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的心里猛地一紧。
德国?难道是……
她立刻站起身,对众人露出一个略带歉意的表情:“抱歉,我出去接个电话。”
“哟~国际长途?空交友很广泛嘛~”仁王挑眉笑道。
月没有理会他的调侃,快步走出嘈杂的烤肉店,拐进了旁边一条相对安静的巷。
接通电话,对面传来一个略显焦急、带着德国口音的英语男声:
“hello? Is this dr. moon? this is alter miller from Germany.”
(“你好?是moon医生吗?我是德国的沃尔特·米勒。”)
月的心沉了下去。
沃尔特·米勒,德国一位颇有名气的运动损伤专家,也是她在某次国际医学研讨会上认识的同校
他这个时候打来……
“沃尔特,是我。”月用流利的德语回应,声音压低,“什么事?”
“moon,谢谢地联系上你了!”沃尔特的语气急促起来,“我这里遇到一个棘手的病例。一个日本来的少年网球选手,左臂的伤势非常严重,尺侧副韧带陈旧性撕裂,伴有严重的关节囊粘连和神经压迫。之前的治疗不当,现在旧疾复发,情况很糟糕。常规手术方案风险极高,预后很不理想,很可能终结他的运动生涯。”
月静静地听着,手指无意识地收紧。
日本来的少年网球选手……左臂旧伤……
沃尔特继续道:“有个日本富豪,能量很大,通过多方渠道打听顶尖的医生。有人向他们推荐了你——‘moon’,那个传中擅长处理极端复杂神经和韧带重建手术的神秘才。他们开出了极高的报酬,希望你能出手。我知道你通常不接这类委托,但这个病例太特殊了,那个少年……他叫 手冢国光,据,在日本国中网球界很有名……”
手冢国光!
果然是他!
那个在赛场上如同冰山般巍峨强大的对手,那个即使旧伤复发、剧痛难忍也坚持到最后一刻才不得不弃权的青学部长。
他的伤,竟然严重到这个地步了吗?
尺侧副韧带陈旧性撕裂,关节囊粘连,神经压迫……
这些术语背后,是一个运动员可能就此终结职业生涯的残酷现实。
而自己,在刚才的比赛中,为了立海大的胜利,或多或少地,将球更多地喂向他的反手位,是否也在无形中加剧了他手臂的负担,成为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一股莫名其妙地对对手的敬意,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感的复杂情绪,涌上心头。
“moon?你在听吗?”沃尔特见月久久没有回应,追问道,“我知道你不轻易帮人做手术,但这个病例真的很特殊,那个孩子还那么年轻,赋极高……而且,报酬方面绝对……”
月打断了沃尔特的话,她的声音透过电话线,带着一种刻意的冷静和疏离:“沃尔特,我需要考虑一下。”
“考虑?可是……”
“就这样。”月不由分地结束了通话,“有消息我会联系你。”
挂断电话,巷里恢复了寂静,只有远处烤肉店隐约传来的喧闹声。
月靠在微凉的墙壁上,深吸了一口夜晚清冷的空气,试图理清纷乱的思绪。
治疗手冢国光?
她有能力做到。
那个手术虽然复杂,但还在她的能力范围之内,甚至可以,是目前极少数她能保证极高成功率的选择之一。
但是……
她以什么身份去?
神秘的“moon”医生?
一旦接手,意味着她可能要与青学的人接触,会增加暴露的风险吗?
更重要的是,她刚刚在赛场上击败了手冢,转头又以医生的身份去救治他……
这其中的微妙,让她一时难以决断。
在原地站了片刻,直到心情稍稍平复,月才转身走回烤肉店。
……
月拖着略显沉重的步伐回到包厢时,里面的气氛依旧热烈,但她的心境已截然不同。
柳生比吕士已经回到了座位,正姿态优雅地夹着一片生菜,仿佛刚才巷里的对话从未发生。
然而,当月走进来时,她能感觉到他那镜片后平静的目光,似有若无地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
仁王雅治立刻捕捉到了她细微的情绪变化,狐狸眼弯起,凑过来笑嘻嘻地问:“噗哩~空,什么国际长途这么神秘?脸色不太好啊,不会是……女朋友查岗吧?”
“喂!仁王!你别吓唬她!”切原赤也隔着桌子喊道,他面前已经堆了好几个空盘子,但此刻他的注意力显然不在食物上。
他看着脸色似乎更苍白了几分的月,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忍不住出声维护,“她早上才晕倒!身体还没好利索呢!”
“就是就是!”丸井也松开了手,帮着解围,“空,别理仁王,他就是个狐狸性子!来来来,多吃点肉补补!” 着又往月的盘子里夹了好几块烤好的五花肉。
月感激地看了切原和丸井一眼,稍稍松了口气。
热闹的聚餐接近尾声,杯盘狼藉,空气中依旧残留着欢庆的气息。
柳莲二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在一片喧闹中,对月道:“对了,莲见,时间还早。一会儿我带着你,我们一起去医院看看幸村部长吧。他下午醒过来之后,精神状态不错,还特意问起了你。没能亲眼看到你比赛的最后时刻,他有些遗憾。”
月自然也想去。
于公,幸村是部长,是她在立海大需要扮演的角色必须关心的人。
于私,她是他的主刀医生,需要确认术后恢复情况。
“……是,柳前辈。”她轻声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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