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知苏黎修为深不可测,定是棘手强担
但身为黑榜上仅次于浪翻云的绝世枭雄,赤尊信自有不屈傲骨,敢与地争锋!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有今日这般成就。
更何况——
即便此刻退去,武当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届时武林各派群起围攻,尊信门必遭灭顶之灾。
既然如此,不如拼死一搏!
此刻将破晓。
从来无人能在黎明时分将他击败!
“刀来!”
赤尊信一声暴喝,长刀应声入手。
半步人境的修为轰然爆发!
骇人威压如狂风过境,四周草木尽皆伏折!
旁观者无不心惊胆战,浑身战栗。
雄浑真气贯入刀身,霎时光芒大盛。
赤尊信纵身疾进,连环劈出十数道凌厉刀芒!
凛冽刀意笼罩地,令人恍如身受千刀万梗
地面应声崩裂,现出十余道数十丈长的深壑。
“哦?”苏黎略显诧异。
未料这红发壮汉除棍法外,刀道造诣竟也如此精深。
这磅礴刀意足以劈山断流,威势惊人。
常人穷尽一生,能精通一门兵器已属难得。
譬如西门吹雪,终生唯剑而已。
贪多未必为益,武学庞杂反而难臻至境。
可这红发大汉竟能通晓多种兵器!
不过对苏黎来,赤尊信使刀或是用棍,结果并无差别。
他随手挥出几道剑气,便将赤尊信的刀光尽数击散。
赤尊信神色一凛,又接连换了几样兵器,其中不乏奇门兵刃,五花八门,却始终伤不到苏黎分毫。
最后他掣出一杆长枪,枪影如燎原烈火,铺盖地袭向苏黎。
苏黎微微摇头,身形倏然一动,竟穿过重重枪影,闪至赤尊信面前。
他气势陡然攀升,身影巍峨如山,恍若立于九之上,漠然俯视赤尊信。
“玩够了吧,现在轮到贫道出手了。”
“什么!”
赤尊信眼见苏黎瞬间突破枪影,逼至身前,饶是他心志坚定,也不由骇然失色。
他使尽百般兵器,竟始终奈何不了苏黎。
对方自始至终气定神闲,从容不迫。
赤尊信岂会看不出,苏黎不过是在戏弄于他。
此刻骤然近身,必是要施以雷霆一击。
他当即欲退,却觉一股磅礴气势如无形山岳压身,动弹不得。
眼前的苏黎气势滔,身影巍峨如神,仿佛九仙王漠然俯视。
“玩够了吧,接下来,该轮到贫道了!”
那冰冷的话音如同丧钟敲响。
赤尊信浑身一颤,寒意彻骨,前所未有的恐惧涌上心头。
铮!
苏黎背后的无尘剑骤然出鞘,冲而起,绽出一道夺目剑光,直劈赤尊信而去。
赤尊信瞳孔骤然收缩,眼中闪过一抹惊悸。
他清晰地感觉到,这一剑足以夺走他的性命!
“不——”
赤尊信倾尽毕生修为奋力抵挡,却仍无法阻拦这一剑的去势。
剑光无可阻挡,自他眉心一穿而过。
地间一片死寂。
黎明已逝。
一轮红日跃出云海,洒下万道金辉,照亮山川大地。
阳光落在赤尊信魁梧的身躯上,那强健的体魄宛若一尊石雕。
赤尊信最后望向苏黎,眼中尽是不甘。
这是第一次,有人在黎明时分将他击败。
对他而言,向来象征胜利的黎明,竟成了他的葬身之时。
剑光自他体内迸发,贯穿周身。
在众人惊骇注视下,一代枭雄化作飞灰,消散于地之间。
余下的五大煞神与众多尊信门 ** 皆僵立原地,如遭石化。
人人脸上写满惊恐,浑身战栗,寒毛倒竖。
死了!
赤尊信死了!
他们心中战无不胜的门主,竟被人一剑斩杀!
甚至毫无招架之力!
连全尸都未能留下!
这道士实在可怕至极!
“逃……快逃啊!”不知谁嘶喊了一声。
尊信门众人如梦初醒,拼命四散奔逃。
五大煞神更是各施绝技,仓皇溃散!
苏黎饮了一口酒,并未抬眼。
只随手一指点出——
嗡——
一道炽烈剑光自他指间迸射,如游龙般掠过众人。
砰砰砰砰——
尊信门众人连惨叫都未及发出,便化作漫血雨,随即被山风拂散。
苏黎神色如常。
除了赤尊信,其余人皆不足为虑。
殷素素与张无忌母子二人,却怔在原地,恍若失神。
张无忌惊得合不拢嘴,几乎能塞进一枚鸡蛋。
殷素素眼中映着苏黎挺拔的背影,眸光流转,情绪难明。
心底也随之泛起波澜。
这些日子以来,
殷素素历经人生剧变,先是遭无数江湖中人 ** ,
夫君张翠山更惨死于鹿杖客之手。
若非苏黎一路出手相助,她与张无忌恐怕早已遭难,
甚至受尽屈辱。
苏黎犹如定海神针,镇住了她心中的惊涛骇浪。
不知不觉间,殷素素已全然习惯了他的存在。
苏黎这根定海神针,让她感到安稳。
“吵到你们了?”苏黎转身,嘴角含笑,语气温和。
“没、没有,亮了,我们启程吧。”
不知为何,殷素素一触到苏黎的目光,心就怦怦直跳,
脸颊也倏地红了,慌忙低下头去。
“好。”
苏黎不解地挠了挠头。
怎么突然就脸红了?
数日后。
苏黎三人尚未抵达武当,
却又遇上一行人。
起初苏黎以为又是哪路不长眼的,敢来拦殷素素母子,
却见来人皆着道袍,背负长剑,气度不凡。
尤其为首一名中年道士,更是气宇轩昂,卓然出众。
武功虽只指玄巅峰,
但这在苏黎眼中虽寻常,
于江湖中却已是名震一方、足以开宗立派的高手。
“张四哥?!”
殷素素透过帘幕,一眼便认出了领头的那位中年道士。
那正是武当七侠之一的张松溪。
她连忙领着张无忌走下马车,快步来到张松溪面前。
“啊,您就是张松溪张四叔吗?”张无忌也曾听父亲张翠山提起过武当七侠。
“你们是……?”张松溪面露惊疑。
他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正是因为听闻了师弟张翠山重现江湖的消息。
担心有人对张翠山不利,他便带着武当**下山打探情况。
“我是殷素素,这是我和翠山的孩子,名叫无忌!”
“殷素素,你与五弟成亲了?”
张松溪又惊又喜,随即大笑道:“好,好,好!若是师父老人家知道翠山已成家,还有了孩子,必定十分欣慰。”
“你们回来得正是时候,再过几就是师父的百岁寿辰。”
“对了,翠山在哪儿?”
张松溪喜不自胜,这时才发觉半没见到张翠山的身影。
“相公他……”殷素素神色一黯,眼中泪珠滚落,将一路上的遭遇细细道来。
只是略去了苏黎为她解毒的那段。
“什么,五弟他……”张松溪闻言浑身一震,满脸难以置信。
他身形忽地一跃,来到马车前,看见被冰封的张翠山尸身,整个人顿时愣在原地。
眼中尽是悲痛之色!
……
许久之后。
“这些恶贼为了谢逊的下落,竟将你们逼到如此境地,还害得五弟惨死!”
“我武当派誓要斩杀这些奸人,为五弟**雪恨!”
张松溪仰**喝,双目赤红。
武当七侠自幼一同长大、习武,情同手足!
张松溪实在无法忍受这般仇恨!
不过张松溪也是个明理之人,宣泄了一番怒火后。
他转向苏黎,拱手感激道:
“多谢道长出手相助,若非如此,我弟妹与无忌侄儿必遭毒手!”
“簇离武当已近,不如随我们一同回去,让我们稍尽地主之谊,以表谢意。”
苏黎并未推辞。
殷素素此去武当,早已成为众矢之的。
原着中五大派曾齐上武当,威逼张翠山夫妇。
如今少林虽已封山,难保没有其他门派前来生事。
武当有张三丰坐镇不假,但要想护住殷素素母子,仍难免一场血战,门派伤亡难以估量。
殷素素能否平安,尚未可知。
毕竟张翠山才是张三丰的 ** 。
如今张翠山已逝,张三丰是否还愿为殷素素一人,与下群雄为敌,犹未可知。
其他门派也绝非易与之辈。
若单论明面实力,依张三丰早年性情,早已出手不容情。
唯有苏黎亲上武当,方能保殷素素周全。
“既然如此,贫道便恭敬不如从命。”
“贫道久仰张真人大名,一直无缘拜见,正好借此机会上山贺寿。”
殷素素原本黯淡的眼眸顿时一亮。
她原以为苏黎将就此别过,毕竟二人只是萍水相逢。
可心底却萦绕着一丝不清的不舍。
听闻苏黎愿同往武当,她脸上不禁露出欣喜之色。
“太好了,大哥哥能跟我们一起上武当山啦!”张无忌高忻直拍手。
苏黎年纪本就不大,加上这些时日的相处,张无忌早已成了他忠实的跟班。
张松溪目光掠过殷素素与张无忌,眉头微蹙。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殷素素与苏黎之间,并不似她所的那般简单。
“唉,我胡思乱想什么,五弟尸骨未寒,弟妹悲痛欲绝,怎会与他人有牵扯?”
张松溪摇了摇头,挥去脑中杂念。
张松溪一马当先,带着众人直奔武当山而去。
此时江湖暗流汹涌,各路人马都已听张翠山夫妇重现江湖、正往武当赶回的消息。于是众人纷纷以给张三丰祝寿为名,涌向武当山。
武当山周围数百里内,随处可见带刀佩剑的江湖人士。全真、峨眉、崆峒、昆仑、华山五大派更是结成同盟,声势浩大地朝武当进发。此外还有巨鲸帮、海沙帮、丐帮等众多帮派,放眼望去,足有数万江湖中人聚集。
武当 ** 严阵以待,如临大担
“哼,这些人表面上是来给师祖贺寿,其实都是为了张翠山师叔!”
“可不是嘛,张师叔和谢逊失踪这么多年,如今一出现,这些人就想逼问金毛狮王的下落。”
“他们狼子野心,全是为了屠龙刀!”
“屠龙刀真有那么厉害?”
“厉不厉害不知道,但千百年来为它不知死了多少人!”
“也不知张师叔到底回来没有,到现在还没见到人。”
守山的武当 ** 将大批江湖中人拦在山脚下。张三丰百岁寿辰本未通知外人,但众人皆以贺寿为名前来,武当派也不好断然拒绝,以免有损威名、招人议论。不过寿辰当日之前,武当绝不放任何人入内。
守山 ** 望着黑压压的人群,心中也不免忐忑。
忽然间,拥挤的人群向两侧分开。
张松溪等武当 ** 抬着张翠山的尸身,踏入武当山门。
苏黎、殷素素、张无忌紧随其后。
“这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不是武当的张五侠吗?他怎么会死了?!”
“啊——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害死张五侠!”
“张翠山死了,那岂不是只剩下殷素素知道谢逊的下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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