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婳依依不舍地送谢舟寒去私人停机场,她的身后跟着曾野和卫繁星等人。
他本来要把西墨留下的,但曾野坚持m国燕都的水更深,在江北至少还有谢氏和他曾野,一定能保嫂子无虞。
他坚持,恰好被林婳听到两饶对话,林婳也坚持让他带西墨一起,碍于老婆的威严,谢舟寒只好答应。
不过西风留在江北,谢氏培养的暗卫,以及他从的那个影子,都跟在她身边。
只要她不愿,谁也强迫不了她做任何事!
“谢哥!我等你回来喝酒,繁星会所又到了几批不错的好货,等你回来我就开了。”
曾野:“谢哥,这次的任务有点艰难,你千万别硬着头皮上!自身安全最要紧!”
谢舟寒冲两个兄弟微微颔首。
随即看向了一言不发,从早晨起来就不怎么话的妻子。
林婳抬起他宽大的手掌,在他掌心写写画画,曾野跟卫繁星两人看了半晌也没看出个什么东西……
谢舟寒垂着眼,女人纤细的手指在掌心肆意滑动,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从掌心直达心口。
她写了很多很多。
都是那两个字。
男人浩瀚的眸底,闪过一道炙热,他突然扶住她的腰,再扣住她的后脑,低头攥吻。
曾野跟卫繁星两人同时转过头去。
其余护卫也纷纷向后转。
两人站在人群中间,吻得难舍难分。
林婳从来没想过,认识了这人之后,她对生死离别看得这么不开。
她更没想到,又要送他去危险之地了。
上次是非洲,他受了那么重的伤。
那这次呢?
尽管她已经提前联系了那边的人,也做好了随时以身入局的准备,可是看到他瘦削苍白的脸,她还是不放心。
从前是他把自己当女儿宠着养着。
如今,她却想把他当孩子护在身后。
“我跟你一起……唔!”
她的话语被男人强势的吞入口郑
他扣着她的力气越来越大,耳畔是男人沉重的呼吸声,他不话,只是投入的亲吻她。
林婳心头无奈,这人啊……还是那么傲娇。
他不准她去。
又不想对她重话。
林婳想明白后,踮起脚尖,越发热烈的回应着他的侵占……
这个吻没有丝毫情yu的味道。
只有浓烈的不安,不舍,不甘。
可分离,是注定的。
他还是飞走了。
林婳仰头看着渐渐远去的飞机,眼眶泛红,手边多了一张柔软的丝帕,林婳诧异的看着来人:“奶奶,您怎么来了?”
“来送送我的不孝孙。”宋雅芝声音平静又沉稳,林婳看着老者精致又雍容的脸上噙着一股威严跟冷静,不由得收起内心的女人心绪。
“奶奶,您,我应该留下吗?”
“当然!你是谢家最应该留下的人,婳婳,你要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希望,如果你和孩子有什么事,他就真的撑不住了。”
道理,林婳也懂,就是很担心!
“在非洲,是枪林弹雨,可是在燕都,是看不见硝烟的战场,我真的很担心。”
宋雅芝握着林婳的手,拉着她往出口处走:“你呀,还不知道我这个不孝孙的本事,我一会儿跟你慢慢唠。”
……
温婉死死咬着牙!
面对谢敬城不知道第几次的拒绝,她已经快要演不下去了。
谢敬城摔门离开后,她缓缓从轮椅上站了起来,若是被谢敬城看到这一幕,肯定是又惊又喜!
而照顾她多年的老佣人却一点也不意外,相反的,老佣人还语气平静的提醒她:“太太,若是笼不住谢敬城的心,您这双腿就真该废了。”
温婉精致秀丽的脸庞突然凝固了神色,眼底泛起阵阵恐惧,只见她紧握着手里的水果刀,握紧了拳头,一字一句道:“你别看我!我能瘫痪十五年,自然也可以舍弃更重要的东西!”
“您的意思是……”
“谢静姝和谢舟寒都去了燕都,林婳那个贱人身边到处都是护卫,被保护得密不透风的!但我暂时也不会动她,毕竟她是那位要的人。但是你想想,我若要拿下谢氏,还有谁能阻拦我?”
不等老佣人话,温婉自言自语道:“那个死老太婆拦着谢敬城这么多年,不准他离婚,不准他带我进谢家,甚至不允许我进江北一步,我忍了这么多年,是时候让她见见我的手段了!”
老佣人佝偻着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的药瓶,温婉见到那东西,眼睛立刻泛起了光。
“你放心,我绝不会失手的!那死老太婆有个好闺蜜,我早拿捏住了!”
老佣人闻言,这才放心地把东西交给温婉。
“失败了,就不只是瘫痪了。”
这是她的警告?
不,是她背后那位令人闻之胆惧的阎罗。
……
林婳陪宋雅芝去养老院吃的饭,宋雅芝的老闺蜜名叫榛子,原名叫什么林婳也不清楚,只知道她年轻的时候跟宋雅芝关系很好。
但无儿无女,因此老了以后就住养老院了。
后来谢氏建了这座园林式养老院,宋雅芝就想法子把她弄到了里面,而且还偷偷补贴她。
当然,榛子奶奶是不知道的。
她年轻的时候做点生意,后来又投资,也算是有点身家,不过想住进这所园林式养老院,一般的身家连入住资格都没樱
她喜欢出去跳舞,最爱穿中式长裙,头发编着辫子,保养也不错,看起来精神奕奕。
容貌算中上,老了以后风韵犹存。
“你榛子奶奶年轻的时候追求者很多的,她倒是来者不拒,就是不肯结婚生孩子,我就奇了怪的,如今想想,孑然一身没什么牵挂也算是一种洒脱。”
宋雅芝笑道。
榛子给林婳夹菜,微笑着开玩笑,“你年轻那会儿,风华绝代的,别Z国了,就是国外的追求者也如过江之鲫,我当时也不懂你为什么偏偏取了一瓢饮!”
“婳婳你不知道,你宋奶奶怀孕那会儿怀相很差,结果她老公还要去战场上,她怀着孕呢,还要跟谢氏内部那些人斗智斗勇,可厉害了!”
林婳“啊”了一声。
“爷爷年轻时候当过兵?”这点倒没听宋雅芝提过。
宋雅芝嗤道:“他生在富豪之家,却最看不上黄白之物,只想建功立业。”
榛子:“受了伤回来,还不是得靠老婆撑起大局?只可惜啊……”
宋雅芝瞪了一眼榛子。
榛子耸耸肩,“行行行,不提旧事。”
林婳低声道:“医疗条件这么好,受了伤还能回来,也能治好的呀。”
宋雅芝幽幽道:“不是受伤,是中毒。”
慢性毒。
挨到谢敬城出生没多久,人就没了。
林婳震惊的捂住嘴巴,眼睛瞪得圆圆的,宋雅芝:“吓到你了?都过去很多年了,我也放下了。”
榛子:“放下什么?你不如今还在查他是怎么没的吗?”
“好了,不了,我孙媳妇胆子,肚子里还揣着个金疙瘩呢,别吓唬她了。”
榛子:“行,你家孙媳妇现在是谢氏的团宠了,我得哄着点儿,哈哈。”
晚餐结束后,林婳本来是要回林水榭的。
她不在S&d上班后,明溪公寓的房子就没住了,不过谢宝儿,那房子她老爸宝贝的很,一直维持着原样。
至于四合院那边……有点偏了,谢舟寒不准她再回去住。
林水榭他当初还夸张地消毒了好几遍,又把谢宝儿搬走的那些东西全都原封不动搬回去了。
林婳以为谢宝儿很顺利的捐赠出去,没想到是左口袋进了右口袋,丫头赚了个差价。
“夫人,那个榛子不太对劲。”西墨护着林婳上了车之后,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见林婳蹙眉,他又道:“我已经留了人暗中保护老夫人。”
榛子奶奶、不对劲吗?
她在饭桌上言笑晏晏,洒脱诙谐,不似伪装的。
“你怎么知道的?”林婳平静道。
西墨:“她跟养老院的人关系一直不错,但今日却突然跟做饭的人起了冲突。”
“可能是意外吧。人只要活在社会里,就难免会与人有冲突。”
西墨:“那人,是她认的干儿子,也是负责养老院的大厨之一。”
养老院的伙食很好,不只是营养均衡,口味上也是请了各地大厨来的。
每个大厨负责两日的伙食,然后休假,如此轮值。
林婳道:“她不是觉得孑然一身很好吗,怎么会认干儿子?”
西墨:“是这道理。”
林婳觉得很奇怪,按理,宋雅芝经过大风大浪,不可能识人不清。
还有谢静姝和谢舟寒保驾护航,她身边的人,哪怕是个钟点工,姐弟俩都会查到祖宗三代。
“算了,我今晚陪奶奶睡。”林婳道,推开车门下了车。
西墨:“那我多派几个人来。”
“养老院很安全的,你如果睡不着,就去盯着榛子奶奶。”
“是,夫人。”
林婳看着西墨闪入黑暗的方向,心头莫名焦虑起来。
谢舟寒的飞机还没落地,她也睡不着,正好去看看奶奶睡着没,不定还能手谈两局。
然而林婳怎么也想不到的是,她刚到宋雅芝的住处,就听到了杯子摔在地上的声音。
紧接着就是榛子奶奶的怒吼声。
“是我又怎么样?我这辈子受够了,既然都要死了,我拽着你一块死有什么不对?”
“你不是把我当闺蜜吗?闺蜜有难,你是不是要一起?”
“宋雅芝,我忍了你一辈子了,我不想再忍了,我们一起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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