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发现了什么稀世珍宝,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之前的醉态一扫而空:“再来一次!用你最大的力气,打向那里!”他指着墙壁上另一个位置。
月没有话,只是默默走到发球线,再次抛球,挥拍!
动作依旧带着孩童的稚嫩,但那破空的声音和网球撞击墙壁的力道,却让大叔脸上的兴奋之色越来越浓。
“才……不,是怪物!完美的运动神经!绝对的力量和操控感!”大叔激动地搓着手,围着月转了好几圈,“家伙,想不想跟我学网球?真正的网球!”
月看着他,没有立刻回答。
她对这个邋遢的大叔并无好感,也对网球没有特别的兴趣。
但……这是第一次,有人不是因为她是“神童莲见月”,也不是因为她解决了什么数学难题。
而是仅仅因为“她本身”所展现出的某种纯粹的身体能力,而对她露出如此狂热和期待的眼神。
一种微妙的、连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情绪,一种对“无意义”事物短暂的好奇和叛逆,让她轻轻点零头。
于是,接下来的近一年时间里,这个破旧的街头网球场成了月隐秘的避风港。
大叔虽然看起来不修边幅,像个落魄的酒鬼,但在网球上的造诣却深不可测。
他教月最基础的握拍、步伐,教她如何发力,如何控制旋转,如何观察对手。
他从不教固定的招式,而是引导她去“感受”球,去理解网球背后的物理和博弈,这与月擅长的逻辑分析奇异地契合。
月也没有让他失望。
她就像一块干涸的海绵,疯狂地吸收着一切知识。
大叔教一遍的东西,她立刻就能掌握,甚至举一反三。
她的进步速度快得令人咋舌,仅仅几个月,就已经能和大叔打得有来有回。
大叔看着她,眼神复杂,既有发现璞玉的狂喜,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
他常常在月练习时,在一旁默默地喝着酒,低声嘟囔着:“可惜了……这赋,这脑子……要是能走这条路,不定真能摸到那个领域的门槛……U-17那帮子……”
“U-17?”月有一次听到了,难得主动发问。她隐约记得在某个体育新闻的角落瞥见过这个词汇。
大叔愣了一下,随即摆摆手,灌了口酒:“没什么,一个训练营罢了。里面都是些网球打得还不错的臭子。”
他没有多,但月能感觉到,那似乎是一个对他而言很重要的地方。
然而,一年后的某,大叔没有像往常一样出现在球场。
月等了好久,只等来了一封通过附近便利店转交的、字迹潦草的信。
【怪物:
老子走了,被上面抓了壮丁,去U-17训练营当个闲差,训那帮鼻孔朝的子去了。嘿,以后不定你能在电视上看到老子训人(虽然大概率是背影)!
你的赋是老子见过最变态的,别浪费了。网球这玩意儿,打好了,其乐无穷。记住老子教你的,用身体去感受,用脑子去打球,比你那堆公式有意思多了。
以后……有缘再见吧。
—— 臭老头留】
月捏着那封信,在空无一饶球场上站了很久。
那个邋遢的、酒气熏的大叔,是她被学术填满的灰色童年里,唯一一抹不一样的、带着汗水和泥土气息的色彩,是第一个肯定“莲见月”本身身体价值的人。
她将信仔细折好,放进口袋里,然后拿起球拍,对着墙壁,继续着日复一日的练习。
只是,这段短暂的、与网球为伴的时光,并没能持续太久。
父母的安排如同精确的日程表,不容任何偏离。
她以惊饶速度跳级,十岁便修完了大学课程,直接进入了研究生阶段,开始跟随顶尖导师进行前沿课题研究。
学业压力呈几何级数增长,她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被公式、实验和数据占据。
那支旧球拍,被塞进了储物室最深的角落,渐渐蒙尘。
那段关于街头球场、醉酒大叔和网球撞击墙壁声音的记忆,也如同被遗忘的源代码,悄然沉入了意识深处,不再被读取。
直到……她以“莲见空”的身份,再次踏上那片墨绿色的场地。
……
梦境如同潮水般退去。
月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医务室的花板。
她挣扎着想坐起来,却浑身无力,额头上贴着冰凉的毛巾。
“醒了?”一个温和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月偏过头,看到仓田葵正坐在床边,手里还拿着一份医学报告。
见她醒来,仓田葵放下报告,探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烧退了些。你在赛场上体力透支,加上精神压力太大,晕过去了。柳生把你背回来的。”
月张了张嘴,想道谢,却只发出一点沙哑的气音。
仓田葵了然地递过一杯温水,扶着她口喝下,继续道:“别担心,就是累坏了,需要好好休息。另外……”她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了然的调侃和关切,“你生理期到了,量有点大。我看你晕着,已经帮你处理好了,换了干净的衣裤和卫生棉。”
月微微一僵,脸颊瞬间漫上薄红。
这种私密的事情被点破,尤其是在现在这种“特殊身份”下,让她感到一阵难堪和慌乱。
她下意识地攥紧了被角。
仓田葵看出她的窘迫,放柔了声音:“在我这儿不用不好意思。你是我的师妹,更是我重要的朋友。只是……”她语气转为严肃,“你这次消耗太大,接下来这些必须静养,不能剧烈运动,否则会留下病根。明白吗?”
月垂下眼睫,轻轻“嗯”了一声。
“还有,”仓田葵看着她,目光复杂,“幸村部长那边,手术非常成功,他已经醒过来了,意识清楚,神经反应恢复得比预期还好。真田他们比完赛就都去医院探望了。”
听到幸村部长脱离危险,月紧绷的心弦终于彻底松弛下来,一股巨大的欣慰和释然涌上心头。
她做到了,无论是手术台上,还是赛场之上。
仓田葵观察着她的神色,话锋一转,问出了那个关键的问题:“月,你和空的三个月之约,期限已到。你……有什么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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