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唱会结束后的那个夜晚，邕城体育馆的灯光渐次熄灭，但属于楚涵曦和林森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凌晨一点十七分，楚涵曦工作室的后期团队将精心处理过的演唱会音频上传至各大音乐平台。
按照原计划，他们只打算先上线三首新歌试水，但尚娇在吃夜宵时接到技术组电话，服务器监测到异常流量——即便在深夜，也有超过五十万用户同时在线等待。
“全部上传。”尚娇对着电话，声音里带着破釜沉舟的决断，“所有新歌，一首不留。”
这个决定在二十分钟后被证明是正确的。
凌晨一点四十二分，云音乐平台新歌榜出现异常数据波动。
《下》上线仅二十五分钟，播放量突破一百万次，评论数以每分钟上千条的速度增长。
平台技术部紧急加开三组服务器，以应对突如其来的流量洪峰。
“这不正常，”
云音乐数据监控员刘盯着屏幕，“就算是王发片，这个数据也夸张了。”
他的同事凑过来看，“是楚涵曦演唱会的新歌？等等，这首《地龙鳞》的演唱者写的是……林森？独唱？”
两人对视一眼，几乎同时点开了歌曲。
凌晨两点零七分，网上热搜榜悄然变化。
#楚涵曦新歌# 的词条从第四十七位开始爬升，与之同时出现的还有 #林森 地龙鳞#、#全国理科满分状元唱歌是什么水平# 等话题。
最早发布现场视频切片的是个Id桨曦曦生辉”的粉丝，她在凌晨一点五十分上传了《山河图》的合唱片段，配文：“在现场，听完这首就知道什么叫降维打击。”
这条转发量在半时内突破五万。
凌晨三点，十三首新歌全部进入云音乐新歌榜前二十名，其侄下》《地龙鳞》《山河图》包揽前三。
《下》的评论区在凌晨三点十五分达到十万条，热评第一写道：“我道歉，我之前买票的都是傻逼，现在我想问下次演唱会什么时候举办？”
这句调侃被转发出圈，成了打脸质疑者的第一波浪潮。
而真正的风暴，在清晨六点到来。
《Rm日报》官方微博在晨间新闻汇总中，用第三板块报道了这场演唱会。
报道篇幅不长，但措辞意味深长：“……青年歌手楚涵曦与全国理科满分状元林森的合作，展现帘代年轻人多才多艺的一面。优秀的文化作品能够跨越领域，引起广泛共鸣。”
这则报道像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
七点刚过，央台文艺频道官方微博转发并评论：“好作品自带光芒。”
新h社、光m网等央媒相继转发，口径一致地聚焦于“作品质量”和“青年榜样”。
上午般，楚涵曦在别墅醒来时，手机已经因为未接来电和消息过多而卡顿。
她重启手机，扣扣图标上显示着“999+”的红点。
尚娇的未接来电有十七个。
她拨回去，刚响一声就被接起。
“曦曦！你看新闻了吗？”
尚娇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尖锐，“央媒下场了！全部在夸！我们火了，不，是爆了！”
楚涵曦还有些懵：“什么情况？”
“你赶紧上网看看，随便刷新一下。”
尚娇语速飞快，“还有，林森呢？让他接电话，他的手机打不通。”
林森已经醒了，正坐在电脑前浏览网页。
他的手机静音放在一旁，屏幕上同样满是未接来电。
“娇找你。”
楚涵曦把手机递过去。
林森接过，刚了一声“喂”，就被尚娇连珠炮似的话堵了回来，“林森弟弟！你知道现在有多少人在找你吗？
从凌晨四点开始，工作室的商务电话就没停过！都是来求歌的！
华星娱乐开价八百万一首，星洸传媒直接喊到一千万！还有十几个一线歌手的工作室，都想约你见面！”
林森平静地问，“涵曦姐下张专辑的歌我早就写好了，不接外单。”
林森瞎的，不过有狗系统在，写几首歌还不是洒洒水？
“不是接不接的问题！”
尚娇几乎在吼，“是你现在必须出面！媒体全都堵在工作室楼下，还有三家电视台想约专访！
央台的《文化访谈》栏目组刚刚联系我，想请你和楚涵曦一起上节目！”
楚涵曦凑近手机，“娇，你冷静点。”
“我冷静不了！”
尚娇深吸一口气，“你们知道现在数据有多夸张吗？《下》上线七时，全平台播放量破五千万！
这还只是音频！等官方现场版视频放出，这个数字至少要翻三倍！而且……”
她顿了顿，声音突然哽咽，“而且那些骂我们的人，现在全都被打脸了。
粉丝把他们之前质疑的账号全都挖出来，每条下面都是演唱会视频的链接。‘买票的都是傻逼’这句话，已经成了全网梗，只不过现在是反讽那些质疑者。”
林森和楚涵曦对视一眼。
楚涵曦打开笔记本电脑，登录各大门户网站。
热门词条前十中，有四个与演唱会相关。
她点开#楚涵曦演唱会打脸现场#的话题，最热的一条新L是娱乐大V“圈内观察”发的九宫格：
第一张：演唱会前某乐评人微博截图：“楚涵曦团队在赌，赌粉丝人傻钱多。”
第二张：同一乐评人今早七点的微博：“我为我之前的武断道歉。昨晚的演唱会，是近五年华语乐坛最高水准的现场之一。”
第三至九张：演唱会现场高清图，最后一张是林森和楚涵曦合唱《山河图》的瞬间，光影交错，两人侧脸相对，歌声仿佛能穿透画面。
配文：“脸疼吗？我疼。但疼得高兴。”
这条推文转发超过二十万，评论里全是粉丝晒出的演唱会门票和现场视频。
有人整理出了完整的“打脸时间线”，从最初质疑到演唱会爆火，再到新歌屠榜、央媒下场，每一步都有截图证据。
“这才半，”
楚涵曦喃喃道，“世界就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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