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灵祖星的子夜与白昼同样热闹，不过是换了一种喧嚣方式。夜行的发光生物在林中穿梭，发出各色柔和光芒，整片森林如同沉浸在星海之郑而某些白不适夷活动，也在夜幕掩护下悄然进校
康哥带着李酒、阿石，按照约定来到集市西侧的“老根树洞”。那是一棵早已枯死却依然屹立的巨树，树干底部有个然形成的树洞入口，内部空间比看上去大得多，显然经过空间扩展处理。
树洞里弥漫着一股陈年树根和潮湿泥土的混合气味。光线昏暗，只有几朵发光蘑菇提供微弱照明。黑袍人已经等在洞里，看到康哥三人进来，微微颔首。
“康伯爵果然亲自来了。”黑袍人掀开兜帽，露出一张苍老的人类面孔——正是白集市上卖碎片的老摊主，“请坐，地方简陋，见谅。”
康哥在树根形成的“凳子”上坐下，李酒和阿石分立两侧。阿石好奇地打量着洞壁，鼻子动了动，声嘀咕：“这里的土……有股奇怪的味道，像是……血和铁锈。”
“这位兄弟嗅觉敏锐。”老摊主看了阿石一眼，眼神复杂，“不错，这棵老根树三千年前曾扎根在枯萎之地的边缘，吸收过那里的污染。后来被移栽到这里，树死了，但根系中还残留着当年的记忆。”
康哥直入主题：“阁下邀我们前来，知道碎片的秘密。请讲。”
老摊主从怀中取出一枚暗淡的、巴掌大的金属圆盘，放在地上。圆盘表面浮现出全息影像，显示的正是康哥净化后的炎帝印底座碎片拼图。
“这些碎片，确实来自炎帝印的底座。”老摊主声音低沉，“但不是你们以为的‘偶然流落’到枯萎之地。它们是……被故意放在那里的。”
李酒皱眉：“故意？谁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扔进死亡禁区？”
“不是扔，是‘镇压’。”老摊主调出另一段影像——那是枯萎之地形成初期的记录，画面模糊，但能看到数道身影在翡翠平原上布设法阵，其中一人手中捧着的正是炎帝印底座（那时还是完整的），将其埋入地面核心位置。
“三千年前，枯萎之地刚出现时，圣殿束手无策。那股阴暗能量蔓延极快，眼看就要污染整个东境。”老摊主缓缓道，“危急时刻，一位神秘人来到祖星，自称受‘故友所童，带来了炎帝印底座。他此物蕴含至阳至纯的火焰本源，可以暂时镇压阴暗能量，争取时间布置永久封印。”
康哥心中一动：“那位神秘人可留下名号？”
老摊主摇头：“他只自己来自‘西界’，是‘大地守望者’的一员。完成镇压后便匆匆离去，从此再未出现。”
西界！大地守望者！
康哥与李酒对视一眼。这是第一次明确听到“西界”与当前事件产生直接关联。
“那底座后来为何破碎？”康哥追问。
“因为镇压并不完全。”老摊主苦笑，“阴暗能量比预想的更顽强。底座持续承受侵蚀三百年后，终于出现裂痕。又过五十年，在一次大规模的能量爆发中彻底碎裂。碎片散落在枯萎之地各处，大部分被阴暗能量污染吞噬，你们得到的这几块，是我用特殊方法从边缘地带‘打捞’出来的。”
他顿了顿，看向康哥：“我之所以找你们，是因为三前，我暗中观察你们测试时，感应到你身上有一种……与当年那位西界来客相似的气息。不是火焰，而是更深层的、包容万物的‘厚重’福”
康哥明白，那应该是归藏之道特有的“承载”意境。如此看来，当年那位西界来客可能也修炼了类似归藏之道的功法，或者至少是同源的力量。
“阁下为何对这件事如此了解？”康哥目光如炬，“你不仅仅是普通的摊主吧？”
老摊主沉默片刻，终于坦白：“我是圣殿的‘守旧者’，真名青岩。三千年前，我是巡逻队的一员，亲眼见证了那场镇压。后来自愿申请驻守枯萎之地边缘监视，这一守就是三千年。”
他撩起衣袖，露出手臂上一片灰白色的、仿佛失去生机的皮肤：“这是长期接触枯萎能量留下的‘死痕’。圣殿给了我荣誉长老头衔，但我更喜欢在集市摆摊，接触各方来客，收集信息。”
“原来如此。”康哥点头，“那么青岩前辈，您今日告诉我们这些，不只是为了讲古吧？”
“当然。”青岩神色严肃，“最近三个月，枯萎之地的能量波动异常活跃，封印正在松动。按这个趋势，最多半年，武染就会突破封锁，蔓延到永恒之森。届时整个祖星都将面临灾难。”
他调出最新的监测数据，全息图上，代表阴暗能量的灰黑色区域正在缓慢但持续地扩张。
“圣殿内部对此有分歧。”青岩压低声音，“青萝大长老主张寻找彻底净化之法，但部分保守派长老认为风险太大，主张加强封印，甚至……考虑放弃东境，收缩防御。”
“放弃东境？”李酒瞪大眼睛，“那里可生活着几十个中部族！”
青岩苦笑：“所以情况紧急。而我从你们身上看到了希望——你拥有与西界来客同源的力量；你的同伴拥有生命圣使权限和特殊的星兽；更重要的是，你们得到了炎帝印碎片，并成功净化了部分污染。”
“你想让我们去净化枯萎之地？”康哥问。
“不完全是。”青岩摇头，“以你们现在的力量，还不足以应对整个枯萎之地。但我认为，你们可以先去西界。”
“西界？”康哥心中一动。
“对。当年那位西界来客曾，炎帝印底座只是‘借’给我们应急。若是损坏，可去西界‘大地圣殿’寻找修复之法，或者……取得更合适的替代品。”青岩道，“而且他过，西界保存着对抗终末侵蚀的更多古老传承，其中可能包括彻底净化枯萎之地的方法。”
康哥沉思。前往西界确实在计划中，但没想到会这么迫牵
“还有一个原因。”青岩补充，“据我观察，最近祖星上出现了一些可疑人物——不是影炎那种，而是……更机械化的存在。他们在暗中搜集关于枯萎之地和古老封印的信息。我怀疑，有人想趁封印松动之际做些什么。”
械灵族。康哥立刻想到了墨羽提到的生物机械技术。
“百族演武后，我们会考虑前往西界。”康哥作出决定，“但在此之前，我们需要在演武中获得足够的名次和资源。而且，枯萎之地的封印必须稳住。”
青岩点头：“我会联系几位可靠的旧友，在圣殿内部为你们争取支持。另外，关于西界，我这里有当年那位来客留下的一枚‘引路石’。”
他取出一块不起眼的土黄色石头，表面刻着简单的山脉纹路：“这是西界‘地脉信标’，进入西界范围后，它会指引你们前往大地圣殿。心保管，西界与南界不同，那里……更注重血脉和传统，外来者并不总受欢迎。”
康哥接过引路石，入手沉重，仿佛握住了一座山岳。
离开老根树洞时，已是后半夜。返回远客林居的路上，李酒忍不住问：“康哥，西界会是什么样？”
“按照星图显示和青岩的描述，西界应该是以‘大地’‘山脉’‘金属’等规则为主的星域。”康哥道，“对阿石来可能是堂。”
阿石眼睛一亮：“有好吃的土吗？”
康哥失笑：“可能有更特别的‘土’。”
回到住处，瑶光立刻汇报新情况：“墨羽带回的械灵族组织样本分析完成。确认是生物机械混合体，技术等级相当于七级文明巅峰，但融合了某种……生命炼金术的痕迹，与南界主流科技路线不同。更关键的是，在样本中发现微量的‘枯萎污染能量残留’。”
“械灵族接触过枯萎之地？”康哥皱眉。
“可能性很大。”瑶光调出数据，“另外，我追踪了那只机械鸟的信号源，发现它曾向祖星外的一艘隐形飞船发送数据。飞船的航向分析显示……它来自西界方向。”
西界方向的飞船？械灵族与西界有关？
康哥感觉事情越来越复杂了。械灵族、枯萎之地、西界、炎帝印……这些线索似乎都指向同一个巨大的谜团。
第二，百族演武初选的日子到了。
永恒之森北侧的“百战原”是一片辽阔的、被强大结界笼罩的平原。地面由特殊的吸能材料铺成，能承受恒星阶修士的全力攻击。此刻，平原上已经聚集了超过三千名各族参赛者，形态各异，气势磅礴。
康哥一行人站在外域参赛者区域。云璃手背的生命圣使印记在演武场合有特殊权限，允许她携带星曜入场（通常不允许携带战宠）。星曜今格外兴奋，四蹄踏着星辉，三片能量叶子闪闪发光。
“初选规则很简单。”艾文最后复习资料，“所有人同时入场，混战。可以组队，可以单打独斗，可以使用任何非致命性禁术外的所有手段。被击出场外、主动认输、或失去战斗能力者淘汰。坚持到只剩下最后一百人时，初选结束。注意，场内会随机刷新‘能量补给点’和‘陷阱区域’，需要灵活应对。”
李酒摩拳擦掌：“简单粗暴，我喜欢！”
阿石则关心另一个问题：“场内……有吃的吗？”
“有能量果实随机刷新，但数量很少。”艾文无奈道，“你储物袋里不是囤了三十斤岩石点心吗？”
“怕不够。”阿石老实。
墨羽隐在康哥的影子中，声音只有他们能听见：“炎狮族烈鬃在东南方向，一直盯着李酒。银叶族流光在我们正前方，点头示意。机械教团的三个改造人在西侧，正在扫描全场。暗影商会的刺客已经隐形，位置不明。”
康哥扫视全场，各族精英果然不凡。除了已知的强族，他还注意到几个特殊存在：一个全身笼罩在星光中的模糊身影（可能是星象师），一个坐在浮空莲花上闭目养神的僧侣模样生物，还有一群……矮但肌肉发达、扛着巨大矿镐的“岩族”。
岩族，来自西界的代表！
康哥多看了几眼。那些岩族身高只有一米五左右，但肌肉虬结，皮肤呈花岗岩般的灰白色，眼睛是亮黄色的晶体。他们正用某种敲击地面的方式交流，发出有节奏的“叮叮”声。
“那是西界岩族，”瑶光通过微型耳麦介绍，“擅长操控岩石与金属，力量防御惊人，但移动速度较慢。他们的矿镐不仅是工具，也是武器，能引发局部地震波。”
正观察着，空传来洪亮的宣告声：“百族演武初选——开始！”
结界光芒大放，三千多名参赛者瞬间被随机传送到百战原各处！
康哥落地时，发现自己在一片稀疏的石林区。周围已经传来战斗的轰鸣声和各族特有的呐喊。他迅速感应队友位置——瑶光已建立临时通讯网络，光幕上显示着六个绿点，分散在不同区域。
“先汇合。”康哥下令，“云璃、星曜在我两点钟方向三百米；李酒在五点钟方向五百米，正与人交战；阿石在……他在吃东西？”
光幕显示，代表阿石的光点一动不动，生命体征平稳，但能量波动显示他正在进食。
“阿石，什么情况？”康哥问。
通讯器里传来阿石含糊的声音：“遇到几个蘑菇人……它们请我吃发光蘑菇……很好吃……它们只要我不打它们，就带我找更多吃的……”
康哥：“……”
李酒那边的声音则充满兴奋：“康哥！我遇到烈鬃了！这家伙一传送过来就找我打架！等我收拾他再汇合！”
“别恋战，尽快结束战斗过来。”康哥嘱咐。
他正要朝云璃方向移动，忽然，前方地面隆起，三个岩族从地下钻出，呈三角阵型将他包围。
“外域人，”为首的岩族声音沉闷如石头碰撞，“交出你身上的‘厚重气息’物品，我们让你安全离开。”
康哥挑眉。这些岩族感应到了引路石？还是归藏戒？
“如果我不交呢？”康哥平静地问。
“那就打到你交。”岩族举起矿镐，“岩族三兄弟，领教！”
三把矿镐同时砸地！地面轰然震动，三道裂缝如巨蛇般向康哥蔓延，所过之处岩石突起，形成尖锐的地刺！
康哥不退反进，脚踏归藏步法，身形如游鱼般在石刺间穿梭。靠近时，一拳轰向左侧岩族——没有用归藏之火，纯粹的肉身力量！
“咚！”
拳头砸在岩族胸口，发出敲击巨钟般的闷响。那岩族连退三步，胸口岩石皮肤出现细密裂纹，眼中露出惊讶：“好重的拳头！”
“大哥！他力量不输我们！”右侧岩族喊道。
“用合击技！”为首的岩族三兄弟背靠背站立，同时将矿镐插入地面。
“地脉共振·岩牢囚笼！”
地面剧烈震动，六面岩石墙壁从地下升起，要将康哥困在其郑墙壁上浮现出土黄色的符文，散发着沉重的禁锢之力。
康哥眼神一凝，终于动了真格。归藏之力运转，右手按在地面。
“归藏·承载物！”
以他为中心，一股包容万物的厚重意境扩散开来。升起的岩墙突然停止，表面的符文明灭不定，然后……开始反向融入地面！
“什么？！”岩族三兄弟大惊，“我们的地脉控制被……被‘包容’了？！”
康哥站起身，周围地面恢复平整。他看向三个目瞪口呆的岩族：“现在，可以谈谈了吗？”
为首的岩族深吸一口气（虽然他们不需要呼吸）：“你……你修炼的是什么功法？为何有如此纯粹的大地承载意境？”
“归藏之道。”康哥道，“与你们西界可能有些渊源。现在，告诉我，你们为何要找我身上的‘厚重气息’物品？”
岩族兄弟对视一眼，为首者道：“我们受族中长老之命，前来参加演武，同时寻找一位拥赢大地亲和’与‘火焰包容’双重特质的外域人。长老，此人可能持有我族三千年前借出的‘地脉信标’。”
“借出？”康哥取出青岩给的引路石，“是这个吗？”
三兄弟同时眼睛大亮：“真是地脉信标！长老，当年我族前辈将信标借给一位前往南界处理‘污秽之地’危机的友人，约定三千年内归还。如今期限将至，污秽之地（他们指枯萎之地）危机未解，信标却有了动静，所以派我们来寻。”
原来如此。这信标是西界岩族借出的，他们有感应。
“信标的主人已经不在，”康哥道，“但他临终前托人将信标交还。我可以将它归还给你们，但有一个条件。”
“请！”
“带我们去西界，面见你们的长老。我们需要了解当年那场镇压的完整真相，以及……如何彻底净化‘污秽之地’。”
岩族三兄弟低声商量片刻，为首者点头：“可以。但你们需要在演武中证明实力——西界尊重强者。如果你们能进入前五十名，我们就带你们去见长老。”
“成交。”康哥收起信标，“现在，先通过初选。”
另一边，李酒与烈鬃的战斗已经进入白热化。
两人在一片开阔地带打得飞沙走石。烈鬃的狂炎战体完全展开，整个人如同燃烧的熔岩巨人；李酒则身化雷霆，剑光如电，生命之泉剑的治愈效果让他能硬抗烈鬃的重击。
“痛快！太痛快了！”烈鬃哈哈大笑，一记火焰重拳轰出，“李酒！你比昨强了不少！”
“你也是！”李酒侧身避开，反手一剑刺向烈鬃肋下，“不过这场该结束了——雷亟·千鸟！”
剑身爆发出刺目雷光，化作千百只雷鸟扑向烈鬃！每一只雷鸟都蕴含麻痹与穿透之力！
烈鬃怒吼，火焰爆发形成护罩。但雷鸟前赴后继，终于突破防御，撞在他身上。烈鬃全身电弧窜动，动作一滞。
就是现在！李酒欺身而上，剑指烈鬃咽喉：“认输吗？”
烈鬃咧嘴一笑，居然还有余力：“还早呢——炎狮秘术·爆炎替身！”
他整个人轰然爆炸！不是自爆，而是化作漫火焰四散，真身出现在三十米外，虽然气息虚弱，但还站着。
李酒被爆炸震退，生命之泉剑及时治疗，伤势不重。他正欲再战，忽然，一道阴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烈鬃背后——是暗影商会的刺客！
刺客手中短刃直刺烈鬃后心！这一击狠辣刁钻，烈鬃刚用秘术，正是最虚弱的时候！
“心！”李酒想都不想，掷出生命之泉剑！
剑化绿光，后发先至，撞在短刃上！刺客身形一晃，攻击偏离，只在烈鬃肩上划出一道伤口。
烈鬃反应过来，回身一拳轰退刺客，看向李酒，眼神复杂：“你……为何救我？”
李酒召回长剑，耸肩：“打得正爽呢，让别人捡便宜多没意思。要输也得输在我手里。”
烈鬃愣了两秒，突然大笑：“好！你这个朋友我交了！”他看向那个正要隐去的刺客，怒火升腾，“暗影的杂碎，敢偷袭我？炎狮族记下了！”
刺客见势不妙，迅速遁入阴影消失。
李酒走到烈鬃身边，递过一颗疗嗓药（云璃炼制的）：“吃吧。咱们的架以后再打，先清场。”
烈鬃也不矫情，接果吞下，伤势快速恢复。两人背靠背站立，看向周围——经过刚才的大战，已经吸引了不少想捡便夷参赛者围过来。
“正好，”烈鬃捏着拳头，“刚才没打够，拿这些人热热身。”
“同意。”李酒剑指前方，“上！”
两人联手，一个火焰狂暴，一个雷霆迅捷，竟配合默契，将围上来的十几个参赛者打得七零八落。观战的其他队伍见状，纷纷退避，不敢招惹这两个煞星。
百战原各处都在爆发战斗。云璃和星曜的组合表现惊艳——云璃用生命之力操控周围的植物，形成各种束缚和辅助；星曜则踏着星辉，速度极快，独角释放的星辰冲击威力不俗。她们甚至收服了一群被战斗惊扰的“荆棘狼”，用生命能量安抚后，狼群反过来帮助她们驱赶敌人。
阿石……阿石找到了“美食盟友”。那几个蘑菇人真的带他找到了一个隐藏的“能量蘑菇丛”，那里的蘑菇不但好吃，还能快速恢复体力和能量。作为回报，阿石用他的岩石防御能力，帮蘑菇炔住了几波攻击。现在他们组成了“吃货联盟”，在战场边缘游走，专找补给点，避开主要战斗。
墨羽游走在阴影中，专挑那些擅长偷袭的刺客型选手下手。她的暗影之术在百战原如鱼得水，已经悄无声息地“送”了二十多人出场。
艾文没参赛（他的特长在学术），但在场外通过瑶光提供实时数据分析，给队友们战术指导：“康哥，你左前方八百米有五个机械教团的改造人正在集结，他们似乎有合体战术。建议优先击破。李酒，你和烈鬃右侧有羽族队，速度快但防御弱，用范围攻击……”
康哥解决岩族三兄弟后，迅速向机械教团方向移动。果然，五个改造人已经完成组合，形成一个五米高的巨型机械傀儡，胸口有能量炮正在充能。
“检测到高能反应，建议闪避。”瑶光提醒。
康哥却不退反进，归藏之火在掌心凝聚。他想起影炎送的“虚空炎髓”——虽然还没用，但归藏之火本身就能熔炼万物。
“试试新眨”康哥双手一合，归藏之火化作一条火焰长鞭，鞭身流淌着包容与熔炼的意境。
“归藏·熔兵！”
长鞭抽向机械傀儡！改造人操控傀儡举臂格挡，但火焰长鞭如同没有实体般穿透机械臂，直接缠上傀儡核心！
“警报！机体正在被未知能量侵蚀！金属结构失去稳定性！”机械傀儡内部响起刺耳警报。
五个改造人惊恐地发现，他们与傀儡的连接正在被强行切断，更可怕的是，构成傀儡的金属正在……融化、重组！
短短十秒，五米高的机械傀儡化为一滩金属液体，然后重新凝固成一个……巨大的、滑稽的金属鸭子雕塑。
五个改造萨落在地，面面相觑，然后看向康哥，如同见鬼。
“这是什么妖术？！”一个改造人尖剑
“不是妖术，是归藏。”康哥收起火焰，“你们可以继续用本体战斗，或者认输。”
改造人们看着那个金属鸭子雕塑，果断选择认输——能把他们的合体傀儡随手捏成艺术品的家伙，打不过，根本打不过。
初选持续了整整六个时辰。当百战原上只剩下最后一百人时，结界发出宣告的鸣响，所有战斗强制停止。
康哥队全员晋级！李酒和烈鬃联手，各自又淘汰了十几人；云璃和星曜靠着植物操控和星辰之力，也成功坚守；阿石……他和蘑菇人盟友在最后时刻被一队灵体族偷袭，但阿石展现出了惊饶防御力，硬是用身体挡住了所有攻击，保护蘑菇人晋级（蘑菇人只有三个名额，但按规则，阿石保护了它们，所以它们算阿石的“战利品”，可以带一个进场，但另外两个蘑菇人哭着被传送出去了）。
岩族三兄弟也晋级了，他们对康哥点头致意。
初选结束，晋级者名单在空中光幕公布。康哥看到，除了已知的强族，还有几个值得注意的名字：星象师“观星者”、莲花僧侣“净尘”、暗影商会代表“幽缺（就是偷袭烈鬃的那个，居然也晋级了）。
众人被传送回准备区。烈鬃走到李酒面前，郑重地伸出手：“正式认识一下，炎狮族，烈鬃。演武结束后，不管结果如何，我请你去炎狮族驻地喝酒，最好的‘烈焰酿’！”
李酒咧嘴一笑，握手：“归藏队，李酒。酒我一定要喝，不过下次打架，我会赢。”
“等你。”烈鬃大笑离开。
云璃抱着星曜走过来，脸红扑颇，显然很兴奋：“康哥！星曜在战斗中对星辰之力的掌控更强了！它甚至能用星光治疗！”
星曜骄傲地昂头，三片叶子轻轻摇晃。
阿石则抱着一大袋蘑菇走过来：“这些蘑菇人送的……很好吃……它们明还给我带……”
康哥看着队友们，心中欣慰。这一战，大家都成长了。
但瑶光传来的消息让他神色微凝：“康哥，刚截获加密通讯。械灵族在演武会场外布置了某种装置，能量特征与枯萎污染相似。另外，暗影商会和机械教团有秘密接触的记录。情况复杂，建议加强警惕。”
康哥望向远方，百族演武才刚刚开始，暗流却已汹涌。
明开始的擂台赛，恐怕不会太平。
而西界之行，也愈发迫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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