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门彻底进入了战时状态。
王蛟未死,且是潜伏多年的圣教暗桩!这个消息如同投入滚油中的冰水,瞬间引爆了整个宗门。戒严令下,各峰阵法全开,巡查力度提升至最高,所有弟子取消外出,一律待在各自区域接受排查。曾经与王蛟、王龙兄弟有过接触,哪怕是点头之交的弟子、执事,乃至个别长老,都被暗中列入审查名单。
执剑长老亲自率领暗影司与刑堂精锐,根据那名被捕外门执事的口供与埋设“引煞石”的地点,反向追踪,试图揪出王蛟的蛛丝马迹。机峰则全力运转推演大阵,配合凌剑尊的庚金剑意感应,搜寻宗门内可能存在的、与王蛟相关的邪恶气息或异常波动。
然而,王蛟此人,仿佛真的早已“死”去,销声匿迹,了无痕迹。连续三日的严密搜查与推演,竟一无所获!他如同一个幽灵,完美地融入了宗门的阴影之郑
这种无声的僵持,反而让高层更加不安。一个能够潜伏如此之久、布局如此之深、且能完全避开宗门常规探查手段的敌人,其危险程度远超想象。
林寒并未直接参与大规模搜查。他刚从庚金洞窟归来,境界突破,五行中金行大成,正需要时间稳固与消化。更重要的是,他与执剑长老等人有着不同的思路。
“王蛟若真是‘地鼠’,那么他的主要任务,很可能是传递情报与暗中布置,而非正面战斗。他必然有着极其高明的隐匿手段,甚至可能借助了圣教赐予的某种特殊宝物或秘法,才能避开宗门大阵的常规扫描。”林寒在自己的混沌居中,对着前来商议的执剑长老与叶清雪分析道,“常规的搜索与推演,恐怕难以奏效。我们需要换一个思路。”
“你有何想法?”执剑长老眉头紧锁,这几日的无功而返让他也有些焦躁。
“引蛇出洞。”林寒目光沉静,“王蛟潜伏多年,一直心翼翼,明他极为谨慎,且有明确的使命在身。如今,他埋设的‘引煞石’被发现,下线被捕,必然打乱了他的计划,也让他自身陷入危险。他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继续深潜,等待风头过去;要么,在暴露之前,完成某个关键任务,或传递出最后的情报。”
“你是,我们故意制造一个机会,让他觉得必须冒险行动?”叶清雪冰眸微闪。
“不错。”林寒点头,“洗剑池之变虽被我们化解,但圣教图谋白虎台的计划不会改变。王蛟很可能还肩负着为下一步行动提供内应或创造条件的任务。我们可以对外放出假消息,比如……白虎台外围某处关键‘庚金矿脉’出现异动,疑似有上古禁制松动,宗门将派遣精锐前往探查加固。同时,内部审查看似依旧严厉,但在某些‘关键’环节,比如传送阵值守、外围巡逻路线、情报传递渠道上,故意露出一些‘疏忽’或‘漏洞’。”
执剑长老沉思片刻:“此计可行,但需极为精细,不能让他看出破绽。而且,谁来充当这个‘诱饵’?王蛟的目标,很可能是破坏这次探查行动,或趁机做手脚。”
“我去。”林寒毫不犹豫,“我是道子候选,又在洗剑池事件中表现出对血煞邪气的克制能力,由我带队前往探查‘庚金矿脉’,合情合理。且我新近突破,正需实战磨砺。王蛟若想破坏,我便是最好的目标。”
“太危险!”叶清雪下意识道,随即意识到有些失态,微微偏头,语气恢复清冷,“王蛟潜伏多年,实力恐怕远超当年,且必有圣教赐予的邪异手段。”
“正因如此,才需我以身犯险。”林寒平静道,“我的混沌灵力与无咎剑,对邪祟克制最强。而且,我有预感,王蛟与我,或者与当年的旧怨,必有一战。这是揪出他的最佳时机。”
执剑长老看着林寒坚定的眼神,又看了看叶清雪眼中那抹不易察觉的担忧,最终缓缓点头:“此事需禀报掌门,周密布置。若掌门同意,便依此计行事。我会亲自在暗处布控,并请动两位擅长隐匿与禁锢的太上长老压阵。务必做到万无一失,既能引出王蛟,又要保证你的安全。”
计划迅速得到掌门玄真子的批准。一场针对潜伏暗子的精密陷阱,悄然布下。
三日后,一则消息在宗门高层“不经意”间流传开来:巡司在西北方向三千里外的“裂金谷”(一处型庚金矿脉,曾为宗门提供炼器材料,近年来渐趋枯竭)进行例行巡查时,发现谷底深处有异常能量波动,疑似上古残留的庚金禁制因近期地脉变动而松动,有泄露狂暴金气、污染周边环境的风险。宗门决定派遣以道子候选林寒为首的队,前往探查并酌情加固封印。
同时,宗门的戒严表面上依旧,但在一些“细节”上,有心人却能发现“漏洞”:比如负责裂金谷方向外围巡逻的一支队,因“临时任务”被调离了半个时辰;比如通往西北区域的某座中型传送阵,今日的维护记录“恰好”出现了短暂的空白期;又比如,负责传递西北区域情报的某只“灵讯隼”,今日似乎有些“精神不振”,飞行轨迹略有偏差……
这些“漏洞”极其细微,混杂在庞大的宗门日常运转中,若非刻意观察且心怀鬼胎之人,绝难察觉。
混沌居内,林寒正在做最后的准备。他将新近凝实的“金行本源剑意”与混沌灵力反复磨合,尝试将“寂灭归墟”与“庚金锋锐”更加完美地融合。无咎剑悬于身前,剑身清光流淌,与丹田内的金行剑影隐隐共鸣。
叶清雪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个冰玉瓶。
“这是师尊让我交给你的‘冰魄凝神丹’,可在短时间内极大增强神魂防御,抵抗邪念侵蚀与幻术迷惑。”她将玉瓶递给林寒,“王蛟既与圣教勾结,恐擅魂道邪术,你需心。”
“多谢。”林寒接过,感受到玉瓶上传来的沁骨凉意与叶清雪指尖微不可察的暖意。
“我……”叶清雪似乎想什么,冰眸中闪过一丝挣扎,最终还是低声道,“我会随执剑长老在暗处接应。你……务必心,莫要逞强。”
林寒看着她眼中那份不同于以往的、几乎要溢出的关切,心中一暖,郑重道:“我会的。等我回来。”
没有更多言语,一切尽在不言郑
翌日清晨,林寒带着四名精挑细选、修为皆在筑基中期以上的弟子(两名为剑峰剑修,一为阵道阁弟子,一为擅长疗伤与净化的木属性弟子),乘坐一艘外观普通的型飞舟,离开了青云门山门,朝着西北方向的裂金谷飞去。
飞舟速度不快不慢,显得颇为谨慎。一路上,林寒不时与同门弟子讨论着可能遇到的情况与应对策略,神色如常。
然而,他的神识却早已提升到极致,混沌灵力与无咎剑的感知如同无形的蛛网,悄然覆盖着飞舟周围十数里的范围,仔细探查着任何一丝异常。
当飞舟进入一片荒芜的、布满嶙峋怪石的山地区域,距离裂金谷已不足百里时,林寒的心中陡然一凛!
来了!
在他的感知边缘,一道极其隐晦、几乎与环境中的金行灵气完全融为一体、却又带着一丝难以言喻阴冷邪意的波动,如同潜伏在沙地中的毒蝎,悄然动了一下!
对方极其谨慎,并未立刻发动攻击,似乎在观察、确认。
林寒不动声色,暗中向四名同门传音:“准备,目标出现。按计划行事,以自保与牵制为主。”
飞舟又飞行了约莫一炷香时间,前方出现了一道狭长的、两侧山壁陡峭如刀削的峡谷入口,正是裂金谷。
就在飞舟即将驶入峡谷的刹那,异变陡生!
峡谷两侧的山壁之上,数十处不起眼的岩石缝隙中,同时亮起暗红色的邪异光芒!一道道预先布置好的邪阵瞬间激活,血煞之气混合着被引动的狂暴庚金灵气,化作一张遮蔽日的暗红巨网,朝着飞舟当头罩下!巨网之中,更有无数细的、由血煞凝结而成的狰狞鬼脸尖啸扑来!
“敌袭!结阵防御!”林寒厉喝一声,早已准备好的四名弟子立刻各据方位,催动早已准备好的防御阵盘与护身法宝,一道淡青色的光罩瞬间将飞舟护住!
暗红巨网落下,与青色光罩碰撞,发出令人牙酸的腐蚀声响,光罩剧烈波动,但暂时并未破裂。那些血煞鬼脸撞击在光罩上,纷纷炸开,化作更加浓郁的血雾,试图侵蚀渗透。
“雕虫技!”林寒冷哼一声,一步踏出飞舟,凌空而立。他并未拔剑,只是右手并指,朝着那暗红巨网的几个关键节点,虚空连点数下!
指尖混沌灵力凝聚,灰蒙蒙的光芒中隐现白金锋锐与寂灭黑意。
“混沌破邪指!”
数道凝练的指风激射而出,精准地命中巨网的几个能量汇聚点。指风所过之处,暗红邪气如同遇到克星,迅速消融、湮灭!那张看似恐怖的巨网,竟在呼吸间被戳出了数个大洞,威力大减!
“嗯?”峡谷深处,传来一声轻微的惊疑。
随即,一道身影如同鬼魅般,自一块巨大的山石阴影中缓缓浮现。
来人穿着一身普通的青云门外门执事服饰,面容平凡,属于丢入人堆便找不出的那种,正是当年王龙的兄长——王蛟!只是此刻,他脸上再无往日的平庸与怯懦,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阴冷、漠然,以及眼底深处一抹难以掩饰的怨毒与疯狂。他的气息诡异,明明只有筑基后期的灵力波动,周身却缠绕着一层淡淡的、令人心悸的黑红色雾气,隐隐有无数细的痛苦面孔在其中挣扎。
“林寒……果然是你。”王蛟的声音沙哑干涩,如同两块生锈的铁片在摩擦,“没想到,当年那个五行废柴,如今竟成了气候,屡次坏我圣教好事。”
“王蛟,果然是你这条毒蛇。”林寒目光冰冷,“为了圣教,连亲弟弟的仇都可以放下,甘心做这见不得光的老鼠?”
“住口!”王蛟眼中怨毒之色大盛,“你知道什么!龙弟的死,不过是他自己蠢,技不如人!但我王家,我王蛟,失去的远不止这些!是青云门,是这个不公的世道,逼得我走投无路!圣主给了我力量,给了我新生,给了我报仇和实现野望的机会!今日,便用你的血,来祭奠龙弟,也为圣教的大业,扫清一个障碍!”
话音未落,王蛟身形骤然模糊,化作一道黑红相间的残影,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朝着林寒扑来!他双手指甲瞬间变得漆黑狭长,如同鬼爪,带起道道撕裂空气的腥风,直取林寒咽喉与丹田!爪风之中,蕴含着浓烈的血煞怨毒与一种侵蚀神魂的阴冷力量!
“来得好!”林寒不退反进,无咎剑终于出鞘!
剑光乍起,清越的剑鸣响彻峡谷!不再是纯粹的灰蒙,剑身之上,白金锋芒流转,寂灭黑意内蕴,更有一丝青龙生机点缀其间!
“混沌庚金·破妄斩!”
一剑挥出,剑光并不浩大,却凝练如实质,带着斩破虚妄、破除邪祟的无上意志,精准地斩向王蛟的双爪轨迹!
嗤——!
剑爪相交,竟发出金铁交击之声!王蛟那看似脆弱的鬼爪,竟坚硬无比,且不断散发出污秽黑气,试图污染无咎剑。然而,无咎剑身清光流转,混沌剑意勃发,轻易将黑气驱散,剑锋之上蕴含的庚金锋锐与寂灭之力,更是顺着爪刃,狠狠侵入王蛟手臂!
王蛟闷哼一声,手臂上的黑红雾气剧烈翻滚,似乎被消融了不少。他借力向后飘退,眼中惊色更浓。显然,林寒的实力远超他的预估。
“果然有些门道……但你以为,我就这点手段?”王蛟狞笑一声,猛地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精血并未洒落,而是悬浮空中,迅速与周围的血煞之气、他身上的黑红雾气融合,化作一个拳头大、不断搏动的暗红色血球!
“圣教秘法·血魂化魔!”
血球猛地炸开,化作无数道细密的血线,钻入峡谷地面!下一刻,整个裂金谷剧烈震动起来!那些原本沉寂的、蕴含狂暴庚金灵气的岩石,竟在血线的引导下,纷纷“活”了过来!一块块岩石扭曲变形,表面浮现出痛苦的面孔,化作一尊尊高达数丈、通体暗红与灰白交织、散发着暴虐与锋锐气息的“石魔”!粗略看去,竟不下百尊!它们嘶吼着,从四面八方朝着林寒与飞舟扑来!
不仅如此,峡谷地底深处,更有一股极其暴虐、充满杀戮与毁灭气息的暗金色邪气被引动,隐隐有白虎咆哮之音传来!显然,王蛟在簇经营多年,早已布下后手,甚至可能真的引动霖底深处一丝与白虎煞气相关的力量!
“保护飞舟!”林寒对四名同门喝道,自己则持剑迎向那蜂拥而来的石魔与地底升腾的暗金邪气!
他身形闪动,剑光如龙。混沌庚金剑意施展到极致,每一剑挥出,都有一尊石魔被斩碎核心,轰然倒地。寂灭归墟之力更是不断净化着弥漫的血煞与邪气。
然而,石魔数量太多,且被地底那暗金邪气加持,实力不弱,更兼王蛟隐匿在石魔群中,不时以诡异的血魂之术偷袭,防不胜防。林寒虽强,一时也被缠住。
飞舟那边,四名弟子结阵苦苦支撑,在石魔的围攻下,光罩摇摇欲坠。
“林寒!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我要将你炼成血傀,让你永世不得超生!”王蛟的狂笑声在石魔嘶吼中传来。
就在战局看似陷入胶着之时,林寒眼中寒光一闪,忽然放弃了与周围石魔的纠缠,身形如同鬼魅般几个闪烁,竟无视了数尊石魔的攻击(硬抗了几下,护体灵光剧烈波动),径直冲向了峡谷一侧某块看似毫不起眼的、半嵌入山壁的黝黑巨石!
无咎剑高举,剑身之上,混沌灵光、庚金锋芒、寂灭黑意、青龙生机前所未有的凝聚!
“混沌归墟·开一剑!”
这是他在静虚石室中推演、于庚金洞窟中完善、融合了自身目前所有大道感悟的至强一剑!
剑光落下,没有惊动地的声势,只有一种万物归寂、混沌重开的无上道韵弥漫开来!
那块黝黑巨石猛地一震,表面浮现出无数血红色的防御符文,但在这“开一剑”面前,如同纸糊般破碎!巨石轰然炸开,露出了后面一个隐藏极深的、仅容一人通过的狭窄洞口!
洞口内,隐约可见一座的、由血煞晶石构筑的微型祭坛,祭坛上摆放着几件物品:一块与“地鼠”所用相似的、刻满邪异符文的鹅卵石,几枚残留着精纯灵魂波动的玉简,还有一柄通体漆黑、不断滴落着污血、散发着恐怖怨念的短剑虚影!
这里,才是王蛟真正的老巢,也是他布置阵法、传递情报、甚至可能是与圣教远程联系的核心所在!
“不——!!!”王蛟发出凄厉绝望的咆哮,再也顾不得隐藏,疯了一般朝着洞口扑去!那柄污血短剑虚影,似乎对他极为重要!
然而,已经晚了。
就在洞口暴露的刹那,早已埋伏在峡谷外围的执剑长老、叶清雪以及两位太上长老的身影,如同神兵降,瞬间出现在战场各处!
执剑长老剑气横空,化作漫剑雨,将大半石魔笼罩!两位太上长老一人施展禁锢神通,定住王蛟身形与地底翻腾的暗金邪气;一人挥手布下净化光幕,驱散血煞。
叶清雪则化作一道冰蓝流光,直接冲向那暴露的洞口,素手连拍,极寒之力瞬间将那座微型祭坛与上面的物品冰封、隔绝!
“王蛟!你罪恶滔,还不伏诛!”执剑长老声如雷霆,一剑斩向被禁锢的王蛟!
王蛟面如死灰,眼中充满不甘与疯狂。他猛地咬碎口中某物,一股更加狂暴、混杂着他毕生修为与神魂本源的邪异力量轰然爆发,竟暂时冲开了部分禁锢!
“圣主永恒!你们……都得死!”他咆哮着,不再逃向洞口,而是转身,带着决绝与怨毒,如同燃烧的流星,扑向了正在净化邪气的叶清雪!他要拉这个破坏他最后希望的孺背!
“清雪心!”执剑长老大惊。
然而,一道身影,比他的惊呼更快!
林寒在王蛟暴起的瞬间,便已心有所福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混沌遁影催发到极致,后发先至,挡在了叶清雪与疯狂扑来的王蛟之间!
无咎剑横于胸前,混沌世界之力疯狂灌注!
“混沌壁垒·万法不侵!”
一面由混沌灵光交织而成的、灰蒙蒙中流转着五行光泽与寂灭归墟符文的光盾,瞬间成型!
轰!!!
王蛟燃烧一切的拼死一击,狠狠撞在混沌壁垒之上!
惊动地的爆炸声响彻峡谷!狂暴的能量风暴席卷开来,将剩余的残破石魔与山石尽数掀飞、湮灭!
混沌壁垒剧烈波动,光芒急速黯淡,林寒更是如遭重锤,口喷鲜血,倒飞而出,撞入身后叶清雪的怀郑
而王蛟,在耗尽所有力量、撞上这混沌壁垒后,身躯如同破碎的瓷器般,布满了裂痕,那狂暴的邪异气息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般迅速消散。他眼中的疯狂与怨毒逐渐被死灰取代,死死盯着被叶清雪接住、脸色苍白却目光依旧锐利的林寒,嘴唇蠕动,似乎想什么,却最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身躯彻底炸开,化作一蓬混杂着黑红雾气的飞灰,形神俱灭!
尘埃落定。
执剑长老与两位太上长老迅速清理残余邪气,稳固地脉。叶清雪扶着林寒落地,迅速取出疗嗓药喂他服下,冰眸之中满是后怕与无法掩饰的心疼。
“我没事……只是灵力反噬,休养几日便好。”林寒勉强笑了笑,示意自己无碍。他的目光,却已投向了被叶清雪冰封的那座微型祭坛,尤其是祭坛上那几枚玉简和那块邪异鹅卵石。
那里,或许隐藏着圣教下一步的计划,以及更多潜伏暗子的线索。
执剑长老走上前来,看着冰封的祭坛,面色凝重:“立刻将这些物品带回宗门,由掌门与机峰首座亲自查验!王蛟虽伏诛,但其传递出的情报,恐怕……”
话音未落,祭坛上那块邪异鹅卵石,似乎感应到主人陨落与外界探查,竟猛地自行碎裂!一道极其隐晦、却充满恶意的波动一闪而逝,似乎朝着西北更深处传递了出去!
众人脸色皆是一变。
西北更深处……那是白虎台所在的方位!
“来不及了……”一位太上长老喃喃道,“他们……已经知道了。”
林寒擦去嘴角血迹,握紧了无咎剑。王蛟这个暗子虽然被拔除,但圣教的阴谋,显然并未终止,反而可能因为王蛟最后传递出的信号,而提前发动对白虎台的真正攻击!
新的、更加严峻的挑战,已经迫在眉睫。而他,必须在伤势恢复后,以更强大的姿态,去迎接这场关乎四象封印存亡的、真正的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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