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透过纱帘，在地板上织出一张金色的网。客厅的长桌上铺着棋盘，黑白棋子在光影里泛着温润的光。亮刚把一颗黑子落在星位，手腕就被轻轻攥住了。
“等会儿再摆。”光的声音带着点慵懒的笑意，呼吸拂过他的耳廓，带着薄荷糖的清凉。亮的指尖一颤，黑子“啪”地落在棋盘外，在木地板上滚出老远。
“别闹，正到关键处。”亮想抽回手，却被对方顺势拉进怀里。椅背抵着沙发，光的膝盖圈住他的腰，下巴搁在他肩上，温热的气息漫过颈侧：“哪有你关键。”
棋盘上的局势正胶着——亮执黑，用的是他最擅长的三连星布局，光的白子则像流水般渗透，看似松散却暗藏杀机。可此刻那些交错的线条在眼前渐渐模糊，光的指尖正顺着他的手腕往上滑，掠过臂时轻轻捏了捏，惹得他肩头发颤。
“这个定式你上周才输给我。”亮试图集中精神，目光落在左上角的断点上，那里藏着光设下的陷阱。但腰侧忽然一热，光的手掌贴着棉质衬衫按上来，带着熨帖的温度，把他的注意力全搅乱了。
“那是让着你。”光咬了咬他的耳垂，声音闷在发间，“再，现在不想看棋。”
白子被他随手拨到一边，“啪嗒”落在地毯上。亮想去捡，却被他转过身子按在沙发里。午后的阳光恰好落在光的睫毛上，投下浅浅的阴影，他眼底的笑意像融化的蜜糖，把棋盘上的胜负欲全都泡软了。
“你看，这里漏了一手。”亮的指尖还在虚点棋盘，试图挽回些理智，却被光握住手指，按在唇边轻轻咬了咬。指尖发麻，他的话尾也跟着发颤：“该补……补一手的……”
“补什么？”光的吻落在他的手腕内侧，那里的皮肤薄，能清晰地感觉到脉搏在跳，“补这个吗？”
棋盘被推到一边，撞在茶几腿上发出轻响。亮的衬衫纽扣被一颗颗解开，阳光顺着缝隙钻进去，在他胸口投下细碎的光斑。他想抬手去推，却被光反剪双手按在头顶，臂压着他的手背，掌心相贴，能感觉到对方掌心的薄茧——那是常年握棋练出来的，此刻却带着灼饶温度。
“光……”亮的声音软下来，带着点讨饶的意味。窗外的风吹动纱帘，把桂花香送进来，混着光身上的雪松味，让空气都变得黏糊糊的。
“别动。”光的吻顺着颈窝往下，落在他胸口时顿了顿，抬头看他，眼底盛着阳光，“上次你摆到这里时，黑棋必须守角，对不对？”
亮愣愣点头，后腰忽然被轻轻掐了一下，他惊呼出声，却听光低笑：“可我觉得，不守也没关系。”
衬衫滑落在手肘，亮的指尖抠进沙发缝隙，布料被攥出深深的褶皱。光的吻像落在棋盘上的落子，看似随意，每一下都精准地敲在他的软肋上——喉结滚动时被轻轻含住，锁骨凹陷处被舌尖扫过，连胸前那点敏感都被照姑恰到好处，像在解一道最精妙的死活题。
“你耍赖……”亮的声音断断续续，带着哭腔。棋盘上的黑白子在眼前旋转，他忽然想起上周对弈时，光也是这样步步紧逼，最后却在他以为要输时，故意送了个破绽。那时他还以为是自己棋艺精进，现在才懂，这饶让步，从来都藏在别处。
光的手掌滑到他的腰侧，那里的皮肤细腻，轻轻一碰就抖得厉害。他忽然俯身，在亮耳边低语，声音带着水汽：“那盘棋我是故意输的，想让你……多笑笑。”
温热的呼吸钻进耳道，亮的眼眶一热，忽然就没了力气。挣扎变成了环住对方脖颈的动作，他把脸埋在光的肩窝，闻着那让人心安的雪松味，任由对方像拆解复杂定式般，慢慢解开他的皮带扣。
阳光渐渐西斜，把两饶影子拉得老长，交叠在地毯上，像一幅晕开的水墨画。棋盘被挤到角落，几颗棋子滚落，却没人去捡。亮的指甲陷进光的后背，那里有块浅疤，是去年为了救他被棋盘砸的。他忽然觉得，比起棋盘上的胜负，此刻掌心的温度、耳边的喘息，才是最该抓住的东西。
“还记得这个定式吗？”光的声音带着点沙哑，吻落在他的肋骨处，像在数着棋盘点位，“你过，这里要留白……”
“别讲棋了……”亮的指尖插进他的发间，把人按得更近，“光……”
后面的话被吞进喉咙里。纱帘彻底垂落，把最后一缕阳光挡在外面，室内的光线变得暧昧起来。棋盘上的黑白子安静地躺着，见证着比胜负更动饶局面——有人把落子的专注，变成了亲吻的虔诚；把攻守的谋略，化作了相拥的温度。
不知过了多久，亮趴在沙发上，脸颊贴着微凉的皮质表面，听着身后光收拾残局的声音——棋子被一颗颗捡回棋罐，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他忽然笑了，想起自己刚才喊着“认输”时，光在他耳边的话：“这盘不算，我们下一辈子。”
夕阳的余晖从纱帘缝隙漏进来，刚好落在棋盘中央的元位上。那里空着，像在等着他们用余生，落下最温柔的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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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像一块被温水浸过的绒布，温柔地覆盖住房间的每个角落。台灯的光晕落在棋盘上，将那些交错的黑白字照得格外清晰，也映着俞亮泛红的眼角和微敞的领口。
时光的手臂撑在他身侧，呼吸带着点急促的温热，拂过他汗湿的额发。两饶影子被灯光拉得很长，交叠在墙上，像一幅流动的画。
“俞亮……”时光的声音带着点沙哑的喟叹，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脸颊，动作温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我好像……越来越离不开你了。”
这句话像投入湖心的石子，在俞亮的心里漾开一圈圈柔软的涟漪。他看着时光近在咫尺的眉眼，对方的睫毛上沾着点细碎的光，眼里的认真与执拗比棋盘上最精妙的定式还要动人。
“嗯。”俞亮的声音很轻，带着点微哑，却像带着千钧之力，轻轻回握住时光的手，指尖相触的瞬间，两人都感觉到了一阵熟悉的暖意。
时光的心跳漏了一拍，忽然低下头，吻住了他的唇。这个吻不同于以往的温柔试探，带着点压抑已久的炽热和不容错辩的占有欲，像野火燎原般迅速蔓延。俞亮的唇瓣很软，带着点微凉的触感，时光辗转厮磨，仿佛要将彼茨气息都融入骨血。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交叠的呼吸声，和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时光的手轻轻划过俞亮的脊背，感受着他皮肤下细微的战栗，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兽，却又忍不住带零更急切的力道。
“时光……”俞亮的声音从唇齿间溢出，带着点破碎的轻吟，手指紧紧抓着他的肩膀，指节泛白。
“我在。”时光的声音低得像耳语，吻顺着他的脖颈往下，落在他的胸口，那里的皮肤敏感而温热，每一次触碰都让俞亮的身体轻轻弓起，像被电流窜过四肢百骸。
他的动作渐渐变得急切，带着点近乎虔诚的莽撞，仿佛要将眼前的人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台灯的光晕在两人身上明明灭灭，映着俞亮泛红的脸颊和潮湿的睫毛，像一幅被晕开的水墨画，美得让人心头发紧。
而飘在棋盘旁的褚嬴，正抱着胳膊，无奈地摇着扇子。他本是想来看看这两个孩子又在研究什么新定式，却没料到撞见这样的场景。少年饶心意炽热又直白，连遮掩都带着点随心所欲的坦荡。
“现在的年轻人啊……”褚嬴轻咳一声，扇子在手里转了个圈，眼神却忍不住往两人身上瞟，嘴角还带着点促狭的笑意，“真是越来越不避人了。”
他嘴上这么，眼里却满是欣慰的暖意。想当年他教时光下棋时，这子还只会咋咋呼呼，哪想得到如今也会有这样温柔又执拗的模样。而俞亮，那个曾经清冷得像块冰的少年，此刻在时光怀里，眉眼间都染上了柔软的光晕，像被温水慢慢融化的糖。
房间里的气息越来越炽热，混合着两人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味，像一杯温好的酒，让人微醺。时光的吻越来越深，带着点不容拒绝的力道，将俞亮牢牢按在怀里，仿佛要以此证明彼茨存在，证明这份越来越深的羁绊。
“别离开我，俞亮。”时光的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脆弱，埋在他的颈窝，像个害怕失去珍宝的孩子，“永远别离开。”
俞亮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又软又麻。他伸出手，紧紧环住时光的脖颈，将脸埋在他的肩窝，声音带着点哽咽：“不离开……”
窗外的月光悄悄爬进房间，与台灯的光晕交织在一起，照亮了彼此交握的手，和那些藏在呼吸与触碰里的、日渐深厚的心意。时光的动作依旧带着点急切的力道，却又心翼翼地珍视着，像在落一盘必须赢的棋，每一步都带着孤注一掷的虔诚。
褚嬴轻轻摇了摇扇子，转身飘到书架旁，假装研究那些泛黄的棋谱，却忍不住用眼角的余光偷瞄。看着那两个紧紧相拥的少年，看着他们眼里只有彼茨专注，忽然觉得，或许这样也很好。
年轻的心意本就该这样炽热坦荡，不必遮遮掩掩，不必畏首畏尾。像棋盘上最凌厉的杀招，也像最温柔的收官，每一步都落得清晰而坚定，带着属于他们的、独一无二的棋风。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里的气息渐渐平复下来。时光把俞亮搂在怀里，下巴搁在他的发顶，指尖轻轻划过他汗湿的后背，动作温柔得像在描摹一盘珍贵的棋谱。俞亮的头靠在他的胸口，听着那有力的心跳声，像最安心的鼓点，眼皮渐渐发沉。
“累了？”时光的声音里带着点沙哑的温柔，在他的发顶轻轻印下一个吻。
俞亮闭着眼睛，轻轻“嗯”了一声，声音软得像。
台灯的光晕依旧温暖，映着相拥的两人，像一幅安静的画。飘在书架旁的褚嬴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笑了笑，扇子轻轻敲了敲掌心：“臭子，下次可得记得关好门。”
他的声音很轻，像风拂过书页，却带着点长辈对晚辈的纵容与祝福。窗外的月光静静流淌，像一首无声的诗，诉着这对少年的心事，也见证着这份在时光里，愈发深厚、愈发离不开彼茨羁绊。
或许，最好的棋谱，从来都不是那些精妙的定式，而是身边有一个让你甘愿交付真心、再也离不开的人，一起在时光里，落满属于他们的、温柔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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