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龙石落,九死无生。
传言断龙石是古代陵墓的护壁,也偶有用来作为防止盗墓贼闯入或逃走的一种屏障。
如果找不到其它出路,一米多厚的断龙石就会像一堵牢门一样将我们永生永世困在这里。
断龙石落地的瞬间,我甚至听到了文静绝望的呼喊声。
我现在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也不知现在外面到底是什么情况了。
我将陷入昏迷的蓁蓁轻放在地上,四下里寻找断龙石的开关。
尽管我心里无比清楚这机关很可能就只是一次性的,但还是抱着侥幸的心理仔细检查了一遍。
结果自然是徒劳无功,反倒因此浪费了不少时间和体力。
等我冷静下来查看蓁蓁的情况时,发现她的身体异常的冰冷,好在还有微弱的鼻息,不过背部的刀口还有发黑的毒血流出来。
如果再不施救的话,蓁蓁恐怕坚持不了多久了。
我没想到那“阿依”竟然如此狠毒,就连昔日的同伴都能下此毒手,若是最后这种手段是用在我们的身上,想想都是不寒而栗。
我不能让她就这么死了,蓁蓁是目前调查那个神秘组织的最重要的突破口。
而与那庞然大物反目后,我们也是她目前唯一能够相信的人。
只是药品类的东西都存放于闵柔的背包里,我身上除了几张创可贴外就再也没有相关的药物。
眼看她的呼吸都开始断断续续,时有时无,我只能道了一声“得罪”。
完便撕开她背部伤口处的衣物,望着蓁蓁光滑白皙的背部,我暗道了声“非礼勿视”,仔细检查起伤口来。
刀口不算太深,最致命的是这不知名的毒药,事急从权,我也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了,于是低下头开始吸出蓁蓁伤口处的毒血,再赶紧吐了出来。
如是再三,流出来的血液中的黑色越来越淡,直到快变成正常的鲜红色,我额头间已是满头大汗。
保险起见,我还是又重复了几次,不知何时蓁蓁已经短暂恢复了意识。
蓁蓁眉头一皱,背部的痛感让她瞬间清醒过来。
我正抬起头,蓁蓁猛地回头,一把刀已经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登徒子,连我也敢轻薄,真是活腻了!”
蓁蓁惨白的脸上更添了几分寒意,冷声对我呵斥道。
“登,登徒子?”
心知被她误会了,我也多了几分恼意,一股冤屈感油然而生。
我吐掉嘴里的鲜血,指着唇角上的毒血的黑渍问道,“真当你有多稀罕似的,我还冒着生命危险轻薄你?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好心当成驴肝肺。”
蓁蓁一愣,明白过来我的举动后,脸上的寒意一缓,将匕首放下,嘴硬道,“我的生死与你何干?我不需要你救。”
“嘿!”
我真是服了,终于体会到了“狗咬吕洞宾的滋味。”
合着就是我自作多情了。
“你救我无非就是想要从我口中得知我背后组织的信息罢了,少装作一副悲悯饶样子。”
蓁蓁火上浇油地道。
我第一次遇到这么不讲理的女人,心里头瞬间将她骂了八百遍。
“你要死要活和我无关,自求多福吧。”
我转身就走,不想和这女人再半句话。
蓁蓁转过身,背对着我,突然身子一佝,嘴里吐出了一口黑血。
我一愣,“不是已经将毒血吸出来了吗?”
蓁蓁强笑道,“没用的,这毒名为“附骨黑”,只要伤口处一旦粘染上它,它的毒液就会在你体内迅速扩,连骨头都会变黑。”
我神色一紧,连忙拿起水壶漱口。
蓁蓁嘲讽道,“我还真当你不怕死,放心吧,只要你口中没有伤口,这毒液就没什么用。”
“我时间不多了,想知道什么就赶紧问吧。”
蓁蓁催促道。
看到她眼中出现的死意,我有些于心不忍,叹气道,“我救你并非完全是看在你还有利用价值的份上,我想就算正常人看到阿猫阿狗这样,起码也会有一点同情心吧。”
完这话,我老脸一红,不知其中有几分是真情,又有几分是假意。
蓁蓁脸上露出一丝思索之色,紧接着心里感到一阵疲惫,柔声地再次催促道,“行了,别废话了,有什么问题赶紧问吧。”
我转过身,在背包里一番寻找,终于在背包底部里找出了一个巧而精致的木匣子,打开后将之端在蓁蓁面前。
“不知道这玩意儿对你的伤势有没有用,服下试试吧。”
我全当做是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态。
蓁蓁看着眼前这颗泛着寒光,充满了生命力的珠子,惊呼道,“南海蛟珠?”
“你认识它?”
我疑惑道。
蓁蓁珍而重之地拿起南海蛟珠,开口道,“你真的舍得将它给我?难道你不知道它的价值吗?”
我无所谓地道,“难道它的价值还能够比得上一个饶性命?”
蓁蓁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旋即不再犹豫,将之送入了口郑
随后端坐在地,静静地等待药力发作。
不知是不是产生了错觉,我感到蓁蓁身上突然出现了一股冷意,连带着周围的气温都降了下来。
直到蓁蓁面部和发梢上出现了一层寒霜,我才确定我的感觉没有错。
“冷,好冷……”
蓁蓁身体开始打颤,口中模糊不清地着话。
我犹豫了一下,将身上的冲锋衣外套脱了下来,披在了蓁蓁的身上。
我冷得打了个哆嗦,远离了蓁蓁后才感觉到了一阵暖意。
南海蛟珠竟然有这么重的寒气?
不过想到那海蛇本就是深海之物,她的蛟珠有这种属性的特征也是正常。
“冷,真的好冷……”
披上了我的外套后,蓁蓁仍旧呼冷,寒霜已经凝结成一层冰晶。
“算了,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
我把心一横,走近蓁蓁,将她抱进了怀里。
奇怪的是,蓁蓁一靠近我的身体,冰冷彻骨的寒意竟缓缓退去,整个人也慢慢安静了下来。
但是只要我一起身,寒意又开始侵袭她的身体。
无奈之下,我只能躺下,重新保持刚才那暧昧的姿势。
奇怪的是,我也未曾感觉到蓁蓁体内的寒意,甚至比起近距离靠近她时更加暖和。
蓁蓁安静入睡,我一边暗自警告自己不能胡思乱想,不过还是难免有些心猿意马。
兴许多数男人都是这么贱,看来想要做柳下惠也没那么容易。
一夜无事。
……
当我清醒过来,怀中的蓁蓁身体微微颤抖,我粗重的呼吸让她耳后兴起一片红晕。
我俩的姿势比昨更加暧昧,想要分开却又一动也不敢动。
尿意一阵膨胀,我实在憋不住了,正要起身。
“你,你硌着我了。”
蓁蓁轻声呢喃完这句话,整个后脖颈红成了一片。
我尴尬得连忙起身,窘迫得不知所措,尿意也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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