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诸葛正我与郭巨侠心头微震,瞬间了然。
曹正淳名声狼藉,却是子近臣,是帝王手中不可或缺的刀。
所谓“狗仗人势”,其跋扈背后,代表的从来不只是他自己。
“当年白起为何而死?庙堂之上,谁都有可能成为被弃的功臣,比如曹操,比如韩信……可唯独曹正淳不会。”
“为何?”
成是非挠头不解。
上官海棠忍不住冷笑:“因为他没有后代啊!太监能有什么野心?”
她明白杨轩的考量,心中却仍有一丝不适,仿佛某种默契被打破,像是一种无声的背叛。
可细想之下,又算不得背叛——杨轩本就不属于护龙山庄,不过是私交甚笃罢了。
“诸位前辈,各位同年,席面已备妥,请入座用膳。”
杨轩适时出声。
“好,一同入席!”
尽管众人对他的立场仍存疑惑,但至少此刻,他并未带来威胁。
表面上,他依附的是臭名远扬的曹正淳;
实际上,他靠近的,是那高坐龙椅、执掌乾坤的真正主宰。
那么问题来了——
杨轩,错了吗?
并没樱
诸葛正我与郭巨侠对此事再未多言,毕竟杨轩也并非十恶不赦之徒。
东厂之中,倒也不能一概而论是藏污纳垢,只是权柄过重,人心难测,良善与野心并存罢了。
……
珍馐美馔,别出心裁的京剧新戏——《铡美案》,再加上无微不至的奢华款待……
翌日清晨,登云阁便一举跃居京城酒楼之首,声名鹊起。
非但客流未减,反倒人潮汹涌,宾客盈门,座席全满,热闹非凡。
尤其是七层雅间,纵然每间需付十两黄金,仍挡不住达官显贵争相预订。
然而真正震动朝野上层的,却是杨轩与曹正淳之间的联手之举。
江湖中赫赫有名的西公子,文人士林间备受瞩目的青年才俊,竟会与那位臭名昭着的内廷掌权太监携手?
不少人原以为他会投入护龙山庄麾下,甚至有望执掌副帅之位。
如今这一合作,无疑令本就强势跋扈的东厂如虎添翼,势力更上一层楼。
“世叔,您觉得他当真是只因圣意所向,才选择依附东厂?”
“不然呢?”
神侯府中,诸葛正我望着神情恍惚的无情,心中了然——他对杨轩太过挂怀了。
在旁人眼中,这不过是清流堕落、沆瀣一气;
可在诸葛看来,曹正淳虽手段凌厉,却始终效忠皇室,东厂行事虽峻急,终究是子爪牙。
只要杨轩不背纲常、不作奸犯科,在这座龙蛇混杂的帝都里,择何方阵营,又有何不可?
“无情,你对他太过在意了。”
“更何况,殿试之后,太后便要赐婚。
这段时日,连罗郡主都被深锁宫闱,不得外出。”
“赐婚?”
无情闻言,身形猛然一震。
“他不是早有婚约在身?况且明月峡中,玉罗刹与他情谊匪浅……”
“这些都不重要!”
诸葛正我轻叹摇头,看着无情因关心则乱而失了平日冷静,不禁感慨:
“家指婚,谁敢推拒?再者,他那未婚妻年仅十三,尚需三载方可及笄成礼,而杨轩早已行过冠礼。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何况皇命难违?世人又岂敢置喙?”
……
“公子,查清了,打听表姐消息的那些人,乃是朝廷密探。”
姑苏燕子坞。
慕容氏雄踞江南十代,根基深厚,远不止四位家臣那般简单。
数百年来暗中布局,耳目遍布江南各地,绝非表面可见那般寻常。
前些日子,一群来历不明之人持着生辰八字与乳名,接连探访几家姑苏王姓大户,最终确认指向曼陀山庄的王家姐。
此事自然惊动了与王家素有渊源的慕容世家。
慕容复虽已二十有五,尚未将王语嫣视为终身伴侣,但两人自幼相识,情分非同一般,岂容外人横插一脚?
更何况,慕容家心怀旧朝遗志,图谋深远,家族秘辛断不容外泄。
否则,以他的年纪,怎会至今未娶?
“朝廷的人?风四哥,怎会牵扯到朝廷?”
“怕是当年哪位舅老爷在世时为表姐许下一门亲事。
看情形,对方背景极不简单,竟能惊动朝廷密探出动查证!”
听闻风波恶所言,慕容复眉头微蹙。
“可查明对方身份?”
“那些密探皆属应府锦衣卫,只道是京中下达的指令,专为核实这份婚书真伪。”
“京城?”
慕容复目光投向北方,眼中掠过一丝沉思。
生辰八字与乳名皆吻合,断非儿戏。
若属实,极可能是舅颈年所定之约,至少已是八年前之事。
毕竟如今并无户籍凭证,女子的八字与名,若非婚配大事,向来秘而不宣。
“邓大哥,劳烦你走一趟京城,务必查清语嫣的婚事究竟如何。”
“公子放心,属下即刻启程。”
……
殿试之日终于来临。
会试考的是经义八股,而殿试则侧重策论,如同士子呈献治国方略。
一场策问,从晨曦初露直至夕阳西下,众人才陆续走出奉殿。
唯独杨轩依旧步履从容,衣袂不染尘,神色淡然如初。
其余考生大多面色枯槁,一日苦战,滴水未进,连如厕都有宦官贴身监视,唯有杨轩端坐终场,未曾起身一步。
几位离杨轩近的学子也察觉到他神色有异,若非确信从头到尾都是同一个人,他们几乎要怀疑眼前这具精力不竭的身子,是不是铁打的。
“曹督主。”
“杨公子,太后传召。”
这话一出,刚从考场出来的几名学子全都听见了,霎时间目光齐刷刷落在杨轩身上,震惊中带着几分恍然。
紧接着,众人心里渐渐有了答案。
为何第三名会被称作“探花”?
原来不只是排名靠前那么简单,还得风度翩翩、相貌出众才校
提起李探花这个名字,便知此人定是年少俊逸、风采照人。
“督主,请您带路。”
杨轩并未推辞,也根本无法推辞——若是违逆圣意,这一科的成绩恐怕难保过关。
后花园中,除了风姿犹存的太后,两侧还立着大明皇帝与年约三十许的神侯朱无视,蟒袍加身,气势凛然。
“草民杨轩,参见太后、陛下、神侯。”
他拱手为礼,并未下跪。
朝堂之上,遇地君亲师等重大场合需行跪拜之礼;可此处仅为御苑私会,揖礼拜见已属得体。
杨轩步入园中,纵使在场之人早看过他的画像,此刻亲眼所见,仍觉其容颜俊朗,令人目眩。
然而众人皆非以貌取人之流。
皇家血脉向来优越,这般出众相貌,或是祖上基因突变,或承袭父辈英姿,倒也不足为奇。
“你便是杨公子?果然气宇轩昂,文武兼备。”
大明帝对杨轩印象极佳。
无论是出云国一事,还是编撰《大明字典》的功劳,他在民间与朝野的贡献都名列前茅。
只是杨轩始终未入仕途,长居乡野,故朝廷未曾嘉奖。
但这些功绩,皇帝都一一记在心郑
一旦他愿意出山,起授官职必远超状元初任的从六品。
“陛下过奖了。”
“此言并非虚誉。
你为国所做之事,朕从未忘记。
若你早年入朝,如今至少已是五品大员。
更何况此次会试名列第三,才学出众,乃众进士中的翘楚,赐进士出身自无异义。”
听罢此言,太后亦微微颔首,面露赞许。
倘若杨轩徒有其表,她或许还会犹豫。
至于武功?在她看来,不过是匹夫之力,不足倚重。
深宫多年,她深知治国靠的是文臣谋略,武将终究只是执行命令的“鹰犬”、“刀剑”。
“今日召你前来,想必你也明白皇室用意。
不知你以为云罗郡主如何?”
“回禀陛下,郡主姿国色,身份尊贵,草民心生仰慕实属自然。
但草民已有婚约在身,且身边亦有几位情谊深厚之人。
此次赴京赶考,并非为求仕途。”
“我来京城,其一,是在此建立登云阁,为日后商路拓展人脉根基;
其二,博取功名,提升自身在大明的身份地位;
其三,访故人旧友,了却一些尘封往事。”
此言一出,三位贵人神色各异。
然而太后与皇帝并未就此作罢。
毕竟云罗郡主眼光极高,能入她法眼者寥寥无几,除杨轩外,唯成是非一人而已。
可成是非不过市井浪子,皇家岂能接纳如此人物为婿?即便宠爱女儿,也不能损及皇室尊严。
“男儿当以下为志,建功立业,杨公子何须埋没才华于江湖?”
“陛下此言差矣。
建功未必非要为官。
草民早已规划数策:
其一,关中豪族众多,常与北地通商,草民有意参与其中,以中原所产茶叶、丝绸、瓷器,换取草原牛羊马匹,互通有无;
其二,我在长安曾见西域商人携来一种奇物——红薯,南方已有零星种植,亩产可达千斤,足以充作主粮!
更闻胡地尚有诸多高产作物,若能打通商道,实乃一条黄金之路。”
“杨公子所言属实?世间真有亩产千斤之谷物?”
身为帝王,最关切者莫过于粮产。
粮丰则民安,民安则国泰,盛世之基正在于此!
“神侯麾下耳目遍布下,稍加查证即可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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