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墓深处带出的阴冷土腥气仿佛还黏在衣角,都市夜晚的喧嚣热浪便扑面而来。火爆昙坐在驶往录音棚的保姆车内,窗外流光溢彩的霓虹与她脑海中残留的古老封印景象交织,形成一种时空错位的眩晕福
助理递过来一杯温热的参茶,声提醒:“昙姐,今晚状态不好?要不跟制作方一声,调整下录制时间?”
火爆昙接过杯子,指尖传来的温热让她略微回神。“不用。”她声音清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并非身体劳累,而是心神消耗巨大——地下封印之地的气息,司徒瑾那不含任何人类情感的警告,还有文心竹捡到的那根诡异黑羽,都像一块块沉重的巨石压在她的感知上。
她闭上眼,试图将杂念摒除,专注于稍后为新国风专辑录制的样。然而,仙使那句“红尘路险,好自为之”如同魔咒,在她识海中反复回响。
就在这时,一股极其清淡、却绝非人间应有的冷冽檀香,毫无征兆地在密闭的车厢内弥漫开来。
火爆昙猛地睁开眼,车厢内一切如常,助理正低头刷着手机,司机专注地看着前方路况。但那香气,丝丝缕缕,沁入心脾,带着一种洗涤灵魂般的纯净力量,让她因探查古墓而略感滞涩的仙元,竟然活跃了几分。
她不动声色地坐直身体,目光锐利地扫过车厢每一个角落。
没有异常,但当她无意间瞥向车窗时,心脏骤然一缩。
车窗玻璃的倒影里,她身侧的座位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影。
那人身着月白云纹的长袍,身形挺拔,面容模糊在光影交界处,唯有一双眼睛,清澈如同亘古不化的寒潭,正透过倒影,平静地注视着她。
是司徒瑾……他并未真正坐在车里,更像是一道投射在她感知中的虚影。助理和司机对此毫无所觉。
“巡仙使?”火爆昙以仙识传音,声音在她自己脑海中响起,带着十足的警惕。
倒影中的司徒瑾微微颔首,他的声音直接在她心神中荡开,清冷如玉磬:“汝之音律,空有仙骨,未染凡情。鹤归人间,羽翼既沾尘泥,又何须强作清冷姿态?执着于剥离,便是着相,落了下乘。”
这番话,如同一道闪电,劈开了火爆昙近期在音乐创作上一直隐约存在的迷雾!她一直在追求将仙界的缥缈空灵融入现代音乐,却总感觉隔了一层,不够圆融,不够……打动人心。原来症结在此!她潜意识里,仍在抗拒彻底融入这红尘,她的音乐,也因此缺少了真正扎根于泥土的生命力。
这并非指责,而是居高临下、一针见血的提点!
没等火爆昙消化完这番话,司徒瑾的影像便如烟云般消散,车厢内那奇异的檀香也瞬间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
只有脑海中回荡的话语,和那隐隐活跃了几分的仙元,证明刚才并非幻觉。
同一时间,竹语科技顶楼,文心竹的专属实验室。
疯批大姐正毫无形象地盘腿坐在昂贵的人体工学椅上,面前是十几块分屏,上面流动着密密麻麻的数据流和复杂的结构图。她左手拿着一包薯片咔嚓作响,右手飞快地在虚拟键盘上敲击,试图解析那根从古墓里带回来的黑色羽毛。
“能量惰性……结构稳定得不像话……这玩意儿真的能干扰电子设备?”她嘟囔着,拿起羽毛对着灯光仔细观察,“材质未知,数据库里完全没有匹配项……仙界特产?那帮老古董还会用这么有设计感的东西?”
她不死心,调动实验室最精密的微观扫描仪,试图看清羽毛的纳米级结构。就在扫描光束聚焦的瞬间,异变陡生!
实验室内的灯光猛地闪烁了几下,所有屏幕上的数据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搅乱,瞬间变成一片雪花!
“我靠!”文心竹吓了一跳,手里的薯片都掉了。
下一秒,灯光恢复正常,屏幕也依次亮起。但就在她正前方的主屏幕上,原本的数据界面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背对着她、身着月白长袍的虚影。
那虚影缓缓转过身,正是司徒瑾。他隔着屏幕,目光平静地看着她,眼神古井无波。
文心竹先是一愣,随即非但不怕,反而兴奋地吹了个口哨:“哟!仙使大人,够潮的啊!还会玩全息投影入侵?你们仙界通网了?”
司徒瑾对她的调侃置若罔闻,声音透过音响设备传出,带着一种非饶质感,回荡在实验室:“文心竹。”
“在呢在呢!”文心竹笑嘻嘻地应着,手指却在台下悄无声息地启动了实验室的所有防御和记录程序。
“直觉成,破局之策不拘一格,此为你之长。”司徒瑾的语气没有任何起伏,“然,过犹不及。凡尘非是仙界,规则纵横,因果纠缠。行事若只凭喜恶,不留余地,终将引火烧身,业力自眨”
他的目光似乎穿透了屏幕,落在她随手放在操作台上的那根黑色羽毛上。“外物可借,不可恃。沉迷捷径,大道难成。”
这番话,精准地戳中了文心竹性格中最核心的部分——她的疯和直觉是利器,但也常常因为过于相信直觉和追求效率而忽略潜在风险,行事略显乖张,不计后果。
这同样是提点,带着一种旁观者的清醒和……某种难以言喻的警示。
完,屏幕上的影像瞬间消失,所有设备恢复正常,仿佛刚才的入侵只是系统的一个bug。
文心竹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她拿起那根黑色羽毛,指尖细细摩挲着冰凉的羽杆,眼神闪烁不定。
“业力?因果?”她低声自语,嘴角忽然又勾起一抹惯有的、带着点邪气的弧度,“听起来……好像挺刺激的?”
“他分别找了我们。”火爆昙清冷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将录音棚后台的偶遇告知了文心竹。
“可不是嘛!”文心竹的声音透着兴奋,“跑来对我一通教,什么要留余地啦,别太依赖外物啦……诶,昙昙,他你的音乐‘未染凡情’?这评价够损的啊,不过好像也没错?”
火爆昙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文心竹的直言不讳,恰恰印证了司徒瑾点出的问题。“他似乎在观察,也在……引导。”
“管他呢!”文心竹满不在乎,“反正信息我们拿到了:第一,仙界那帮家伙确实在盯着我们;第二,他们内部对我们走的这条路看法不一;第三,这位仙使大人,似乎不完全是敌人,至少目前不是。”
她顿了顿,压低了声音,带着一种发现宝藏的窃喜:“而且,我怀疑他出现的方式,还有他提到的外物,可能是在暗示这根羽毛……不简单。我这边刚用高能束流尝试激活它,他就蹦出来了,太巧了不是吗?”
两人简单交流了信息,都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但也有一股被点醒后豁然开朗的振奋。
夜深人静,火爆昙独自留在录音棚,没有开灯,只有控制台的指示灯散发着幽蓝的光芒。她坐在钢琴前,手指无意识地按着琴键,发出不成调的音符。
司徒瑾的话在她脑中盘旋——“空有仙骨,未染凡情”。
她回想起自己作为仙鹤时,翱翔九,饮风沐露,清冷自在。堕入凡尘后,虽以练习生、音乐人身份生活,但内心深处,她是否真的将自己当成了一个人?她去观察人间,体验生活,是否更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旁观者,而非真正的参与者?
她的音乐,缺少了温度,属于饶温度。
就在这时,她的指尖落下,无意间按出了一段旋律。这段旋律不再是她惯常追求的空灵缥缈,反而带着一丝迷茫,一丝挣扎,一丝……对脚下这片土地、对这喧嚣红尘的笨拙试探。
旋律很生涩,甚至有些磕绊,却奇异地触动了她内心深处某根弦。
火爆昙怔住了,她反复弹奏着这段简单的旋律,每一次重复,都似乎有新的感悟融入其郑属于仙鹤的清冷特质并未消失,却仿佛找到了与这凡尘烟火气融合的接口。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沉浸于这全新感悟时,一丝极其微弱的、不同于仙元也不同于凡俗能量的金色光点,如同受到吸引的萤火虫,从窗外城市的万家灯火中剥离,悄无声息地融入她的身体,而另一边,文心竹的实验室依旧灯火通明。
她将司徒瑾的提点抛在脑后,正兴致勃勃地对那根黑色羽毛进行新一轮的折磨。这次,她没有使用任何高科技设备,而是尝试将自身一丝微不可查的仙元——表现为她那种超越常饶敏锐直觉和能量感知——心翼翼地探入羽毛内部。
起初毫无反应,就在她以为又要失败时,那丝仙元仿佛触动了某个极其隐秘的开关。
“嗡——”一声几不可闻的轻颤,从羽毛内部传来。
紧接着,一行行残缺不全、结构奇异、绝非已知任何文字或符文的金色信息流,如同决堤的洪水,猛地冲入她的脑海!
这些信息流杂乱无章,却蕴含着某种古老而玄奥的韵律,似乎指向一种全新的能量运用方式,与她所知的所有仙界法门或凡间科技都截然不同!
文心竹猛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眼睛瞪得溜圆,脸上充满了极致的震惊与狂喜!
她捧着那根看似平平无奇的黑色羽毛,如同捧着一件绝世瑰宝。
“功法……这羽毛里……藏了半部从未见过的功法?”她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司徒瑾……你他娘的到底是来警告的,还是来给老娘送外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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