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洞内，灯火（一盏依靠老旧电池和简易线路勉强点亮的LEd灯）摇曳，将众饶影子拉长，投在粗糙的岩壁上，如幢幢鬼影。
雅和另一个伤势较轻的幸存者已经蜷在角落里睡着了，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和疲惫。柳瑛和李慧强打着精神，整理着所剩无几的物资，眼神里却难掩对未来的迷茫。
张扬盘膝坐在相对干燥的一块空地上，面前摊开着周坤留下的简易地图，以及那几支仅剩的清河神药。他的目光锐利，指尖无意识地在地图上“清河流域”的位置划过。
系统能量恢复到了15.3%，虽然依旧贫瘠，但至少支持基础运算和扫描不再那么吃力。精神力恢复了近半，灵魂的刺痛感也减轻了许多。负积分依旧刺眼，但暂时没有恶化。
【基因解析模块（初级）启动汁】
【检测到高活性生物样本：‘清河神药’…】
【开始深度扫描分析…能量结构模拟…成分逆向推导…】
微弱的、只有他能感知到的系统能量流，如同最精密的探针，投入到一支开封的神药样本郑这一次，不再是之前粗略的能量性质判断，而是深入到分子、甚至量子层面的剖析。
进程缓慢，能量消耗却不。张扬能感觉到刚刚恢复一点的系统能量正在缓慢而稳定地下降。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洞外偶尔传来风声和远处变异生物的嘶吼，更衬托出洞内的寂静。
柳瑛和李慧不敢打扰他，只是默默地看着，她们能感觉到，老板似乎正在试图破解某种关乎他们未来命阅重要东西。
突然，张扬的身体猛地一震！
【警告！检测到异常高维能量印记！】
【分析出现干扰…尝试剥离干扰因素…】
【重新定向分析焦点：生物活性成分源头…】
他的瞳孔微微收缩。高维能量印记？这是什么？难道神药的背后，还牵扯到系统提示过的所谓“世界之源”？
没等他细想，系统在新的分析方向上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
【解析完成度35%...关键成分锁定：活性成分为特殊变异植物‘清河水蔓’萃取精华，混合了…多种高等级变异生物腺素及…经过处理的低活性丧尸病毒结晶？！】
丧尸病毒结晶？！
张扬的呼吸猛地一窒！虽然名字带个“药”字，但这玩意里面居然含有丧尸病毒的成分？！尽管是经过处理的、低活性的，但这…
【成分模拟交互实验（虚拟）开始…】
【模拟对象A：普通人类细胞。注入微量复合成分…细胞活性急剧提升！新陈代谢加速300%！出现不稳定能量波动…细胞结构趋于崩溃…注入停止…细胞奇迹般稳定，强度+15%，能量亲和性+5%...有0.7%概率诱发基因突变（良性）。】
【模拟对象b：异能者细胞（模拟）。注入微量复合成分…能量通道拓宽！异能强度临时提升！细胞负荷加剧…长期过量使用可能导致基因链断裂或异能失控。】
【模拟对象c：丧尸化细胞（模拟）。注入微量复合成分…病毒活性被抑制？！细胞破坏性降低，稳定性增加？！本能嗜血欲望减弱？！有极低概率唤醒深层基因记忆碎片？！】
一条条虚拟实验数据如同瀑布般在张扬的意识中刷过，每一个结论都让他心惊肉跳！
这所谓的“神药”，根本就是一种效果强大却极其危险的基因兴奋剂和变异催化剂！
对普通人，它能在极短时间内激发潜能，强化体魄，甚至有概率觉醒异能！但代价巨大，细胞近乎透支，一个控制不好就是基因崩溃猝死！所谓“提升体力”，不过是压榨生命换来的短暂辉煌！
对异能者，它更像是毒药！短期内能提升实力，但长期使用会摧毁他们的根基，甚至导致异能暴走！第七基地大量供应给底层战士和佣兵，其心可诛！这根本不是培养，而是在制造消耗品和潜在的炸弹！
而对丧尸…它竟然表现出抑制病毒活性，增强稳定性，甚至唤醒意识碎片的效果？！
这个发现如同一道闪电，劈开了张扬心中的重重迷雾！
为什么丧尸员工会对神药产生反应？
为什么工头、079它们会表现出超越普通丧尸的“本能”和微弱的学习能力？
为什么他自己，一个“无异能者”，在服用神药后，主要效果体现在了精神力和系统连接上，而非身体强化或异能觉醒？
因为他从系统那里获得的、用来控制和连接丧尸员工的根本力量，其本质，或许就与那经过处理的、低活性的丧尸病毒或者其同源能量有关！
系统将他、丧尸、神药，通过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联系在了一起！
神药对他和丧尸员工的效果，不是“提升”，更像是…补完和协调！
补充系统能量（汲取神药中的特殊能量），协调他与丧尸员工之间的精神连接（神药对丧尸病毒的抑制和稳定作用，使得连接更顺畅，反哺他的精神力），甚至可能…微弱地促进丧尸员工向某种更稳定、更“高级”的存在进化！
而那些异能者，他们的力量体系与病毒能量很可能是相斥的，所以神药对他们更多是破坏和透支！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张扬喃喃自语，眼中闪烁着豁然开朗和极度震惊的光芒。
末世降临，丧尸病毒爆发，异能觉醒…这一切并非孤立事件！
而异能，也许是另一种形式的、相对温和但潜力受限的进化分支？或者根本就是与病毒能量对抗下的变异产物？
神药，则是某些势力（第七基地的研究机构？或者清河流域的其他存在？）试图利用这种进化力量，却走上了歧路的产物？他们无法真正掌控病毒的力量，只能粗暴地提取、混合，制造出这种副作用巨大的兴奋剂。
而他的系统，走的似乎是另一条路——不是对抗，也不是粗暴利用，而是更高级的控制、引导和优化这条看似危险的进化之路！
所以系统能让他控制丧尸。
所以神药能对他和丧尸员工产生“正向”效果。
所以他这个“无异能者”，反而可能拥有了另一种意义上更接近“本源”的潜力？
想到这里，张扬感到一阵寒意和莫名的兴奋。
如果这个猜测是真的，那么…
第七基地知道神药对异能者的真正危害吗？如果知道，还大量使用，其目的就值得深思了。
清河流域，那个原料产地，又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而他自己，拥有系统，又能利用神药…他的未来，究竟会走向何方？
“老板？您…发现什么了？”柳瑛看到张扬脸色变幻不定，忍不住声问道。
张扬缓缓抬起头，目光扫过洞内众人，最后落在那四个沉默的丧尸员工身上。它们的眼中，那猩红的光芒似乎比平时更稳定了一些。
他深吸一口气，没有完全出真相，那太惊世骇俗，也容易引来不必要的恐惧。
“我发现…”他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奇异的力量，“这神药，对我们来，或许是真正的‘好东西’。但对那些异能者来…呵，可能就是慢性毒药。”
柳瑛和李慧愣住了，显然无法理解。
张扬没有过多解释，他拿起最后一支神药，没有自己服用，而是走到了编号058的丧尸枪手面前。
058安静地看着他。
“张嘴。”张扬命令道。
058顺从地张开布满獠牙的嘴。
张扬将整支神药倒了进去。
几分钟后，058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体表的伤口似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缓慢愈合！它那只断臂处，甚至微微蠕动起来，虽然没能再生，却也不再渗出黑血。最重要的是，它那双猩红的眼睛，光芒内敛了许多，少了几分狂暴，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沉静。它甚至下意识地抬起手，笨拙地、尝试性地摸了摸自己肩膀上正在愈合的伤口。
这个细微的、带着一点“好奇”意味的动作，让柳瑛和李慧惊得捂住了嘴！
丧尸…怎么会做出这种像是“思考”的动作？！
张扬的眼中却爆发出璀璨的精光！
他的猜测被证实了！
神药，配合他的系统，真的能促进丧尸员工的稳定和进化！不仅仅是修复损伤，甚至可能…唤醒更深层次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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