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二十早上,一辆印着“野生动物保护”字样的白色越野车开进农场。车上下来三个人,两男一女,都穿着统一的制服。
林阳正在查看新建的猪舍图纸,办公室门被推开了。王大壮有些紧张地探头:“阳阳哥,来人了,是野生动物保护站的。”
林阳心里咯噔一下,放下图纸往外走。保护站的人怎么来了?难道是有人举报?
院子里,三位工作人员正在观察远处的胖哒。胖哒趴在木架上晒太阳,完全没在意陌生人。
“您好,我是林阳。”林阳上前打招呼。
为首的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国字脸,表情严肃。“林老板你好,我是市野生动物保护站的站长,姓陈。这两位是我的同事。”
陈站长出示了工作证,开门见山:“我们接到群众反映,你这里饲养野生动物,还强迫它们劳动。所以过来核实一下。”
林阳心里一松。不是胖哒或者大圣本身有问题,是有人举报。他镇定地:“陈站长,欢迎您来考察。我们农场确实有野生动物,但都是它们自己来的,我们从来没有强迫过。”
“口无凭。”陈站长,“我们要实地看看。”
“当然可以。”林阳做了个请的手势,“我带路。”
他们先来到胖哒的木架前。陈站长仔细打量胖哒,对同事:“记录一下。熊猫,成年雄性,看起来健康。”
女工作人员拿出相机拍照。胖哒看见镜头,好奇地歪了歪头。
“它不怕人?”陈站长问。
“相处久了,习惯了。”林阳解释,“胖哒是去年自己来的,当时腿受伤,我们给它治好了。伤好它就不走了。”
“你们怎么治的?”
“用草药包扎,喂营养的食物。”林阳得很自然,“具体什么草药,是村里的老法子,我也不清。”
陈站长点点头,没深究。他们又去看猴群。
大圣正带着猴群在果林里活动。看到来人,猴群有些警惕,但没有躲藏。
“这些猴子在摘果子?”陈站长问。
“它们饿了会自己摘。”林阳,“有时候也帮我们摘高处的果子,算是一种交换。我们给它们提供安全的住处和食物。”
陈站长观察了一会儿。猴群确实很自在,该吃吃该玩玩,没有一点被强迫的样子。
“它们晚上住哪里?”
林阳带他们去看猴群过夜的大树。树下放着干净的饮水盆,还有几个竹筒。
“竹筒里是营养液,算是给它们的报酬。”
女工作人员记录:“猴群约三十只,精神状态良好,无拘束迹象。”
梅花鹿母子在草地上吃草。看到人来,母鹿抬头看了一眼,继续低头吃草。鹿躲在母亲身后,好奇地张望。
“梅花鹿也是自己来的?”陈站长问。
“去年春来的。”林阳,“当时还怀着孕,在我们这儿生下鹿。可能觉得这里安全,就留下来了。”
野鸡群在藏边觅食。彩羽带着母鸡们,悠闲地啄食虫子和草籽。
“这些野鸡呢?”
“最早来的是彩羽,后来带来一群。”林阳,“它们帮我们捉虫,我们给它们提供食物和住处。互惠互利。”
考察持续了两个时。陈站长和同事检查了每个动物,拍照,记录,问了很多问题。
中午,林阳请他们在农家乐吃饭。饭菜全是农场自产,鸡是土鸡,菜是现摘。
陈站长尝了一口菜,点头:“味道不错。你们这农场办得挺像样。”
饭桌上,林阳详细介绍了农场的理念。
“我们不是动物园,也不是养殖场。我们是希望建立一种人和动物和谐相处的模式。动物给我们帮助,我们给它们保护和食物。”
女工作人员问:“怎么保证动物不受虐待?”
“很简单。”林阳,“它们都是自由的。想走随时可以走。能留下来,明这里舒服。”
陈站长一直没怎么话,认真听着。
吃完饭,他们提出想和工人聊聊。林阳叫来李老四和王婶。
李老四有些紧张,但实话实:“动物们可精了。你对它们好,它们知道。我们从来不打不骂,像对自家孩子一样。”
王婶:“胖哒有时候会来厨房要吃的,我都给它留最好的。大圣摘了果子,也会给我们送来。这是交情。”
陈站长听完,终于露出今的第一个笑容。
“看来举报的人不了解情况。”他对林阳,“你们这里不是虐待动物,是保护动物。”
林阳松了口气。
下午,陈站长做了最后检查。他亲自查看了动物们的食物、住处,还检查了有没有虐待痕迹。
结果很满意。
临走前,陈站长对林阳:“你们的模式很特别。野生动物自愿留下,和人类形成互助关系。这在学术上很有研究价值。”
他递给林阳一张名片:“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联系我。正规手续该办的要办,我会指导你们。”
女工作人员补充:“像熊猫属于保护动物,要办饲养许可。手续不复杂,我们帮你办。”
林阳连连道谢。
送走保护站的人,农场员工都围过来。
“没事吧?”王大壮担心地问。
“没事。”林阳笑着,“不仅没事,还得了官方认可。以后咱们养动物,名正言顺了。”
大家这才放心。
王婶拍着胸口:“吓死我了,还以为要没收胖哒呢。”
李老四嘿嘿笑:“咱们对动物好,不怕查。”
晚上,林阳把这事告诉了家人。
苏婉晴后怕:“幸亏咱们一直善待动物,不然真不清。”
苏父:“以后更要注意。动物福利要放在第一位,不能出任何问题。”
“我明白。”林阳点头。
他查看系统,发现因为得到保护站认可,农场生态评分提升了。动物们的满意度也提高了。
这是个意外收获。
但他更看重的是陈站长最后那句话。
“你们的模式,值得推广。”
如果真能推广,让更多地方实现人和动物和谐共处,那意义就大了。
当然,那是以后的事。
现在要做的,是把手续办好,把农场办好。
有了官方认可,底气更足了。
动物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依旧悠闲地过着日子。
胖哒在啃新竹笋,大圣在梳理毛发,梅花鹿在散步,野鸡在觅食。
一切如常。
而这,正是林阳最想看到的。
动物们安心,农场才能安心。
人与自然的和谐,不是口号,是每一的实践。
这条路,他要继续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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