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溟号”刚进入亚马逊雨林上空,林舟掌心的磁能定位石就泛起幽蓝光泽。石头表面的碳汇共生树图案愈发清晰,在舱壁投下跳动的光影——是雨林核心区的轮廓,中央一团暗红,与全球碳汇监测网的异常区域完全重合。
晓的生态屏突然弹出紧急数据,屏幕边缘红得刺眼:“雨林核心碳汇区的固碳率暴跌60%,我们之前标记的千年碳汇树,叶片全发黄了。”她调出无人机传回的画面,昔日浓绿的树冠蒙上一层灰败,地面堆积着脱落的枯叶,几只猩猩正抱着枯树枝在树间焦躁地跳跃。
林屿正蹲在培育舱前,用显微探针调整希望之种的基因序粒这株幼苗的茎秆已变得粗壮,叶片边缘生出锯齿状的“碳吸收齿”——是他融合雨林碳汇藤基因的成果,能将空气中的二氧化碳压缩成固态养分。“还得加层‘湿热防护膜’。”他指尖的03号印记掠过叶片,一层透明薄膜瞬间成型,“雨林潮气重,防止真菌侵蚀根系。”
出发前的装备调试针对性极强。晓给“沧溟号”的机械臂加装了“藤蔓切割器”,刃口裹着碳化共生纤维,能切断缠绕的腐坏藤蔓又不损伤健康植被;林舟将撒哈拉带回的排盐菌与雨林固氮菌混合,制成“碳汇活化剂”,装在防泄漏的钛合金罐里;安安把希望之种的培育箱换成了透气的共生纤维材质,“让它也能呼吸雨林的空气”。
雨林向导卡瓦在土着村落等候,他的草裙上沾着树脂,手里攥着一片发黄的碳汇树叶片:“‘大地的肺’快喘不动气了。”他指向远处的迷雾,“三前开始,夜里能听到碳汇树的‘呻吟’,像树干在开裂,你们的实验室,藏在‘碳汇母树’的树洞里,那是我们部落的圣地。”
磁能定位石的反应在靠近碳汇母树时达到顶峰。卡瓦带着众人穿过缠绕的藤蔓,地面的落叶没过脚踝,安安的希望之种突然在培育箱里舒展叶片,气根朝着母树的方向延伸。“就是这棵!”艾拉的绿松石吊坠贴在母树粗糙的树干上,蓝光勾勒出一个不规则的树洞——实验室的入口,被厚厚的气生根包裹着,像一层然的门帘。
晓操控机械臂的藤蔓切割器,顺着气生根的间隙心剥离,切割器的震动被共生纤维缓冲,不会损伤母树的主干。林屿则将希望之种的气根通过机械臂导管导入气生根网络,根系分泌的活化剂让枯萎的气根泛起淡绿,“稳住了,母树的生命力在恢复”。当最后一缕气根被移开,一扇嵌在树干里的金属门露了出来,门上的凹槽与磁能定位石严丝合缝。
林舟将定位石嵌入凹槽,金属门发出沉闷的声响,缓缓向内开启,露出一条铺着防腐木的通道——通道壁上嵌着“碳汇共生菌”,在黑暗中发出淡蓝的光,菌层下隐约能看到陈教授当年刻下的碳汇数据,从雾族入侵前一直延续到他离开雨林的那。
实验室的核心是个圆形空间,中央悬浮着一个篮球大的水晶球,表面流转着淡绿的光,正是“碳汇核心”。控制台启动后,陈教授的影像带着雨林的潮湿噪点出现:“碳汇核心是雨林的‘呼吸阀’,能将二氧化碳转化为碳汇树所需的养分,靠地脉能量和碳汇母树的本源驱动。但过量的工业残留碳气让核心过载,需用‘共生碳循环’——核心转化,植物储存,还要安抚被激怒的‘碳灵’。”
影像消失时,水晶球旁的培育舱自动弹开,里面的“碳汇共生草”种子虽被潮气浸润,但基因完好。“和希望之种能形成循环。”林屿立刻将两种种子的基因融合,注入混有碳汇活化剂的雨林腐殖土中,“希望之种吸收碳气传递给核心,核心转化后供碳汇草生长,刚好补上循环缺口。”
晓的设备突然发出尖锐警报:“碳汇核心的能量波动异常!”她调出核心的内部结构,发现导流管被固态碳块堵塞,“残留的工业碳气凝结成块,堵死了养分输出通道,再这样下去核心会爆炸!”
“我来引导地脉能量冲开堵塞。”艾拉的绿松石吊坠贴在控制台的能量接口上,蓝光顺着线路流向核心,“地脉在这分成了三股,有一股能绕到导流管后方,只是能量太散,需要聚能。”安安立刻将希望之种的培育箱推到能量接口旁,种子的气根顺着线路钻进去,叶片上的碳吸收齿快速开合,“它在吸收散逸的碳气聚能!地脉能量变集中了!”
林舟启动碳汇核心的应急模式,磁能定位石的蓝光与核心的绿光交织,林屿将融合后的种子撒入核心下方的培育槽,种子的根系顺着导流管外壁生长,像一张网将固态碳块包裹住。晓操控机械臂将“碳解菌”注入堵塞点,菌液与根系协同作用,将碳块分解成细的颗粒,顺着导流管排出,转化为碳汇草的养分。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空气突然波动起来,无数细的黑色光点从碳汇核心中飘出——是被激怒的碳灵,它们带着灼热的碳气,朝着众人扑来。“启动共生藻喷雾!”晓按下开关,绿色的藻雾弥漫开来,光点碰到藻雾后,灼热感渐渐消散,开始吸收藻液中的能量,化作淡绿的光粒,融入碳汇草的叶片。
“碳汇率回升了!”当碳灵的光点完全融入碳汇草时,晓的生态屏上,雨林核心区的固碳率从40%飙升至95%,“千年碳汇树的叶片开始转绿,空气里的二氧化碳浓度在下降!”卡瓦的通讯器传来欢呼,“部落的老人,听到母树重新‘呼吸’的声音了!”
碳汇核心下方的隐藏舱在这时打开,里面放着陈教授的《碳汇循环手记》和一块“极光定位晶”。手记里记录着北极“极光实验室”的线索,藏着应对极地冰盖消融的“低温碳汇方案”;定位晶的表面刻着北极的坐标,在光线折射下,能看到一株“冰生碳汇草”的图案。
“沧溟号”返航时,碳汇母树的树冠已重新泛起浓绿,实验室被改造成雨林碳汇监测站,由当地土着和亚马逊营地的科考队共同值守。林屿在母树周围种满了碳汇共生草,形成一道“碳汇屏障”,强化固碳效果;晓留下了十台“碳浓度监测仪”,数据实时同步到全球生态网络。
安安把希望之种结出的新种子分给部落的孩子,教他们用竹筒培育:“把种子种在腐殖土里,定期浇点碳汇菌液,它就能帮母树呼吸。”艾拉则将绿松石吊坠的一片碎料留在碳汇核心旁,“要是碳灵再躁动,我在晴空堡能第一时间感觉到,会通知你们。”
林舟站在母树下,手里捏着极光定位晶,磁能定位石的余温还留在掌心。风吹过雨林,带着碳汇草的清香,千年碳汇树的叶片沙沙作响,像在诉重生的喜悦。他想起陈教授手记里的话:“雨林是地球的肺,每一片碳汇叶的开合,都关系着全球的呼吸。”
晓的通讯器传来生态学院的消息,汤姆带着孩子们培育的“岩缝碳汇草”,已在阿尔卑斯山的岩石坡上扎根,固碳效果超出预期。林舟看向北极的方向,夕阳正沉入雨林地平线,将空染成一片深紫。他知道,极地冰盖的挑战更严峻,但只要希望之种还在生长,碳汇循环不断,地球的“呼吸”就不会停止。
安安突然拿着画板跑过来,上面画着浓绿的雨林、发光的碳汇核心和抱着种子的孩子,旁边歪歪扭扭写着:“雨林会呼吸,希望会生长。”林舟接过画板,指尖抚过纸上的碳汇草,心里像被雨林的潮气浸润过一样,沉稳而充满力量。远处的亚马逊雨林中,碳汇核心的绿光与夕阳的紫光交织,那是地球重获生机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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