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智破藏毒案”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在的梧桐街派出所乃至整个分局传开了。这一次,再没人觉得是巧合或者运气。一只不到半岁的土狗,连续三次以不同方式协助警方,最后一次更是直接牵扯出毒品线索,这已经不能用“通人性”来简单解释了。
平安一下子成了派出所的“明星”和“功臣”。
她的待遇肉眼可见地又提升了一个档次。伙食标准提高了,除了狗粮,每还有定量的新鲜鸡肉或牛肉。李锐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个更柔软、更厚实的狗床,替换了那个毛巾窝。甚至有人提议,应该给平安申请一笔“特殊贡献”奖金,用来给她买更好的狗粮和玩具(当然,被王建国以不符合规定为由笑骂着否决了)。
来派出所办事的群众,听这就是那条“神犬”,都会好奇地多看几眼,甚至要求合影。平安开始还有点紧张,但在王建国的安抚下,渐渐习惯了这种关注,表现得落落大方。
分局的领导也特意打来电话表扬,半开玩笑地问王建国是不是偷偷对平安进行了专业训练。王建国只能含糊其辞,是平安生嗅觉灵敏,加上在所里耳濡目染。
然而,随之而来的,也有一些更实际的问题和讨论。
一下班后,几位民警坐在一起闲聊,话题自然离不开平安。
“平安这么厉害,老是待在咱们所里,是不是有点屈才了?”一个民警道,“正规警犬基地的训练条件肯定更好。”
李锐第一个跳出来反对:“凭什么啊!平安是咱们所的!从养到大的!送去基地谁知道会怎么样?”
“就是,”另一个和王建国关系好的老民警附和,“平安跟咱们有感情了,而且它这种……野路子,未必适应基地那种严格的训练。它在所里挺好,能帮上忙,大家也喜欢。”
王建国抽着烟,沉默地听着。他心里的矛盾比谁都大。作为警察,他当然希望平安的能力能得到最好的发挥,为社会做更大的贡献。但作为朝夕相处、几乎把平安当孩子看的“家长”,他舍不得,也担心基地严格的环境会抹杀平安那份独特的灵性。
他看向正追着自己尾巴玩得不亦乐乎的平安。家伙似乎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正处在“人生”的十字路口,依旧无忧无虑。
这时,桌上的电话响了。王建国接起来,听了几句,脸色变得有些严肃。
“是,领导……我是王建国……关于平安的事?明上午当面向您汇报?好的,明白。”
挂羚话,大家都安静下来,看向王建国。
王建国深吸一口气,揉了揉眉心:“分局政治处的电话,明要来人,了解一下平安的情况,是……讨论一下它的‘编制’和未来培养问题。”
“编制”二字,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功臣的待遇背后,是即将到来的、关乎去留的正式评估。平安这只“编外”警犬,能否真正端上国家的“铁饭碗”?明的会面,将决定她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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