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刘海中就想拿皮带抽他们一顿出出气，可太晚了，打起来哭喊连的，会被邻居闲话。
他刘海中，多少还要点脸面。
刘海中满心焦虑，只要一没能恢复二大爷的身份，他就难以安眠。
他明白，只要林建国肯在街道办王主任面前替自己句话，恢复职位并非难事。
可向林建国低头，他又实在拉不下这个脸——毕竟四合院二大爷这个身份出去有面子，真要低头，这张老脸可就没处搁了。
“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刘海中不甘心就此罢休。
贾张氏和贾东旭向林建国低了头，心里肯定也不情愿。
易中海和阎阜贵没出现，他认为是因为事情发生得太突然、结束得太快，他们没来得及收到消息。
要是按以往规矩，怎么也该开个全院大会，好好批评一番的。
不管怎么，林建国打贾张氏就是不对，怎么可以打老人呢？更何况一开始还打了棒梗。
这种打老人孩的行为，绝不能纵容。
刘海中想出门找阎阜贵和易中海商量第二开全院大会的事，但色已晚，只好打算第二一早先去找阎阜贵商量。
二大妈李招娣觉得今这事挺让人意外的。
贾张氏在四合院是出了名的能闹，妇女里头数她最难缠，一般人都不敢惹，一旦沾上就跟狗皮膏药似的甩不掉。
她本来对林建国的怨气，全来自刘海中丢掉二大爷身份这事。
可经过今晚，她反倒觉得没了这身份也许不是坏事。
后院本来就有个何雨柱，打起人来专攻下三路，她大儿子没少挨他揍。
现在又多了个林建国，看起来比何雨柱更凶。
她家老头子和儿子哪经得住这两人一起动手？更何况何雨柱跟老太太关系近，林建国没来之前，大家都默认是他给老太太养老。
如今林建国照顾老太太，这两人自然成了一伙。
以前何雨柱打架还有人拉得住，毕竟双拳难敌四手，现在加上林建国，怕是没人拦得住了。
“你怎么还不睡？明不上班啦？”
李招娣看了眼一直没睡的刘海中，不满地。
“想事情呢，别多管。”
刘海中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他觉得自家老婆也不够意思，自己丢了管事的位置，她还跑去老太太家听广播。
要是刚才贾张氏被踢飞时，李招娣能站出来指责林建国打老人，他这个二大爷不就有理由出面了吗？哪还用为明的大会费这么多心思。
李招娣虽不知刘海中具体在想什么，但也猜得出无非是那点当官的心思。
她一个没读过书的家庭妇女，没什么大见识，但这几并没觉得刘海中不是二大爷对家里有什么影响。
院里人照样喊她二大妈，和以前没什么两样。
“你就自己琢磨吧。”
李招娣翻了个身，不再理他。
第二一早，刘海中就起身去了前院，先找阎阜贵了自己的打算。
阎阜贵是个精明人，对刘海中道：“老刘啊，这事你得先跟一大爷商量，贾家是他中院的，要管也该是他出面。
不过你放心，开起会来，我肯定站你这一头。”
阎阜贵倒无所谓。
这种会，捞不着什么实际好处，但对他这个三大爷来，也没什么坏处，最多就是露个脸、刷刷存在福
他心里也琢磨，要是能借机治治林建国，倒也不错。
要是能把林建国的收音机弄到大院里，让大伙儿一块听，就更好了。
最好还能让他这个文化人来管收音机——那才叫美事。
不过，这些好事阎阜贵也就心里想想。
要他亲自出头，那是绝对不肯的。
他家几口人就靠他一份工资过日子，昨贾张氏被林建国一脚踢飞的事，他听陈二妮了。
万一林建国像何雨柱那样犯浑，在会上动起手来，给他也来一脚，受了散误了上班，那可就要影响收入了。
所以院里这些事，阎阜贵向来是让易中海和刘海中冲在前头。
有好处，他就跟着分一点；没好处，就露个脸、表个态。
阎阜贵其实不太相信刘海中能开成这个会。
要开会，总得当事双方都愿意才行，贾家未必还想跟林建国硬碰硬。
再，林建国现在跟老太太住一块儿，要是林建国吃了亏，老太太不定就抡起拐杖出来护着了。
到时候这会，自然也就开不下去了。
这些年何雨柱惹出的事，不都是这么收场的吗？
刘海中从阎阜贵那儿得了支持，信心满满地去找易中海。
过去他还是二大爷的时候，想绕过易中海开大院会议就没成功，如今连二大爷都不是了，更得通过易中海才校
易中海听了刘海中的法，心里是认同的。
不管什么原因，林建国打孩和老人就是不对，尤其是对老人动手，更不应该。
这一点，他支持刘海郑
但易中海昨也琢磨过养老的事。
贾东旭肯定指望不上了，何雨柱呢，他又觉得不稳妥——何大清没结婚就跟寡妇跑了，这始终是个隐患。
至于林建国，易中海是眼馋，可也没把握拉拢过来。
所以这个会，他其实不太想开。
不过习惯使然，他也不会把话绝。
“这事毕竟也关系到贾家，你得先问问贾东旭。
要是他想追究，那这会就有必要开。”
易中海就这样把决定权推给了贾东旭。
真要开了会，他还能做个和事佬，适当偏袒林建国，让他明白：在这个院里想安稳过日子，离不了他这一大爷。
刘海中于是到轧钢车间找到了贾东旭。
贾东旭已经搬了两钢材，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了。
听了刘海中那番话，贾东旭心里憋着火，差点一口答应下来。
可他毕竟不是没脑子的人，哪能这么容易被人煽动？林建国才来四合院那晚上，刘海中的二大爷身份就被王主任撤了。
今他找上门来，无非是想借机报复，而自家那点事，只不过是个由头罢了。
“二大爷，您能不能跟你们锻工车间主任，把我调过去待一阵？”
贾东旭已经领教过林建国的厉害，那人下手比何雨柱还狠。
何雨柱打人前好歹有点预兆，可林建国呢？笑眯眯的，转眼就能动手，活脱脱一个笑面虎。
想到这，贾东旭心里直发怵。
要是没点实在好处，他才不想跟林建国对着干。
“你是老易的徒弟，要回也该回钳工车间吧？”
刘海中并不想帮这个忙。
他虽然是七级锻工，但在车间人缘并不好。
他一心想当官，对车间主任的位置毫不掩饰地惦记，早就得罪了现任主任。
要不是技术过硬，早就被人收拾了。
这些内情，贾东旭自然不知道。
“那我可没辙。
在轧钢车间累得像条狗，下班哪还有精力参加什么大院会议。”
见刘海中不愿帮忙调动工作，贾东旭也不乐意被他当枪使。
贾东旭不是没找过易中海，可都被拒绝了。
他明显感觉到，最近易中海对自己的态度冷淡了许多。
“行吧，我跟车间主任，把你借调过来帮忙。”
刘海中不愿就此放弃。
人他已经联系好了，只要贾东旭肯开这个口，会议一开起来，怎么定调子还不是他们几个大爷了算？
听到刘海中松口，贾东旭顿时高兴起来。
虽对林建国还是发怵，但有了刘海中帮忙，他心里多少有了些底气。
贾东旭打定了主意：只要刘海中真能把自己调去锻工车间，这次就听他的。
林建国和前两一样，一早就去上班了，先把老杨师傅交代的活都干完。
他压根不知道后院的刘海中正在暗中串联，想再开一次大院会议。
不过就算知道了，他也不会在意。
中午，林建国早早回到四合院。
屋里还有西红柿、鸡蛋和腊肠，所以他没带菜回来，只带了馒头。
一大妈刘梅正在烧水蒸玉米面馒头。
“老太太想吃，我先给她蒸一锅。
多出来的给后面干活的师傅们送去。”
见林建国回来，刘梅解释了一句。
“杨大匠他们今就动手了？”
林建国有些意外，本以为还要等几，没想到他们来得这么快，而且已经干上活了。
“嗯，上午我去看了，差不多有十个人，一上午就把那院子清理出来了。”
后院聚了不少人干得热火朝，不光院里的人来看热闹，院外的也过来张望。
不少人眼馋拆下来的砖瓦，想搬些回家，都被杨大匠一口回绝。
旁人可不知道这房子是杨大匠给林建国盖的，谁也不敢做得太过分，被拒绝了便不敢再厚着脸皮讨要。
挖国家墙角是大罪名，眼下虽然风声不紧，但真要追究起来，谁也担不起。
屋里一大妈刘梅已经在忙活做饭，林建国落得清闲，跟老太太打了声招呼，就穿过院墙的缺口去了后院。
杨大匠和一帮人正在空地上歇着。
不远处搭了个简易棚子，堆着材料和工具。
今气不错，阳光暖和，他们也没进棚子休息。
一个中年妇女用土灶生着火，大铝锅冒着热气，林建国瞧见锅里只有白菜，不见肉星。
旁边盆里放着颜色不一、大不等的窝头，一看就是工人们自己带来的，大概是等着热一热再吃。
“林同志，您来啦。”
杨大匠看见林建国，打了声招呼。
他正带着徒弟抽烟。
这盖房的事，只有杨大匠自己清楚，连亲传的徒弟都没告诉，更不用其他临时叫来的帮工。
“杨大匠，这是你们的午饭？”
林建国问完就觉得多余，明摆着的事。
“嘿，干泥水活的，凑合一口得了。”
“这哪行，不吃好哪有力气干活？您等等，我回屋一趟。”
林建国完就回了老太太屋，从橱柜里取出几条腊肠，用捕刷刷地切成薄片。
“建国，切这么多腊肠做什么？够吃就行了。”
老太太在炕上看见，连忙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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