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掩映在假山流水之间的古典凉亭内,杨老、李老正与来访的德意志领导人赫尔穆特围坐闲叙。
“赫尔穆特总统,距离您上次来我们这儿,转眼已过去好些年头了。”
李老笑着递上一杯咖啡,随后又为自己和杨老斟了一盏清茶,“最近身体可还好?”
因为是老朋友重逢,彼此熟络,言语间自然少了几分拘谨。
“是啊,岁月如梭,光阴似箭。”
赫尔穆特点点头,将面前的咖啡轻轻推开,“李,麻烦给我也泡杯茶吧,我想尝尝正宗的夏国高端茗品。”
他盯着李老手中那把紫砂壶,眼中满是兴致。
他知道对方递咖啡是出于体贴,怕外国人喝不惯苦涩的茶汤。
换了旁人,可能也就顺势喝了。
但在品尝过夏国的茶后,他发觉这饮品不仅入口柔和、醇厚温润,
更能让人一瞬间卸下心头重负,仿佛纷扰思绪都被轻轻拂去。
这哪是普通的茶?分明是抚慰心神的灵丹妙药!
“哦?你什么时候也开始讲究起喝茶来了?”
“我记得你从前可是啤酒不离手啊。”
赫尔穆特这话一出,杨老和李老都不由得一怔。
片刻后,李老回过神来,一边为赫尔穆特斟上一杯新沏的热茶,一边笑着打趣道。
以往外国高层来访京城,大多习惯点一杯咖啡,坐下来边喝边谈。
也有少数亲近夏国的领导人会跟着一起品茶,但多半是出于礼节,配合场合罢了。
像赫尔穆特这样,主动放下惯常的咖啡不喝,反倒专程要尝夏国茶的西方掌权者,
实属凤毛麟角。
更让李老与杨老略感意外的是——
刚才他竟脱口而出一句“时光匆匆如流水”,用来感叹岁月飞逝。
真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
也不知这话是从哪儿学来的,还是有人特意教他的。
“来也巧,我对茶的兴趣,其实源于一位夏国朋友。”
“他送了我一套景德镇的瓷质茶具,还有一罐浮梁产的好茶。”
“啤酒固然畅快,可终究只适合闲暇时酌;而茶,却能在任何时刻安顿人心。”
赫尔穆特着,脸上带着笑意,语气自然。
话音未落,便已迫不及待地端起茶盏,轻吹一口,抿了一口滚烫的茶汤。
茶入喉的一瞬,他微微闭眼,神情舒展,像是沉浸于某种久违的宁静之中,细细品味着余韵悠长的甘香。
听罢这番话,
李老与杨老不动声色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彼此眼中都掠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惊讶与思索。
他们惊讶的是:赫尔穆特居然真有一位夏国朋友?
要知道,在当前国际局势复杂、文化差异显着的情况下,
一名西方大国的核心领导人能与夏国人建立私交,实在罕见。
而让他们心生疑虑的,则是这位朋友的身份。
能走进德意志最高决策圈的人脉关系,必然不凡。
可此前为何从未有过半点风声?
更何况,那人还精心准备了景德镇瓷器与浮梁名茶——
这不是随随便便的伴手礼,而是饱含心意的文化馈赠。
由此推断,赫尔穆特方才所言的那句古语,
恐怕也是受这位朋友影响所致。
即便不是亲授,至少也是耳濡目染。
“赫尔穆特先生,”李老缓缓开口,指尖轻抚杯沿,吹了吹热气,“您提到的这位朋友……不知是何来历?竟能让您对我们的茶文化如此倾心?”
问题看似随意,实则暗藏试探。
他真正想探知的,不只是那人身份,更是背后是否有更深的脉络。
借机摸清赫尔穆特的态度底线,也为后续布局留出判断空间。
赫尔穆特从品茗的静谧中缓过神来,唇角微扬:“李,这位朋友你们并不陌生。”
“苏俊毅——这个名字你们应该听过。”
“他是个极有见识的人,能力出众,手段也非常人所能及。”
他这话时语气平淡,仿佛只是提起一位旧识,
可目光却悄然扫过两位老饶脸色,观察着他们最细微的反应。
他故意提及苏俊毅,正是为了试水。
想知道这位年轻人是否得到了夏国高层的支持,
又或者,他的一切作为,是否背后另有推手。
唯有确认这一点,自己接下来的动作才不至于失衡。
当“苏俊毅”三个字落入耳中,
李老和杨老再次对视,眸光微动,皆露讶异。
他们原本还在猜测,究竟是何方人物能与赫尔穆特结下私谊。
却万万没想到,竟是那个他们再熟悉不过的名字!
若真是苏俊毅,那一切就得通了。
以他的身份背景,如今又身在白熊,与赫尔穆特有所接触,并不奇怪。
可随之而来的新疑问又浮上心头——
尽管赫尔穆特一向擅长走钢丝,既不彻底依附西方,也不轻易靠拢东方,
可眼下灯塔国的三个航母战斗群正停泊在德意志港口,局势敏感至极。
在此关口,他却公开谈论一位来自夏国的关键人物……
这其中,究竟藏着怎样的信号?
赫尔穆特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和苏俊毅成了朋友?
是该感叹苏俊毅确实有本事,走到哪儿都能拉上关系,
还是该琢磨,赫尔穆特心里头其实另有盘算?
“赫尔穆特先生,倒是没想到,你这位新交的朋友,竟是苏友。”
杨老回过神来,嘴角浮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语气平和却不无试探。
“眼下灯塔
这番话看似闲聊,实则暗藏机锋。
既然对方主动亮出和苏俊毅的关系,那有些话也无需绕弯子了。
他真正想探的,是赫尔穆特为何偏偏选在这个风口浪尖,做出这般选择。
“苏俊毅跟我过一句很实在的话:‘敌人所敌视的,未必不能成为盟友。
’”
赫尔穆特神色坦然,并未回避,“即便我闭门自守,德意志的命运又能真正摆脱灯塔国的影响吗?”
“既然无论如何都难逃牵制,那为什么不试着换条路走?多一个助力,总比孤立无援强。”
他得直接,也得透彻。
其实在见到苏俊毅在夏国高层间受到的重视之后,他就已下定决心。
这份交情不仅是人情往来,更是一步战略布局。
而如今当着杨老、李老的面点明立场,也是有意为之。
既表明态度,也为接下来的合作铺路——他自然希望借此赢得更多信任与支持。
听完这番话,杨老和李老先是微怔,随即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心中已然了然。
八成是苏俊毅又施展手段,与赫尔穆特达成了某种默契,或是资源互换、信息互通的协议。
否则,一个原本只想埋头发展经济、不愿轻易站队的政治人物,怎会突然转向?
尽管不清楚具体细节,但两位老人对此乐见其成。
德意志不是寻常国,它的分量摆在那儿。
如今愿意向这边靠拢,无疑是极有利的局面。
正如那位伟人所:“朋友越多越好,敌人越少越好。”
苏俊毅这一手,等于为大局添了一枚关键棋子。
“正因如此,我才专程前来夏国,希望能推动更深层次的合作。”
赫尔穆特见二人沉默,连忙接上一句,语气中带着几分急牵
他的这份迫切,并非作态。
这次重回夏国,所见所闻着实震撼了他的认知。
上次来京,还是一年前。
那时的京城虽也繁华,但街道间仍残留着旧日痕迹,与世界顶尖都市相比,总差那么一口气。
合作与否,主动权仿佛还在他们手郑
可这才多久?
眼前的一切几乎让他认不出这是同一个城市!
高楼如雨后春笋般耸立,街面整洁有序,道路重新规划后车流畅通。
街头既有国产车辆穿梭,也不乏国际大牌的身影。
人流密集,商铺林立,连广场都挤满了行人。
更让他吃惊的是,在短短几条街的范围内,竟看到了数十家国际顶级奢侈品牌门店。
还有大量来自白熊国和西方各国的商人活跃其间,谈生意、看项目,忙得热火朝。
这一切都在无声宣告:夏国的发展速度,早已超出常理推演。
若非亲自踏足这片土地,哪怕有人在他耳边上十遍,他也绝不会信——
这翻覆地的变化,竟然只用了一年多时间!
连他这个素来与夏国关系不错的人都如此震撼,
那些至今仍轻视夏国的西方势力,将来怕是要惊得不出话来。
“哈哈哈,好!我们夏国对待合作,向来敞开大门,一视同仁。”
杨老听罢,压下心头思绪,朗声一笑,语气温和却底气十足。
他不用多问也知道,正是眼前这飞速跃迁的现实,动摇了赫尔穆特原本的观望心态。
而这,也正是他最愿看到的结果。
随着与夏国开展贸易往来的国家不断增多,国内资金流动也愈发顺畅。
这不仅极大促进了经济的内循环,也为社会注入了更多创业机遇和就业空间,推动国家整体经济实力稳步攀升。
如此利国利民的好事,他自然不会有任何理由拒绝。
不久后,三人便围绕接下来双边商贸深化合作的具体事项进行了商议。
刚把大致方向敲定,一名工作人员快步走来,语气略显急促:
“杨老,魏老已经从莫斯柯回来了。”
“马上到这儿,是有要紧事要跟您当面谈。”
“好,我清楚了,你先去忙吧。”
送走助理后,杨老眉梢微动,神情中透出一丝沉思。
按原计划,魏老至少要在莫斯柯停留数日。
毕竟此前白熊方面明确提到有重要议题需深入磋商——既然是大事,怎可能一晚加一个白就匆匆结束?
这才多久?人就已经回到京城了。
这让杨老心头泛起疑惑:莫非事情进展得出奇顺利?
李老同样若有所思。
他在揣测,魏老此行究竟谈妥了什么关键事项,竟能如此迅速收尾?
而赫尔穆特的思绪则更为深远。
他敏锐地意识到:夏国恐怕已在无声无息间与白熊达成了某项重大协议!
虽然细节尚不清楚,但刚才那句“有要事相商”,在他听来绝非寻常。
能惊动主管国防事务的魏老亲自返京、火速求见,明此事极不简单。
十有八九,是涉及战略层面的重要安排。
否则,何须这般紧急?
他心中悄然浮现一个念头:
要不要设法留下来听听看?
若真有利可图,德意志或许也能借此机会分得一杯羹。
照理,这种级别的机密会议外人根本无缘参与。
可如今他已表明立场,又与苏俊毅私交甚笃——倘若开口请求旁听,未必没有可能被允许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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