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的风掠过中关村的街巷,卷着清华园飘来的槐花香,落在叶修辰和敖蝶芙并肩而行的身影上。两人穿着简单的休闲装,手里拎着刚买的矿泉水,沿着熟悉的路,一步步走向海淀区中关村第一学的校门。
叶修辰是清华的硕士研究生,主攻微电子方向,而身旁的敖蝶芙,同样是清华研一学子,研究方向则是听障辅助设备的人机交互设计。这趟回母校的行程,是叶修辰提出来的——他,想带她看看自己长大的地方,看看那些藏着少年时光的梧桐树下,曾有过怎样的憧憬。
中关村一的校门依旧是记忆里的模样,朱红色的大门上,金色的校徽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门卫大爷认出了叶修辰,笑着摆摆手放他们进去:“叶啊,好久没见你回来了!”
叶修辰笑着应下,转头看向身旁的敖蝶芙,眼里满是温柔:“我时候总在这里的操场跑圈,那时候总想着,以后要考去最好的大学,做最厉害的芯片。”
敖蝶芙看着操场上追逐打闹的孩子,嘴角弯起浅浅的弧度。她想起大一那年在成电,第一次遇见叶修辰的场景。那时的她,是从重庆农村考出来的姑娘,穿着洗得发白的t恤,课余时间总泡在优衣库的兼职店里,为了凑够学费和生活费,连喝一杯奶茶都要掂量再三。而叶修辰,是旁人嘴里“叶家的二公子”,家境优渥,成绩拔尖,站在人群里,耀眼得让人不敢直视。
那次相遇,是在成电的图书馆。敖蝶芙抱着一摞专业书,不心撞到了他,书散落一地。她慌慌张张地道歉,忙着捡书,却听见他温声:“没关系,我帮你。”
后来熟了才知道,他是来成电学习的,和她一样,对听障辅助技术有着浓厚的兴趣。他知道她的窘迫,却从没有半分轻视,反而常常把自己的笔记借给她,陪她泡在实验室里,一起讨论那些晦涩的专业问题。他还会偷偷在她的书包里塞零食,笑着:“别总饿着肚子,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从一出来,两人沿着街道,慢慢走向人大附郑路两旁的梧桐树枝繁叶茂,阳光透过叶隙,洒下斑驳的光影。叶修辰指着不远处的一栋教学楼,笑着:“我高中就在这里读的,那时候熬夜刷题,总盼着能早点解放。现在想想,那些日子,其实挺珍贵的。”
敖蝶芙看着他眼里的怀念,忽然想起大一那年,她在优衣库兼职到深夜,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宿舍,却收到叶修辰发来的消息:“我帮你查了清华的招生简章,你的成绩,完全有机会考上。”
那时候的她,连想都不敢想,自己能踏进清华的校门。是叶修辰的鼓励,像一束光,照亮了她迷茫的前路。她开始更加拼命地学习,白泡在图书馆,晚上做兼职,深夜里还在啃那些厚厚的专业书。考研的日子很苦,可每当想起叶修辰的话,她就觉得浑身充满了力气。
人大附中的校门比一更气派,门口的电子屏上,滚动着优秀学子的名单。叶修辰看着那些名字,转头看向敖蝶芙,语气郑重:“我以前总觉得,自己的人生是被安排好的。直到在成电遇见你,我才知道,原来努力的意义,是为了追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敖蝶芙的眼眶微微泛红。她想起自己从重庆农村走出来,一路披荆斩棘,考上成电,又考上清华,这一路的艰辛,只有自己知道。而叶修辰,始终陪在她身边,没有因为她的出身而疏远她,反而一直支持她,鼓励她。
两人沿着人大附中的操场慢慢走,微风拂过,吹起敖蝶芙的长发。叶修辰伸手,轻轻帮她把碎发别到耳后,指尖不经意间触到她的脸颊,两人都愣了一下,随即红了耳根。
“敖蝶芙,”叶修辰看着她的眼睛,声音温柔而坚定,“从成电到清华,从成都到北京,我走了这么久的路,就是为了能和你并肩站在这里。”
敖蝶芙抬头看着他,眼里闪着泪光,嘴角却扬起灿烂的笑容。她知道,从重庆农村的姑娘,到清华的硕士研究生,这一路,她从未辜负自己。而未来的路,有他陪在身边,一定会更加明亮。
夕阳渐渐西沉,将两饶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中关村的梧桐树下,少年时的足迹早已被时光覆盖,而新的故事,正从他们并肩的身影里,缓缓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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