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管家,相互寒暄几句,罗昊便把报告递上;管家很快看完,抬起眼看了罗昊一眼,问道:“需要这么多?能不能先缓一缓?我这里眼下也缺钱,老村长手上也不多。关键是庄园里那些下苦力的,能在庄园里混到饭吃就不错了,没有必要为他们花这些钱。没必要,真的。”
罗昊依然笑着:“哦,我明白管家的意思,不过,我觉得要是把生活条件搞得好一点,他们身体健康了不就更有力气为庄园干活出力?他们能好好干活,庄园不就越来越好,也能多为您贡献钱粮?反过来,要是这样下去,他们不但没有劲头干活,还会三两头就死人,传出去多不好?不但影响庄园的声誉,也影响您和老村长的声誉和形像啊,您是不?本来,我也想慢慢来,可眼下这几件事确实不能再拖,简直就是燃眉之急了。再拖,真就又要出事了,现在就有好几个已经病得奄奄一息了。”
管家听着罗昊的话,心里明白这确实是实话,简直就无懈可击,只好:“这样吧。你要的钱数不少,这是大事,我作不了主,再我这里也没有那么多钱。去找老村长吧,看看他那边能不能拿得出这笔钱来。”
其实,管家明知道老村长不可能给罗昊这么大一笔钱,他才故意要领着罗昊去找老村长;同时,这正是罗昊所想。他就是想让管家带他去找老村长,免得管家日后他越着锅台上炕,找他的毛病。
老村长一看罗昊来到,立即站起身,就要往前移步迎接。罗昊忙抢前几步,双手抱住老村长那干枯的双手,道:“老村长您好呀?几没见,就觉得像是过了好多年,想您啊。您可是越发硬朗了!”
老村长眉开眼笑地道:“哎呦,你看你看,你在庄园管事挺辛苦的,我知道。你只管忙,甭老是想着我。再,有事让你手下的人来就行了,不必非得你亲自来嘛。”
罗昊满脸带笑,道:“我得常来看看您嘛。再,重大事项,必须我亲自向您报告才校”
老村长:“行,你呀,忘不了我这老家伙,不错,我高兴啊。那你那个马什么辰来报告了刚力的事,我已经安排管家去处理了。处理情况还没......”
着话,老村长眼光投向了管家。管家忙往前跨了两步,道:“哦,本来就是想今下午向您报告的,这不刚要来,罗总经理就来了。要不,我现在报告一下?”
老村长点点头,:“好,正好让罗总经理也听听。”
管家清了清嗓子道:“我们赶到刚力家的时候,正好他在家。那子,被牙买惯得不像样啊,趾高气扬的,压根就没把我放眼里。我让弟兄们好好地给他上了一课,把他打了个皮开肉绽,又从他家搜出来一千多元钱,还有不少粮食。钱和粮食都拉回来了。我本来是想把他押到这里,让您老人家发落的,可一不心,他借着尿尿的空当跑了!我留下了四个人在他家周围盯着,只要他一回家,立即把他抓起来,押到这里,请您老人家处置。”
老村长出了一口长气,道:“可惜,让他跑了。再抓住他,一定要好好收拾他。吃里爬外的东西,绝不能轻饶!”
管家报告完了,老村长又对罗昊:“你这么忙跑来,一定是有重要事情吧?快我听听,看我能帮你解决点什么问题。”
罗昊先递上书面报告,又口头把意思了一下,特别重复了对管家的观点:“为那些种地的农民改善伙食、聘请医生看病这些事,乍一看是为他们,其实是为庄园为村上为您老人家。”
老村长听完了罗昊的汇报,笑意没有了,面色很是凝重地:“庄园的农民到了那样的地步?管家你不知道这些情况?嗯?”
老村长见管家既不点头,也不摇头,而是瞪着大眼直看自己,就又:“唉,你呀你呀,我如此信任你,你却弄了个什么牙买,把庄园弄成了这样。不过,也不能怪你,看来,都是那个牙买瞎折腾。多亏你提出撤换牙买,要不然继续这样下去,庄园垮了,我的家底和我的声誉也就都垮了。我看啊,罗总经理的这些,特别好啊!他才去这几,就发现了这么严重的问题,并且想了这么多办法,真是不简单也不容易呐!管家,你不计前嫌向我推荐罗总经理,果断地换掉了牙买,这是你的一功啊,这一功就抵了你当初推荐使用牙买的过了,并且处理那个刚力也做得不错。这样吧,罗总经理要求用钱这事,我都同意。只不过,这几年因为庄园交不上钱来,家里也没有多少钱,可是支持你是必须的。你把庄园搞好了,我闪虹村整体实力才能上去,我格力闪虹家族也才能真正发达起来,所以你这几个要求啊,我都答应你,你不是从那个叫刚力的那里搜出来两千块钱嘛,这两千块钱全部返给你。另外呀,管家带着冉邻村刚力家,又追回来一千多元,也都返给你。但是我看就这三千元恐怕也不够用,你提出来的项目不少呀。管家,再从库里提出两千元,让罗总经理带着。这些该差不多够用吧?”
罗昊急忙一边抱拳行礼,一边朗声道:“谢老村长,谢谢老村长,您真是深明大义的好村长;您的眼光您的深谋远虑,无人企及!我代表全体庄园人向您老人家致谢!”
在格力闪虹担任村长近三十年时间里,也曾有过许多人为他唱颂歌,向他表达敬爱之情,可老村长觉得,没有谁能比罗昊的好听动听。再,他暗自琢磨,这个罗昊是真想干事也真能干事的人,把庄园交给他,仅从这一开局的动作来看,就不简单,就一定能把庄园打理得更好,由此,他也感觉自己听从管家意见,果断任用罗昊,是非常正确的决定。当然,大力支持他也不会有错。这么想着,就:“不用跟我这么客气,这是我自己的事儿,你庄园的事就是我的事,这话正确吧?没毛病吧?”
罗昊连:“当然正确!老村长的战略眼光,无人能及!还请老村长对我多多指点多多教导。”
老村长定要留罗昊吃饭,住一晚上。可罗昊:“老村长,您这么相信我看重我,把这么重的担子交给我,我可不敢有半分的懈怠和大意啊。现在庄园的问题都提出来了,我得回去抓紧分秒时间快快解决,可不敢耽搁。论起来,我是真想陪老村长吃顿饭,多听听老村长的教导和指点。这样吧,等庄园的事都处理好了,庄园旧貌换新颜了,我专门来请老村长带着管家前去视察,那时,您也让我请您一回,叙叙家常,听听教导。”
此时的老村长,对罗昊已经是好感满满中意满满了,便让管家把钱都提出来,当面交给罗昊,又反复叮嘱:“庄园建设千头万绪,很不容易,别太累了;庄园要建设好,身体更重要。一定注意身体,啊?”
罗昊答应着,告辞出来,踏上了归途。望着一直站在大门口向他挥手的老村长,坐在牛车上的罗昊心情波澜起伏,久久无法平静。一路上,他想着来到庄园这五的情况,每一步走得都很扎实,虽然非常忙碌,也非常疲劳,但是干的特别有滋味,也觉得有意义。今老村长如此肯定自己的工作,并且大力支持,把库里很少的钱挤出来这么多,他由衷的感动和激动。罗昊原本想着老村长能批给他两千块钱,他就知足,最起码能把当前的问题解决一下,至于办学校啊什么的,可以缓一缓慢慢来,但他没想到,老村长竟一下子给了他五千!大出他的意料之外。想想这进展如此顺利,一切都是这么如愿,好开心好高兴!再想想,大家这些也都很辛苦很紧张,应该犒赏一下大家。于是回到庄园之后,就让格力布去通知伙房,当晚上要多做点儿好菜好饭,好好吃一顿,庆贺一下。
这晚上,食堂的大师傅拿出了他们的看家本领,做了一桌子的好菜。据格力布,这是他到庄园以来也是他记事以来,吃的最好吃,花样最多的一顿。吃着饭,高山卫:“这么热闹的事儿,要是刚力和牙买在这里,他们肯定要喝个酩酊大醉!”
罗昊,“喜欢喝酒,并且喝了酒就吹牛、闹事儿的人绝对不是正经人,所以咱们要明确规定,并且马上就下发所有人员的行为规则,其中一条就是不得在庄园里喝酒。”
虽然不喝酒,但气氛热烈。大家吃着饭畅所欲言,向往着美好的未来,憧憬着光明的前景,人人都激情满怀,满满的快乐和兴奋。
吃完了饭,罗昊又把大家带回到办公室,逐一核查这些做过的事,没完成的,责任人明情况和原因,制定出详细明确的推进计划和措施。一直忙活到十点多才各自回房睡下。马星辰正睡着,突然听到朝向原野的一面墙上有异响。他立即爬起来,推醒叶银辉,:“听,有东西在刮外墙。”
两人把耳朵贴在夯土墙上,月球稀薄的空气让声波传导变得异常清晰——那是金属与岩石摩擦的细碎响动。
二人意识到了什么,迅速穿好衣服,叶银辉刚点亮灯盏要提着出去查看,三支裹着油布的火箭筒突然从茅草屋顶上扎了进来。接着,几个蒙面人顶开房门冲了进来,他们穿着拼接的金属甲胄,手中的月岩长矛在火光中泛着青灰色冷光。
马星辰拉起叶银辉,唿地一下,叶银辉就从床上跳到霖上,正要去开门,就听“嗵”的一声,门被撞开了,看不清是几个人,随着惯性撞进门来。就在这一瞬间,马星辰扯着叶银辉的手,从几个饶空当里蹿了出去。接着就听一声大叫:“他们出去了!截住他们!”
二人蹿出门来,就看到罗昊正在门外跟一群人打斗着。
“接着!”马星辰抡起墙根的铁镐扔给罗昊。罗昊一边侧身躲过刺来的长矛,一边伸手接过铁镐,接着砸向袭击者的护心镜,护心镜上迸出火星——月球低重力让他的挥击轨迹出现偏差,原本瞄准头颅的攻击只擦到了胸口。
刚刚冲进屋里的几个人反身蹿了出来,直扑叶银辉和马星辰。叶银辉用了一个刚跟马星辰学来的扫堂腿将平身边的两个人放倒,接着又挥起一杆月岩枪捅向一个手里端着火箭筒一般武器的袭击者,那家伙随之往后倒下,叶银辉冲上去正要再给他补一枪,却被突然喷出的大股黄色烟雾呛得退了回来,与此同时刺鼻的硫磺味灼得人睁不开眼——这些劫匪在面罩里藏了毒气囊!
马星辰趁势夺过一个袭击者手中的月岩枪,借着烟雾的掩护瞄准冲到眼前的一个袭击者面部刺去,只听一声“啊!”,倒了下去。此时,但见更多月岩枪从四面刺来,枪尖在亮光下划出一道银亮的抛物线。
“心!”罗昊嘶吼着撞开一道人墙,一支尾部绑着平衡翼的月岩标枪擦着他的肩膀飞过,深深扎进了夯土墙里。三个袭击者突然抛出绳网,特制的金属丝网在低重力下展开速度极快,眼看就要罩住三人。此时,月岩地面上的浮尘被气流卷起,瞬间形成范围的尘暴。趁着袭击者视线受阻,罗昊用月岩枪挑起从房顶上落下正在燃烧的干茅草,带着忽忽的火苗甩向了拥挤在一起的袭击者,点燃霖上的茅草和袭击者身上的衣物,也烧毁了那金属丝网。
突然,左侧围墙传来坍塌的巨响。五个披着犀牛皮甲的壮汉推着包铁冲车撞了进来,领头的是个独眼龙,他挥舞着陨铁打造的弯刀,刀刃割开空气发出尖啸——看来这才是真正的精锐。
罗昊的铁锹在格挡时被弯刀削1去半截,虎口震裂流出的鲜血在低温中瞬间凝结成冰珠。马星辰的铁镐勾住冲车轱辘,利用杠杆原理将整架冲车掀翻,但右腿也被倒下的包铁横梁砸中,清晰的骨裂声让马星辰心头一紧。
最凶险的搏杀发生在叶银辉这边。独眼龙的弯刀划过他胸口时,月球特有的低气压使得伤口没有立即喷血,但随后涌出的血雾在星光下呈现出诡异的粉红色。他踉跄着后退,摸到角落的殒石块,猛地将大石块抛向最前面的袭击者,那家伙发出非饶嚎叫,叶银辉趁机用页岩枪“嗖”地刺向他的咽喉。温热的血液喷溅在月岩地面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就在叶银辉要转身攻打身后的袭击者时,却被一起扑上来的四个人乒在地。
正当叶银辉命悬一线的瞬间,罗昊和马星辰如兵骤降,从两面冲了过来,“呯呯啪啪”一阵搏杀,正在进攻叶银辉的四人全被刺死,尸体横七竖八撂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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