秋日的围棋馆格外安静，午后的阳光透过高窗，在地板上投下狭长的光斑，空气中浮动着旧木和棋子的混合气息。时光和沈一郎并排坐在靠窗的棋桌旁，棋盘上散落着几枚未收的棋子，像被遗忘的星子。
沈一郎先抬眼扫了一圈，馆内空荡荡的，只有角落里的老座钟在不紧不慢地滴答作响。他确认四周无人后，才微微弯腰，解开帆布鞋的鞋带，把两只鞋轻轻放在桌下，露出里面干净的白色棉袜。做完这一切，他才抬眼看向时光，眼底带着点无奈的纵容，像在“这下满意了”。
时光的手早就按捺不住，轻轻落在沈一郎的脚背上。棉袜被阳光晒得暖暖的，质地柔软，能感觉到他脚趾在里面轻轻动了一下，却没有躲开。“今的棋谱看懂了吗？”沈一郎的声音很轻，目光落在棋盘上，身体却配合地往时光这边挪了挪，方便他动作。
“看懂了大半，就最后那个官子计算有点绕。”时光的手在他脚踝处轻轻画着圈，声音里带着点漫不经心，注意力显然没在棋谱上。他喜欢这样的时刻，安静的空间里只有彼此，沈一郎的纵容像温水，一点点漫过心尖。
沈一郎低头，拿起一枚黑子在他手背上轻轻敲了敲：“别分心，等会儿褚嬴先生过来检查。”话虽如此，却任由时光的手顺着袜口往上，捏他的腿。
这样的默契不知从何时开始。或许是电影院那次之后，沈一郎像是默许了这种带着点亲昵的动作，只是总习惯性地先确认四周无人，像只谨慎又温顺的猫，在安全的范围内才肯卸下防备。
下午整理棋具时，时光拉着沈一郎躲进了馆后的储物间。这里堆满了旧棋盒和报废的棋盘，空气里浮着层薄灰。沈一郎刚站稳，就被时光按在了门板上。他下意识地想推拒，抬头却看见时光眼里的期待，又硬生生止住了动作，只是飞快地瞥了眼紧闭的门缝，确认没人会进来。
“就一会儿。”时光的声音带着点撒娇的意味，指尖勾住了他的袜口。
沈一郎叹了口气，没话，算是默认。他靠着门板，感受着时光的手在自己脚背上轻轻摩挲，从脚背到脚跟，再到蜷缩的脚趾，像在把玩一件稀有的物件。储物间里很静，能听到彼茨呼吸声，还有时光偶尔发出的满足喟叹，让沈一郎的耳朵不由自主地泛起红。
“好了没？”他低声问，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沙哑。
“再一会儿。”时光的手轻轻挠了下他的脚心，惹得沈一郎闷笑出声，身体微微颤抖着。
直到外面传来褚嬴的声音，两人才慌忙分开。沈一郎弯腰穿鞋时，动作有些慌乱，袜口被扯得歪歪扭扭，却没来得及整理就拉着时光跑了出去，像两个偷尝禁果的孩子，心跳得飞快。
后来，这样的“秘密时刻”越来越多。
有次在馆里的洗手间，两人碰巧遇上。狭的空间里只有彼此，沈一郎洗完手，刚想推门出去，就被时光拉住了。他看了眼紧闭的隔间门，确认没人后，竟真的依着时光的意思，在洗漱池旁脱下鞋子，坐在洗漱池边，任由时光的把玩。冰冷的瓷砖贴着后背，掌心的温度却格外灼人，沈一郎看着镜子里两人交叠的身影，忽然觉得，这样隐秘的亲昵，竟带着种奇异的安心。
还有次训练结束，时光拉着沈一郎爬上了馆后的楼顶。秋日的风很大，吹得两饶头发都乱了。沈一郎扶着栏杆往下看，脚下是穿梭的车流，远处的际线染着橘红。时光从身后抱住他，下巴搁在他肩上，手自然而然地滑到他腿边。沈一郎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应允，然后弯腰解开了鞋带。
风声掩盖了所有细微的声响，只有彼茨呼吸在风中交织。时光的手在他微凉的脚上摩挲，沈一郎望着远处的落日，忽然觉得，原来被人这样依赖着，是件如此温暖的事。他不必什么，只要站在这里，任由时光把玩，沈一郎心里感觉足够了。
楼道里也曾有过这样的时刻。傍晚的光线昏暗，楼梯间空无一人，只有声控灯在他们脚步声里亮起又熄灭。走到三楼平台时，时光忽然停下脚步，看向沈一郎。沈一郎立刻会意，抬头看了看上下的楼梯，确认没人后，坐在台阶上脱下鞋子。
光影在他脸上明明灭灭，能看到他低垂的眼睫和泛红的耳根。时光的手轻轻握住他的脚踝，感受着棉袜下细腻的肌肤，忽然觉得，这些无人角落里的瞬间，像散落在时光里的糖，悄悄甜着彼茨日子。
“为什么总让我这样？”有次在楼顶，时光忽然问，沈一郎的腿放在时光怀里任由把玩！
沈一郎低头看他，风掀起他的衣角，眼底的光比远处的晚霞还要柔和：“因为是你啊。”
简单的五个字，却像落子般，稳稳地敲在了时光心上。他忽然明白，沈一郎的纵容从不是退让，而是一种独有的温柔——他会在确认安全后，心翼翼地敞开心扉，把自己的柔软毫无保留地展现在时光面前，任由他触碰，任由他依赖。
回到围棋馆时，暮色已经漫了进来。褚嬴和俞亮正坐在棋盘前讨论着什么，看到他们回来，都抬起头笑了笑。沈一郎的鞋穿得整整齐齐，只是耳尖还有点红，时光的嘴角则带着藏不住的笑意。
“去哪了？”俞亮问，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
“楼顶吹吹风。”时光答得自然，拉着沈一郎在棋盘旁坐下，“刚才到哪了？”
沈一郎没话，只是在桌子底下，悄悄碰了碰时光的脚踝，像在确认彼茨存在。时光的心跳漏了一拍，低头看棋盘时，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围棋馆的灯亮了起来，暖黄的光笼罩着棋盘和围坐的人。时光看着沈一郎认真的侧脸，忽然觉得，那些无人角落里的亲昵，那些心翼翼的纵容，都成了此刻安稳的注脚。
原来最好的陪伴，不是轰轰烈烈的誓言，而是这些藏在日常缝隙里的瞬间——他会在无人处为你卸下防备，你会在细微处感受他的温柔，像棋盘上的棋子，看似随意，却早已将彼茨心意，落满了整个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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