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林森脸上投下斑驳的光点。
他刚结束晨练冲了个澡，手机便适时地响了起来，屏幕上跳动着“文嫣儿”的名字。
习惯了早起跑步，每基本上都是到点就醒，林森打坐半个时后，把咏春、太极、八极拳都练了好几遍。
“林先生，早上好，没打扰您休息吧？”
电话那头的声音，褪去了昨日赌石场上的强势与惊惶，带着一种经过精心修饰的、恰到好处的柔和与礼貌。
“文总早，已经起了。”
林森擦着头发，语气平常。
“林先生，不知您上午是否方便？我想约您见面，将昨承诺的事宜落实一下。”
文嫣儿顿了顿，补充道，“关于那批玉料利润分割的初步协议，我已经准备好了，需要您过目。而且，有些话，我想当面再对您声谢谢。”
林森略一沉吟，便答应下来：“好，时间地点文总定吧。”
“那……一时后，邕江畔的‘云上’咖啡厅如何？那里环境比较安静。”
“可以。”
一时后，林森准时出现在“云上”咖啡厅。
这家店坐落于江畔高层，视野极佳，悠扬的爵士乐流淌在空气中，确实是个适合谈话的地方。
文嫣儿早已等候在靠窗的位置，她今换了一身香奈儿的浅米色针织套装，少了几分昨日的凌厉，多了几分知性与优雅，只是眼底深处那一丝难以完全掩饰的好奇与探究，暴露了她此刻并不完全平静的内心。
“林先生，请坐。”
文嫣儿微笑着示意，待林森坐下，她将一份装订精美的文件推了过来，“这是根据我们昨开出的玉料初步评估价值，拟定的利润分割协议，您请过目。
如果没问题，签字后，第一笔款项今下午就能打到您指定的账户。”
林森没有立刻去看文件，而是目光平静地看向文嫣儿：“文总效率很高。”
文嫣儿端起面前的咖啡杯，轻轻搅动着，看似随意地道：“对待救命恩人，自然要拿出最大的诚意。”
她放下勺，目光终于不再掩饰，直直地看向林森，那目光中充满了几乎要满溢出来的兴趣，“而且，林先生，您真的……让我太好奇了。”
她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如同分享一个秘密般，开始细数：“我让人简单了解了一下林先生的过往……结果，真是让我大吃一惊。”
“从年级倒数的‘学渣’，在短短几个月内逆袭成为三次模拟考全市第一的‘学神’，这堪称奇迹。”
“篮球场上，以犹如神迹的三分球，带领二中夺得联赛冠军，还拿了全场mVp，风头无两。”
“旗下子午线餐饮公司，在十几所学校开办免费食堂，面向所有师生，并且资金帮助贫困生……人称‘百城学子的大善人’。”
“这还不算，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您还协助警方破获了涉及上千亿资金的跨国经济大案，紧接着又在另一起要案中提供了关键证据，接连两次立下滔大功！”
“您名下的星火拳击俱乐部，如今是百城最受欢迎的俱乐部之一，而您本人，更是曾用中国功夫，当众击败了前来挑衅的鬼子前职业拳击手……”
她一条条娓娓道来，每一条，她眼中的惊异之色便浓重一分，直到最后，她几乎是叹息着总结：“林先生，您能告诉我吗？一个刚刚高中毕业的年轻人，究竟是如何做到这一切的？
这每一项成就，放在普通人身上都足以炫耀一生，而您却在短短时间内，如同……如同开启了某种宿慧，或者，像里写的那样，突然得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系统？”
文嫣儿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道，目光紧紧锁定林森，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
她查到的资料越多，就越觉得林森像一个谜，一个完全不符合常理的、妖孽般的存在。
林森心中微微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
你猜得真准！
他端起服务员刚送上的咖啡，轻轻抿了一口，借这个动作掩饰内心的波动。
系统、重生……这自然是他最大的秘密，也不好和她解释。
放下咖啡杯，林森迎上文嫣儿探究的目光，嘴角忽然勾起一抹略带戏谑的弧度：“文总这是把我查了个底朝啊？连我每次模拟考，考了多少分恐怕都知道了吧？”
他语气轻松，带着点调侃，“调查得这么清楚，文总……该不会是对我有什么想法吧？”
文嫣儿没料到林森会如此回应，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一抹红晕悄然飞上她白皙的脸颊。
但她毕竟是见惯风滥商场精英，立刻稳住了心神，非但没有羞怯退缩，反而红唇微扬，反击道：“林先生这么优秀，让人产生想法不是很正常吗？
不过……”
她话锋一转，眼神变得有些玩味，“我可是听，您和陈氏集团的千金，陈思齐姐，关系匪浅呢。怎么，林先生这是想……脚踏两条船？”
她的反问同样大胆而直接，带着点挑衅，又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期待。
两人之间的对话，在这一刻突然跳脱隶纯的感谢与好奇，蒙上了一层微妙而暧昧的色彩。
空气中仿佛有看不见的电流在窜动，既危险，又引人入胜。
林森看着她那双仿佛会话的眼睛，笑了起来，老子不仅脚踏两条船，你要不要一起啊？
“这谁不想啊？！要不文总给个机会？”
文嫣儿直接给林森一个白眼，“呸！年纪不学好。”
这番对话，打破了之前略显正式和拘谨的气氛。
文嫣儿发现，林森并非她想象中那种只有能力却不通人情世故的怪胎，他反应敏捷，懂得幽默，甚至还会巧妙地反击和调动气氛。
这让她对林森的兴趣，从单纯的能力好奇，开始向对他整个人、他的性格和内心世界延伸。
暧昧的气息在空气中流转片刻，却又在两人默契的微笑中悄然沉淀，没有进一步发酵，也没有完全消散，形成了一种奇特的、彼此心照不宣的张力。
文嫣儿适时地将话题拉回了正轨，但语气已经亲切随意了许多：“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正事，协议你看一下，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林森这才拿起协议，快速浏览了一遍。
文嫣儿给出的条件非常优厚，甚至超出了他之前的预期，可见其诚意。他爽快地拿起笔签下了名字。
“合作愉快，林先生。”
“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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