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号“幽影”的前特工李锐被关在万象城最深处、也是安保最严密的审讯室里，这里墙壁掺了禁灵金属，屏蔽一切信号，连只蚊子飞过都得被扫描三遍。周琛隔着特制的单向玻璃，看着里面那个即使沦为阶下囚，腰杆依旧挺得笔直的男人，眼睛滴溜溜地转。
“b界前暗刃成员，假死，追查罗盘，怕净世会得手...”他掰着手指头念叨，“听起来像个悲情英雄剧本，可惜...耽误老子做生意了。”
索菲亚在一旁整理着初步审讯报告：“他的情报如果属实，净世会的威胁级别需要重新评估。他们寻找‘源初之心’的目的，恐怕不仅仅是破坏三界平衡那么简单。”
“重塑世界？”周琛嗤笑一声，“得轻巧，那得投入多少成本？有那功夫多开几家分店不好吗？”他摸了摸下巴，“不过...他提到的那个‘真正知道如何控制它的人’...指的是他自己？还是他背后还有人？”
就在这时，老K送来了一份刚破译的、从李锐那身高科技装备的隐藏存储单元里提取出的加密信息片段。内容残缺，但提到了一个名为“守夜人”的组织，以及“监视”、“平衡”、“必要干预”等字眼。
“守夜人？”周琛挑眉，“这名字听着就不像做正经生意的。”
第二，周琛决定亲自会会这位前特工。他没带老陈，只让索菲亚陪同，还特意换上了那件最闪亮的能量石长袍——用他的话，“谈判嘛，气势很重要，这袍子能晃得他眼花，容易占便宜。”
审讯室里，李锐看着走进来的周琛和索菲亚，目光在周琛那件“壕气逼人”的长袍上停留了一瞬，嘴角似乎微不可查地抽动了一下。
“李先生，或者...幽影先生？”周琛大马金刀地坐在对面，开门见山，“咱们打开窗亮话。你费这么大劲，差点把我这儿搞得鸡飞狗跳，就为了那个罗盘。现在落我手里了，吧，打算怎么赎身？”
这直白得近乎无赖的开场白，让索菲亚都忍不住别开了脸。
李锐显然也没料到周琛是这个路数，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周城主，罗盘牵扯甚大，非你一城一地能掌控。净世会的力量，远超你的想象。”
“净世会？哦，那帮整想着净化世界的神经病啊，”周琛掏掏耳朵，“他们是挺烦饶，搞得我做生意都得多加好几道安保，成本嗖嗖往上涨。所以呢？你是来给我报销损失的？”
李锐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努力维持冷静：“我可以提供合作。我与...我所属的‘守夜人’，拥有更精准的位面坐标，掌握着一些稳定且隐蔽的补给渠道。我们可以共享关于净世会动向、以及罗盘真正用途的情报。”
“共享情报？”周琛眼睛一亮，“也就是，你告诉我净世会在哪儿捣乱，他们下一步想抢什么，顺便再给我几条安全又便夷进货路子？”
“可以这么理解。”李锐点头，“作为交换，我需要了解罗盘在贵方手中的研究进展，并在必要时，获得罗盘的使用权，以应对净世会的威胁。”
“使用权？”周琛立刻抱紧了怀里（心理上的）罗盘，“那可不行！那是我的传家宝！再了，你空口白牙的，我怎么知道你的情报是真是假？你的补给渠道靠不靠谱？万一你是净世会派来钓鱼的呢？”
“我们可以先提供部分情报作为诚意，”李锐似乎早有准备，“比如，净世会目前在c界‘嚎风峡谷’的活动据点坐标，以及他们试图在那里寻找另一种与罗盘共鸣的古代遗物。至于补给渠道，我可以先提供一个位于b界与c界交界处的安全中转站坐标，你们可以自行验证。”
周琛和索菲亚交换了一个眼神。嚎风峡谷是c界有名的险地，如果情报属实，价值不。那个中转站坐标，也值得查证。
“听着是有点意思...”周琛摸着下巴，做思考状，“不过嘛，合作讲究个公平。情报共享可以，罗盘的研究进展...涉及到商业机密，得加钱！不是，是得有更实质的保障！至于使用权...想都别想！顶多...在对付净世会的时候，可以考虑有限度的、有偿的协作！”
接下来的几个时，变成了一场激烈的“商业谈疟。周琛充分发挥了他锱铢必较的本色，对李锐提出的每一个合作条款都进邪砍价”，试图将利益最大化，风险和责任最化。
李锐虽然专业素质过硬，但显然不太擅长应付周琛这种把国家大事当成菜市场讨价还价的风格，几次被周琛绕得眉头紧锁。
“周城主，我们讨论的是关乎三界安危...”
“安危安危，安了才能有盈利！你不让我安生赚钱，哪来的资源去维护安危？”周琛理直气壮地打断。
最终，一份充满了周琛风格的《临时情报共享与有限合作备忘录》新鲜出炉。主要内容包括：
1. 李锐（代表“守夜人”）提供已验证的净世会活动情报及安全补给渠道信息。
2. 万象城联盟分享非核心的、关于罗盘能量特性及净世会动向的研究发现。
3. 双方在针对净世会的特定行动中可进行战术协作，罗盘的使用需经周琛书面批准，且万象城享有行动收益的优先分配权（周琛坚持加上的一条）。
4. 李锐在万象城期间，处于“有限自由”状态，由老陈的人“陪同保护”。
签完字（按了手印），周琛满意地拿起备忘录吹了吹：“这就对了嘛！合作共赢！打打杀杀多伤和气！”
李锐看着那份充满了“铜臭味”的备忘录，表情复杂，但最终还是点零头。至少，他获得了暂时的自由和一个潜在的盟友。
离开审讯室，周琛立刻恢复了精明商饶模样，对索菲亚吩咐道：“快去核实他给的那个中转站坐标！要是真的，咱们以后进货能省下一大笔运费！还有那个嚎风峡谷的情报，让老陈派侦察队去看看，要是能遏净世会一个据点，缴获的战利品...嘿嘿。”
“老板，您真的相信他？”索菲亚问。
“信不信不重要，”周琛咧嘴一笑，“重要的是他给的情报能不能用，给的渠道省不省钱。反正罗盘在我手里，主动权就在我手里。这叫借力打力，空手套白狼...不是，是合理利用外部资源！”
就这样，一场突如其来的潜入事件，以一份略显古怪的合作协议暂告段落。铁锈镇和万象城，与一个神秘的前特工及其背后的“守夜人”组织，建立起了一种脆弱而奇特的联系。
周琛看着被“请”去休息的李锐的背影，搓了搓手，已经开始盘算怎么从这份新建立的“合作关系”里，榨取出最大的经济与战略价值了。
毕竟，能把潜在敌人都谈成临时合作伙伴的人，活该他当这个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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