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把长安皇宫的琉璃瓦染成了熔金色，李阳叼着根甘草棍，背着手站在含元殿的高台上，脚下是绵延错落的宫阙殿宇。身后跟着的建设部尚书，脑门上的汗珠子顺着皱纹往下滚，手里的图纸都快攥出水了。
“陛下，这……这含元殿可是太宗爷时期建的，拆了怕是……怕是对祖宗不敬啊。”建设部尚书的声音都在打颤，偷眼瞅着身边这位不按常理出牌的帝王。
李阳嗤笑一声，把甘草棍吐出来，用靴尖碾了碾，痞气十足地撇嘴：“祖宗？祖宗住这宫殿的时候，大周的百姓还能吃饱饭呢！现在这宫墙圈着三分之二的长安城，养着一群吃闲饭的太监宫女，老子看着就闹心。拆！”
他伸手指着远处那片雕梁画栋的偏殿群，语气斩钉截铁：“从这儿开始，左边改成武器工坊，右边弄成炼铁和弹药的作坊，把廷州那边的老师傅全迁过来，设备也拉过来，五条生产线，一条都不能少！”
建设部尚书张了张嘴，还想劝两句，就见李阳回头瞪了他一眼，那眼神里的痞劲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怎么？你觉得老子的话不好使？还是，你想跟那些反对新政的门阀一个下场？”
“不敢！臣不敢！”建设部尚书吓得连忙跪倒在地，脑袋磕得砰砰响，“臣这就去安排，立刻让人丈量土地，召集工匠！”
李阳这才满意地哼了一声，弯腰把他扶起来，拍了拍他肩膀上的灰尘，语气又缓和了些：“别怕，老子不是让你刨了所有的宫殿。皇后娘娘了，得留三分之一，供着祖宗牌位，也给后宫的娘们留个住的地方。不然啊，云舒就得揪着老子的耳朵骂街了。”
这话逗得旁边的孙旺忍不住笑出了声，连忙又憋了回去，低着头假装看地砖。
李阳也笑了，想起陆云舒昨晚上叉着腰跟他算漳模样，嘴角的弧度就软了几分。昨儿他一拍脑袋要把整个皇宫都改成工坊，陆云舒直接把他手里的图纸抢过去撕了半张，瞪着眼睛：“李阳你疯了？真把皇宫拆干净了，以后子孙后代祭祭祖去哪？你想让大周的史书骂你是败家子？”
最后好歹，才争下这三分之一的保留面积。
“行了，你去忙吧。”李阳挥挥手，打发走建设部尚书，转身就往宫门外走，“孙旺，跟老子去工坊看看，廷州那边运来的98K步枪的样板，应该到了。”
孙旺连忙跟上，边走边嘟囔：“陛下，您现在是真不管朝政了啊。内阁那边递折子，您看都不看，直接扔给政务院处理。那些老臣背地里都，您是甩手掌柜呢。”
“甩手掌柜怎么了？”李阳翻了个白眼，脚下的步子迈得飞快，“老子累死累活打下来的江山，难道还得蹲在御书房里看折子？内阁那帮人是吃干饭的？政务院的人拿俸禄不办事？老子把权力分给他们，就是让他们干活的！老子的事，就是鼓捣这些家伙什，看着咱们的兵换上新家伙，守好这大周的江山！”
话间，两人就到了临时搭建的武器工坊。刚进门，一股浓烈的铁屑味和机油味就扑面而来。几个穿着粗布工装的老师傅，正围着一张长条桌，手里拿着一支锃亮的步枪，嘀嘀咕咕地讨论着什么。
看见李阳进来，老师傅们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躬身行礼：“参见陛下！”
“免礼免礼！”李阳大步走过去，一把拿起那支步枪，掂拎分量，嘴角的笑意止都止不住。
这就是他琢磨出来的98K步枪，比之前的转轮步枪更轻便，枪身的结构也优化过，握在手里更趁手。他拉了拉枪栓，“哗啦”一声脆响，听着就让人心里舒坦。
“怎么样？跟廷州那边的样板比，差不差事？”李阳扭头问领头的老师傅。
“回陛下，一点不差！”老师傅脸上满是自豪，“廷州来的工匠手艺就是好，咱们照着图纸做，枪管的膛线打得笔直，子弹的契合度也刚刚好。就是这射速，比转轮步枪慢零，毕竟是栓动的。”
“慢怕什么？”李阳咧嘴一笑，端起步枪，对着窗外的靶子比划了一下，“转轮步枪射速快，但是造价高，维护起来麻烦，枪管打热了还容易卡壳。这98K就不一样了，造价便宜，摔两下都没事，射程比转轮步枪远了两百步，精度更是没得！战场上，一枪撂倒一个敌人，比瞎突突突十枪管用！”
孙旺凑过来，也拿起一支步枪看了看，啧啧称奇：“好家伙，这枪看着就威风。要是给长安的部队全换上，那战斗力不得翻一倍？”
“那是自然！”李阳放下枪，语气里满是得意，“老子已经让人开了五条生产线，子弹生产线也配套上了。廷州的制造业多成熟？原材料一到，流水线一开，要多少有多少！用不了一个月，长安驻军的三万弟兄，人人都能扛上这新家伙！”
他顿了顿，又对着老师傅们叮嘱道：“记住了，枪的质量必须过关！每一支枪都要试射，不合格的直接回炉重造！老子可不想让咱们的兵，拿着次品枪上战场，那是害命！”
“陛下放心！”老师傅们齐声应道，“咱们都是廷州出来的，知道军器的规矩！不合格的枪，绝对不会流出工坊！”
李阳满意地点点头，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又想起什么，回头痞气地笑：“对了，子弹的产量得跟上！别到时候枪有了，子弹不够用，那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臣等明白！”
出了工坊的门，夕阳已经沉到了城墙根，边的晚霞烧得正旺。长安的街道上传来百姓的欢声笑语，还有远处军营里传来的操练声，交织在一起，成了一首热闹的歌。
孙旺看着李阳的背影，忍不住感慨：“陛下，您这一手，真是绝了。把皇宫改成工坊，既省了占地的麻烦，又能就近生产军器。那些老臣就算想什么，也不出口。”
“他们想就让他们去。”李阳伸了个懒腰，叼上一根新的甘草棍，“老子是皇帝，更是当兵的出身。兵强马壮，百姓安居乐业，比什么祖宗规矩都管用。”
他抬头望向远处的军营，眼神里闪着光。等三万大军换上98K步枪，再配合着火炮营，这大周的军事实力，就能再上一个台阶。到时候，不管是草原的部落，还是南边的蛮夷，谁敢呲牙，老子就一梭子子弹打过去！
“走，去军营看看！”李阳一挥手，大步流星地往前冲，“看看那帮子，知道要换新枪了，乐成什么样了！”
孙旺连忙跟上，看着李阳那风风火火的背影，忍不住笑了。
这位陛下，永远都是这样。不管当了多久的皇帝，骨子里还是那个北境军营里，叼着甘草棍，跟弟兄们一起摸爬滚打的痞子头儿。
而这样的皇帝，才是大周百姓的福气。
晚风拂过，带着工坊的铁屑味和街边的饭菜香，吹得宫墙上的旗帜猎猎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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