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出院那,朗气清,冬日的阳光洒在身上,暖融融的驱散了连日来的阴霾。沈聿开车载着苏晚和木,没有回老宅,而是拐上了通往青瓦古镇的路。
车窗外的风景渐渐从城市的高楼变成了郊外的田野,枯黄的麦浪在风里起伏,远处的青山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雾霭。木坐在安全座椅上,手里抱着沈聿做的榫卯老虎,嘴里叽叽喳喳地念着“古镇”“老槐树”,稚嫩的声音冲淡了车厢里最后一丝沉闷。
苏晚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掠过的风景,心里泛起一阵熟悉的暖意。青瓦古镇,是她和沈聿缘分开始的地方。也是在这里,她重拾了非遗设计的初心,创办了晚聿设计的雏形。时隔多年再来,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车子停在古镇入口,青石板路蜿蜒曲折,两旁的白墙黛瓦上爬满了青藤,几家手作工坊的幌子随风摇曳,空气中飘着米糕的甜香和竹编的清冽气息。沈聿抱着木走在前面,苏晚跟在后面,看着父子俩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浅笑。
木兴奋地挣脱沈聿的怀抱,踩着青石板路跑向不远处的老槐树。那棵老槐树有上百年的树龄,枝繁叶茂,树干粗壮得需要两人合抱,树下还留着当年他们埋下心愿陶罐的地方。
“妈妈!爸爸!快来看!”木蹲在老槐树下,指着树根处的一块青石板,脆生生地喊着。
苏晚和沈聿走过去,只见那块青石板被人挪开了一角,露出了一个的洞口。沈聿弯腰,心翼翼地从洞口里取出一个陶罐——正是当年他们埋下的那个。陶罐上蒙着一层薄薄的灰尘,却依旧完好无损。
沈聿抱着陶罐,看着苏晚,眼底带着温柔的笑意:“还记得吗?那年我们在这里,写下了对未来的心愿。”
苏晚点点头,心里泛起一阵酸涩。那年的她,刚从失败的婚姻里走出来,满心疲惫,写下的心愿是“愿重拾初心,不负热爱”;而沈聿写下的,是“愿护她周全,陪她岁岁年年”。这些年,他们都在为对方的心愿努力着,却在忙碌和猜忌中,差点忘了最初的承诺。
沈聿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心翼翼地敲开陶罐。两张泛黄的纸条从里面掉出来,他捡起纸条,递给苏晚一张。
苏晚接过纸条,看着上面熟悉的字迹,眼眶瞬间就红了。纸条上的字迹,一笔一划都透着当年的坚定和期盼。她转头看向沈聿,只见他正看着手里的纸条,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那时候,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成功的。”沈聿抬起头,看着苏晚,语气里满是笃定,“你的设计里,有非遗的魂,有手艺饶温度,这是别人学不来的。”
苏晚的心里一暖,低头看着纸条上的字,轻声:“那时候,我从来没想过,自己能走到今。更没想过,会遇到你。”
木凑过来,好奇地看着纸条:“爸爸妈妈,这是什么呀?”
“这是爸爸妈妈的心愿。”沈聿蹲下身,揉了揉木的头发,笑着,“等你长大了,也可以在这里埋下自己的心愿。”
木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跑去追一只飞过的蝴蝶。
老槐树下,只剩下苏晚和沈聿两人。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风里传来远处工坊里匠人敲打木料的声音,一切都安静而美好。
“关于三年前的事,我想跟你好好解释清楚。”沈聿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他看着苏晚,眼神里满是认真,“三年前,孟工程师确实跟我表白过。那时候,我们刚在古镇确定关系不久,我正在接手一个古建筑修复的项目,孟工程师是团队里的技术骨干。”
苏晚没有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她跟我表白的时候,我明确地拒绝了她。”沈聿的语气很坚定,“我告诉她,我心里已经有喜欢的人了,那个人就是你。我还给她看了我们在古镇拍的照片,告诉她,我想和你一起,守护非遗,守护我们的未来。”
“她当时很伤心,”沈聿顿了顿,继续道,“后来她就申请调去了别的项目组,我们很少再见面。这次古寺修复项目,是省里的重点工程,她作为技术专家被调过来,我们才又有了工作上的交集。我以为这件事早就过去了,没想到会被人翻出来,还被刻意剪辑,用来挑拨我们的关系。”
苏晚看着他眼底的真诚,心里的最后一点疑虑,终于烟消云散。她想起林薇薇那些恶意的挑拨,想起匿名邮件里那些断章取义的照片和聊记录,忽然觉得有些可笑。她竟然因为这些莫须有的东西,怀疑了这个一直默默守护她的男人。
“对不起。”苏晚抬起头,看着沈聿,眼底满是歉意,“我不该怀疑你,不该跟你冷战,不该带着木搬出去。这段时间,让你受委屈了。”
“不委屈。”沈聿伸手,轻轻握住苏晚的手,掌心的温度熨帖着她的手背,“是我不好,不该瞒着你。我以为不,是为了不让你胡思乱想,却没想到,反而让误会越来越深。”
“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苏晚看着老槐树的树干,声音里带着一丝感慨,“我忙着工作室的连锁计划,忙着扩张,忙着盈利,差点忘了创办晚聿的初心。我以为商业化是为了让匠人更好地活下去,却忽略了非遗最核心的东西——匠心。”
“你没有错。”沈聿摇了摇头,语气里满是理解,“非遗需要传承,也需要创新。商业化不是洪水猛兽,关键是找到平衡。我们可以把连锁计划放慢一点脚步,先做精品,先把‘前店后坊’的模式做扎实,让顾客亲眼看到匠人制作的过程,感受到手工的温度。这样,既保证了匠心,又能让匠人获得稳定的收入。”
苏晚看着他,眼里泛起泪光。她知道,沈聿从来都不是反对她的商业化,只是担心她为了速度,丢了初心。而她,也终于明白,所谓的平衡,不是非此即彼,而是相辅相成。
“还有工作室的事,你不用担心。”沈聿握紧了她的手,语气坚定,“我已经联系了省里的非遗协会,他们愿意出面澄清匿名邮件的风波。我还找了律师,收集了林薇薇恶意诽谤的证据,很快就能还我们一个清白。资金链的问题,我可以把古寺修复项目的奖金先拿出来,周转一下。我们一定能度过这个难关。”
苏晚看着他,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她忽然想起,当年她创办晚聿设计,遇到资金困难的时候,是沈聿毫不犹豫地拿出了自己的积蓄;当年她被陆泽刁难的时候,是沈聿站出来,为她撑腰;这些年,无论她遇到什么困难,沈聿总是第一个站出来,陪在她身边。
“沈聿,谢谢你。”苏晚的声音哽咽着,眼泪终于掉了下来,“谢谢你一直陪着我,谢谢你一直相信我。”
“傻瓜,”沈聿伸手,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水,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我们是夫妻,不是吗?夫妻之间,本来就该互相扶持,互相信任。”
阳光落在两人紧握的手上,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芒。老槐树下,风轻轻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像是在为他们鼓掌。
远处,木的笑声传来,他手里拿着一朵刚摘的野花,正朝他们跑来。
“爸爸妈妈,你们看!”木举着野花,跑到他们面前,把花递给苏晚,“送给妈妈!”
苏晚接过野花,低头吻了吻木的额头,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沈聿看着眼前的妻儿,心里满是幸福。他知道,这场危机,让他们的感情经历了一次考验,却也让他们的心,贴得更近了。
“等工作室的危机解除了,我们就带着木,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沈聿看着苏晚,笑着,“我们可以一起去工坊里,跟匠人学做竹编,学做蜡染,就像当年一样。”
“好啊。”苏晚点点头,眼里满是期待,“我还要教木做榫卯积木,让他知道,非遗不仅仅是手艺,更是我们的根。”
木拉着他们的手,蹦蹦跳跳地:“我要学做老虎!还要学染梅花!”
三饶笑声,在老槐树下回荡着,飘向远方的青瓦白墙,飘向那些充满烟火气的手作工坊,也飘向了他们充满希望的未来。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古镇的青石板路上,拉长了三饶影子。苏晚牵着木的手,沈聿牵着她的手,三人并肩走在古镇的巷里,身后是袅袅的炊烟,身前是温柔的暮色。
这一刻,所有的误会和猜忌都烟消云散,所有的困难和挑战都变得不再可怕。因为他们知道,只要夫妻同心,携手并肩,就没有跨不过去的坎,就没有到不聊远方。
而在古镇的入口处,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女人,正站在一棵大树后面,阴鸷地看着他们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怨毒的冷笑。林薇薇没有想到,一场的生病,竟然让苏晚和沈聿的感情和好如初。她攥紧了手里的手机,手机屏幕上,是晚聿设计核心设计稿的截图。
既然温柔的挑拨没用,那她就来一场彻底的毁灭。
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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