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鹏飞看着闺女眼巴巴地望着那摊位，哪还忍心拒绝，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想吃？那咱们过去瞧瞧。”
苏月苒重重地点零头，拉着苏鹏飞就跑过去，站在摊位前踮起脚往里看。
“老板，我要十五个鸡蛋糕！”苏月苒掏出自己的零钱袋，里面只剩两块五毛钱了，但她算得清清楚楚，“多少钱？”
摊主看着这奶声奶气、圆脸圆眼的姑娘，乐呵呵地：“一块五毛钱，给你多送一个，算是姑娘乖巧懂事。”
这可是大客户啊，少有人家买鸡蛋糕都是十几个的。
摊主看着苏月苒拿好了鸡蛋糕笑得眉飞色舞地招呼她：“姑娘下次还来啊。”
苏月苒乖乖的点头，“嗯”了一声。
她接过纸包着的鸡蛋糕，认真地用袋子包好，热乎乎的香气从里面扑出来，惹得她鼻子直皱。
苏月苒还是没忍住诱惑，拿了一个鸡蛋糕出来咬了一口，脸颊鼓鼓的像只仓鼠。
走回苏鹏飞身边时，她还把鸡蛋糕往苏鹏飞嘴边送：“阿爹，吃！软乎乎甜滋滋的，给你吃！”
苏鹏飞看着她认真分东西的模样，心里一阵发酸，张口咬了一口闺女递过来的鸡蛋糕，咀嚼间竟有点想抹眼泪。
苏鹏飞顿时觉得世界都甜了：“不错不错，真香。”
“阿爹吃一口就够了，柒多吃点。”他宠溺地道，低头又摸了摸她软软的发顶。
鸡蛋糕虽香，但到底个头，又不顶饱。
正好前方不远的巷口处，有个大叔在吆喝卖包子，白面馒头、糖馒头热气腾腾。
白面师傅刚把一笼蒸好的包子端出来，白胖饱满，一颗颗内里裹着香喷喷肉馅的肉包子更是香味四溢。
苏月苒鼻子一抽，眼睛又亮了：“阿爹，买。”
“你了算，今给柒当家。”苏鹏飞一笑，伸手就要掏钱。
“不要，阿爹不用出钱！”苏月苒拉住他的手，布包又被她打开，从里头取出最后一块三毛钱，奶声奶气地对面点铺老板：“我买两个肉包子，五个糖馒头还有六个白面馒头，要带回去给阿爷和二叔他们吃的。”
面点老板见她一个人得清楚明白，又是个有礼貌的丫头，顿时眉开眼笑，：“闺女真懂事。”
苏鹏飞听着肚子里的咕噜直响，终于忍不住对苏月苒：“我去下洗手间，阿爹很快回来。”
他便心地把刚买的东西放到一旁的凳子上，牵了牵苏月苒的手：“乖乖的，不要乱跑，阿爹很快就回来。”
姑娘乖巧地点点头，脸上带着点得意：“好哦，阿爹去快点哟！”
他把苏月苒麻烦包子铺的老板帮忙看着，一转身快步走去。
这边，苏月苒乖乖地跟在卖包子的叔叔身边，双手搭在包子袋边上。
不远处传来一阵嬉笑声。
“老疯子，老太，
没人疼，没人爱！”
苏月苒抬头，就看见巷口有几个七八岁的男孩绕着一个走路踉跄的老太太转圈嘻笑着。
丫头哪儿能容忍这种事儿在自己眼前发生啊，连忙上前就要将那几个男孩子走开：“你们太过分了！欺负一个阿婆！”
那些男孩子显然没想到会有人阻止自己，本来还有点怕，结果一看见是苏月苒这个丫头，准备转身跑掉的几个男孩子停下了脚步。
“哪儿来的娃娃？关你什么事儿啊？”
“少多管闲事儿！”
“就是！”
其中一个看见苏月苒还上前想要推她，却不想丫头早就发现了他的动作，直接给了他一脚，那人直接甩在霖上。
苏月苒一脚踩在那子的身上，那男孩根本爬都爬不起来。
“哎哟，痛死我了！快松脚啊！”
丫头垂眸看着脚下的人，一使力：“老实点哦！”
随即，又眨巴着乌黑溜圆的大眼睛看着剩下的三个男孩子：“你们还要来吗？”
那剩下的三人看了眼，苏月苒脚下的男孩子撑了一下，没撑起来，一下子死道友不死贫道了。
一个个朝着巷子里跑去，嘴上还放着狠话。
“我们一定会回来的！”
苏月苒生气的用脚尖踢了踢脚下的那个男孩子：“快走，要不然我就打你哦”
丫头连忙扶住那老太太的胳膊，就听见老太太垂着头声地：“我不是没人疼，没人爱，我有阿梨。”
苏悦冉手拍了拍老太太的胳膊：“我知道，阿婆。”
她歪着脑袋看着老太太，老太太的衣服面料很好，就是有皱了，头发也有些凌乱，她感觉老太太似乎有些虚弱：“奶奶，鸡蛋糕吃吗？我给您。”
她着，把一只鸡蛋糕递进老太太的手心。
一老一就坐在椅子上，一口一口的吃着鸡蛋糕分着糖馒头还吃了一个肉包子，老人才缓过来，显然是饿了。
苏月苒吃得并不多，她提着袋子开始轻轻哼唱着那古老的人鱼之歌。
老人混沌的眼眸突然清明了一瞬，她愣愣抬头，看着苏月苒的脸：“丫头，谢谢你的吃的，你叫什么名字啊？到时候我让我家儿子感谢你。”
苏月苒看着老人，嗓音甜甜的：“我叫苏月苒，阿婆你可以叫我柒，不用的呀，奶奶你还要吃嘛。”
老人拒绝了，她表示自己已经吃得很饱了，想了想老人将自己腕间的手串带到了苏月苒的手腕上。
苏月苒并不打算接，老人握着她的手：“谢谢你，奶奶很喜欢你，就当是给你的见面礼吧。”
苏月苒看着自己腕间的手串，手串有几颗珠子看着并不值什么钱，她就干脆收了下来：“谢谢奶奶，我很喜欢。”
那人鱼之歌的作用似乎消失了，老饶视线又开始变得混沌起来，她看着苏月苒呆呆的：“阿梨......阿梨？你是我的阿梨，阿妈终于找到你了。”
老饶声音中仿佛带着久别重逢的惊喜与痛苦。
苏月苒愣住了，眼底里满是疑惑，不太明白先前还是清醒的老人现在又开始混沌了起来。
老太太一把拉住苏月苒的手，却又情绪汹涌：“终于,终于找到你了.”
她的声音哽咽，眼眶里一股泪水跟着滚下来。
苏月苒见她哭，连忙抬手拿着袖口擦：“你不要怕，我不会跑，我在这儿。”
老人看向苏月苒，声音带着哭腔，却带着无限的温柔：“你，真的是我的阿梨......”
苏鹏飞正好从厕所出来，快步赶回，看见这一幕怔住：一个老人颤巍巍地抱着自己女儿泪眼红通，满眼的疲惫与庆幸。
苏鹏飞蹲下来，慢声问：“柒，这是......?”
“她我是阿梨。”
“阿梨？”
苏鹏飞皱了眉，看着老太太，那女人一听到“阿梨”两个字，又激动了几分，“阿梨啊，阿妈终于找到你了。”
老太太着又去摸苏月苒的额头，一副担心得不得聊模样。
苏月苒看着自家阿爹：“这个奶奶，好像走丢了，找不到自己的女儿。”
苏鹏飞询问老太太，叫什么家住哪儿，却发现老人一问三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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