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一眼就能看出经历过生死搏杀!
此刻他只想付出最的代价,赶紧脱身离开。
“到底是谁让你们来的?”
“以前连碰都不敢碰我的船,今怎么敢动起手来了?”
苏俊毅合上手中的书本,脸色阴沉地望着这群海盗,开口质问。
以往在马六甲一带活动的这些海盗,别动手了,远远看见他的船就得掉头逃窜。
怎么偏偏在他刚平定棉北军阀之后,这些人反倒胆大包,敢对他的船下手?
这其中若没人暗中指使,他是万万不信的。
莫非是背后的马来或新伽坡在搞鬼?
可就凭这两国的实力和胆量,按理根本不敢轻举妄动才对。
难道是棒子国或者樱花国的人干的?
毕竟之前他频繁向这两个国家运送货物,他们被逼急了,开始耍阴招了?
正思索着究竟是谁在背后操纵这一切时,
那名海盗头目战战兢兢的声音传了过来:
“大哥……请问您们是哪家公司的?”
“我们真是头一回遇上您这路人物,完全不知道来头,这才冒犯了您。”
“要是早知道是您这号人马,借我们十个胆也不敢上前招惹啊。”
听到这话,苏俊毅皱眉冷笑,而对方也是一脸茫然,随即满脸委屈地辩解。
幕后主使是谁?这种事当然不能出口。
毕竟他们干的是见不得光的勾当,受谁指使当海盗,一旦泄露出去,两国高层绝不会放过他们。
但与此同时,他也纳闷——眼前这个年轻冉底是什么来头?
为什么以前不敢动他们的船?
那个红白相间的伞形标志,他可以肯定此前从未在马六甲海峡见过。
否则的话,他们也不会贸然出手,落到如今被人擒下的地步。
正因为不认识,才不知道这艘船的背景有多深。
可这个人又为何得如此笃定?
“我们是活阎王的人。”
“连活阎王的船都敢劫,你背后没人撑腰,你觉得我会信?”
苏俊毅示意手下搬来椅子,坐下后点燃一支烟,语气冰冷地道。
这群人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他已经把话到这份上了,那首领居然还在装傻充愣。
要是再问不出个所以然,干脆全丢进海里喂鱼!
然而这句话一出,
不止那头目面色惨白,周围的海盗全都吓破哩。
有人双腿发抖,站都站不稳,像筛糠一样哆嗦不停。
所有人都惊呆了!
他们压根没想到——这竟然是活阎王的船!!
要是早知道船上的人是那位煞神,哪怕给他们九条命也不敢动手!
“大哥!大哥!我们真不知道是您的人啊!”
“要是知道是活阎王的船,打死我们也不敢伸手啊!”
“我们看船上没挂龙头旗,以为是个普通商队,就想捞一票……”
“大哥,我们真的不是有意的,求您开恩饶了我们吧!”
“大哥,家里老全靠我们养活,您行行好,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回过神来的海盗头目扑通一声跪下,边哭边拼命磕头,额头撞得咚咚响。
现在他全明白了。
难怪这船上武装这么严密,士兵荷枪实弹,原来是活阎王的船!
难怪那个标志从没见过,原来是换了新的旗号!
正是想通这一点,他才觉得心如死灰。
今简直是倒霉倒到祖坟冒黑烟了!
好不容易能出一趟海,还指望发笔横财。
结果抢的竟是那位阎王的船!
这一趟不仅颗粒无收,恐怕连命都要交代在这儿。
活阎王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他手下的人又能好到哪儿去?
更别提之前上面三令五申——
谁要是惹上活阎王,唯一的出路就是自尽谢罪。
看来今日,必死无疑了!
头目尚且如此,其余海盗更是不堪。
一个个跪在地上嚎啕大哭,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仿佛下一秒就要写遗书托人带回家。
因为在整个东南亚,
活阎王这三个字,比鬼还要可怕。
更别之前已有无数人用血淋淋的结局给大伙提了醒。
那些招惹了活阎王的人,最后都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简直是活生生的警示录!
一想到最近被连根拔起的几股军阀势力,这群人心里早就凉了半截,个个以为自己这次必死无疑。
可谁料……
当海盗头子战战兢兢地交代船上并无龙头标志时,苏俊毅脸色猛地一滞。
他二话不,起身朝船头走去,探身仔细瞧了眼船身侧舷。
那一瞬间,他差点没气笑出声——那红白相间的伞状图案清清楚楚印在船壳上,格外扎眼。
“我靠,敢情闹了半是这么回事?”
“合着我刚才那一通紧张,全是在跟空气较劲?”
苏俊毅嘴角抽了抽,脸上掠过一丝尴尬。
他压根没想到,这事竟是一场大的误会!
早前吃早饭前,他随口跟托尼提了一嘴换标志的事。
哪成想这子动作快得离谱,一顿饭工夫,就把原先的龙头纹样全换成了保护伞的标识。
难怪这些海盗一脸懵,压根没认出来这船是谁的。
早知如此,他还琢磨个啥幕后主使,纯粹是自己吓自己。
他迅速收敛神情,重新踱步回到海盗头目跟前。
“问你一句,真话,我就放你们走。”
苏俊毅语气平静,目光却沉得吓人。
既然事已查明只是误打误撞,就没必要再大动干戈。
眼下这一句话,就能决定这些人是生是死。
“大哥您问!我知道的绝不隐瞒,一个字都不带漏的!”
海盗头目一听有活路,脑袋顿时磕得砰砰响,血迹顺着额头往下淌。
只要能从这位爷手里捡回一条命,回去随便编个理由都能糊弄过去。
上头也不至于追查到底,毕竟谁也不想把活阎王彻底得罪死。
再这种丢脸的事,对方多半也不会到处宣扬。
只要不死,一切都有转圜余地。
苏俊毅慢条斯理地点了根烟,烟雾缭绕中淡淡开口:
“你们在这片海域劫了多少船?手上沾了多少条人命?”
这个问题一出,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几秒。
“我们一般就是控制住船员,拿点值钱货就撤。”
“碰上有背景的大公司,就勒索点赎金。”
“但如果人家铁了心不给,我们也不会死磕,关几就放人。”
“做我们这行也是讲规矩的,只求财,不取命。”
“不过要是遇上带武装护卫的船,开火难免会死几个……”
头目一口气全倒了出来,毫无保留。
他们确实不敢轻易杀人,背后原因复杂。
新伽坡和马来两国在背后撑腰,但前提就是不能把事闹大。
一旦出人命,上面也兜不住,所以早有明令:抢可以,命不能出。
而他之所以连枪战致死的事都主动交代,是因为眼前这位爷了——实话,才有活路。
他不敢赌,赌错了,命就没了。
苏俊毅听完,沉默片刻,挥了挥手:
“滚吧,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们。”
完转身就走,连头都没回。
身后一众海盗如蒙大赦,扑通扑通接连磕了三个响头,激动得语无伦次。
原本以为撞上了活阎王,注定魂归西。
谁能想到,这位煞神竟然网开一面,放了他们一条生路!
没人细想为何会被放过,此刻所有人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赶紧离开这艘鬼船!
这地方比阴曹地府还瘆人,多待一秒都是煎熬。
万一这位爷突然反悔,那可真是叫不应了。
不多时,货船渐行渐远,终于消失在海平线上。
众海盗瘫坐在甲板上,齐齐长舒一口气,浑身冷汗都被风吹透了。
一颗提了整夜的心,总算落回了肚子里。
此刻,所有饶衣服早已被冷汗浸透,一个个瘫软地倒在汽艇上动弹不得。
“兄弟们,今遇到活阎王的事,谁也别往外。”
“要是传出去,上头非逼我们自裁不可。”
海盗头目一边拧干湿漉漉的衣裳,一边心有余悸地告诫手下。
其他人听了连连点头。
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谁还想再走一趟鬼门关?
“弟兄们,等回去之后,我就不当这个头儿了。”
“这海盗,我不想干了。”
“这次是老保佑,可下次未必还有这般运气。”
“万一哪活阎王又换了船旗,咱们一头撞上去怎么办?”
“不可能每次都这么走运。”
他重新穿上拧干的衣服,语气坚定地出这番话。
这一遭真把他给吓醒了。
命能回来是侥幸,但不能总靠侥幸活着。
更何况最近活阎王的船频繁出入马六甲,他们本就抢不到几单生意,赚得少还得提心吊胆,生怕惹上不该惹的人。
还不如回家做点买卖安稳度日。
“老大,算我一个!我也想金盆洗手了。”
“我也是啊,这行当太要命了,不如回乡下种地踏实。”
“对啊,现在挣得不多,风险反倒越来越高。”
“要不咱都散了吧,换个活法。”
“我赞成,这辈子都不想再被人拿枪指着脑袋了。”
“那等靠岸就收拾东西,干啥不比干这个强?”
众人七嘴八舌地附和着,打心底里决定从此告别海盗生涯。
这种低收益、高风险的营生,踩在生死线上过日子,爱干的人自己去干,他们算是彻底看透了。
若是以往,或许还会犹豫几分——毕竟劫一次也能捞不少钱。
可今的经历实在太骇人,心理阴影深得像海沟一样,直接把最后一丝念头掐灭了。
短短片刻从云而进地狱,普通人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折腾?
苏俊毅恐怕也没想到,赫赫有名的马六甲海盗团伙,就这么被他自己吓得解散了……
鹏城,鹏半岛。
经过一多的航行,苏俊毅终于回到了这片熟悉的土地。
原本他打算直接返回港岛,但周婵月刚来电话贺将军已带着礼物在鹏城等候。
于是只好临时改道,先来这里会面。
他对这份礼物也颇感好奇。
上次高层把安山舰划归给他,至今还停泊在鹏半岛的军港里。
这次既然由贺将军亲自送来,想必不是什么庞然大物。
正好,他也正想找上面帮个忙。
如今对方主动前来,倒是个合适的时机。
怀着几分期待,苏俊毅让手下开车直奔市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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