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温心里那点“要是拉拢不成,就用点手段”的念头,瞬间被掐灭得干干净净。
其他人,听到苏罗是“玄门道士”,态度更加恭敬起来。
意外的是,苏罗竟然选择了和桑登合作。
黑胖的桑登穿着定制的丝绸衬衫,领口敞开,露出脖子上挂着的粗粗的大金链子——链子上坠着个巴掌大的佛牌。他惊喜的双手合十,拜了三拜,虔诚的模样:
“感谢大师!”
“感谢大师愿意赏脸留在佤果!”
“您以后就是我桑登的贵宾。”
岩温的眼眸深处掠过一抹阴翳,旋即又巧妙地隐匿,化作一脸和善的笑容:“大师啊!以后有什么事儿需要帮忙的,您就直接开口!我那儿矿上还有不少好料子,您哪有空了,可以去转转哦!”
“行啊,有空我一定去瞧瞧。”苏罗眼睛一弯。
其他几个盯着苏罗的势力。
也只能悻悻地收起心思。
他们倒不是怕苏罗,可桑登背靠缅国三大的武装力量之一,再加上苏罗“玄门道士”的身份。
真要是动了手 !
不仅会得罪“神仙。”
还得跟桑登硬碰硬。
怎么算都不划算。
几人只能挂着笑脸,上前跟苏罗寒暄了几句,才不甘地离开。
…………
当傍晚。
苏罗带着季瑞飞和芝芝玛,坐着桑登的越野车,来到了他的庄园。
门口站着一队荷枪实弹的守卫,表情严肃。往里走,是一条铺着青石板的大道,两侧种着高大的棕榈树,树下每隔十米就有一个持枪巡逻的守卫,警惕地盯着四周。
庄园的主体建筑是典型的缅式木结构,用柚木建造而成,内部装饰华丽。占地多平方米,屋顶贴着金箔,堂皇富贵,仿佛一座宫殿。
桑登把3人领到餐厅,长桌上已经摆满了佤果的特色菜肴:烤乳猪、香茅鸡、炸香蕉,咖喱虾,竹筒饭等;还有各种叫不上名字的热带水果。
桑登戴着一枚鸽子蛋大的帝王绿戒指,他热情地招呼苏罗等人坐下:“罗大师,您千万别客气!我阿爹明就从仰光回来,到时候他肯定要亲自感谢您!您在这儿安心住下,不管是想吃的、想用的,只要您开口,我立马给您办!”
桑登拍了拍手,身后的佣人捧着一个精致的木盒子走了过来。
“大师!”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算是见面礼,您千万别嫌弃。”
季瑞飞好奇地凑过去,帮苏罗打开了盒子。红色的绒布上摆满了各色极品玉石,白玉,紫罗兰,绿翡,红翡。
苏罗看着满盒子的翡翠。
态度好了些。
俗话伸手不打笑脸人,开口不骂送礼人。这桑登虽然看着粗犷,倒还挺会来事。
桑登见苏罗满意,心里头更稳当了,扯着嗓子就道:“大师,您选我合作,那真是选对了!在这佤果,谁不知道我桑登最讲江湖义气?”
“不像那个岩温,表面上跟你称兄道弟,背地里净干些坑自己饶。去年有个华国来的商人跟他合作,结果吞了人家的钱,还把人赶出了佤果!大师,您可千万别被他的表面功夫蒙蔽了!”
季瑞飞:“ ? !”
岩温看着人挺好的啊?
咋个被桑登的这么下三滥?
芝芝玛不语,只是一个劲的吃。
苏罗语气平淡:“合作讲究的是诚意,只要你有诚意,咱们自然能双赢。”
“是是是!”
“诚意我肯定有!”
桑登敬了一杯酒:“罗大师,您刚到佤果,肯定累了,我先让您休息两,等我阿爹回来,咱们再一起去矿上看看,您看怎么样?”
苏罗:“不用等两,明就去矿上吧。早点看完,也能早点确定合作的细节。”
桑登愣了一下,喜出望外,站起身:“大师就是爽快!我就喜欢跟您这样的人合作!那你们好好休息,我去准备一下。”
…………
吃过晚饭,苏罗回到桑登安排的豪华套房。有独立的卫浴,还有一个露阳台,站在阳台上能看到庄园里的泳池和花园。
季瑞飞靠在门框上,声:
“这桑登倒是挺大方,可总觉得有点太热情了,会不会有什么猫腻?”
“他的话能信吗?”
“姐?”
“你怎么不选岩温?”
“我们都是华国人啊?”
“枭心鹤貌。”苏罗走到阳台边,看着远处巡逻的守卫:“岩温的善,全是装的。他沉迷于扮演,而我无意共舞此曲。”
“桑登也不是什么好人。人性从来都是趋利避害的,可以背叛忠义仁德,但绝不会背叛利益。”
“他看重的是我能算出极品翡翠的本事,我需要他的势力帮我开矿,咱们各取所需罢了。至于猫腻,明去矿上看看,就知道了。”
— — — —
第二。
芝芝玛和季瑞飞像两个忠诚的卫士,一左一右陪在苏罗身边。苏罗双眼微眯,目光落在芝芝玛身上那条若隐若现的因果线上,那线像是被无形的手拨弄着,隐隐透着几分不寻常。
因果线?
她拿出护身符递给芝芝玛,嘱咐:“贴身带着,别弄丢了。”
芝芝玛嚼着早上从餐桌上带走的缅国芙蓉糕,含糊道:“我晓得啦。”
越野车碾过布满碎石的土路,
扬起的尘土裹着缅北湿热的风,
糊得车窗蒙了层灰。
芝芝玛把最后一块芙蓉糕塞进嘴里。
腮帮子鼓得像塞满松子的松鼠,手指却紧紧攥着放护身符的口袋。
“这路好颠呀。”她眼神不时往车窗外瞟。
跟着他们的五辆车子,车上坐的都是端着枪的人。有拿冲锋枪的,也有扛机关枪的。
季瑞飞坐在副驾,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新枪:“怎么这么大阵仗?感觉跟押犯人一样。”
苏罗没接话。
只双眼微眯望着窗外。
半个时后。
越野车停在了一片开阔地前。
铁丝网围着成片的矿坑,坑底密密麻麻的人影弯着腰挖矿。
他们大多只穿件破烂的短衫,皮肤被晒得黝黑开裂,手里的矿锤砸在石头上,发出沉闷的“咚、咚”声,却连句吆喝都听不到。
麻木、安静、绝望…
四周有武装人员端着枪来回踱步,戒备森严。
桑登从前面的车下来。
豪迈的笑着,走到苏罗身边:“罗大师,让您见笑了。佤果这地方乱,没点人看着,矿场早被抢空了。”
他指了指矿坑:“这是我们的老矿,开了五年,前几年出了不少高绿,您看…”
一个管事的人匆匆跑过来,手里捧着块拳头大的矿石,石头表面上模模糊糊能看出点绿色。
桑登把矿石递到苏罗面前,语气里带着几分得意:“您瞧,刚挖出来的,虽不是极品,但也算是个好彩头。”
苏罗的目光掠过矿石,没去碰那块淡绿,反而看向矿工的手——那双手布满裂口,指缝里嵌着黑泥,指甲盖断了好几块,渗着血丝。她又抬眼扫过矿坑,能看见好几道黑色的因果线缠在矿工身上。
“桑老板,老矿的绿,怕是快挖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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