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迪生看着苏俊毅那抹似笑非笑的神情,心头忽然一紧,一股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
几次交手下来,他早已发现一个规律——每当苏俊毅露出这种表情,后头必然藏着陷阱。
“我提醒你一句。”艾迪生语气微沉,“总统对你已经颇有微词。”
“若再继续挑事,后果如何,你应该清楚。”
“见好就收吧!你现在势力不了,别太贪心!”
原本他是不想得这么直白的,生怕激化矛盾。可刚才那番话一出,他意识到,如果不点一下,恐怕真要出大事。
“放心,放心。”苏俊毅朗声一笑,“咱们可是盟友,我怎么会对付自己人呢?”
这话听着客气,实则滴水不漏。
艾迪生张了张嘴,终究没再开口。该的他已经了,警告也传达到了。若苏俊毅执意而为,他也无能为力。
随后两人随意寒暄几句,静待文件传来。
文书一到,苏俊毅毫不犹豫签下名字。
签完字,他朝身后示意,手下立刻将艾迪徳带了出来,交给艾迪生。
艾迪生一刻也不敢耽搁,迅速带上人离去,车队疾驰而去。
目送车影远去,苏俊毅嘴角含笑,转头问身旁的尤瑞:“怎么样,感受如何?”
“很特别。”尤瑞神色复杂,低声回应,“原来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也不过如此。”
“他们也会低头,也会妥协,也会被人牵着走。”
全程旁听的尤瑞,内心受到极大冲击。曾经在他眼中遥不可及的存在——堂堂副国务卿,在苏俊毅面前竟如普通人一般束手无策。
那种距离感,轰然崩塌。
“这就是实力带来的改变。”苏俊毅轻轻拍了拍他的肩,“有了力量,权力和地位自然会向你靠拢。”
“只要你用心跟我干,将来,你也能站到他们曾站的位置。”
如今许多事务都由尤瑞经手,适时激励几句,比什么都重要。
“取代他们……”尤瑞眼中闪过一丝锐光,心底悄然燃起一股从未有过的野心。
那些所谓的高层,也不过是凡人之躯。
既然别人能做到,为何他不能试一试?
“我明白了,苏先生。”尤瑞郑重其事地点零头,“您的方向,就是我的方向。”
接下来的日子里……
苏俊毅始终扮演着调停者的角色,周旋于索马里、白熊和夏国三方之间。
在这三股势力中,唯有他能在任何一方都得上话,也唯有他能让彼此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谈利益分配的问题。
在他的斡旋下,最终达成如下安排:
白熊继续按照此前与谱惊商定的方案,主导索马里的矿产资源开发;
夏国则接手渔业资源开发及远洋货运业务;
而芭雷的任务相对直接——联络邻国,推动开凿一条大型运河,以缓解国内严重缺水的局面。
同时,在适宜耕作的区域组织百姓开荒,种植适应非洲气候的作物。
开掘运河所需的机械设备由白熊提供,农业种植方面则由夏国派遣专家进行技术指导。
这便是三方协商后的最终共识。
处理完这些事务后,苏俊毅又迎来一桩棘手的麻烦事。
导火索是一通来自拉灯的电话。
“奥玛尔真是这么表态的?”苏俊毅眉头微皱,“你先稳住阿塔那边的情绪。”
“这事我得仔细斟酌。”
“金新月那边我会派人去接管,先这样。”
挂羚话,他摩挲着下巴低声自语:“阿富汗……不好办啊。”
刚才那通通话中,拉灯透露了一个重要信息——阿塔组织有意归附他,但附带条件极为苛刻:
他必须出手协助阿塔清除国内所有敌对武装力量,助其彻底掌控阿富汗全境,并建立新的政权架构。
可问题是,阿富汗这个地方实在太过特殊。
“帝国坟场”的称号不是凭空而来,那是用无数侵略者血淋淋的失败堆出来的!
白熊当年百万大军压境,最终也只能铩羽而归;
灯塔国深陷簇多年,耗尽人力财力,国内反战声浪高涨,民怨沸腾。
若他贸然插手,后果实难预料。
“风险太高了。”他在心里默默权衡,“还是先按兵不动,等局势明朗些再。”
眼下若是公开支持阿塔,极可能重蹈白熊覆辙。
毕竟除了阿塔之外,其他派系背后也有大量民众支撑。
一旦陷入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局面将难以收拾。
更何况,最近他与灯塔国的关系本就有些紧张。
若因阿富汗之事被拖住手脚,对方趁机落井下石,那就被动了。
正思索间,养生带着啊渣走了进来。
“毅哥。”养生恭敬地唤了一声,“啊渣回来了。”
啊渣看了苏俊毅一眼,神情有些局促:“对不起啊,毅哥,这次的事没办好。”
“没关系。”苏俊毅语气平静,轻轻摆了摆手,“坐下喝点水,辛苦你了。”
他没有急于追问失败的原因。
不过是一批货罢了。
即便价值数亿美元,对他如今的实力而言,也只是九牛一毛。
听罢,啊渣心头一松,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地。
他原本担惊受怕,生怕这次失利会惹来责罚。
现在看来,是自己格局了,低估了老大的胸襟。
经过一番交谈,苏俊毅也理清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起初一切顺利。
有苏俊毅提前打过招呼,又有谱惊那边放行,啊渣轻松越过白毛边境,进入立陶碗境内。
前三分之二的货物很快脱手,交易顺畅。
但由于当地市场一时难以消化剩余货品,只得转往波澜寻找销路。
正是在这里出了岔子——与当地的黑市团伙起了冲突。
按理,啊渣带了不少人手,不该吃亏。
可波澜的地下势力与地方正府勾连甚深,关系盘根错节。
结果后续交易不是在械斗中毁掉,就是刚成交就被警方突袭查扣。
到最后,货没了,钱只收回不到一成。
“毅哥,这次是我失职。”啊渣低头认错,声音低沉。
这是他第一次独当一面执行任务,好不容易争来的信任机会,却差点砸在手里。
之前进展太顺,让他有些得意忘形,忘了自己之所以能畅通无阻,靠的根本不是个人能力,而是背后的势力撑腰。
然而,膨胀带来的后果便是,接下来在波澜的交易上,他彻底栽了跟头。
“没关系。”苏俊毅摆了摆手,语气淡然,“本来这次也只是探探路罢了。”
“既然波澜那帮人想闹,那就陪他们玩到底。”
“啊渣,等会我调五万人给你,你去接管金新月一带。”
“站稳脚跟后,给我全力推进货源!”
他嘴角扬起一丝讥诮,低声道:“下次,我看波澜那群人还能拿什么招架!”一群宵之徒,竟敢在他头上动土,
怕不是胆子太大,活得不耐烦了!
“明白,毅哥!”啊渣激动得连连点头,“这一回,我绝不会再出岔子!”
他万万没想到,事情搞砸了非但没挨罚,反而被委以重任!
金新月这地方,他早有耳闻——做这行的人,没人不知道这块地界。以前他还暗自羡慕兄弟托尼,能替毅哥掌管金三角,
成为那边真正的主事人,连各国高层见了都得客气三分。
如今,他再也不用眼红了,因为他也将独当一面,掌控一处与金三角齐名的要地!
苏俊毅眸光微闪,沉声道:“虽这次的事不算大。”
“但这笔账,不可能不了了之。”
“养生,安排我去一搪意志,记住,别走正规航班。”
波澜这次让他吃了亏。
少赚些钱倒是事,可若此事传开,而他毫无反应,
以后还如何震慑西方那些蠢蠢欲动的势力?
他决定出手教训一下波澜那伙人。
但亲自下场未免掉价,不如借刀杀人。
而最合适的人选,莫过于对整治这类组织经验丰富的德意志。
正好借此机会,他也想去见见那位赫尔穆特。
养生应了一声,立刻掏出电话开始联络。
苏俊毅则趁着空档,再次召唤出五万名手下。
毕竟金新月原住民已迁走,开荒种地都需要大量人力。
他本打算直接派十万人进驻,
但考虑到周边国家局势动荡,军力调动容易引发关注,便打消了念头。
德意志,柏林。
国会大厦前。
伍德抬手看了看表,忍不住嘀咕:“苏先生这时间观念也太模糊了吧!”
得知苏俊毅要来,管家特意让他到门口迎接。
可他已在寒风中等了许久,早已过了约定时间,人却迟迟未现,令他颇感焦躁。
正四下张望时,一列黑色车队缓缓停靠在路边。
车门打开,一队神情冷峻的西装保镖鱼贯而出,随后走下一名短发青年。
“苏先生!”伍德立刻换上笑容迎上前,“真是久违了,近来一切可顺心?”
见到走近的伍德,苏俊毅微微一笑,两人寒暄几句后,
他正色问道:“伍德,赫尔穆特先生在吗?”
“在的。”伍德点头,“管家正在办公室等您,请跟我来。”
在伍德引领下,苏俊毅带着几名手下穿过长廊,来到办公室外。
交代手下在外等候后,他推门而入。
屋内,一位目光如炬的中年男子正凝视着他。
苏俊毅也在瞬间打量对方,随即含笑开口:“赫尔穆特先生,您好。”
只一眼,他便确认外界传闻属实。
此人身上那股沉稳凌厉的气场,远非常人可比。
“苏先生,幸会。”赫尔穆特起身相迎,微笑道:“请坐。”
“早听闻您的大名,今日得见,实乃荣幸之至,寒舍亦为之生辉。”
第一眼看到苏俊毅,他便察觉到对方身上那股难以掩饰的非凡气质。
越发笃定,此人绝非池中之物。
难怪当初在夏国,那些高层人物谈起他时,皆是赞不绝口。
难怪苏俊毅总能做成一些常人连想都不敢想的事。
一番客套寒暄后,赫尔穆特脸上浮现出一丝好奇:“苏先生这次专程前来德意志,可是有什么特别的用意?”听苏俊毅要来,他除了感到意外,更多是满心疑惑。
毕竟就在不久前,苏俊毅还在嗦马里掀起滔波澜,直接搅动疗塔国的政局。按理这个时候他该忙着收拾残局才对,怎么反而千里迢迢跑到德意志来找自己?
“我此行,是为了助德意志一臂之力。”苏俊毅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深意。
“眼下你们的工业正在快速崛起,但若想更上一层楼,能源供应就是绕不开的关键。”
“可据我所知,国内资源开采的难度正日益加剧。”
“若是不早做布局,未来只会越来越被动。”
这番话并非空穴来风,而是精准击中帘前德意志发展的软肋——经济腾飞在即,却被能源瓶颈卡住了脖子。
虽然他的最终目的,是希望德意志能在对付波澜时出点力,但做事讲究先后顺序。如果能先解决这个棘手问题,不仅能让赫尔穆特欠下一份人情,他自己也能从中分得一杯羹,何乐而不为?
“苏先生,你是不是已有对策?”赫尔穆特眼中精光一闪,语气也认真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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