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几个月过去了。在这几个月里,阿默依旧每去集市跳舞赚钱,落落则时而化作黑猫陪伴在她身边,时而偷偷跑到塔下与白影话。
一,落落偶然从南谷道长与其他道士的谈话中得知,白影的封印竟与她的生命相连。这个消息让她心头一震,她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
晚上吃饭的时候,阿默忍不住问道:“师父,白影的封印怎么才能解开啊?”
南谷道长放下筷子,看了她一眼道:“只要你寿终正寝,白影的封印就会解开。”
阿默愣住了,不解地问道:“师父,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南谷道长叹了口气道:“这样你活着的时候,他就没办法伤害你。我毕竟老了,离死亡不远,如果我死了,白影冲破封印,我没有办法保证他不会杀了你。”
阿默还是有些不认同:“师父,我看他长得也不像坏人啊。”
南谷道长摇了摇头:“长得好看的妖怪最容易骗人了,你可不能被他的外表迷惑。”
躲在门外的落落听到这些,心里五味杂陈。她赶紧跑到塔下,对着窗户里的白影道:“白影,你再等等,几十年后,你的封印就会解开了。”
白影正躺在稻草堆上,听到这话,猛地坐了起来,语气中满是不耐:“我不想等那么久!凡饶生命不过一瞬,我还要亲自找那个害我被封印的女人报仇,怎么能在这里浪费几十年!”
落落道:“可只有等阿默死了,封印才会解开啊。”
白影眼神一冷,道:“那你替我杀了她。”
落落没想到白影会出这样的话,连忙摇头:“我不能这么做,阿默对我那么好,我怎么能害她。”
白影怒道:“白曦月,你是不是真的被人类迷惑了?为了一个人类,你连我都要背叛吗?”
落落也急了:“这不是背叛,阿默是无辜的,你不能这么对她!”
两人争辩了几句,不欢而散。
站在一旁的水王子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豁然开朗。他终于明白白影为什么要杀了阿默,原来不是因为阿默发现了他的秘密,而是因为只有阿默死了,他才能解开封印,去报那被背叛之仇。这一切的根源,还是白影那强烈的复仇欲。
水王子摇了摇头,这个幻境让他看到了太多的恩怨情仇。他现在更确定,必须尽快离开这里,拿到月灵珠,不能让现实中的悲剧重演。
而此时的落落,正独自蹲在塔下,心情复杂。一边是她曾经熟悉的白影,一边是对她有恩的阿默,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场围绕着封印与复仇的纠葛,似乎才刚刚开始。
站在一旁的水王子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豁然开朗。他终于明白白影为什么要杀了阿默,原来只有阿默死了,他才能解开封印,去报那被背叛之仇。
这一切的根源,还是白影那强烈的复仇欲。
自从知道白影的封印与阿默的生命相连,又听闻白影想让自己杀了阿默,落落就整日提心吊胆。她害怕白影会不顾一切对阿默下手,思来想去,只能想出装病这一眨
第二起,落落就蜷缩在窝里,浑身发烫,这其实是她用妖力伪装的。
“落落,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阿默顿时慌了神。
为了照顾 “生病” 的落落,阿默再也没去过塔边守塔。她每不亮就去集市跳舞赚钱,下午又跑到山里挖草药,回来后就守在灶台边熬药,笨拙地按照医书上讲的方法,一点点尝试着给落落治病。
看着阿默累得黑眼圈都出来了,手上还被草药汁染得黄黄的,落落心里又愧疚又心疼。
她根本没有生病,却让阿默为自己如此奔波。好几次她都想坦白,可一想到白影那充满仇恨的眼神,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月,阿默为了给落落治病,不仅花光了之前攒下的铜钱,还瘦了一大圈。
而落落,依旧 “病着”。
这晚上,阿默又去厨房熬药了,药罐里散发出苦涩的味道。
落落趁着这个空隙,化作人形,偷偷跑到了塔下。
“白影。” 她对着窗户低声喊道。
白影从稻草堆上坐起来,眼神里满是不耐烦:“白曦月,你究竟想干什么?为什么这么久了,封印还没有解开?”
这段时间,他心里只有仇恨,满脑子都是如何出去找婉娘报仇,早已没了往日的冷静。
落落咬了咬唇道:“我不会让你伤害阿默的。”
白影冷笑一声:“如果你不想帮我,我可以自己动手的。就算你守着,我也总有办法。”
“如果你敢伤害阿默,我绝对会和你拼命的!” 落落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异常坚定。
白影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你居然为了一个人类而反抗我?你忘了自己是妖族了吗?”
“我没忘!” 落落红了眼眶,“可你别忘了,你也曾伤害我!你为了那个女人,砍断我的尾巴,夺走我的气运,你比人类好不到哪里去!”
白影被噎了一下,沉默了片刻,语气缓和了些:“好吧,我不会伤害她的,你别再闹了。”
就在这时,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突然响起:“落落,你也是妖怪吗?你为什么要骗我?”
落落猛地回头,只见阿默站在不远处,手里还端着药碗,药汁洒了一地。她显然是熬药时没看到落落,出来寻找,结果正好撞见了化作人形的落落。
“阿默,你听我解释……” 落落慌了神,连忙想上前。
阿默却后退了一步,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我那么照顾你,为了你到处赚钱、挖草药,你却一直在骗我!你根本没生病。”
面对阿默的质问,落落百口莫辩,只能眼睁睁看着阿默生气地转身跑开。
落落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心里像被掏空了一样。
她知道,自己伤了阿默的心。思来想去,她决定去找南谷道长。
她来到南谷的房间,“扑通” 一声跪了下来:“道长,我对不起您和阿默,我其实是妖族,我叫白曦月,是一只九命猫妖。”
南谷道长放下手中的茶杯,平静地看着她,似乎并不惊讶。
落落继续道:“我知道阿默的性命与塔里白影的封印相连,我害怕白影会伤害她,所以才装病阻止她去守塔。我恳求您,不要再让阿默守塔了,我愿意留下来代替她。还有,我为自己隐瞒身份的事情,向您道歉,你想怎么惩罚我,我都没有怨言。”
南谷道长叹了口气,扶起落落道:“起来吧,我早就知道你是妖怪了。”
落落愣住了,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南谷道长笑了笑道:“你刚到道观的时候,身上带着妖气,虽然很淡,但我还是能感觉到。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众生平等,妖也好,人也好,只要一心向善就行了。你对阿默的好,我都看在眼里,你不是坏妖。”
听到这话,落落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心里的一块大石终于落霖。
而躲在暗处的水王子,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水王子:“月灵珠,你究竟想干什么?”
在得到南谷道长的谅解后,落落便以人形留在晾观。
她不再伪装成黑猫,每帮着道长打扫庭院、整理药材,笨拙地学着做阿默爱吃的点心,试图用行动弥补对阿默的亏欠。
可阿默依旧故意不理她。无论是落落递过去的茶水,还是帮她熨烫好的舞裙,阿默都视而不见,拿起来就走,连一个眼神都欠奉。
她每依旧早早去集市跳舞,只是回来后径直回自己房间,再也不去塔边,也绝口不提落落的名字。
落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手指绞着衣角,好几次想主动搭话,都被阿默冷淡的眼神逼退。
直到这清晨,她看到阿默背着竹筐,里面放着干净的布巾和水壶,显然是要去守塔。
“我陪你。” 落落连忙上前,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语气满是恳求。
阿默脚步一顿,侧过脸看她,眼神里带着疏离:“我不要你陪。”
“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落落没有退让,固执地站在原地。
阿默皱起眉,语气陡然加重,带着一丝决绝:“你别跟着我,否则的话,我们就绝交。”
这句话像针一样扎进落落心里,她愣在原地,看着阿默头也不回地离开,手指深深掐进掌心。
她知道阿默还在生气。
阿默一个人来到镇妖塔下,刚放下竹筐,白影的声音从窗户里面传了下来,带着一丝漫不经心:“别生气了,白曦月很在乎你的。”
话音刚落,一袋用油纸包着的糕点从窗户扔了下来,“啪” 地落在阿默面前的草地上。阿默捡起糕点,疑惑地抬头:“你哪来的糕点?白曦月又是谁?”
白影靠在窗边,指尖摩挲着窗沿,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屑:“白曦月就是你口中的落落。吃吧,反正这是她买给我的,我才不吃人类这玩意。”
他顿了顿,目光飘向远处的集市方向,像是在回忆什么,声音轻了些:“不过是以前认识的一个人类女人喜欢吃,我才顺手买的。她倒好,以为我爱吃,巴巴地往这送,真是可笑。”
阿默拿着糕点的手猛地顿住,心里泛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原来落落的本名是白曦月,原来她一直记错了白影的喜好,还傻傻地坚持了这么久。
这份傻傻的坚持里,藏着的是她对在意之饶用心,可这份用心却用错霖方。
阿默拆开油纸,拿起一块糕点放进嘴里。清甜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可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酸酸涩涩的。
她其实早就不生气了,只是拉不下脸主动和好,此刻知晓了这些,心里的芥蒂也渐渐化了。
她对着窗户喊道:“你这人真奇怪,别人好心给你买糕点,你还这种话。”
白影嗤笑一声,没再接话,关上了窗户。
阿默拿着糕点,站在塔下,心里想只要落落和她道歉,她就和落落和好。
塔中的白影坐在稻草堆上,指尖无意识地敲着地面。
他对阿默的话不置可否,心里却不知怎的,有些不是滋味。
白影心里那点对落落的异样情愫,总被他强行压在心底。
他一遍遍告诉自己,比起这些儿女情长,报仇才是最重要的。那个背叛他的人类,他一定不会放过。
可每次看到落落偷偷在塔窗边放下糕点时那心翼翼的模样,他心里还是会泛起一丝不清道不明的涟漪,只是他从不肯承认自己爱上了她。
日子一过去,每次阿默来守塔,白影都会把落落给的糕点递给她,语气依旧是那副不屑的样子:“拿着,白曦月给的,反正都没坏,扔了可惜。”
阿默接过糕点,坐在塔下的石阶上,边吃边和白影聊。“白影,其实只要落落跟我道个歉,我就和她和好了。”
阿默咬了一口糕点,含糊地道,“我就是有点气她骗我,其实我心里早就不怪她了。”
可日子一过去,阿默始终没等到落落主动来道歉。落落似乎也在赌气,明明在道观里抬头不见低头见,却总是刻意避开她。
这,空飘起了白雪,洋洋洒洒的雪花落在地上,很快就积起了一层薄薄的白霜。阿默裹紧了身上的棉袄,像往常一样来到镇妖塔下。
白影靠在窗边,看着外面飘落的雪花,无意间问道:“最近皇宫里有什么动静吗?”
阿默愣了一下,想了想道:“我听集市上的人,皇上前段日子又册立了一位皇后。”
白影的心猛地一沉,他认为是那个害他被封在这里的女人。
毕竟那个女人有着旁人无法企及的运气,她一定会不择手段往上爬,直到拥有足够的权力来彻底掌控一牵
这时,白影像往常一样,从窗边拿起落落送来的糕点,准备递给阿默。可当他的手伸出窗外,看着那袋被白雪微微覆盖的糕点时,心里竟莫名地犹豫了一下。他皱了皱眉,甩开那点奇怪的念头,还是把糕点扔给了阿默。
阿默接住糕点,拍了拍上面的雪花,正打算放进嘴里,白影却突然开口制止:“等等。”
阿默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有什么问题吗?”
白影沉默了片刻,眼神有些复杂,最终还是道:“没什么,只是上面有雪。”
阿默看了看糕点,又看了看白影,声问道:“那我可以不吃吗?”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
她看上去依旧的,仿佛这么久以来都没有长大。
白影的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语气不自觉地柔和了些:“你多吃点才能长大。”
躲在一旁的水王子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白影刚才的犹豫,还有他那复杂的眼神,都透着一股反常。
阿默犹豫了一下,还是拆开油纸,将糕点放进了嘴里。她慢慢咀嚼着,舌尖尝到一丝若有似无的苦涩,然后轻声问道:“这是最后一份了吗?”
白影的身体僵了一下,喉结滚动着,声音有些沙哑:“你早就知道了吗?” 他没想到,这个看似懵懂的丫头,竟然什么都懂。
阿默点零头,脸上没有丝毫惊讶,平静得像一潭不起波澜的湖水,轻声道:“我早就知道这个有毒。” 她从跟着南谷道长学医,糕点里那点藏不住的毒素,根本瞒不过她的眼睛。
白影猛地睁大了眼睛,银白的睫毛上瞬间凝起一层水汽,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他看着阿默,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像被冰雪堵住,只能脱口问道:“为什么?既然知道有毒,为什么还要吃?”
阿默看着窗内的白影,冻得发紫的嘴唇咧开一抹浅浅的笑,轻声道:“你救过我。”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狠狠劈在白影心上。
“不要吃!” 白影突然后悔极了,这句话将他击得猝不及防,他嘶吼着,声音里满是绝望。
可已经晚了,阿默将最后一块糕点咽了下去,她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身体晃了晃,朝着雪地倒去。
雪花落在她的脸上,融化成水,像极了眼泪。
他突然想起,他见过阿默,那时候的她是一个乞儿,蜷缩在角落,而那时候他高高在上,施舍般将一个他咬过嫌难吃的馒头扔在她面前,甚至没多看她一眼,转身就走;他根本没在意那乞儿会不会捡,也没想过那半块馒头能不能填饱肚子,那不过是他一时的随手之举,像扔掉一块没用的垃圾。
原来…… 原来那就是她记住的 “救命之恩”。
不是什么惊心动魄的英雄救美,只是他随手丢弃的半块馒头,是他高高在上时,对一个卑微乞儿的无意施舍。
而这个傻丫头,却记了五年,甚至愿意用性命来偿还。
“啊 ——!” 白影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吼,银白的狐尾狠狠砸在石壁上,坚硬的岩石瞬间裂开一道缝隙,鲜血顺着他的指尖滴落,混着眼泪砸在地上。
他想起阿默每次送来的热茶,总是晾到不烫才敢递到窗边;想起她刚才吞下糕点时,望向道观的最后一眼,那里有她赌气不理的落落,有不愿收她为徒的师父,还迎… 她没来得及出口的原谅。
而他呢?他把她的善良当筹码,把她的感恩当武器,为了那个早已背叛他的人类,为了那点可笑的复仇执念,亲手把这个记了他五年好的丫头,推向了死亡。
他也知道落落不会原谅他的。
“阿默…… 对不起…… 对不起……” 他跪在塔内的稻草堆上,额头抵着冰冷的地面,像个迷路的孩子一样痛哭起来。雪花从窗缝飘进来,落在他的发间,融化成水,冰凉刺骨,却远不及他心里的万分之一。
他终于明白,自己错过了,错过了一直守在他身边的落落,错过了那个在寒风里鞠躬的乞儿,用五年时间攒起来的、最干净的温暖。可这明白来得太晚了,晚到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点温暖,像被大雪熄灭的烛火,彻底消失在地间。
塔身的封印符文发出耀眼的红光,随即寸寸碎裂。“轰隆” 一声巨响,塔身裂开一道巨大的缝隙,白影的身影从裂缝中缓缓走出。
他周身的妖力不再被压制,银白的狐尾在风雪中展开,却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落寞。
他几步冲到塔下,看着躺在雪地里的阿默,心脏像是被生生剜去一块。他心翼翼地将阿默从落落怀里抱起来,手指颤抖地抚过她冰冷的脸颊,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你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傻……”
阿默艰难地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白影,虚弱地笑了笑:“你救过我…… 我也想救你…… 可是道长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能背叛他……”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气若游丝,“我知道…… 只有我死了,你的封印才能解开…… 这样…… 你既能报仇…… 也不会伤害到道长……”
白影抱着她的手猛地收紧,泪水终于忍不住滚落,滴在阿默的脸上:“我不值得你这样做!”
白影的心像被碾碎的冰块,疼得他几乎窒息。他突然想起九尾狐族的秘辛 ,他能以一条尾巴为代价实现人类的愿望。
他猛地攥住阿默的手,银白的狐尾在身后缓缓展开,第八条尾巴的末端正隐隐泛起金光,只差最后一丝契机就能凝聚第九条。
“许愿!” 白影的声音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眼眶通红,“许愿活下去!我用我的尾巴换你活下去!”
阿默却轻轻摇了摇头,眼神里带着释然的温柔:“我希望…… 白影能得到最后一条尾巴。”
这句话像重锤砸在白影心上。他记起来了,那是一个雨夜,阿默蹲在塔下给他讲集市上的趣事,他一时兴起,随口自己真正的愿望是得到第九条尾巴,成为真正的九尾狐。他早就忘了这句话,可这个丫头,却一直记在心里。
“你……” 白影哽咽着,不出一句话。
阿默看着他,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眼睛缓缓闭上,手无力地垂下。
“阿默!” 白影撕心裂肺地呼喊着,却再也得不到任何回应。
他怀里的身体渐渐失去温度,雪花落在阿默的脸上,像是为她盖上了一层洁白的棉被。白影抱着阿默,跪在雪地里,银白的狐尾无力地垂在地上,任由大雪落在他的身上,仿佛要将他与这片绝望的雪地融为一体。
这场由仇恨和傲慢引发的悲剧,终究以最残忍的方式,教会了所有人什么是失去。
“阿默!”
一声凄厉的呼喊划破风雪,落落疯了似的从道观方向跑来,她冲到白影面前,看着他怀里毫无动静的阿默,双腿一软跪倒在雪地里,凄厉的哭喊在风雪中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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