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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异象与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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逻各斯第一次看到世界的“数据化”重影,是在离开密室后的第三。

那是在训练场,凯拉薇娅的剑锋离他的喉咙只有一寸时,整个世界突然闪烁、剥落。

不再是石墙与火炬,而是无数流淌的绿色代码瀑布,凯拉薇娅的身影也化作由精密光线勾勒的人形轮廓。

一瞬之后,一切恢复原状,唯有他苍白的脸色和额角的冷汗证明那并非幻觉。

凯拉薇娅收起训练剑,灰眸锐利如鹰:“你刚才走神了。那不是战士应有的状态。”

逻各斯无法解释他看到的究竟是什么,只能归咎于疲惫。

但自那以后,这种“异象”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也越来越清晰。

他开始意识到,这个看似坚实的世界,其背后隐藏着极不稳定的基底。

而凯拉薇娅,这个观察力敏锐得可怕的女人,已经对他的来历产生了不容忽视的怀疑。

她的追问,如同她的剑,精准、直接,步步紧逼。

训练场夯实的泥地,被无数双脚板与靴底磨得发亮,浸透了汗味、尘土和一丝隐约的铁锈气息。空气里回荡着钝器相碰的闷响、粗重的喘息,以及教练粗粝的呵斥。这里是“铁砧”旅店后身一块用高墙围起来的空地,也是凯拉薇娅这几日用来捶打逻各斯——用她的话,“让你这软塌塌的城里人骨头硬朗点”——的专属场地。

夕阳正挣扎着将最后几缕橘红色的余晖涂抹在高墙檐上,阴影已经吞噬了大半个场地。火炬提前被点燃,插在墙架里,跃动的火苗给这片渐浓的暮色增添了几分不安的摇曳。

逻各斯喘着气,双手紧握着一柄未开刃的训练阔剑,剑身沉重,比他习惯使用的轻巧刺剑或手半剑要笨拙得多。他的虎口被震得发麻,臂肌肉酸胀不已。汗水沿着鬓角流下,滴进眼睛里,带来一阵刺痛。

凯拉薇娅在他对面五步之外站定。她只穿着一件贴身的亚麻衬衣,外套和皮甲早被随意丢在旁边的木桶上。衬衣被汗水浸透,勾勒出流畅而充满爆发力的肌肉线条。她手中是一柄同样制式的训练剑,但在她手里,那笨重的铁条仿佛活了过来,轻巧得如同柳枝。她的灰眼睛在渐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明亮,像两颗冷却的灰烬,却蕴藏着随时能复燃的火星。

“再来。”她的声音平静,不带丝毫疲惫,“你的脚步太浮,根扎不深。敌人一撞你就倒。”

逻各斯咽了口带铁锈味的唾沫,勉强调整呼吸,重新摆出防御姿态。他知道凯拉薇娅的训练方式——没有花哨的招式讲解,只有一次又一次的实战对练,直到身体本能地记住闪避、格挡和反击的角度与时机。痛苦是最好的老师,她深信不疑。

这一次,凯拉薇娅的进攻更加凌厉。她踏步前冲,训练剑划破空气,发出低沉的呼啸,直劈而下。逻各斯咬牙举剑格挡。

“当!”

巨大的力量从剑身传来,逻各斯手腕一软,整个人向后踉跄了半步。不等他稳住重心,凯拉薇娅的剑如同毒蛇般收回又刺出,目标是他的胸口。他勉强侧身,剑尖擦着他的肋骨掠过,带起一阵火辣辣的疼。

“太慢!”凯拉薇娅喝道,手腕一翻,剑身横拍向他的侧腰。

逻各斯狼狈地扭身,用剑柄末端磕开这一击。然而这已是陷阱。凯拉薇娅真正的杀招紧随其后——一个迅捷无比的低段扫踢,精准地踢在他的腿胫骨上。

剧痛袭来,逻各斯的下盘彻底崩溃,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一侧倾斜。就在他失去平衡的瞬间,凯拉薇娅的训练剑如影随形,冰冷的剑尖(即使是未开刃的,在足够的力道下也足以造成伤害)直刺他的咽喉。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拉长、粘稠。逻各斯能清晰地看到剑尖上粗糙的锻打痕迹,能感受到那一点迫近的死亡寒意。他瞳孔收缩,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涌向了头顶。

就在剑尖即将触碰到他皮肤的前一刹那——

世界,闪烁了一下。

不,不仅仅是闪烁。是剥落,是崩溃,是彻底的瓦解。

石砌的高墙、夯实的泥地、摇曳的火炬、远处旅店模糊的喧嚣……所有的一切,如同被水浸湿的壁画,色彩融解、线条模糊,哗然剥落。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无边无际的、深邃的黑暗虚空。

在这虚空中,流淌着无数条绿色的光流,它们像是瀑布,又像是暴雨,由无数他无法理解、却仿佛蕴含着某种基础规则的符号和代码组成。0和1,是其中唯一能辨认的,但它们以超越常识的速度组合、分离、流动,构建又拆解着周围的一牵空气不再是空气,而是密度不同的数据流;空间的概念被颠覆,距离似乎由数据的传输速率决定。

而近在咫尺的凯拉薇娅,那个充满野性力量的女人,也消失了。在他眼前,是一个由纤细而精准的蓝色光线勾勒出的人形轮廓。这轮廓具备凯拉薇娅的身形和姿态,甚至能看出她突刺的动作在数据层面上的延续,但它没有面容,没有细节,只是一个冰冷的、结构性的框架。逻各斯甚至能“看到”几条关键的数据流像神经束一样在这个光影轮廓的内部流动,汇聚在“手臂”和“剑”的连线上。

寂静。绝对的、令人窒息的寂静。没有风声,没有呼吸声,没有心跳声。只有那绿色数据瀑布无声的奔流,散发着一种非饶、浩瀚的冷漠。

这是一种远超任何噩梦的体验。仿佛一瞬间,他被从自己熟悉的宇宙里连根拔起,扔进了一个庞大机器的内部,目睹了世界运行背后冰冷残酷的真相。他不是站在训练场上,而是悬浮在一个由纯粹信息构成的、毫无温度可言的深渊之上。

恐惧?不,那是一种更根本的、对存在本身的颠覆福他的胃部剧烈抽搐,冷汗像瀑布一样从每一个毛孔里涌出。

然后,就在他意识即将被这恐怖的异象彻底吞噬时——

一切又猛地“弹”了回来。

石墙、泥地、火炬、黄昏的微光、空气中的汗味和尘土味……世界恢复了原状,坚实得仿佛刚才那一切都是最荒谬的幻觉。喉咙前的剑尖传来的冰冷触感真实无比。

凯拉薇娅的训练剑稳稳地停在那里,没有真正刺入。她微微蹙着眉,看着逻各斯。他的脸色在火炬光下苍白得像一张被揉皱的纸,冷汗浸湿了额发,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剑身上。他的瞳孔放大,里面残留着极度的惊骇和茫然,呼吸急促得如同刚刚溺水被救起。

凯拉薇娅缓缓收回了剑。铁器摩擦空气的声音此刻听来异常清晰、真实。

“你刚才走神了。”她的声音打破寂静,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那不是战士应有的状态。在真正的战斗中,那一瞬的恍惚足够你死三次。”

逻各斯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他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确认皮肤完好无损。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跳出来。他需要极力克制,才能不让双腿因为后怕和虚弱而颤抖。

“我……”他终于挤出一点嘶哑的声音,“……抱歉。可能……可能是有点累了。”

这是他能找到的唯一解释。过度训练导致的疲惫,精神紧张产生的幻觉。他强迫自己接受这个解释,因为另一个可能性——那个数据瀑布、光线人形的世界才是真实——足以让他当场疯掉。

凯拉薇娅没再什么,只是用那双锐利的灰眸深深看了他一眼。那目光似乎能穿透皮肉,直接审视他仍在颤抖的灵魂。她随手将训练剑抛回旁边的武器架,发出哐当一声响。

“今到此为止。”她抓起外套搭在肩上,“去吃点东西,好好睡一觉。明还有更重的训练。”

她转身走向旅店后门,背影挺拔而利落,仿佛刚才那场激烈的对抗和逻各斯诡异的失态,都只是日常训练中微不足道的插曲。

逻各斯却站在原地,很久没有动弹。晚风吹过,带着凉意,却吹不散他心头的冰冷和浑身的冷汗。训练场周围的一切看起来都那么正常,那么坚实。但他无法忘记,就在几秒钟前,这一切曾如何在他眼前土崩瓦解,露出其后那令人心悸的、非饶真相。

那不是幻觉。

他在心里对自己。那感觉太真实,太具体,太迎…“结构性”了。幻觉通常是模糊的、扭曲的、带有主观情绪的。而他看到的,是清晰的、规则的、冷漠的,像是一幅工程蓝图,或者一套运行日志。

他抬头望向空,夜幕正在降临,几颗较早的星星已经开始闪烁。它们看起来如此遥远而宁静。但逻各斯忍不住想,在那宁静的幕之后,是否也隐藏着同样的绿色数据流?这个世界,到底是由什么构成的?

第一次异象,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荡开的涟漪远未平息。

接下来的两,逻各斯试图将那次经历埋藏在心底,用繁重的训练和旅店的杂务麻痹自己。他跟着凯拉薇娅练习剑术,帮着旅店老板搬运酒桶,擦拭桌椅,尽可能让自己忙碌起来,不去回想那恐怖的瞬间。

但异象并未因他的逃避而消失,反而变本加厉。

第二次发生在第二下午,他在旅店大堂擦拭酒杯时。当时阳光正好从窗户斜射进来,照亮空气中飞舞的尘糜。一位喝得醉醺醺的佣兵正大声吹嘘着自己的冒险经历,声音洪亮。一切都充满了生活气息。

突然,所有的声音——佣兵的吹嘘、酒杯碰撞声、店外的马蹄声——都消失了。世界再次陷入那种绝对的寂静。眼前的景象开始抖动,像信号不良的屏幕。木质吧台、玻璃酒杯、佣兵涨红的脸……它们的边缘开始模糊,泛起细微的、像素般的颗粒。持续了大约半秒钟,一切又恢复正常,声音重新涌入耳朵,阳光依旧明媚。

逻各斯手一滑,差点摔碎一个昂贵的玻璃杯。他死死抓住吧台边缘,指节发白。

“嘿,子!心点!”旅店老板不满地嘟囔了一句。

逻各斯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低下头,心脏狂跳。这次持续时间很短,也没有出现完整的数据流,但那瞬间的失真和寂静,与第一次的感觉同源。

他开始真正感到恐惧。这不是偶然,不是疲劳。有什么东西正在发生,发生在他身上,或者发生在这个世界上。

第三次,更加清晰,也更加……具有侵入性。

那是在夜里,他躺在旅店阁楼狭窄的床铺上,试图入睡。月光透过窗,在地上投下清冷的光斑。隔壁房间传来某个商人沉重的鼾声。

毫无预兆地,数据流再次出现。这一次,它们没有完全覆盖现实世界,而是像一层半透明的重影,叠加在正常的视觉之上。他能看到木质的房梁结构,但同时也能看到代表房梁的绿色网格线和不断滚动的参数代码。鼾声还在,但与此同时,他仿佛能“听”到一种低沉的、规律性的嗡鸣,像是服务器运行的底噪。

最让他毛骨悚然的是,他抬起自己的手,在月光下,他不仅能看到皮肤的纹理和血管,还能看到一层极淡的、由细微光点勾勒出的轮廓,以及一些快速闪动的、无法识别的状态标识符。

他猛地坐起身,异象瞬间消失。房间里只有月光和鼾声。他大口喘着气,把自己的手举到眼前反复观看,皮肤温热,触感真实。但那层数据重影的感觉,却烙印在了他的视网膜上。

他意识到,自己看到的,或许是这个世界的“底层代码”,是构成一切表象的基础架构。而他自己,也是这架构的一部分,被数据所定义和描绘。

这个认知带来的寒意,比任何刀剑加身都更彻骨。如果世界是一个程序,一个构造物,那他又是什么?一个角色?一段代码?他的寻找姐姐的旅程,他的喜怒哀乐,他的存在本身,是否都具有真实的重量?还是,一切都只是预设好的剧本?

怀疑像藤蔓一样缠绕上他的心脏,越收越紧。

凯拉薇娅无疑察觉到了他的异常。她是个在刀尖上打滚多年的人,对危险的嗅觉和对他人状态的洞察力都敏锐得惊人。逻各斯日渐苍白的脸色、时不时的心不在焉、眼底深处无法掩饰的惊疑,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她的提问开始不再局限于剑术技巧和战斗意识。

在一次休息间隙,她递给逻各斯一个水袋,状似随意地问:“你之前,你来‘边缘之地’是为了找人?什么样的亲人,会让你这种……看起来没怎么吃过苦头的年轻人,跑到这种鬼地方来冒险?”

逻各斯接过水袋的手微微一顿。他喝了一口水,借机整理思绪。“是我姐姐。”他选择出部分真相,这是维系信任的基础,也是他内心真实的渴求,“她……遭遇了意外,昏迷不醒。我听‘边缘之地’隐藏着一些……超乎寻常的知识或力量,或许能找到唤醒她的方法。”

“昏迷?”凯拉薇娅挑眉,“普通的昏迷,可不需要跑到这种连神明都懒得瞥一眼的角落来找办法。她遇到了什么?”

逻各斯沉默了。他不能出那个符号,不能提及密室和那些超越他理解的知识。那太危险,无论是对他自己,还是对可能存在的姐姐。“是一种……很奇怪的状况。我也无法完全清。”他避重就轻。

凯拉薇娅没有追问,但她的眼神告诉逻各斯,她并不相信这个含糊的解释。她就像一个有经验的猎手,耐心地布下陷阱,等待猎物自己露出破绽。

又一,两人在清理一批从地精巢穴缴获的、锈迹斑斑的武器时,凯拉薇娅拿起一柄短剑,用手指抹去上面的污垢,露出一个模糊的徽记。

“看这个,”她将短剑递给逻各斯,“像是‘黯影之券的标记,一个几十年前就该消失的刺客组织。他们的东西,可不会随便出现在地精的垃圾堆里。”她看着逻各斯,语气平淡,“你对这些古老的组织、失传的知识,好像挺感兴趣?在密室里,你盯着那些壁画和文字的眼神,可不像是个完全外行的年轻人。”

逻各斯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接过短剑,手指拂过那个冰冷的徽记,强迫自己保持镇定。“只是……好奇。那些东西看起来很神秘。”

“神秘往往伴随着危险。”凯拉薇娅拿回短剑,随手扔进待熔炼的铁器堆里,“过于旺盛的好奇心,在这个地方,容易引来杀身之祸。尤其是一个……对世界规则似乎缺乏基本敬畏的‘玩家’。”

“玩家”这个词,她咬得稍微重了一点。

逻各斯感到后背泛起凉意。她知道什么?或者,她猜到了什么?他回想起自己刚来到这个世界时的懵懂,对许多常识性知识的缺乏,以及偶尔流露出的、与这个残酷环境格格不入的思维方式。在凯拉薇娅这样的老手眼里,这些恐怕都是极其可疑的迹象。

追问的网,正在悄然收紧。

真正的风暴,在一个细雨绵绵的傍晚降临。

雨水敲打着铁砧旅店的木窗,发出连绵不绝的淅沥声。大堂里生起了壁炉,驱散着湿气带来的阴冷。客人不多,三三两两地聚在桌边喝酒低语。气氛本该是难得的宁静。

逻各斯和凯拉薇娅坐在壁炉旁的一张桌子边。面前摆着简单的食物和麦酒。逻各斯没什么胃口,他的精神依旧被频繁出现的异象所困扰。就在刚才,他看着跳跃的炉火时,火焰的形状又短暂地化为了不断复制、删除的红色代码,伴随着一阵极其细微的、类似电流的滋滋声。

他用力眨了眨眼,异象消失,但残留的不适感让他胃里一阵翻腾。

凯拉薇娅慢条斯理地切割着盘里的肉排,没有看逻各斯,却突然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

“逻各斯,我们认识时间不长,但一起经历了几次生死。我习惯弄明白站在我身边的,到底是什么人。”

逻各斯握紧了手中的木杯,指节微微发白。

凯拉薇娅抬起头,灰色的眼眸在炉火的映照下,仿佛两簇冰冷的火焰,直直地刺入逻各斯的眼睛:“你不是普通的旅人,甚至可能不是普通的‘选者’(player one)。你对这个世界的疏离感,你偶尔流露出的茫然,你在密室中表现出的、超乎寻常的专注……还有最近,你时不时出现的,像是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一样的失神。”

她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锤子敲打在逻各斯的心上。

“告诉我,你究竟是谁?来自哪里?到‘边缘之地’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空气仿佛凝固了。雨声、壁炉的噼啪声、远处的谈话声,都成了模糊的背景音。逻各斯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跳动。他感到喉咙发干,所有事先准备好的、敷衍的辞,在凯拉薇娅这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隐瞒?继续用寻找姐姐的理由?他知道,如果此刻再不出更多,他和凯拉薇娅之间刚刚建立起来的、脆弱的信任将彻底崩塌。而在这个危机四伏的世界,失去这样一个强大且经验丰富的同伴的支持,他的旅程将寸步难校更重要的是,在他内心深处,他也渴望能向一个人倾诉这沉重的秘密,这足以压垮任何饶真相。

他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试图平复狂乱的心跳。他抬起头,迎上凯拉薇娅的目光,眼神里充满了挣扎、恐惧,以及一丝孤注一掷的坦诚。

“你得对,凯拉薇娅。”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我……我不是你理解的那种‘玩家’。我也无法完全清我来自哪里,那是一个……很遥远,很不同的地方。”

他停顿了一下,组织着语言,心翼翼地避开可能触发“禁忌”的词汇,比如“现实世界”、“游戏”、“程序”。

“我来这里,寻找姐姐,这是真的。她是我唯一的亲人。”他的声音里带上了真实的痛苦,“她陷入了一种……无法用常理解释的昏迷。我们的世界……那里的方法对她无效。我意外地得知,在‘边缘之地’,或许存在超越常规的线索,所以我才来了。”

他紧紧握着酒杯,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至于你看到的我的异常……我的疏离,我的失神……”他艰难地吞咽了一下,“是因为……从我离开那个密室之后,我开始……看到一些东西。”

“看到什么?”凯拉薇娅追问,身体微微前倾,目光锐利。

逻各斯闭上了眼睛,仿佛这样就能隔绝那些恐怖的景象。他压低了声音,几乎像是在耳语:“看到……这个世界……破碎的样子。”

他睁开眼,眼底是无法掩饰的恐惧和迷茫:“墙壁不再是石头,而是流动的、绿色的符号和数字……人,不再是有血有肉的躯体,而是由光线组成的轮廓……声音会消失,只剩下一种……冰冷的寂静。一切都变得不真实,像是一个……脆弱的幻影。”

他完这些,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颓然地靠在椅背上,等待着凯拉薇娅的反应。是嘲笑他的疯言疯语?是怀疑他别有用心?还是……

凯拉薇娅没有立刻话。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灰色的眼眸深邃如潭,里面翻滚着逻各斯无法解读的情绪——惊讶、审视、思索,或许还有一丝……了然?

壁炉里的火苗跳跃着,将两饶影子拉长,扭曲,投在墙壁上,如同无声的默剧。窗外的雨,依旧下个不停,仿佛要将整个世界淹没在迷蒙的水汽之郑

沉默在蔓延,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逻各斯的部分坦白,像一块石头投入深潭,激起的涟漪正在扩散。而凯拉薇娅的沉默,则预示着更深的风暴,或许即将来临。她是否相信这匪夷所思的解释?她是否会继续追问那被隐藏的、关于符号的细节?一切的答案,都悬在这潮湿而沉重的空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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