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鸣峰下,气氛肃杀。
数十名身穿执法堂黑袍的弟子面色冷峻,列队而立,为首的正是那位与萧凌有过节的李奎管事,他身旁还站着一位气息更加深沉、面色古板的老者,乃是执法堂的一位副堂主,姓孙,有着金丹初期的修为。
周围更是围满了闻讯赶来的内外门弟子,议论纷纷,指指点点。周通等人也混在人群中,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冷笑。
“萧凌!出来接受调查!”李奎运足灵力,声音如同滚雷般传上剑鸣峰。
洞府内,萧凌面色冰冷。他知道,该来的终于来了。赵扈这是撕破脸皮,要利用宗门规矩来对付他!
他整理了一下衣袍,神色平静地走下峰去。
看到萧凌出现,所有饶目光瞬间聚焦在他身上。
“萧凌!”李奎上前一步,厉声喝道,“你可知罪?!”
萧凌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李奎和那位孙副堂主身上,不卑不亢地道:“李管事,孙副堂主,不知弟子所犯何罪,劳烦如此兴师动众?”
“所犯何罪?”李奎冷笑一声,拿出一块破碎的、焦黑的玉佩碎片,“此物,你可认得?”
萧凌目光一凝。那玉佩碎片质地普通,上面残留着微弱的火系灵力波动,他并不认识。
“弟子不识。”萧凌摇头。
“哼!还在狡辩!”李奎声音陡然拔高,“这是外门弟子王浩的随身玉佩!上面残留的,正是他修炼的《炎阳功》灵力!而王浩,于数日前与其同伴张钧一同失踪,他们的魂灯已然熄灭!”
他猛地指向萧凌:“有人亲眼看见,你与王浩、张钧二人此前在任务殿有过冲突!而他们最后接取的任务,正是前往黑风沼泽附近采集药草!与你执行任务的时间、地点完全吻合!如今他们人死了,玉佩却在你完成任务的区域附近被发现!你作何解释?!”
人群中顿时一片哗然!
“王浩和张钧?我想起来了!他们确实是接了那个采集任务!”
“失踪好几了,原来是死了?”
“竟然和萧凌有关?难道是因为任务冲突下了杀手?”
“残害同门!这可是大罪啊!”
萧凌心中冷笑。王浩?张钧?他根本不认识这两人!这分明是赵扈找来的替死鬼,伪造了所谓的“冲突”和“证据”!那玉佩碎片,恐怕也是事先准备好,故意丢弃在黑风沼泽附近的栽赃之物!
好狠毒的手段!死无对证,再加上“人证物证”,几乎要坐实他的罪名!
“荒谬!”萧凌冷声道,“我根本不认识什么王浩张钧,更谈不上冲突。仅凭一块不知从何而来的玉佩碎片,就想定我的罪?执法堂办案,何时如此儿戏了?”
“放肆!”李奎怒喝,“还敢嘴硬!看来不上点手段,你是不会招了!来人!将他拿下!带回执法殿细细审问!”
几名执法弟子立刻上前,就要动手。
“我看谁敢!”
一声冰冷的厉喝如同剑鸣般从峰上传来!墨刑长老的身影瞬间出现在萧凌身前,面色寒如冰霜,凌厉的剑意压得在场众人呼吸一窒!
“墨长老!”孙副堂主眉头微皱,上前一步,拱手道,“此事涉及两条人命,证据指向贵徒,按宗规,需带回执法堂调查清楚,还望墨长老行个方便,不要让我等为难。”
他语气虽然客气,但态度却很强硬,抬出了宗门规矩。
墨刑冷冷地看着他:“孙副堂主,一块来历不明的玉佩碎片,加上一些捕风捉影的所谓‘人证’,就能算证据确凿?就能随意拿我亲传弟子?执法堂何时成了某些人排除异己的工具了?”
孙副堂主脸色有些难看:“墨长老言重了。正是因为证据尚需核实,才需带萧凌回去配合调查。若他真是清白的,执法堂自会还他公道。”
“配合调查?”墨刑冷哼一声,“可以!就在簇,当着本长老的面问!想将我徒儿带去你们那暗无日的地方?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李奎忍不住插嘴道:“墨长老!宗规如此!您难道要包庇……”
“闭嘴!”墨刑目光如剑般扫向李奎,金丹后期的恐怖威压瞬间将其笼罩!李奎如遭重击,脸色一白,“噗”地喷出一口鲜血,踉跄后退,眼中充满恐惧,再不敢多一个字!
孙副堂主脸色一变,沉声道:“墨长老!您这是要公然对抗执法吗?”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两位金丹长老的对峙,让周围弟子大气都不敢喘。
就在这时,萧凌忽然开口了:“师尊,孙副堂主,请听弟子一言。”
众人目光转向他。
萧凌上前一步,面对孙副堂主,平静道:“孙副堂主,弟子愿意配合调查,以证清白。”
墨刑眉头一皱。
萧凌递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继续道:“但是,弟子有几个疑问,请副堂主解答。”
“第一,指认我与王浩张钧有冲突的‘证人’是谁?可否请他当场与我对质?”
“第二,那块玉佩碎片是在黑风沼泽何处发现?由谁发现?当时可还有其他人在场?能否证明碎片并非事后放置?”
“第三,王浩张钧二人尸首在何处?他们具体是于何种手段?其伤势能否与弟子的战斗方式吻合?”
他语速平缓,条理清晰,每一个问题都直指证据链的薄弱环节!
“这……”孙副堂主一时语塞。这些细节,赵扈根本就没给他准备周全,本就是打算强行拿人,进了执法殿再炮制“证据”!
萧凌见状,心中更有底了,声音提高了几分:“既然证据存疑,证人对质不敢,发现过程不明,死因伤势不清,仅凭臆测就要拿一位内门亲传弟子?孙副堂主,这莫非就是执法堂的办案之道?还是,有人授意您如此行事?”
这话已是相当不客气,几乎点破了背后的阴谋!
孙副堂主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周围弟子也露出了怀疑的神色。是啊,这证据听起来确实漏洞百出。
“牙尖嘴利!”孙副堂主恼羞成怒,“无论如何,你嫌疑最大!必须接受调查!否则便是心中有鬼!墨长老,若再阻拦,休怪本堂主上报戒律院了!”
他再次强硬起来,试图以势压人。
墨刑眼神彻底冷了下来,周身剑意开始凝聚。
就在冲突一触即发之际——
一个温和却带着无上威严的声音从而降:
“何事如此喧哗?”
一道祥云落下,上面站着一位面容清癯、气息深不可测的青袍老者,正是当日大比时坐在中央、阻拦过赵扈的那位内门长老!
“参见刘长老!”在场所有人,包括墨刑和孙副堂主,都纷纷躬身行礼。这位刘长老在宗门内地位尊崇,修为深不可测。
刘长老目光扫过现场,淡淡道:“事情我已知晓。孙副堂主,你办案心切可以理解,但证据不足,程序有瑕,强行拿人,确实不妥。”
孙副堂主冷汗下来了:“刘长老,我……”
刘长老摆摆手,继续道:“但两条弟子性命非同可,也不能不查。这样吧,此事暂且压下。待找到更确凿的证据,或找到王浩张钧二饶尸首查明死因后,再行议处。在此期间,萧凌不得离开宗门,随时接受问询。孙副堂主,你看如何?”
这话看似各打五十大板,实则偏向了萧凌,给了他喘息之机。
孙副堂主哪敢不,连忙躬身:“谨遵刘长老法旨。”
刘长老又看向墨刑:“墨长老,如此处理,你可满意?”
墨刑冷哼一声,但也知道这是目前最好的结果,拱手道:“谢刘长老主持公道。”
刘长老点点头,目光若有深意地看了萧凌一眼,随即驾云离去。
一场风波,暂时被压下。
李奎和孙副堂主带着执法堂弟子灰溜溜地走了。周通等人也悻悻散去。
但萧凌知道,危机并未解除。赵扈绝不会罢休,这只是开始。
墨刑拍了拍萧凌的肩膀:“做得不错,临危不乱。接下来,恐怕还有更多麻烦。宗门大比在即,一切,将在擂台上见真章!”
萧凌重重点头。目光望向远方,变得无比锐利。
擂台吗?正合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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