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地下湖的通道很少有人来，湿气重，光线暗得像常年不开灯，连火把都点得有气无力。艾琳走在最前面，动作不急不缓。汤姆在她侧后半步的位置，眼神一直在周围扫。贝拉和罗西尔跟在后面，明显有点发怵。
“这里怎么这么安静。”贝拉压低声音，“平时我来都能听见水声。”
“因为你以前没带着一个家族的旧魔力一起走。”罗西尔。
贝拉：“你闭嘴。”
艾琳停下动作。
湖水的气息很明显，不是普通潮湿的味道，而是一种混着古老魔力的、很淡很冷的味道。
汤姆也察觉到了：“旧系在这片区域动过手。”
艾琳点头，把第二封信从斗篷内拿出来。
“魔力痕迹就是从它开始的。”
贝拉盯着信：“那我们要在这里干嘛？把信举过头顶喊‘你们出来’吗？”
罗西尔捂脸：“拜托你声点。”
艾琳没有理他们，她蹲下身，把信放在离湖面不远的石地上。
信一落地，湖面微微抖了一下。
像是被什么触碰到了。
贝拉倒退一步：“哎呦，这不会真有人在湖里看我们吧？”
汤姆：“没有实体。但确实有东西在回应它。”
艾琳站起，认真观察湖面波纹的方向。
“不是水震，是魔力回馈。”
罗西尔皱眉：“什么意思？”
汤姆：“简单讲，有人把一部分魔力锁在信上。信一靠近它们熟悉的地方，就会做出反应。”
贝拉理解成了：“像狗听到主人哨声？”
罗西尔：“你……至少比刚才聪明一点。”
艾琳抬手，对着湖面轻轻一挥魔杖：“显形。”
湖面先是没有动静，随后慢慢浮起一道淡淡的绿影，像是一条细线被勾出来。
贝拉眼睛瞪圆了：“什么鬼，是湖怪吗？”
“不，是魔力线。”艾琳。
汤姆立刻接上：“旧系在湖底布过魔咒。”
罗西尔倒吸一口气：“我怎么觉得这比监督官还危险。”
“因为确实更危险。”汤姆。
艾琳没有抬眼，只是继续追踪那条绿线的走向。
它没有指向湖底，没有往更深的地方，而是往——
“学校内部。”艾琳。
汤姆跟着线看去：“方向是……黑魔法防御术旧教室那边。”
贝拉震惊：“他们什么时候潜到教室附近了？！那可是学院范围内最敏感的一片！”
罗西尔补一句：“阿兹卡班越狱都没这么胆子大。”
艾琳皱眉：“旧系不是潜进学校，是从某个地方留下过痕迹。”
汤姆点头：“他们来过。”
罗西尔：“谁让他们进来的？总不能斯内普教授早年间就认识他们吧？”
贝拉：“你可别乱！教授顶多认识魔药熬坏的坩埚！”
艾琳没有加入他们的争吵，她把手轻轻放在魔力线上。
绿光抖了一下，像触电似的往回缩。
汤姆立刻伸手扶住她手腕：“心，那东西有反噬。”
艾琳轻声：“没关系，我只是确认一件事。”
她再次触摸魔力痕迹，这次她闭上眼。
几秒后，艾琳睁开眼，表情比刚才更严肃。
“马尔福对了。”艾琳，“信封被动过手脚……不是为了监视，而是为了‘认主’。”
贝拉下巴差点掉地：“认、认什么主？”
汤姆的声音沉了半分：“旧系在确认艾琳的位置。”
罗西尔彻底慌：“那就是他们真的在找你！不是吓唬人，是要‘接回去’那种找！”
贝拉一下跳到艾琳旁边：“我不允许！谁敢动她我揍死他！”
罗西尔：“你冷静一点，你打不过。”
贝拉：“让我幻想一秒会死吗？”
汤姆没有插嘴，他目光一直没离开艾琳。
他轻声：“你感觉到什么？”
艾琳点头，很实在地：“一种类似于……血脉感应。”
贝拉和罗西尔完全没听懂，但汤姆懂得非常清楚。
“他们确认你是‘旧系的人’。”汤姆。
艾琳低声：“确认之后，下一步就是马尔福警告过的‘召回’。”
贝拉吼：“召回你个头，谁敢来霍格沃茨抢人我第一个跟他拼命！”
罗西尔恶补：“你拼的那一下大概就被秒杀了。”
贝拉：“……那我至少能吼一下吧？”
艾琳轻轻呼气，低声：“我不会走的。”
贝拉怔住：“当然不会！你不能走啊！”
艾琳抬头：“不是因为他们，而是因为——我不会让他们决定我去哪。”
汤姆默默点头。
那句话让他眼底的紧绷松了半分。
他低声：“我们要反过来追踪他们。”
艾琳：“找他们留下的痕迹？”
汤姆：“比找监督官的漏洞还容易。”
罗西尔突然一拍大腿：“等一下，如果旧系的人已经进到学校内部，那监督官迟早会发现！”
贝拉：“对！他不是嗅觉敏感得跟猫一样吗？他肯定会怀疑我们两个！”
艾琳冷静：“所以我们必须在他之前把线索掌握住。”
汤姆点头：“不让他插手。”
罗西尔：“你们两个现在是在挡住魔法部、挡住学校、还挡住一个古老家族？”
贝拉立刻：“那我负责挡住罗西尔，他太吵了。”
罗西尔：“你滚。”
艾琳无视他们俩的插科打诨，把魔杖收回斗篷。
她看向湖面，那条绿线已经快散掉了。
“我们得走了。”她。
汤姆问：“去黑魔法防御术旧教室？”
艾琳点头。
“那里是痕迹最深的地方。”
贝拉擦擦手心汗：“我突然怀念被监督官盯着的日子了。”
罗西尔惨笑：“对，现在想想，监督官至少不会把人从家族里拖走。”
汤姆淡淡道：“旧系也拖不走她。”
艾琳转头看他。
他看似平静，但她能听出来——那句话不是分析，是态度。
贝拉嘀咕：“你们俩有时候比我们更像两家族对立。”
罗西尔：“闭嘴吧你。”
艾琳收好信，迈开步。
“我们去找旧系留下的东西。”
汤姆点头：“这次不能等他们先动手。”
四个人迅速往楼上走去。
黑魔防御旧教室的门，静静关在走廊尽头。
没有人知道，那里面藏着第一条真正意义上的线索。
但霍格沃茨……已经明显不是昨的霍格沃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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