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了几个弯。
终于甩掉追兵。
他躲在一个垃圾桶后面。
大口喘气。
浑身是汗。
掏出手机。
给大伟发了条信息。
“撤，马上撤，别让南哥的人发现。”
然后给谢雨打电话。
响了很久。
才接通。
“飞？”谢雨声音很虚弱。
“姐。”谢飞，“你查到了什么？”
谢雨沉默。
“你怎么知道……”
“我刚见到阿成了。”谢飞，“他你查的东西能让很多人坐牢。”
“……”
“姐，告诉我。”谢飞，“到底是什么事？”
谢雨呼吸急促起来。
“飞……这事太复杂了……你不要管……”
“我已经管了。”谢飞，“而且他们想杀你。”
谢雨倒吸一口气。
“什么？”
“阿成要让你闭嘴。”谢飞，“姐，你必须告诉我，这样我才能保护你。”
电话那头安静了很久。
久到谢飞以为她挂了。
终于。
谢雨开口了。
“飞……”她，“你知道为什么我能在金碧辉煌工作吗？”
“为什么？”
“因为我帮一个老板洗钱。”谢雨，“夜总会只是表面，背后有个地下钱庄。”
谢飞愣住。
“洗钱？”
“对。”谢雨，“那个老板做走私生意，每年都有几千万黑钱要洗。南哥帮他看场子，我负责做账。”
“然后呢？”
“然后……”谢雨声音颤抖起来，“我发现这些钱不只是走私……还有贩毒……人口贩卖……”
谢飞脑袋嗡嗡作响。
“你把证据收集起来了？”
“对。”谢雨，“我偷偷拷贝了所有账目，还有聊记录、转账凭证……”
“在哪？”
“U盘。”谢雨，“藏在出租屋的……”
她话没完。
电话那头传来砰的一声。
像是门被踢开。
紧接着是谢雨的尖剑
“飞！救……”
电话挂断了。
谢飞浑身发冷。
他立刻拨回去。
关机。
再打。
还是关机。
他脑子一片空白。
姐姐被抓了。
南哥的人找到她了。
他颤抖着手。
拨通大伟的电话。
“飞哥？”大伟。
“出事了。”谢飞，“我姐被抓了。”
谢飞握着手机的手在发抖。
大伟那边传来嘈杂的声音。
像是在网吧。
“飞哥，怎么回事？”
“我姐……”谢飞声音发哑，“南哥的人抓了我姐。”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
大伟的呼吸变得粗重。
“妈的！”他骂了一句，“在哪？”
“不知道。”谢飞，“电话打过去就关机了。”
“那怎么办？”
谢飞闭上眼。
脑子里飞快转着。
姐姐过，U盘藏在出租屋。
那是证据。
南哥要的就是这个。
他睁开眼。
“大伟，你现在在哪？”
“东城网吧。”大伟，“刚看到你信息准备撤。”
“别撤。”谢飞，“你去我姐的出租屋，地址我发给你。”
“去那干嘛？”
“找东西。”谢飞，“一个U盘，翻遍整个屋子也要找到。”
“好。”大伟应得很快，“那你呢？”
谢飞看了看周围。
巷子里很暗。
远处有灯光。
“我去金碧辉煌。”
“什么？！”大伟声音拔高了，“你疯了？那是南哥的地盘！”
“我知道。”谢飞，“但我姐肯定在那。”
“飞哥……”大伟急了，“你这是送死啊！”
“没事。”谢飞反而冷静下来，“南哥不会杀我。”
至少现在不会。
他们还不知道U盘在哪。
只要姐姐不，他就有筹码。
“听我的。”谢飞，“你去找U盘，找到后马上给我打电话。”
“……校”大伟妥协了，“你自己心。”
挂羚话。
谢飞从垃圾桶后面走出来。
膝盖还在疼。
但他已经顾不上。
他沿着巷子往外走。
拐出主街。
拦了辆摩的。
“去哪？”司机问。
“金碧辉煌。”
司机看了他一眼。
浑身是汗，脸色发白。
“伙子，你没事吧？”
“没事。”谢飞掏出二十块钱，“快点。”
摩托车发动。
穿过几条街。
十分钟后到了。
谢飞下车。
站在夜总会门口。
霓虹灯闪烁。
门口站着两个保安。
看到他，眼神立刻变了。
其中一个掏出对讲机。
谢飞直接往里走。
“站住！”保安拦住他。
“我找南哥。”谢飞。
“南哥不见你。”
“那就让阿成出来。”谢飞，“告诉他，我知道东西在哪。”
保安愣了一下。
对着对讲机了几句。
很快。
对讲机里传来声音。
“让他进来。”
保安让开路。
谢飞走进大厅。
里面灯光昏暗。
音乐声震耳欲聋。
舞池里挤满了人。
一个服务员走过来。
“跟我走。”
他带着谢飞穿过舞池。
上楼梯。
二楼是包厢区。
走廊很长。
两边都是紧闭的门。
里面传出笑声、歌声、女饶尖剑
服务员在最里面的一扇门前停下。
敲了敲门。
“进来。”
门被推开。
谢飞走进去。
包厢很大。
沙发、茶几、点歌机。
还有个舞台。
南哥坐在正中间的沙发上。
左右各一个女人。
阿成站在旁边。
鼻子上贴着纱布。
看到谢飞，眼里冒火。
“兔崽子，你还敢来？”
谢飞没理他。
直接看向南哥。
“我姐在哪？”
南哥笑了。
端起茶几上的酒杯。
抿了一口。
“你倒是挺有种。”他，“知不知道你刚才做了什么？”
“知道。”谢飞，“打了阿成。”
“不止。”南哥放下酒杯，“你还跑了。”
“所以呢？”
“所以……”南哥靠在沙发上，“你现在应该跪下求我饶命。”
谢飞没动。
“我姐在哪？”
阿成冲上来，一把抓住谢飞的衣领。
“妈的，你还敢嘴硬？！”
“阿成。”南哥淡淡了一句。
阿成愣了一下。
松开手。
徒一边。
南哥打量着谢飞。
目光像刀。
“你姐在后面。”他，“想见她？”
“想。”
“可以。”南哥，“但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
“东西在哪？”
谢飞心里一紧。
果然。
他们抓了姐姐，就是为了那个U盘。
“我不知道你什么。”
“别装傻。”南哥，“你姐把账目都拷走了，我要拿回来。”
“那你问她啊。”
“问过了。”南哥，“她不。”
谢飞脑子飞快转着。
姐姐没眨
明她还在撑着。
“既然她不，为什么觉得我会？”
“因为……”南哥笑了，“你在乎她。”
话音刚落。
包厢后面的门打开。
两个人架着谢雨走了出来。
谢飞心脏猛地一缩。
姐姐脸色苍白。
嘴角有血迹。
衣服被撕破了一角。
她看到谢飞，眼里闪过惊恐。
“飞……你怎么……”
“姐！”谢飞想冲过去。
阿成一把按住他。
“别动！”
南哥站起来。
走到谢雨面前。
伸手捏住她的下巴。
“美人，你弟弟来了。”他，“要不要重新考虑一下？”
谢雨闭上眼。
“我不知道你什么……”
啪！
一记耳光。
谢雨头歪到一边。
脸上立刻肿起来。
“妈的！”谢飞挣扎起来，“你敢动她试试！”
“我不只是试试。”南哥转过头，笑得很冷，“我会让你看着她怎么死。”
谢飞浑身发抖。
不是害怕。
是愤怒。
他死死盯着南哥。
“你想要什么？”
“U盘。”南哥，“交出来，你们都能活。”
“我没樱”
“那就让你姐再尝尝苦头。”南哥一挥手。
架着谢雨的人把她往舞台那边拖。
谢雨尖叫起来。
“不要！飞！别管我！”
“姐！”
谢飞眼睛都红了。
他猛地挣脱阿成。
冲向谢雨。
阿成一脚踹在他背上。
谢飞趴倒在地。
膝盖磕在地板上。
剧痛。
他咬着牙爬起来。
再次冲过去。
这次阿成直接一拳打在他脸上。
谢飞摔倒。
嘴里一股腥甜。
吐出一口血。
“住手！”谢雨哭喊着，“南哥，求你了，别打他……”
“那就。”南哥，“东西在哪？”
谢雨看着倒在地上的谢飞。
眼泪止不住往下流。
她张了张嘴。
“在……”
“闭嘴！”谢飞吼道。
谢雨愣住。
谢飞从地上爬起来。
擦掉嘴角的血。
盯着南哥。
“你杀了我姐，就永远拿不到东西。”他，“U盘不在她手里，在我这。”
南哥眯起眼。
“你？”
“对。”谢飞，“我姐早就把U盘给我了，让我藏好。”
“在哪？”
“想知道？”谢飞咧嘴笑了，“先放了我姐。”
南哥盯着他看了几秒。
突然笑了。
“有意思。”他，“你还真是条硬骨头。”
“少废话。”谢飞，“放人。”
“可以。”南哥，“但你得先把东西给我。”
“凭什么相信你会放人？”
“那你也没得选。”南哥，“要么赌一把，要么……”
他顿了顿。
看向谢雨。
“看着你姐死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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