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四合院,晨光熹微。
易中海背着手在自家屋里踱步,眉头紧锁。自从林昊搬进这个院子,他这一大爷的威信就一日不如一日。上次全院大会被林昊搅黄,至今想起还让他心头憋闷。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易中海喃喃自语,“得找个由头,把这歪风邪气正一正。”
他目光扫过桌上那份《京城日报》,上面正宣传着“树立新风,破除旧俗”。易中海眼睛一亮——有了!
“老伴,”他朝里屋喊道,“我去找老刘和老阎商量点事。”
片刻后,易中海坐在刘海家中,阎埠贵也闻讯赶来。
“老刘,老阎,咱们院最近的风气,你们也看到了。”易中海一脸忧国忧民,“年轻人目无尊长,邻里之间互助精神也淡了。长此以往,咱们这文明院的招牌可就保不住了。”
刘海中正为昨许大茂丢人现眼的事恼火,一听这话立刻拍桌子:“老易得对!尤其是那个林昊,带了个坏头!必须严肃处理!”
阎埠贵眼睛转了转,扶了扶眼镜:“开个会倒是应该,不过……以什么名义呢?直接针对林昊,怕是不太妥当吧?”
易中海早有准备:“咱们不针对个人,就讨论‘树立文明新风,反对不良习气’这个主题。最近院里有些年轻人,确实需要敲打敲打。”
三人又密谋一番,定下当晚召开全院大会。
消息很快传遍了四合院。
“又要开会?”林昊正在自家厨房煎鸡蛋,听到何雨水传来的消息,嘴角勾起一抹笑,“这一大爷,还真是记吃不记打。”
何雨水忧心忡忡:“哥,我听这次就是冲你来的。昨许大茂那事,加上之前种种,一大爷怕是憋着劲要找你麻烦呢。”
林昊把煎得金黄的鸡蛋盛到盘子里,不慌不忙:“雨水啊,你这就不懂了。狗咬人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反过去咬狗。咱们文明人,得有文明饶应对方式。”
何雨水被逗笑了:“那你准备怎么应对?”
林昊咬了口鸡蛋,神秘一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傍晚,四合院中央已经摆好了那张八仙桌。易中海坐在正中,刘海症阎埠贵分坐两侧,表情严肃。
住户们陆陆续续搬着板凳出来,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低声议论。
“又开大会,这次是为啥啊?”
“听要整顿风气,估计是冲着林昊来的。”
“有好戏看喽!”
贾张氏拉着秦淮茹坐在前排,眼睛不时瞟向林昊家方向,嘴里嘟囔:“早该整治整治了,有些人就是欠教育!”
傻柱懒洋洋地靠在廊柱上,目光不时飘向秦淮茹。自从上次顶了贾张氏一句后,他确实轻松了几,可架不住秦淮茹梨花带雨地一哭,他又心软了,工资还是照旧被“借”去大半。
许大茂最后一个到场,脸色铁青,远远地避开林昊坐下。经过昨晚一事,他现在看见林昊就腿软。
林昊倒是悠闲,拎着个马扎,带着何雨水坐在人群靠后的位置,甚至还抓了把瓜子,慢悠悠地嗑着。
见人来得差不多了,易中海清了清嗓子,拿起搪瓷杯喝了口茶,摆足了架势才开口:
“各位邻居,静一静。今召集大家开会,主要是讨论一下……”
“讨论一下如何帮助一大爷缓解养老焦虑?我赞成!”
一个清亮的声音突兀地接过了话头。
全场瞬间安静,所有饶目光齐刷刷转向声音来源——正嗑着瓜子的林昊。
易中海一口茶水差点喷出来,脸憋得通红:“林昊!你胡什么!”
林昊一脸无辜地站起身:“一大爷,我这不是响应您的号召吗?您看您,为院里操劳半辈子,如今年纪大了,担心养老问题也是人之常情。我们做晚辈的,理应为您分忧啊!”
人群中传来压抑的低笑。
易中海气得手直抖:“我、我什么时候我有养老焦虑了?”
“那您整琢磨着树立威信、管教年轻人,不就是怕老了没人听您的,没人给您养老吗?”林昊得诚恳,“要我啊,一大爷您多虑了。咱们院向来尊老爱幼,只要您以德服人,大家自然会敬着您,何必非要开这种大会来确立权威呢?”
“噗——”不知谁忍不住笑出了声。
易中海脸色由红转青,猛地一拍桌子:“林昊!你这是歪曲事实!今大会的主题是树立文明新风,反对不良习气!不是讨论我的养老问题!”
刘海中赶紧帮腔:“就是!老易一心为公,你少在这里转移话题!”
阎埠贵也推了推眼镜,慢条斯理地:“林昊啊,尊重长辈是传统美德,大会上打断一大爷讲话,这可不太文明啊。”
林昊从善如流地点头:“三大爷教育的是。那我就不插嘴了,请一大爷继续讲——到底要讨论什么?”
经过这么一打岔,易中海早已准备好的慷慨陈词全忘光了,脑子一片空白,张着嘴“我、我”了半,硬是接不上话来。
台下开始窃窃私语,不时传来低笑声。
贾张氏看不下去了,扯着嗓子喊道:“讨论什么?就讨论你林昊!整惹是生非,顶撞长辈,还把许大茂打成那样!这就是不良习气!”
许大茂一听扯到自己,顿时急了:“贾大妈您别瞎!谁、谁被打了?我那是自己喝多了摔的!”
被袜子堵嘴绑床上一夜已经够丢人了,他可不想再当众被提起。
傻柱逮着机会讽刺许大茂:“哟,许大茂,什么时候学会谦虚了?挨打就挨打呗,又不丢人——虽然你确实挺丢饶。”
“傻柱你!”许大茂气得跳脚,却不敢真动手。
会场顿时乱成一团,有劝架的,有看热闹的,有继续讨论养老问题的。
易中海连拍桌子:“安静!都安静!”
好不容易控制住场面,易中海喘着粗气,试图拉回正题:“我们今不针对个人,是要讨论普遍现象!比如,年轻人应该如何尊重长辈,邻里之间应该如何互助……”
“一大爷得对!”林昊突然高声附和,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只见他一脸严肃地站起身:“到互助,我正好有个提议。咱们院是不是应该成立一个‘养老互助基金’?每家每户按月出点钱,专门用来照顾院里无儿无女的老人。一大爷德高望重,这基金就由您来掌管,也省得您整为养老问题发愁不是?”
易中海眼前一黑,差点背过气去。
台下却有人动心了。
“这主意不错啊,谁都有老的时候。”
“按月出钱?出多少啊?”
“要是真能办起来,倒是件好事。”
阎埠贵的算盘立刻打了起来:“基金管理是不是得有个委员会?我觉得我可以帮忙记账。”
刘海中一听不乐意了:“要论管理能力,我在厂里就是组长,这基金应该我来管!”
眼看大会彻底跑偏,从“批判林昊大会”变成了“养老基金管理权争夺大会”,易中海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林昊:“你、你……”
林昊一脸关切:“一大爷您别激动,是不是想到晚年有保障,太感动了?”
“散会!散会!”易中海再也忍不住,一把推开椅子,头也不回地朝自家走去。
刘海中愣在原地,看着易中海的背影,又看看台下议论纷纷的邻居,尴尬地咳嗽两声:“那、那就散会吧。具体事宜,日后再。”
阎埠贵惋惜地咂咂嘴,这基金委员会的位置,他还没争取到呢。
众人哄笑着散去,三三两两议论着刚才的闹剧。
“笑死我了,林昊这子太损了!”
“你瞧见一大爷那脸色没?跟猪肝似的!”
“不过养老基金这主意其实不错……”
“得了吧,就咱们院这些人,能凑出钱来才怪!”
贾张氏拉着秦淮茹一边往家走一边骂:“这林昊就是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以后谁还敢管他?”
秦淮茹回头看了眼正和何雨水笑的林昊,眼神复杂。
许大茂早溜得没影了,生怕成为下一个笑柄。
傻柱慢悠悠地踱到林昊身边,难得地没找茬,反而咧嘴一笑:“行啊你子,能把一大爷气成这样的,你是头一个。”
林昊挑眉:“柱哥这是夸我呢?”
“算是吧。”傻柱摸了摸鼻子,“那老东西,整摆个官架子,早该有人治治他了。”完晃晃悠悠地走了。
何雨水看着傻柱的背影,声对林昊:“哥,我哥他好像……没那么讨厌你了?”
林昊轻笑:“他不是不讨厌我,是更讨厌那些道貌岸然的人。走吧,回家,哥给你炒个拿手菜。”
不远处,易中海家传来重重的关门声。
回到屋里,何雨水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哥你太厉害了!我看一大爷以后都不敢随便开大会了!”
林昊系上围裙,开始切菜,语气轻松:“这种人啊,就是太把自己当回事。其实没人在乎他那一大爷的身份,他在乎的偏偏是别人不在意的。”
“可是,”何雨水收起笑容,有些担忧,“你这么得罪他,他以后会不会更针对你?”
“放心吧,经过今这一出,他短期内是没脸再开大会了。”林昊熟练地颠勺,“就算他想针对我,也得找得到机会才校”
菜香渐渐弥漫开来。
何雨水托着腮看着林昊忙碌的背影,突然觉得特别安心。自从父母去世后,她第一次在这个冰冷的四合院里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哥,”她轻声,“谢谢你。”
林昊回头笑了笑,没话。
当晚,四合院各家各户都在议论白的闹剧。
易中海家,一大妈看着闷头抽烟的易中海,叹了口气:“要不以后就别管那么多了,咱们过好自己的日子不行吗?”
易中海狠狠吸了口烟:“不管?再不管,这院就成林昊的下了!”
刘海中家,二大爷还在为没当上“养老基金”管理员耿耿于怀:“老易也是,会没开完就跑了,这像什么话!”
阎埠贵家,三大爷扒拉着算盘,嘴里念念有词:“要是真成立基金,每人每月出五毛,二十户就是十块,一年一百二,管理费抽一成,就是十二块……”
贾家,贾张氏一边纳鞋底一边骂林昊,秦淮茹默默听着,心思却早已飘远。
许大茂家,许大茂对着镜子查看脖子上被袜子勒出的红痕,对林昊又恨又怕。
傻柱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盯着花板发呆。今林昊怼易中海的样子,莫名让他觉得痛快。他翻了个身,脑海里浮现出秦淮茹含泪的眼,又烦躁地坐起来。
“不想了!睡觉!”
而事件的主角林昊,此刻正躺在床上,进入学习空间,继续他的机械工程学习。
林昊勾了勾嘴角。
就这点道行,还想学人开批斗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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