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竹月照新禾
秋分的月光刚漫过竹田,念雪就举着沈清晏寄的竹制灯笼蹲在望雨竹下。灯笼纱面绣着太奶奶日记里的狐狸,烛火透过纱面,把狐狸影投在竹稻上,像只兽在稻浪里跑。“哥,你看星禾叔叔培育的‘月光竹稻’!”她指着竹田深处,那些稻穗在月光下泛着银光,谷粒上的绒毛像撒了层碎星,“凌澈叔叔这稻子的基因里带了荧光蛋白,是用望雨竹的基因片段改良的,‘竹月共生’呢。”
念潮正用竹制测产仪量稻穗,仪器光屏上跳动的数字映在他脸上,忽明忽暗。“每穗结了32粒,比普通竹稻多5粒,”他往记录表上记时,笔尖划过竹纤维纸,“太奶奶的日记里写‘秋分夜,稻穗沉,三指量,满仓金’,现在用测产仪量,果然跟她估的差不多。”
顾长风扛着竹制打谷机往竹棚走,机器的竹齿轮转起来“咯吱”响,像在学秋虫的调子。“周伯今晚打半亩地试试,”他擦了把额头的汗,竹制头巾沾着稻壳,“这机器按太奶奶日记里的图样改的,竹锤敲稻穗,不掉粒还省劲。”
林晚秋把竹制簸箕摆成圈,里面摊着刚脱粒的竹稻,谷粒在月光下滚来滚去,像堆碎银子。“沈清晏寄的竹筛到了,”她拿起个细眼竹筛,筛底的竹丝细得像头发,“用这个筛谷粒,连竹稻壳的碎渣都能筛出来,磨的米粉才细腻。”
跨时空红包群的消息像竹田边的流萤,一串接一串——
【沈清晏】:“月光竹稻的米粉能做‘竹月糕’,我试做了两笼,糕体透着淡绿,像把月光冻在里面。给你们寄了竹制糕模,刻着太奶奶日记里的狐狸,压出来的糕上有狐狸影,好看又好吃。”视频里她正往糕模里填米粉,竹模边缘的竹纹被月光照得发亮。
【星禾】:“月光竹稻的荧光蛋白在夜里最明显,我发了张光谱图在群里,峰值刚好和望雨竹的发光波段重合,这就是‘竹月共生’的秘密!等稻子收完,留些种子,混着望雨竹的竹粉种下,来年能长出具荧光的竹稻苗。”
【凌澈】:“测产仪的数据同步到云端了,亩产比去年增产15%,太奶奶的‘顺竹根种植法’果然有效。打谷机的竹锤磨损度监测好了,每敲500下换一次,我寄了备用竹锤在竹筛箱子里,竹纤维绳捆着的那包就是。”
【赵野】:“我家丫头吵着要来帮打谷!要看看月光竹稻是不是真的会发光。刚炖了锅‘竹根炖鸡’,用老竹根和竹稻米酒炖的,寄了两罐过去,打完谷喝一碗,暖身子!”背景里传来女孩的喊声:“爸!我的竹制镰刀磨好了,能割稻穗不?”
【石头】:“滩涂的竹丛下捡了些‘月光螺’,壳上的纹路在月光下会发光,串成项链给念雪戴着,打谷时能照亮脚下的路。螺壳磨成粉掺在竹月糕里,吃起来带点海鲜味,不奇怪,真的!”照片里的月光螺项链挂在竹枝上,螺壳泛着淡蓝的光,像串月亮。
念雪戴上石头的月光螺项链,螺壳的光映着她的脸,像抹了层银粉。“妈,沈阿姨的竹月糕模子在哪?”她举着灯笼往竹箱跑,灯笼的狐狸影在地上跳,“我要试试压狐狸!”
林晚秋从竹筛箱子里翻出糕模,竹制的模子刻得精巧,狐狸的尾巴卷着颗竹稻粒,摸起来糙糙的,带着竹刀刻过的痕迹。“等打完谷就教你做,”她往念雪兜里塞了块竹米糕,“先垫垫肚子,赵野寄的竹根炖鸡快热好了。”
念潮推着打谷机往竹田走,机器的竹齿轮咬着稻穗,“哗啦”一声吐出谷粒,落在竹制接谷盆里,像下了场金雨。顾长风举着竹制镰刀割稻,刀光在月光下闪,割倒的稻穗整整齐齐码在竹筐里,筐沿刻着的“丰”字被月光照得发亮。
周伯蹲在竹棚下抽烟袋,竹烟杆在月光里泛着琥珀色。“你太奶奶,秋分夜打谷最得劲,”他磕了磕烟袋锅,火星子落在竹屑里,“月光能照清谷粒里的碎渣,风里带着竹香,打出来的稻子才肯好好藏粮。”
跨时空红包群里,【沈清晏】发了段打谷的视频:她在自家竹田举着竹制打谷棒,稻穗在月光下翻飞,“你们听这声音!‘哗啦哗啦’的,像竹稻在笑呢!”
【赵野】:“溪月的镰刀割破了竹手套!哭着要跟念雪换竹月糕吃!竹根炖鸡热透了没?我闻着香味都飘到我这了!”
【星禾】:“月光竹稻的荧光在凌晨两点最亮,记得拍照片!我培育的‘竹香麦’种子到了,收完稻子种这个,麦香混着竹香,磨的面粉能做竹香馒头。”
【凌澈】:“当前打谷进度30%,预计凌晨一点完成。竹制接谷盆快满了,换备用盆时记得垫竹纤维布,防谷粒撒出来。”
【石头】:“月光螺项链亮不亮?我又捡了些带竹节纹的,串成手链,打谷时手腕动,光就跟着晃,像在跳舞。”
月光爬到竹棚顶时,竹田的稻子已经割了大半。念雪和赵野家丫头溪月坐在竹堆上,分吃着竹根炖鸡,鸡肉的香混着竹根的清,暖得人心里发甜。“你看那片荧光,”溪月指着月光竹稻,“像不像星禾叔叔的银河?”
念雪顺着她指的方向看,稻浪在月光下泛着银绿的光,真像条流淌的河。“太奶奶,竹稻弯腰时,就是在跟土地谢谢,”她往嘴里塞了块鸡皮,“你听打谷机的声音,像不像它们在‘谢谢呀’?”
念潮把最后一盆谷粒倒进竹仓,竹仓的竹制门轴“吱呀”响,像在打哈欠。他擦了把汗,竹制毛巾上沾着稻壳,“爸这仓能装三千斤,今年的竹稻够吃了,还能酿两坛竹稻米酒。”
林晚秋把竹月糕模子摆在竹桌上,月光透过竹窗照在模子上,狐狸的影子投在桌上,像在追着谷粒跑。顾长风的烟袋锅还在燃,烟圈在月光里慢慢散,混着竹稻的清香,像杯酿了整个秋的酒。
跨时空红包群的【全体成员】消息弹出来时,打谷机刚歇下。那是张拼贴的秋夜图:沈清晏举着打谷棒站在月光里,赵野和女儿溪月分吃着竹根炖鸡,星禾对着荧光稻穗记录数据,凌澈调试着测产仪,石头把月光螺项链挂在竹枝上……最中间是竹田的月光下:念潮往竹仓倒谷粒,念雪和溪月分吃着鸡肉,林晚秋摆着糕模子,顾长风和周伯抽着烟袋,月光竹稻的荧光把所有饶影子都染成银绿,像把整个秋的甜,都浸在了这竹月里。
图下写着:“跨时空的丰,是谷粒里的金,是炖鸡里的暖,是隔着月光递来的竹月糕——知道你在盼收成,所以我们把所有的甜,都酿成了能藏进仓里的暖。”
念雪的月光螺项链在月光下闪着光,她摸了摸肚子里的竹根炖鸡,觉得浑身都暖融融的。“周爷爷,太奶奶秋也会在月光下打谷吗?”她望着竹仓的方向,那里的谷粒在月光里像堆会发光的金子。
周伯磕了磕烟袋锅,烟杆上的竹纹被月光浸得发亮:“是啊,”他望着竹田尽头的望雨竹,“那时候她总,秋的月光最懂人心,你把汗滴进土里,它就把甜藏进谷粒里,一分都不会少。”
念潮望着竹仓里的谷粒,忽然觉得,所谓秋,就是这样吧——有弯腰的稻,有满仓的金,有汗水混着酒香,有身边人一起打谷,有跨山海的人一起分享,月光把所有的付出,都镀成了能捧在手里的暖。
打谷机的“哗啦”声歇了,镰刀的“唰唰”声停了,可竹仓里的谷粒还在轻轻晃,像在:“我们藏好了甜,等明年春,再长出满田的希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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