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鸠老这样子衡辰也只好硬着头皮去搞。
“来，祖宗，闭眼，静下心。”鸠老慢悠悠开口道，“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就像你第一次感受灵那会儿一样，无限应该有带你感受过吧。”
确实！衡辰记得自己之前感受金属性时闭上眼睛那状态就感觉挺合适，那时候脑子一片空白但什么都能感受到，倒是挺适合追毫的。
于是衡辰，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闭上眼睛，努力让脑子变得空白，再次进入之前那种状态。
……
很快，熟悉的感觉回来了。
四周白色的灵质在牵引下不断流动，像无数条看不见的溪流在空气中交织。衡辰感到自己的意识逐渐沉入下去，仿佛整个人和这片空间融为一体。
如果金属性的灵质给他的感觉是坚硬、锐利，那么此刻有一种完全不同的气息浮现出来。温柔，却无比细腻。像是毛发划过肌肤的轻痒，又像春风掠过水面的微颤。
他能听见，墙壁里阵法线条的轻微震动；
他能感受到，鸠老正在喝着茶的节奏；
甚至能察觉到，在会馆外几只鸟拍打翅膀时，空气轻颤的纹理。
这一瞬间，他眼前虽然一片黑暗，但世界的每一条细线、每一缕变化，却清晰无比。
衡辰心里一震，仿佛有个声音在低语。
体内灵质随之轰然一震，像是被唤醒了某种沉睡的力量，顺着经脉流动开来。
没有任何阻塞，没有任何犹豫，就这么自然而然地，新的灵质空间在体内开辟出来。
光芒一闪，地与心神相契合。
【叮！恭喜宿主成功觉醒生灵系：追毫。获得通大转盘抽奖次数*1。】
【鉴于本次觉醒未依赖系统，纯凭自身赋完成，额外奖励对应属性点+1。】
衡辰的眼睛猛地睁开。
瞳孔深处仿佛还残留着一抹极淡的红光，如流萤般一闪即逝。他缓缓抬起手，指尖微微张开，明明什么都没触碰，却能清晰感受到空气中每一道细微的灵质震颤，仿佛整个世界的呼吸都在他掌心浮现。
“呼……”
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胸膛起伏不定，眼神里满是不可思议。过了几秒，他低声喃喃道：“这……真就觉醒了？”
静室内的阵法依旧微微闪烁着光芒，灵质的波动像水面涟漪般细腻。衡辰缓缓收回手，手心还有一丝残余的热度，像是世界与他之间的某种新联系被刚刚建立。
直到这一刻，他才注意到时间的流逝。
外界的空早已从微亮到昏暗，又从夜幕沉沉到晨光微透。整整一一夜过去了。而他中间并没有察觉，只是沉浸在灵质的波动之中，专注到连时间的存在都被抹去。
不过对于妖精来，一一夜不过是短短一瞬。
鸠老就盘坐在不远处，姿势从傍晚到清晨，硬生生一动未动，仿佛一尊老僧。此刻，他正打着哈欠揉了揉眼皮，见衡辰醒来，眼神先是疑惑，随即愣住。
“鸠老……”衡辰心翼翼地挠了挠后脑勺，试探着开口：“我好像……真的觉醒了生灵系，追毫。”
“嗯，别急别急。”鸠老端起茶，语气依旧平淡：“觉醒可没那么容易，一般妖精这一辈子也就一系能力，你这样已经算非常罕见了——”
话音未落，鸠老猛地一愣，茶杯停在半空：“等等，你刚才啥？”
衡辰眨巴眨巴眼，一脸无辜：“我啊，我觉醒生灵系了。”
“噗——！”
鸠老刚喝进嘴里的茶，直接喷了满地，差点呛出眼泪。他猛地起身，整个人像被雷劈了一样，瞬间冲到衡辰面前，一把扣住他双肩，死死盯着他的眼睛：“、辰啊……你是认真的？！”
“嗯啊。”衡辰点点头，仿佛的不是一件多么惊动地的事。
鸠老愣住了。
三秒钟的沉默后，他慢慢仰头，长长呼出一口气，脸色肉眼可见地从震惊，过渡到复杂，最后变成一种夹杂着喜悦和头痛的微妙表情。
“好家伙……”鸠老咬牙切齿地挤出几个字：“无限收的到底是什么怪物啊？！你子，这资质怕不是逆了吧！”
“嘿嘿，过奖过奖。”衡辰装模作样地摆摆手。
鸠老没理他，踱了几步来回走动，喃喃自语：“追毫啊追毫……鹿野那丫头本命能力才是追毫，结果你子跟着跑腿跑几，自己愣是靠悟性给搞出来了？……老爷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那只能明我和师姐是心意相通。”衡辰道，事实也确实如此，其他能力他都是系统获得的，唯独生灵系追毫是自己觉醒的。
到这，他突然停下脚步，长长叹了一口气：“这下可好，虽然你觉醒的不是洞察，但照你这妖孽赋，学会也只是时间问题。”
着，他抬手狠狠揉了揉自己的脸，恨不得把之前那副等着看笑话的表情抹掉：“当过你的师父，我都能吹一辈子了。”
“至于嘛你。”衡辰翻了个白眼：“别忘了啊，你最多算临时师父，我正牌师父是无限。”
“哼，临时的也够我吹一辈子了！”鸠老一甩袖，得意洋洋：“从今开始，我就是‘曾经教过无限亲传弟子的男人’，想想这牌面……”
衡辰无奈看了鸠老一眼：“鸠老，你这无缘无故莫名其妙的优越感是从何而来的啊？”
鸠老斜了他一眼，笑道：“少废话，既然觉醒了追毫，那就别白瞎你这赋。待会儿我就给你安排一场测验，看看你这本事到底有几斤几两。”
衡辰一愣：“啊？现在？！”
“废话，现在不测更待何时？”鸠老叉着腰，一副“老子为你好”的表情：“别以为觉醒了追毫就下无敌了，祖宗，我得亲自看看你这能力用得怎么样，否则以后别出去是我教的。”
衡辰眯了眯眼：“哦？那我就不了？”
“哎呀，别别别。”鸠老一摊手，毫不避讳：“毕竟啊……能教无限的徒弟、还是你这么个赋怪，以后我在会馆的牌面那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你貌似现在牌面也不吧…“衡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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