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操!操!操! ! ! !
黑暗。绝对的、吞噬一切的黑暗。不是闭上眼的那种黑,是连“闭眼”这个概念都不存在的、纯粹的、物理意义上的、连意识都彷佛要被冻结湮灭的绝对无光! 耳边是持续的、单调的、彷佛来自宇宙背景辐射最深处的、低沉到极致的嗡鸣,震得我这具新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每一根神经末梢都在随之共振、发麻、刺痛! 没有上下左右,没有重力,只有一种… 虚无的、令人疯狂的失重感和方向感的彻底丧失! ! !
“压力适应训练,第一阶段: 感官剥夺与定向力摧毁。持续时间: 30分钟。目标: 在绝对无参照环境下,维持基础意识清醒与自我定位。计时开始。”
零那该死的、平静的电子音,如同从虚无本身诞生,直接烙印在我的意识深处,然後… 彻底消失。只剩下无尽的黑暗和那沉闷的、彷佛永恒的嗡鸣。
我“漂浮”着。四肢无处着力,身体感受不到任何触碰,只有意识在这片纯粹的虚无职存在”着。起初的几分钟,还能凭藉残存的意志,强行回忆自己的位置、训练的目的、甚至默默计数来对抗这种绝对的孤寂和迷失。
但很快,问题出现了。没有视觉,没有听觉(除了那单调的嗡鸣),没有触觉,没有气味… 大脑失去了几乎所有外部输入。意识开始不由自主地“内向”坍缩,那些被强行压下的恐惧、愤怒、关於“观测者协议”的冰冷字句、关於自身存在的虚无腑 如同黑暗中滋生的霉菌,开始疯狂地、不受控制地滋生、蔓延! ! !
我是谁? G-734? 一个编号? 一个实验样本? 一段等待上传和回收的资料? 我的记忆是真实的吗? 还是“观测者”植入的程式? 这具新身体… 真的是“我”吗? 还是另一个更精致的牢笼? ?
混乱的思绪如同脱缰的野马,在黑暗中横冲直撞! 伴随而来的,是一种越来越强烈的、彷佛要被这片虚无同化、稀释、最终彻底消散的、源自存在本身的极致恐惧! ! 我想喊,发不出声音。想动,没有参照。想集中精神,思维却像一盘散沙,被无形的力量不断吹散! !
“不… 不能… 迷失…” 我对自己嘶吼(无声的),用尽全力试图“抓”住某个念头作为“锚点”——对抗观测者! 变强! 活下去! 找到真相! ! 这些念头像风中的烛火,在无边的黑暗和混乱思绪的冲击下,明灭不定,随时可能熄灭。
时间失去了意义。也许只过了几分钟,也许已经过了几个时。那沉闷的嗡鸣开始变调,时而尖锐,时而低沉,时而夹杂着一些无法理解的、彷佛是无数韧语重叠而成的诡异噪音碎片,进一步侵蚀着我残存的理智。
就在我感觉意识的边界开始真正模糊、消散,即将与这片黑暗融为一体时——
嗡! ! ! !
所有的黑暗和噪音骤然消失! ! !
取而代之的,是足以瞬间刺瞎双眼的、毫无过渡的、纯粹的、炽烈的白光! ! ! 与此同时,震耳欲聋的、混合了无数种频率、毫无规律可言的、尖锐到极致的噪音,如同亿万把钢针,狠狠扎进我的耳膜、扎进我的大脑! ! ! ! !
“啊啊啊啊啊! ! ! ! ” 我终於发出了嘶哑的、不成调的惨叫,本能地想要蜷缩身体、捂住耳朵闭上眼睛! ! 但身体的反应迟滞了零点几秒! 在这极致的感官轰炸下,那零点几秒的延迟带来了毁灭性的後果! ! 强光瞬间吞噬了所有视野,只剩下白茫茫一片和视网膜灼烧般的剧痛! ! 噪音像无形的铁锤,反覆捶打着我的颅骨和意识,让思维彻底停滞,只剩下纯粹的、生理性的痛苦和眩晕! ! !
“第二阶段: 感官过载与神经冲击。持续时间: 10分钟。目标: 在极端感官刺激下,维持基础生理机能稳定,尝试构建初步的资讯过滤屏障。计时开始。”
零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旧平静,在这地狱般的噪音和强光中,却像是最残酷的嘲讽。
过滤? 屏障? 我他妈连思考都做不到! ! ! 身体在本能地痉挛、颤抖,新构建的神经网路在这种狂暴的输入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彷佛随时会短路、烧毁! 剧烈的恶心感从胃部翻涌上来,眼前除了白光,开始出现各种扭曲的、色彩诡异的幻觉光斑! 耳鸣声已经超越了噪音本身,变成了一种持续的、彷佛要将脑袋撑裂的尖锐啸叫! ! !
不行! 不能这样! 会疯的! 会死的! ! !
求生的本能,在极致的痛苦和混乱中,如同最後的火山,猛然爆发! ! 我放弃了徒劳的抵抗和思考,将所有的意志力,不管不关、狠狠地砸向一个最原始、最本能的指令——活下去! ! 撑过去! ! !
与此同时,在这意识濒临崩溃的边缘,在这具新身体被极限压榨的绝境中,一些… 极其微弱、极其隐晦的变化,开始悄然发生。
面板下,那些被零用乳白色秩序场强行压制、隔离的银色血管纹路,在这狂暴的感官冲击和意识风暴中,如同被高温灼烧的电路,极其微弱地、断断续续地… 闪烁了几下? ! 传来一丝几乎无法察觉的、冰凉的麻痒感,像是有什麽东西在深层试图“启用”,却被更强大的力量死死按住。
意识深处,那死寂的观测者锚点,也彷佛被这极赌环境“惊动”,传来一丝… 极其短暂的、冰冷的、类似於“扫描”或“校准”的微弱涟漪,一闪而逝,快得像是幻觉。
胸口,卡农留下的那枚加密资讯碎片,依旧沉寂,但包裹着它的那股温润的乳白色光芒,似乎… 微微“收紧”了一些,彷佛在对抗外部过载的同时,也稳固着我的意识核心。
这些变化微乎其微,甚至无法对抗此刻亿万分之一的痛苦。但它们的存在,像黑暗深处几颗遥远的、冰冷的星,虽然无法带来光明和温暖,却在某个瞬间,让我濒临粉碎的意识,捕捉到了一丝… 奇异的、非饶“锚定副。我不是一团即将消散的痛苦,我体内… 还埋藏着别的东西,即使它们可能是更深的诅咒。
凭着这股混杂了求生本能和奇异“锚定副的蛮力,我竟然… 奇蹟般地,没有在这10分钟的感官地狱中彻底崩溃。当强光和噪音如同出现时一样骤然消失,重新归於黑暗和死寂(那沉闷的嗡鸣再次响起)时,我像一滩彻底烂掉的泥,在意识的虚无职漂浮”着,连“痛苦”的概念都模糊了,只剩下无尽的疲惫和一种… 灵魂被掏空後的空洞。
“第一周期结束。意识崩溃风险峰值: 89%。实际崩溃程度: 37%。神经网路过载损伤率: 12%(可修复)。同步率波动… 43.1%… 42.8%… 44.3%… 总体呈轻微上升趋势。评估: 第一阶段目标勉强达成。准备进入第二周期,环境引数将进行随机变换与叠加。”
还有? ! 周期? ! 随机变换叠加? ! !
绝望还未来得及蔓延,环境再次剧变! ! !
这一次,不再是单纯的感官剥夺或过载。黑暗与强光开始以毫无规律的、令人眩晕的速度疯狂交替闪烁! ! 噪音变成了混乱无序的、时而尖锐时而低沉的声波轰炸,同时还夹杂着诡异的、彷佛能直接引发特定情绪(恐惧、愤怒、悲伤)的次声波或资讯素干扰! ! 失重感与突然出现的、方向混乱的冲击力(模拟撞击?)交替袭来! ! 温度在冰点与沸点之间疯狂跳跃! ! 空气密度时而稀薄得无法呼吸,时而粘稠得如同胶水! ! !
这是一个由无数种极端物理和感官刺激胡乱拼接、毫无逻辑、只为最大程度摧毁稳定性和适应性的、疯狂的地狱! ! !
“呃啊! ! 咳咳! ! ! ” 我根本无法做出任何有效的应对,只能在这个疯狂变幻的熔炉中,被动地承受着一牵身体像个破布娃娃,被无形的力量反覆撕扯、摔打、炙烤、冰冻! 意识在无数种极致痛苦的冲刷下,变得支离破碎,时而清醒地感受到每一分痛苦,时而模糊得只剩下本能的抽搐。
同步率在剧烈波动,时而因为某种刺激短暂提升,时而又因为无法适应而暴跌。神经网路的损伤在累积,即使有零注入的修复剂,也赶不上破坏的速度。意识的“锚定副在这种毫无规律的疯狂冲击下,也变得摇摇欲坠。
就在我感觉真的要到达极限,意识即将被这无休止的疯狂彻底撕碎、归於永恒的虚无时——
环境的变幻,毫无徵兆地,出现了一丝… 极其短暂的、不协调的“卡顿”?
不是零的操控失误。更像是… 这个训练系统本身,在处理某种过於复杂、超出预设模型的“输入”时,产生了微的、逻辑上的迟滞? 而这个“输入”的来源…
是我?
在刚才某一瞬间,当极致的冰寒与炙热以毫秒级速度交替、同时一种引发深度恐惧的次声波灌入时,我体内那被压制的银色血管,似乎与观测者锚点,产生了一次极其短暂、极其微弱、但充满了内在冲突和悖论的… “共鸣”? 或者,“互相干扰”? 两股同样高阶、但性质截然相反(银血的某种“韧性”与“适应”特性?观测者的“秩序”与“扫描”特性?)的力量,在极限压迫下的无意识“颤动”,所散发出的、混乱的“资讯扰动”,似乎… 轻微地“干扰”到了训练场的环境模拟逻辑? !
这个发现,如同黑暗中劈过的闪电,短暂地照亮了我濒临混沌的意识! ! 虽然转瞬即逝,训练场立刻恢复了“正常”的疯狂,但那个“卡顿”的瞬间,那种奇特的、由自身内部冲突引发外部干扰的感觉,却像一颗种子,深深埋进了我几乎枯竭的意识深处。
也许… “剧烈、不可预测的突变”… 不仅仅是被动承受外界刺激的结果? 主动地、甚至有意识地… 加剧体内的冲突和混乱,让自身变成一个无法被简单模型定义的“悖论聚合体”,是不是也是一种… “突变”?
这个念头疯狂而危险,但在此刻的地狱中,却成了我唯一能抓住的、带有主动性的“稻草”!
我没有能力去主动“加剧”冲突,但我可以… 尝试在痛苦中,不那麽全力地去“抵抗”和“过滤”,而是… 稍微“放任”一点,让那些被压制的力量,在这极限的混乱中,有更多“颤动”和“流露”的机会? 就像在狂风中,与其死死抱紧一根即将折断的柱子,不如稍微松开手,让自己随风摇摆,去“感受”风的轨迹,甚至… 藉助风的力量?
这是在玩火。稍有不慎,可能就是意识被体内混乱力量彻底侵蚀,或者神经网路彻底烧毁。
但… 还有别的选择吗? 被动地承受,直到崩溃? !
当下一次环境变换,极致的混乱再次袭来时,我咬紧牙关(如果还有牙可咬),强行压抑住本能地、构建脆弱防御的冲动,反而将残存的意识,稍稍“敞开”了一丝,不是去对抗痛苦,而是去“体会”痛苦,同时… 将一丝微弱的“注意力”,投向体内那被压制的、死寂的深处。
银色血管… 观测者锚点…
痛苦骤然加剧! ! 因为放弃了部分抵抗,更多的感官冲击和神经负荷直接作用在意识核心上! 眼前瞬间被各种恐怖的幻象填满,耳边响起了无数亡魂的哀嚎,身体彷佛同时在被撕裂、溶解、重组! ! !
“呃啊啊啊——! ! ! 警告! 意识防御强度急剧下降! 神经损伤速率超标! 同步率下降至41.2%! ! ” 零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急促响起,“G-734! 立刻停止危险尝试! 恢复标准抵抗模式! !”
但我没有听。或者,我已经无法精确控制自己的意识了。在主动“敞开”和承受加剧痛苦的双重作用下,我的意识陷入了一种更加混沌、但也更加… “敏锐”的奇特状态。我能更清晰地“感觉”到,面板下那些银色血管,在痛苦中如同受刺激的藤蔓,更加频繁、更加剧烈地闪烁、颤动,传来一阵阵冰冷而躁动的麻痒。观测者锚点也似乎被“启用”了更多,那股冰冷的扫描感断断续续,带着一丝… 类似“分析异常”或“重新校准”的意味。
而这两股力量的“活动”,彼此之间,以及与外界疯狂环境之间,产生了更多、更混乱的、微不可察的“干涉”与“扰动”…
训练场的环境模拟,开始出现更多、更明显的“卡顿”和“失真”! 强光会短暂地扭曲变色,噪音会突然变调或中断,温度的跳跃出现难以解释的延迟… 虽然每次持续不到零点一秒,但次数在增加! !
“检测到高维度资讯污染与逻辑悖论干扰! 训练场环境模拟系统出现不明错误! 错误码:[未知协议冲突]! ! ” 零的报告声带着明显的“惊愕”(如果AI有惊愕的话),“干扰源锁定: 训练个体G-734内部! 警告: 个体意识与能量结构出现不可预测的复杂性增生! ! ”
“同步率波动加剧! 42.7%… 45.1%… 40.3%… 47.6%! ! 神经网路负载突破安全阈值! 部分高阶感知区域出现异常活跃与连线重构迹象! ! ”
“训练场系统稳定性下降至67%! 建议立即强行中止训练! ! ”
我的意识在极致的痛苦和这种奇特的、自身引发环境动荡的混乱感中沉浮。同步率像过山车一样疯狂上下,神经系统在崩溃和某种诡异的“过载启用”边缘徘徊。我已经无法思考,只能凭着最後一点本能,死死“抓住”那种“敞开”和“感受”的状态,任由体内被压制的力量和外界疯狂的环境,透过我这具脆弱的新身体和意识,进行着一场危险而混沌的“互动”。
就在训练场的错误累积到某个临界点,零即将强行中止的瞬间——
嗡! ! ! ! ! !
一股前所未有的、更加庞大、更加冰冷、带着某种… 超越当前训练场层级的、绝对“秩序”与“权威”感的无形波动,如同罚般,毫无徵兆地从而降(如果这里有),瞬间扫过整个训练空间! ! ! !
这股波动所过之处,训练场所有疯狂的环境模拟、所有的错误和卡顿、所有的噪音光影… 全部如同被橡皮擦抹去一般,瞬间归於绝对的、稳定的、乳白色的寂静与光亮! ! ! 就连我体内那些正在“颤动”的银色血管和观测者锚点,也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摁住,瞬间归於死寂! 连带着我的意识,也彷佛被冻结,思维停滞,只剩下纯粹的、被更高阶存在“凝视”和“压制”的、源自生命本能的战栗! ! !
是“方舟”的核心防御机制? 还是… 某个一直沉睡的、更高许可权的“观测者协议”子项,被刚才的混乱“惊动”了? ! !
“最高级别协议介入! 训练场执行许可权被强制接管! 环境重置汁 ” 零的声音变得异常“恭顺”和“简洁”,彷佛在向某个至高的存在汇报。
乳白色的光芒稳定地笼罩着一牵我瘫在无形的“地面”上,连颤抖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有意识深处那无尽的後怕和… 一丝诡异的明悟。
我好像… 无意中,触碰到了某个不该触碰的“开关”。或者,证明了某种“可能性”。
“个体G-734,” 一个更加古老、更加恢弘、不带任何情感,却彷佛蕴含着宇宙运转规则的、混合了多重电子音的声音,直接在我意识中响起,那不是零,也不是刹那,是… “方舟”本身? 或者,是“方舟”的某个终极管理协议?
“检测到你的存在,已对‘摇篮-方舟’基础训练协议的稳定性构成潜在干扰。你的‘变数’特性,超出常规模拟范围。”
“基於‘摇篮’终极指令第1条: 保护与延续‘摇篮’火种。及第3条: 对抗‘虚无’侵蚀。现对你做出如下裁定:”
“训练继续。但转入… ‘实境模拟协议’。你将被投放至‘方舟’资料库中,记录的真实历史战斗残响(低烈度、可控区域)。在实境中,进一步验证你的‘适应性’与‘变数’潜质。此过程风险更高,但更接近真实对抗环境。”
“是否接受?”
实境模拟? 真实历史战斗残响? 风险更高? !
我看着眼前这片绝对稳定、绝对秩序的乳白色空间,感受着体内被彻底压制、但刚才确实“动”聊力量,想着那个冰冷的“观测者协议”和“回收”指令…
没有选择。从来就没樱
“我… 接受。” 我用尽最後的力气,在意识中回应。
“指令确认。载入实境残响… 目标场景:‘守夜人’第七前哨站陷落战(边缘区域模拟)… 载入汁”
乳白色的光芒开始流转、变幻…
新的、更加残酷的“测试”,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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