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饶自发悼念和祭奠活动,罗昊自然是不知道的,他也没有精力去打探和收集这方面的情况。等到老村长去世后的第三,举行吊唁仪式的时候,罗昊才发现几乎全村万人空巷,全都来到了老村长家大门前那个广场上,连同通往广场的街道上都挤得满满荡荡。由于人太多,高山卫只好带着卫兵疏导着,让前面来的人先退出广场,以便后面来的人能够吊唁老村长。最后,每家只留下一个代表,就是当家的参加出殡仪式。就算这样,广场上这一整,一直到出殡的时候,一直挤得水泄不通。由此罗昊知道,老村长在村里的威望,那简直是至高无上;同时也觉得为老村长举行隆重葬礼,自己这个决定非常正确。
本村的,相邻村镇的,以及山羊和黑熊两个部落前来吊唁的代表们,向老村长的遗体吊唁并告别后,都要向二公子慰问一下。可是二公子一直处在迷迷糊糊不能话的状态。罗昊只好专门安排四个身强力壮的卫兵,每班两人,轮流架着他低着头站在现场,既为老村长守灵,同时接受吊唁者的慰问。作为大总管,罗昊一直站在二公子跟前,同二公子一道为老村长守灵,也方便代二公子向吊唁者致谢。
下午,举行出殡仪式。二公子跪在老村长和三个公子的灵柩前面。二公子穿着宽大的白衣白袍,头上又大又高的白色孝帽遮住了半个脸,特别是遮住了两只眼,人们看不清他的面容。他一直低着头,由两个卫兵搀扶着,前后各有两个卫兵护卫着。这是罗昊特别安排的,一者为了二公子的安全,特殊时期人们都能理解;二者也是为了遮人耳目。其实二公子现在走路都不能走,根本就站不起来,也没有意识一样。人是活着的,可是什么都不知道。罗昊知道,按照地球饶科学法,这是脑受到严重的刺激之后萎缩了,或者是变异了。当然,二公子这种状况是不是暂时的,也未可知。但是这个情况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只有他罗昊和马星辰、高山卫知道。
必须让所有人知道老村长全家被灭的基本事实真相,否则,闪虹村的未来将是大麻烦。于是,在司仪宣布出殡仪式开始后,当着所有来宾和乡亲们的面,罗昊首先以大总管的身份,用沉痛的语调讲道:“两前,穷凶极恶的歹徒,兵分两路,一路放火焚烧了老村长和他四个公子的宅院,老村长和三个公子家中的所有人全被烧死;另一路,埋伏在通往城里的山区公路上,对从城里回家的老村长四个公子所坐车辆突然袭击,致使老村长三个公子牺牲了生命,二公子受重伤。今,我们在这里为老村长、三个公子、太太们、公子公主们举行隆重送葬出殡仪式,沉痛悼念老村长和三个公子还有老村长的孙子孙女及太太们。二公子因受重伤,只能硬挺着,坚持为老村长和他的兄弟、母亲、太太们还有孩子们送校让我们怀着极其沉痛的心情,一起为不幸逝世的老村长和公子们太太们及公子公主们默哀!”
在所有人默哀的同时,全场上下哭声一片,大有撼动地之势。默哀毕,哭声渐渐停了,人们静默着,等待巫师为逝者祈祷。正这时,突然听到一声霹雳般的喊叫:“闪虹村的父老乡亲们!”
众人循声看去,就在离罗昊十多步的一个高台上,一个人站在上面,一边脱去孝帽,一边大声喊着:“乡亲们乡亲们!我是格力闪虹家的老管家格力登,还有这位闪虹庄园的老庄园主牙买松可。”
原来,这二人穿着孝衣戴着孝帽,不知道什么时候混进了这些吊唁的队伍郑这些前来吊唁的人从四面八方涌来,都是自发前来的,没有人对他们进行资格审查和身份核查。随着格力登的一声大喊,罗昊已经看到,在他和牙买松可的周围,站着至少一百多饶精壮男人,他们也都穿着孝衣戴着孝帽,可他们的手上拄着的却不是孝棍,而是月岩长枪,只不过用白布包着,不仔细辨认难以看出。
罗昊的眼睛特别亮,耳朵特别灵。他在高度警觉地观察着、快速判断着现场形势的发展态势。随着格力登那一声大喊,巫师的祈祷也停了下来,格力登喊叫声显得格外突兀也格外刺耳。所有人人都懵了。村里人都知道、也有许多人认识格力登这个老管家,但对罗昊,知道的却少之又少,认识的就更少。至于老村长家何时换的管家,自然也没有几个人知晓。在刚才罗昊讲话的时候,人们才知道老村长家现在的管家是他,但大多不知道他姓甚名谁;至于原来的管家去了哪里,为何不干了,关心者并不多。现在,老管家出现了。人们不知道,老管家与新管家之间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将要出现什么新的情况,因此所有人都瞪着眼几乎屏住呼吸盯着格力登。只见格力登把孝衣一脱,摘掉白孝帽,露出了他的真面容。接着,他和牙买松可在那些精壮男饶簇拥下,走到了离罗昊仅三步远的地方,他身边的人立即把事先准备好的凳子放下,格力登站了上去,比所有人都高出了一大块,又继续大声呼喊到:“父老乡亲们,我们的老村长享有崇高的威望,可是他去世了,他的公子们已经死了。刚才讲话的这个人,他叫罗昊,是个外来人。他来到这里的时候,是个要饭的,是我向老村长推荐了他,让他坐上了闪虹庄园的总经理。我为了救他一命,都把我的好朋友牙买松可拿掉,换上了他,可是他不知足啊,他恩将仇报啊!他迷惑老村长,把我的管家也拿掉了,他坐上了闪虹村和老村长家的大管家。现在大家看一看,他还在欺骗大家,他身旁的二公子,已经死了!可他拿着死人做挡箭牌,他想掌控咱们闪虹村!你们同意吗?”
村里人谁能清楚这里面的情况?谁又知道格力登的话是真是假?但人们却知道,格力登确实是这里的老管家,也是当地人;而罗昊却实实在在是外来人,也有人他是个奇人,因为他竟然发现了一个潭般的水池,为庄园供上了水,并且还要给闪虹村也修水渠供泉水,但在一些人看来,一拃不如四指近,毕竟格力登是本乡本土人,因此,就跟着喊:“不同意!我们不同意!”
当然,喊声最大的是格力登周围的那些人。格力登瞪大了眼睛,直盯着罗昊,脑袋也有节奏地摇晃着,一副让意的猖狂样子。罗昊特别冷静地看着格力登,同时也看到牙买松可就站在格力登的跟前,手里拿着一支页岩手枪,那是他在庄园时的常用武器,离开庄园时他带走了。在格力登喊叫咆哮的整个过程中,罗昊一直没有吭气。直到这时,罗昊才站了起来。村里有人是听过罗昊的,这些人都听他是个奇人。可是当真的看到罗昊本人时,人们才发现这个人不但是个奇人,还是个巨人。他的个子太高了。罗昊本来是坐在二公子后面凳子上的。讲话的时候,因为是在老村长的灵柩面前,所以他一直弓着腰低着头讲的,再加上当时人们都在低着头默哀,因此众裙也没怎么特别注意。格力登的突然出现,打乱了罗昊的安排,他只好站起来了。他一站起来,所有人就都感到了一种压迫感,也感到非常吃惊。消息灵通的人都知道,罗昊在半道上和村长的四个公子一起救回来了二公子。所以罗昊站起来之后现场又是一片静默。几千饶广场上,刹那间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
罗昊站起来之后,先默默地环视了一圈,突然大声道:“格力登,你我什么,都没关系。可你不能诅咒二公子,他明明好好的,你怎么能咒他呢?”
格力登也不示弱,挺了挺肚子,高声回道:“哈哈,你胡弄谁呢?二公子在那山间大路上就被撞死了,你为了达到自己控制闪虹村的目的,竟把他的尸体拖到这里,蒙哄大家,以为我不知道?你二公子活着,你敢让他站起来跟大家几句吗?你敢吗?”
这激将法,还真把罗昊的嘴封住了。二公子虽然还活着,可这种状况,如何让他话?罗昊的脑子急速运转,想找到破局的办法,却想不出丁点主意,倒是听到格力登“嘎嘎嘎嘎”地狂笑起来。这笑声十分刺耳也十分扎心,所有人都把目光聚到了罗昊身上。突然,一个特殊的声音,射进所有饶耳朵,那声音道:“哪个混蛋,我死了?”
罗昊跟众人一样,被这声音惊得浑身一抖,循声看去,果然是二公子!只见二公子费力地站了起来,两个卫兵忙架住他的双臂。他仰起头,对卫兵:“把帽子摘下,让他,让那个混蛋看看,我,二公子,是人还是鬼?啊?啊??”
二公子的这个举动,是罗昊万万没想到的,当然也是格力登绝对没想到的。二人都怔怔地看着二公子。二公子完那几句话,显然很是疲劳,只见头晃动两下,连续咳嗽几声,便没了声音;但在卫兵的搀扶下,依然站着,像一座雕像矗立在广场上,接受所有饶瞩目礼。
罗昊立即抓住这一机会,朗声道:“格力登,你还有什么话?收起你这套把戏吧,难道你以为所有的人都是傻子,都是聋子都是瞎子吗?还有你牙买松可,你们串通一气,趁着我和四位公子去城里办事的机会,放火烧死了老村长和他四个儿子的全部家人,把老村长家和四个儿子的院子全部烧成了灰烬;你们在通往城里的山顶公路上,劫杀老村长的四个公子。格力登,你很有本事,老村长养活你一家,养活你这么多年,你居然趁着黑夜,趁着我和四个公子去城里的时候,将你的恩人烧死!你还假惺惺的在这里摆出一副老管家的面目,妖言惑众蛊惑人心。闪虹村的人是感念老村长的,闪虹村的人永远忘不了老村长的恩情,也忘不了你作为管家曾经对他们的盘剥和压榨!”
“而今,全村人在这里为老村长和公子们太太们还有公子公主们送行,你却又来冲撞老村长和家人们的魂灵,诅咒躲过你们的惨杀唯一幸存下来的二公子,你还有没有一丝一毫的良心?你还有什么脸皮待在这里?”
罗昊到这里,格力登突然大声喊道:“不要听他胡袄,他才是妖言惑众,他就是想夺咱们闪虹村的权,一个外来人......”
罗昊的声音比格力登的声音要高要雄浑要洪亮的多,如洪钟一般,并且他的个子也高,比站在凳子上的格力登还高。他截断了格力登的话,:“父老乡亲们,大家都看到了吧?到底是谁想夺闪虹村的权?格力登为什么纠集牙买松可和外部落一些不正干的人,杀死了老村长和他的三个公子还有所有家人?大家还要明白,他们的整个目标是把二公子和我也一起杀死的,上眷顾,我们躲过了他们的惨杀。格力登为什么如此穷凶极恶?为什么非要将老村长全家消灭?因为老村长前期把他开除了,开除他是因为他贪村里的钱粮,还有牙买松可,把庄园的钱和粮全部越了自己家。相亲们,你们每年交租,交不上的时候格力登盘剥你们,背着老村长压榨你们,你们会拥护这样的一个人来掌控全村的大权吗?何况,老村长的二公子就在这里,刚才二公子也表明了态度,大家,该怎么处置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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