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确定从哪一刻起,霍格沃茨变得安静得像是在屏息。
走廊里的壁画不再多嘴,夜巡的脚步在石砖间回荡得异常清晰。就连那只爱趴在窗台上的猫头鹰,也在最近几避开了北塔。
我想,也许它比我们都聪明。它知道,这座学校正在被观察。
外面是风语塔和魔法部的角力,里面,是学生之间若有若无的裂缝。校长仍然坚持“中立”,邓布利多口口声声“理解与仁慈”,可他们都明白——“中立”只是一个比“倒向”慢半步的词。
那晚的震动我没忘,禁林边缘,结界发出像呼吸一样的低鸣。那声音太深,像是从地底某个古老的地方传上来。我当时只想挡下那股力量。并不是因为英雄心,也不是职责,只是直觉告诉我——那一撞若真落下去,霍格沃茨会被迫表态。
我不想让这所学校被谁拖下水。哪怕那个人,是格林德沃。
他那种人,我见过。在年轻的邓布利多眼里,他是理想与力量的结合。在我眼里,他只是聪明到近乎残忍。他相信世界需要重铸秩序,但从不问那些秩序之下的人是否还想活着。可奇怪的是,我没法完全厌恶他。他让太多人开始思考“为什么”,包括我自己。
那一夜之后,魔法部来信。他们的措辞一如既往地圆滑——“在预期范围内”、“不必紧张”。我看着那封信,心里只有冷笑。他们坐在高塔办公室里,喝着茶,讨论霍格沃茨的防护等级,而我在外面看见的,是学生的脸,是他们不安的眼神。
迪佩特还算清醒。他知道“配合”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邓布利多则不同——他仍然相信“只要学生不被卷进去,霍格沃茨就能继续做梦”。可他错了。梦早就被撕开了口子。那早上我走进教师休息室时,他还在倒茶。我告诉他震源不在结界内,是外部力量撞的。他沉默了半分钟,只问了一句:“是不是格林德沃的信号?”我摇头。那声音不像召唤,更像警告。
他没再问。邓布利多站在窗前,望着远处的山脊,神色复杂。我猜他在想那个名字——格林德沃。他们的过去,在霍格沃茨流传多年,连画像都记得。但我没兴趣回忆两位才的少年往事,我只在意现在。
后来我去找那三个学生。普林斯、里德尔、罗斯。三个不同极赌年轻人。艾琳聪明,心思细到让人害怕。她做每一件事前都已经想好结局。她话时的语气像锋刃上的雪,看似柔和,实则藏着寒意。汤姆·里德尔……那孩子让我想起年轻时的格林德沃。他沉着、优雅,永远面带微笑,却让人看不透那笑里到底有多少是真诚。他有种生的孤傲,那种孤傲不是出于自大,而是出于对世界的轻蔑。卡斯帕·罗斯倒是少见的“正常人”。他有幽默感,有恐惧,也有朋友。正因为他还会怕,还会笑,我才觉得他在三人之中最像学生。
我问他们昨晚的事。艾琳她只是“顺势而为”;汤姆“边界不是用来躲的”;卡斯帕叹气,“要是能早点睡觉就好了”。我听完后,没再多什么。我知道他们没有撒谎。只是,他们的答案都不是我想听的那种。
霍格沃茨不再安全,这件事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不仅是外面的人盯着我们,连内部的空气都在分层。格兰芬多那帮热血孩子开始怀疑斯莱特林在为格林德沃通风报信,斯莱特林的学生则认为魔法部迟早会把我们出卖。我在走廊上听过他们的争吵,听见有学生:“邓布利多偏袒格兰芬多”;也听见另一些:“罗温就是格林德沃的人”。
我笑了。要让我选,我宁愿当被怀疑的那一个。至少我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那早晨,校长宣读了名单。普林斯、里德尔、罗斯——他们的名字一个个被念出来。
我知道那是魔法部的要求,但迪佩特还是在最后叹了口气。他对我:“罗温,你来负责记录。”我点头。那是我能为他们做到的唯一事。我不会让魔法部在他们的笔录上添油加醋。
也不会让霍格沃茨因为三个学生而被定义成“危险”。
他们进来时的神情我记得很清楚。艾琳看着我时,眼神冷静得像在看一场考试;
汤姆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那笑让我有一瞬想起格林德沃在学生时代的模样,卡斯帕进门前还拍了拍我肩膀——像是安慰我。
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他们其实都知道自己在被利用,只是选择了不同的方式面对。问
夜晚,我一个人回到办公室。窗外雪下得很细,像有人在悄悄擦去上的灰。
有时候我会想,我到底守的是什么。是这所学校,还是我自己心里那点信念。邓布利多过:“学生的选择,终会反映我们的教育。”我希望他错。因为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我们的教育,早已失败。我能做的,就是让他们在倒下之前,还有一段可以呼吸的路。让艾琳还敢反驳,让汤姆还愿意笑,让卡斯帕还能打趣。哪怕只多一周,也值。
我不是救世主,也不想当英雄。
我只是希望,当一切都崩塌时,还有人能记得——在那个冬,霍格沃茨曾有人拼命想让它留在人间。
罗温·格雷
霍格沃茨监督官,
霍格沃茨的“守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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