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婶、奶奶，菜还多，我们慢慢吃。”
林建国给老太太和刘梅夹了些菜。
至于何雨柱，他可不信他真那么傻。
剧情里的何雨柱，那副憨样多半只在秦淮如面前装装，在别人面前，他比谁都精，甚至比许大茂还厉害。
许大茂可以是剧里最坏的人了，坏得就差在脸上贴个字条，可就是这个人，在何雨柱面前总是吃亏。
林建国不信何雨柱听不懂易中海话里的意思。
这顿饭吃得不欢而散，但林建国并不在意。
他请易中海夫妇来，不过是感谢他们平日对老太太的照顾。
既然对方不领情，那也没什么。
恩是恩，怨是怨，这一点，林建国分得很清楚。
“好孙儿，你今是怎么想的？”
老太太年纪虽大，心里却明白，自然看得出易中海那点心思。
但她更在意自己这个孙儿的想法。
林建国和她有着相似的身份背景，虽然才相处两，却像是从看着他长大一样亲近。
“也没什么，奶奶。
院里的人心思太多，个个都有自己的算盘，我不想跟他们玩这些把戏。
我们住在这，别人对我们好，我们记着，有机会就回报；但如果有人想打我们的主意、占我们便宜，我也得看看他们有没有那个本事。
平时我们不惹事，但事情找上门，拼着一身力气，也得把事儿摆平。
我哥常跟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林建国一边洗碗，一边回答老太太。
老太太听了，心里踏实不少，道：“你年纪轻，但主意正，得对。
咱们不能让人欺负到头上，以后有什么事，你尽管大胆去做，奶奶就在你身后撑着你。
别看我快走不动了，这根拐杖，打人还是够力气的。”
以往老太太家里没有子女孙辈，虽是军烈属，但年纪大了，也就抱着明哲保身的态度，不怎么过问四合院里的是非。
如今有了林建国这个孙儿，她也有磷气，不想再让院里的歪风邪气影响到他。
都四合院里的何雨柱三代贫农，根正苗红，可再根正苗红，能比得过丈夫儿子媳妇都牺牲的老太太？能比得过叔伯父兄两代人牺牲的林建国？句让院里人眼红的话——林建国哪怕什么都不干，就凭这家世背景，三年升一级待遇也是稳稳的。
这些都是他的血脉亲人用命换来的。
正因如此，在那十年里，何雨柱面对红兵批判还能全身而退，靠的就是老太太的身份。
那时连最风光的许大茂都不敢对老太太有半分不敬。
“奶奶得对，咱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成。
国家这么大，四九城也不，这些饶眼皮子却只盯着四合院转，咱们犯不着跟他们计较。”
林建国洗好碗，熟练地给老太太打来洗脸水。
“老易，你今是怎么回事？非要在老太太屋里摆一大爷的架子？”
刘梅一进门就质问易中海。
虽然刚才他走后她留下来继续吃饭，但这顿饭吃得没滋没味。
易中海正独坐屋里就着花生米喝酒，听到质问没好气地：“我好歹是院里的一大爷，论年纪也算他林建国的长辈，他两句还不乐意了？”
刘梅无奈地关上门。
她了解易中海的脾气——两人一直没孩子，为养老考虑，他特别在意名声，生怕别人不尊重他们。
“老易，听我一句劝，林建国是个有主意的。
咱们就算不巴结，也别得罪他，行吗？”
刘梅实在担心。
昨大会街道办王主任都给他撑腰，要是真被他记恨上，可不是事。
“毛头子能成什么事？”
易中海完全不放心上，“下个月技术等级考核，我很有把握再升一级，到时候就是八级大工，厂长见了都得喊声师傅。
这子要是进轧钢厂，我非得把他要到我车间，让他知道一大爷不是白叫的。”
他越想越觉得之前太谨慎——王主任昨那么做，无非是冲着林建国那块布上的勋章。
但在轧钢厂，技术才是硬道理。
没技术就是万年学徒工，就像贾东旭，还不任他拿捏？七级工师傅就是。
易中海已经盘算好了：等林建国进厂，定要把他调来自己车间，让他做足三年学徒，好好见识一大爷的威风。
“东旭，你这是怎么了？”
夜深了，贾东旭才蹒跚着回到贾家。
一进门，母亲贾张氏就看见儿子不对劲——棉袄破了个大洞，满脸油灰，走路摇摇晃晃。
好一阵子，贾东旭才开口：“妈，不知怎么回事，今我被调去了轧钢车间，搬那些钢材差点把我累垮了。”
“易中海呢？他也跟你一起去轧钢车间了吗？”
贾张氏没问儿子为什么调车间，只问易中海有没有去。
“没看见，我一下午都没碰着一大爷。”
完这句，贾东旭朝着秦淮如吼道：“愣着干嘛？看戏呢？过来给我按按，胳膊酸得发胀。”
贾张氏听完，把手里的鞋底往炕上一扔，转身就朝旁边的易中海家走去。
“砰”
的一声，贾张氏一脚踹开了易中海家的木门。
“你发什么疯？”
易中海恼怒地瞪着闯进来的贾张氏。
屋里的热气随着门被踢开，一下子全散光了。
“易中海，你安的什么心？为什么让东旭去轧钢车间？你就这么照顾你徒弟的？”
贾张氏向来无理也要闹三分，贾东旭在轧钢车间吃了苦，她不敢找厂里领导的麻烦，但对易中海却毫不客气。
“什么叫安什么心？你怎么不问问贾东旭，不是偷懒就是旷工，要不是我这个师父替他顶着，早被开除了！让他去轧钢车间，是给他改过的机会。”
易中海当然不会承认是自己有意教训贾东旭，但他的理由听起来也站得住脚。
贾张氏哪是讲理的人，立刻回嘴：“东旭每一大早就跟着你去厂里，哪有时间偷懒旷工？再了，你是他师父，你不照应他，要你这师父有什么用？”
“易中海，别忘了，当年可是老贾带你进的门，你那点钳工技术还不是老贾教的？怎么，现在老贾不在了，你就翻脸不认人了？”
贾张氏越越来劲，直接把贾东旭死去的老爹抬了出来。
易中海听得额角青筋直跳。
当年他进轧钢厂，贾东旭的父亲技术比他高一级，两人关系不错，对方也帮过他不少。
要不是念着这份旧情，老贾去世后，他也不会收贾东旭为徒。
可没想到，这老贾的媳妇、贾东旭的妈，这么不是东西，老拿那点旧事个没完。
“贾张氏，你别胡搅蛮缠！我告诉你，子不教父之过，我这是为他好，才让他去轧钢车间锻炼！你要还想他调回钳工车间，嘴上就给我安个把门的！”
易中海也火了，但他知道怎么拿捏贾张氏，直接把岗位调动的事摆了出来。
跟着过来的贾东旭一听这话，立马想起下午在轧钢车间受的罪，赶紧捂住还要继续骂的贾张氏，连声道：“对不起，师父，对不起！我妈是心疼我，一时着急，我这就带她回去。”
贾张氏被贾东旭这么一搅和，也想通了。
如今丈夫已经不在了，儿子贾东旭在轧钢厂还得倚仗易中海的照顾，于是也就顺着台阶下，被儿子拉扯着回了家。
其实贾张氏上门骂易中海，心里有自己的盘算。
一来是出出心里的闷气，二来是拿准了易中海好面子。
只要她在易家门前闹上一场，易中海为了维持好师傅的形象，不出两三，准会把贾东旭调回钳工车间。
要是她一声不吭，贾东旭不定真就留在轧钢车间回不来了。
所以，市井民自有市井民的聪明，知道会哭的孩子有奶喝。
事情不在有理没理，只要闹起来，没理的也能占几分便宜。
果然，贾张氏一走，易中海心里就像吞了苍蝇般难受。
继续让贾东旭留在轧钢车间，贾张氏肯定不会罢休，要是上门闹，他在大院里的名声可就保不住了。
可要是把贾东旭调回来，他心里又实在不甘愿。
一大早，林建国就先提着老太太屋里的尿桶去前院旱厕倒了，又打水刷得干干净净。
这四合院里就这点不方便，厕所问题一直让人头疼。
年轻人还好，能憋着去公厕，尤其是男的，随便找个角落也就解决了。
可像老太太这样的老人和孩子，家里就得备尿桶。
因为是腌臜东西，所以每一清早总有人赶着去倒。
一大妈刘梅也起得早。
昨老太太的尿桶是林建国走后她才发现的，以往都是她负责倒，昨以为林建国倒了，结果没有；今以为他没倒，她像往常一样收拾完自家准备去帮忙，没想到林建国已经倒过了。
“婶子，昨是我疏忽，还不熟悉这边的习惯。”
林建国也没觉得不好意思。
倒尿桶确实是脏活累活，刘梅能坚持给老太太倒这么多年，不管初衷如何，就这一点，也值得人敬重。
“这活儿还是我们女人来做合适。
建国，你虽没成年，到底是男孩子，以后还是让婶子来吧。”
虽然易中海对林建国一肚子意见，刘梅却对他印象很好。
这才来几，就主动倒起老太太的尿桶，而且昨没倒也坦然承认不知情，比之前照顾老太太的何雨柱不知强了多少。
“没事儿，婶子，这又不丢人。
我昨还买零大米，一会儿给老太太熬点粥，柜子里还有几个鸡蛋，炒一炒。
您家要是没开火，就在这儿一起吃吧。”
粮食蔬菜这类东西，林建国根本不缺。
随身农场里，吃的要多少有多少，别一个人，就是整个轧钢厂他也能轻松养活。
林建国对刘梅不排斥，这让刘梅挺高兴，连忙推辞：“不用不用，昨晚还剩几个白面馒头，热一热就校”
听她这么，林建国也就没再勉强。
清晨的四合院里，做早饭的人家其实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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