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昊这一声断喝把三人全吓傻了,都呆呆地看着罗昊。只见罗昊脸色阴沉,口气很是生硬地道:“行了!不要再了,格力登是格力登,格力登已经成为历史了,我罗昊是罗昊,各有各的活法,各有各的生存观。是的,我是当了大总管,村里的钱和老村长家里的钱,我真要花,也像格力登那样,像牙买松可那样,啊,神不知鬼不觉,就能捞得盆满钵满,对吧?可是你们不要忘了,人在做在看,还有你的良心顶着,怎么能谁都不知道、谁都看不见呢?啊?老村长信任我,让我干这个大总管,我却在这里以这个职位谋取私利,捞取好处,难道我就没有良心,或者我的良心被月狗吃了?你们记住:我,不是格力登,也不是牙买松可,我是罗昊!你们可以想想,格力登和牙买松可为何都不能善终?为何会落得那样的下场?最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们忒贪。若不是老村长心软善良,把他们杀了都不足以抵他们的罪。不管何时,也不管面对多么珍贵的东西,是你的你就拿你就要,不是你的,不管什么情况,都不能拿,一分一厘都不能多拿多占。你们以后不要再这些话,也不要这样想。这次宴会花的钱,就从我薪水里扣,我让你扣你就扣,我让你们怎么干你们就怎么干,记住了吗?”
丢丢和罗罗尽管还是不太明白,觉得罗昊看上去聪明,实际上很傻,但也不敢再什么,就都闷着头不再吭气。过了一会儿,罗罗似乎才反应过来,就:“那,我去通知了。”
两刻钟之后,罗罗回来了。罗昊见罗罗的脸色不太好,就问:“都通知到了?”
罗罗点点头,没吭声,像要哭的样子。
“怎么样都愉快接受了吗?你怎么这个样子?怎么回事?”
罗罗回道:“老大、老二和老三都痛快地答应了,老大还让谢谢你。可老四话的不大好听。”
罗昊就问:“他什么了,不好听?骂你了?”
罗罗:“他你是个笑面虎,话好听,办事不地道。”
罗昊笑了笑,又问:“是吗?他没我怎么个不地道法?”
罗罗:“没,可他,别看他爹对你很器重,他们弟兄要是联起手来,团结一心,你这个大总管也不好过。”
罗昊心想,这倒是事实,这子的是实话。可问题是,你们兄弟四个能团结一心吗?能联起手来吗?就算你们能联起手来,能团结一心,可我要是不想让你们团结一心联起手来呢?那就坐车看书--走着瞧呗。这么一想就到:“他的有道理啊,从他这句话里你们两个就知道,我为什么要请他们吃饭了吧?哦,对了,老四最后答应了吗?”
罗罗:“答应是答应了,可他的很不好听啊。他,同意去吃你的饭,这是给你面子,他完全可以不去吃。他还,你不过就是给他们家里打工的一个大长工,不要高估了自己,没啥了不起。”
罗昊:“啊,好,大长工就大长工吧,本来咱就是嘛。他这话提醒了我也提醒了你们呀,咱们都不要高估自己,咱们都是给老村长家打工的,明白了吧?所以咱们做事啊,不能太高调,不能太张扬,尤其不能得罪他们兄弟四个。”
罗罗:“我可了解这个老四了,正事儿不干一点儿,专门在外面结交那些不务正业的人,干过好多的馊事呢。哦对了,他跟刚力和牙买松可原来都很好,他们经常在一块儿喝酒什么的,跟格力登也来往密切,他们经常在一起吃饭啦,喝酒啦,还有些什么其他的名堂,反正是他们四个经常在一起。格力登还让我给他送过两次东西。”
罗罗这一番话,无疑让罗昊掌握了一些绝密性的东西,他心里也有了数,那就是对这个老四必须随时防备。但他对罗罗却:“好啦,他什么咱们都不要太在意。人家就是东家,少东家。咱们的确就是给格力闪虹家扛长活的,咱们吃的是人家的饭,赌是人家的碗,人家什么咱们都不能不高兴,更不能消极怠工,还得一如既往地干好咱们的事,你们知道了吗?”
三人一起点头:“知道了。”
然后罗昊又:“晚上我请他们四位吃饭,你三个就不要上桌了。但是你们三个都得在现场。干什么呢?今晚上,你们三个代替侍应生 给他们四位倒酒倒水,把他们四位伺候好,让他们吃好喝足,特别是老四,要让他多喝点。”
高山卫笑了笑,:“我们能灌他们酒吧?要是能灌他们酒,我们把老四灌醉,不是酒后吐真言吗?咱就听听他到底心里有什么真实想法?”
罗昊:“可以多给他们敬酒,多劝他们喝酒,至于他们喝多少,由他们自己把握,你们不要硬灌,知道吗?你们特别要记住,绝不能在这个酒场上闹出笑话,被他兄弟四个抓住把柄,咱们四个可就麻烦了。记住了吗?”
三人又一起回答:“记住了,大总管放心吧,我们一定把这事办好,绝不会给你丢人拖后腿。”
罗昊伸出大拇指对着他们三人:“行,我的好兄弟,今晚的宴会,就看你们三个的了。准备吧!”
看这架式和气氛,俨然是要打一场大仗。但很显然,三个助理情绪都很高涨,心情似乎也都好起来了。
罗昊给三人交代好了之后,就来到了老村长的屋里。老村长一看罗昊来了,笑着问道:“这些日子忙啊,累坏了吧?”
罗昊:“的确很忙,但累不着,一则干喜欢的事,有意思的事,哪能觉得累?二则我这身体结实的很,还算棒。只要把咱村里的事儿,把您家里的事打理好了,你老人家满意了,我就是累点也高兴啊。我来是想向你老人家请示一件事情啊。”
老村长两眼只盯着罗昊。不知道是何原因,老村长一看到罗昊心里就舒服,甚至听到罗昊的声音心里都觉得舒服,所以罗昊每一次到他的屋里来,他都特别高兴。听罗昊要请示,他就问:“什么事啊?吧。”
罗昊也笑着:“我想请你老人家去赴宴呢。”
老村长两眼瞪得更大了,忽闪忽闪的,不像这么大年纪的了,眼神也格外亮,一脸的笑容,问:“宴会?哪里有宴会呀?我怎么没听呀?是谁的宴会呀?一定要我去吗?”
罗昊:“这次宴请,我没有提前向您老人家报告。是这样,您让我做这个大总管之后啊,我到四个兄弟家里去过两趟,他们都很支持我,也都很关心村里的事和家里的事儿,我很感动;我就想,只要他们兄弟四个拧成一股绳,团结一心,您老人家才能格外放心,咱家里的事也好,村里的事也好,也就好办的很,您老人家的江山也稳的很。我反复琢磨,想来想去啊,就想请他们喝个酒吃点饭。我已经跟他们都过了,最后才来向您老人家请示,您看,您要不要参加一下呢?”
老村长一听,啊,原来是这么回事,就又恢复了原来的坐姿,道:“既然是你跟他们兄弟四个吃饭,又是你做东,我就不去了。我去了他们放不开,有话也不畅快。你就跟他们吃吧。哦对了,我可要跟你呀,他们兄弟四个,这脾气性格都不一样,一人一个脾气也一人一个心境,要是再喝点酒,免不了哪一个会出些不着边际的话来,你呀,别跟他们一般见识。我这四个儿子,老大还不错,老二呢,没有多大出息,啥事不管不问,老三头脑好使点,可是不如老大沉稳;就是这个老四啊,聪明不少,可就是不干正事儿,一到晚的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要么打架,要么出些别的事儿,反正他让你不得安生。我呀,对这个老四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唯一的办法就是不管,反正让他自己独立的去过吧,可是他要是过分了,做出些出格的事来,那我可不让他。所以吧,你请他们吃饭,我特别担心这个老四。要是他很不像话,你呀,也别太谦让。昊你记着,柿子软了,会有人捏;人软了就会有人欺。去忙吧,不用惦记我。”
其实,这正是罗昊所期望的。这事不向老村长报告肯定不行,日后如果老村长知道了,会怪他。可是如果老村长真去参加,那就失去了他请这四个弟兄的意义,并且就像老村长的,老村长在那里,他们弟兄四个,有些话就不好。罗昊想借这个场合,跟他们好好沟通一下,加深一下联系的想法就难以实现。当然,这弟兄四个,不管是谁,要是有有不满意的,也让他们借机发泄一下释放一下。可如果老村长去了,往那个上首一坐,谁也不敢发泄,更得不到释放,甚至酒喝不畅快,饭也吃不舒服,话当然更不透。这下好了老村长,不愧是老村长,看啥事儿都看得透透的,真是心明眼亮。
罗昊特别高兴,告辞了老村长,就往餐厅走去。这是村里,也是老村长家里最大的一个餐厅,其实是一组餐厅。最大的厅能容纳二十多人,两个中厅能容纳十来个人,还有四个厅,每一个能坐七八个人。罗昊选了一个位置最好的厅,他和三个助理就站在餐厅门口迎接弟兄四个的到来。最早来到的是老大,也很客气,一看罗昊带着三个人在门口迎接他,便很是感动的:“哎哟哟大总管,让你在这里接我,这心里真是不过意呀,你只管在屋里等着就行啦,快快快咱们进去,进去!”
罗昊就拉着老大的手走了进去,把他扶到邻一客的座上。老大刚刚坐好,罗昊还没直起腰来呢,老二就进门了,对罗昊点零头,就冲着老大:“哥,你先来了。”
老大点零头,指着第二客位,:“坐这里吧,也别等着叫大总管再扶你了吧?”
老大老二着话呢,老三也进来了。先走到罗昊跟前,两人互相行了个礼,老三道:“哎呀,你看你又往家里跑,又是请吃饭,这让我们心里多过意不去啊,你真是想的太周到了。”着话,自己就坐在邻三客位上。三人刚坐下,罗昊:“您三位先坐着,我去门外迎迎四哥。”
老大:“不用管他,还不知道几点来呢,他没点数,外边不是有那三个伙子嘛,你快坐下吧。”
罗昊只好道:“哎呀,那就恭敬不如从命,我坐下陪三位哥喝茶吧。”
四人便喝着茶聊了起来。其实,罗昊等于是只跟老大老三话,老二一直不吭气,两眼像没有神一样,只呆呆的一会望望花板,一会看看老大。罗昊的耳朵特别好使,正着话,突然听到外边有老四的话声传来,罗昊急忙对三兄弟:“你们稍坐,喝着茶,我去迎迎四哥。”
罢,转身就走出门来。果然,一出门,老四正好也到了门口,两人几乎撞个满怀。罗昊忙:“哎哟四哥,你看,三个哥哥都来了,都等着你呢,别看是老,可这身价却是最高,我是真服气你,快,里面请。”
着话,罗昊往旁边一闪,把老四让到了前面。老四上午对罗昊了那么一通不阴不阳不凉不热的话,此刻看到罗昊,略感不好意思,只到:“不必这么客气嘛。不过,既然你安排了,我当然不能不来,你有好酒吗?我可就是喜欢喝一口。”
罗昊:“有,当然有好酒啊,别还有三个哥哥呢,就是你四哥一个人来,我也得上好酒,上最好的酒。这可是老爷子专用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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