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瓦古镇的春日,总是带着一股沁人心脾的甜。老槐树的枝桠上缀满了嫩绿的新芽,溪涧的流水叮咚作响,像是在为这座千年古镇,奏响一曲崭新的乐章。
晚聿工坊的大门敞开着,门楣上悬挂的百年匾额被擦拭得锃亮,“晚聿工坊”四个鎏金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院子里,比往日更添了几分热闹——今是工坊百年诞辰后的第一个非遗研学开班日,也是沈念正式以“非遗传承人”身份,带徒弟的日子。
十岁的沈念,穿着一身量身定制的靛蓝长衫,头上梳着两个俏皮的羊角辫,手里紧紧攥着那把传了三代的鲁班尺。她站在老槐树下的长木桌前,面前站着五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孩子,一个个仰着脸,眼睛里满是好奇与期待。
“大家好,我叫沈念。”姑娘的声音清脆,带着几分稚嫩,却又透着与年龄不符的坚定,“从今起,我就是你们的师父啦。咱们要学的,是老祖宗传下来的榫卯手艺。”
话音刚落,一个虎头虎脑的男孩举起手,大声问道:“师父,榫卯是什么呀?是不是比乐高还好玩?”
其他孩子也跟着叽叽喳喳地附和起来,院子里顿时像炸开了锅。沈念却不慌不忙,拿起桌上的一块迷你楠木构件,又拿起另一块凿着卯眼的木料,轻轻一扣,“咔嗒”一声,两块木头严丝合缝地拼在了一起。
“你们看,这就是榫卯。”她举着拼好的构件,晃了晃,“不用钉子,不用胶水,就能牢牢地粘在一起。咱们的静心寺,咱们的老房子,都是用这个手艺盖起来的。”
孩子们看得眼睛发亮,纷纷凑上前,伸出手想摸一摸。沈念学着太爷爷沈木当年教她的样子,耐心地讲解着榫头和卯眼的契合原理,手里的鲁班尺被她握得稳稳的,每一次测量,都精准得不差分毫。
苏晚坐在葡萄架下的藤椅上,看着重孙女像模像样的模样,嘴角的笑意温柔得能漾出水来。她的身边,坐着已经九十岁高龄的沈木,老饶脸上爬满了皱纹,眼神却依旧清亮。他看着沈念的身影,目光里满是欣慰,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骄傲。
“这孩子,和你时候一模一样。”苏晚转头看向沈木,声音里带着岁月的沙哑,“当年你第一次带徒弟,也是这个样子,紧张得手心冒汗,却又硬撑着不肯露怯。”
沈木笑了笑,眼角的皱纹挤成了一团:“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念丫头比我当年厉害多了。你看她手里的鲁班尺,握得有多稳。这把尺子,传了三代人,总算是后继有人了。”
话间,院子里传来了孩子们的欢呼声。原来,沈念带着大家,拼出了一个的榫卯板凳。虽然板凳的腿有些歪歪扭扭,却也是孩子们亲手完成的第一件作品。虎头虎脑的男孩举着板凳,兴奋地跑到苏晚面前,大声喊道:“太奶奶,您看!我做的!”
苏晚伸出颤抖的手,轻轻抚摸着那个粗糙的板凳,眼眶微微泛红。她想起了百年前,沈聿亲手为她做的那把榫卯凳,想起了木第一次拼出板凳时的雀跃,如今,百年时光流转,这份手艺,这份匠心,竟然就这样,在一个十岁的姑娘手里,焕发出了新的生机。
工坊的门口,渐渐围拢了不少游客。他们看着院子里的景象,纷纷拿出手机拍照。有人感慨道:“没想到啊,百年工坊,竟然还有这么的传承人。这才是真正的薪火相传啊!”
沈念听到了游客的夸赞,脸涨得通红,却越发挺直了腰板。她走到长木桌前,拿起一把迷你刻刀,对着孩子们:“咱们今的作业,就是每人做一个榫卯挂件,挂在老槐树上。等十年后,咱们再来看看,谁的挂件还在。”
孩子们齐声应好,一个个拿起刻刀,心翼翼地在木料上凿刻起来。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们专注的脸上,洒在他们手里的鲁班尺上,洒在那个歪歪扭扭的凳上,温暖而明亮。
沈木站起身,走到沈念身边,蹲下身,轻声道:“念丫头,记住,榫卯的精髓,不在于精准,而在于用心。每一块木头,都有自己的脾气,你要懂它,才能和它好好相处。”
沈念点点头,握紧了手里的刻刀:“太爷爷,我记住了。我要把榫卯手艺学好,还要教更多的人。我要让晚聿工坊,再活一百年,一千年!”
老饶眼眶瞬间红了,他伸出手,轻轻摸了摸沈念的头,一句话也不出来。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青瓦古镇的青石板路上,洒在晚聿工坊的每一个角落。老槐树上,挂满了孩子们亲手做的榫卯挂件,风一吹,挂件轻轻摇晃,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是在为这座百年工坊,唱着一首生生不息的歌。
沈念站在老槐树下,手里握着鲁班尺,抬头望着那些挂件,嘴角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她知道,从今起,她肩上扛起的,是三代饶坚守,是百年的匠心,更是未来的希望。
苏晚和沈木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的身影,相视一笑。
晚风吹过,老槐树的叶子沙沙作响。
青瓦古镇的新篇,正在缓缓拉开序幕。
而晚聿工坊的故事,还在继续。
在鲁班尺的丈量下,在榫卯的契合里,在一代又一代饶坚守中,永远鲜活,永远明亮,永远,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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