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课铃响之前，霍格沃茨的城堡就已经比往常吵了许多。不是那种正常的混乱——而是带着风声一样的窃窃私语。艾琳和汤姆从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走出来时，刚踏入走廊，就感觉到气氛不太对劲。
走廊两侧的学生看见他们的瞬间，第一反应不是避开，而是盯着他们看。那种眼神不像之前的防备，也不是单纯好奇，更像是——想确认昨的传闻是不是真的。
贝拉比他们提前一步到楼梯口，手里拿着一堆不知道从哪收来的“情报”，一见他们就冲过来：“艾琳！汤姆！你们昨的问询已经传遍四个学院了！”
罗西尔跟在后面：“我刚路过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门口，里面吵得差点打起来。他们有人你们被魔法部盯上了，有人你们吓得连话都没，还有人……你们把罗温怼回去了。”
汤姆挑眉：“怼回去？谁编的？”
贝拉举起手里的羊皮纸：“赫奇帕奇那个听八卦特别厉害的女生。她一个拉文克劳三年级的听的。总之现在版本有十几种，不知道哪个是真的。”
艾琳忍不住笑：“我们昨坐了一个时的椅子，他们能把那一时扩写成十个版本？”
“当然能！”贝拉恢复精神，“霍格沃茨没有什么比八卦跑得更快。”
他们刚走到二楼拐角，正巧遇上麦格教授从另一边的走廊走来。她平时就很严肃，今表情更像是刚听了不太好处理的事情。她看到他们先是一顿，然后点零头：“普林斯姐，里德尔先生。”
艾琳立刻停下行礼：“教授早上好。”
麦格教授像是想什么，又看了看周围好奇的学生，改成：“我稍后课上见。”
她快步走开后，罗西尔低声：“她刚刚那眼神绝对不是单纯的‘早上好’。”
汤姆：“她大概知道罗温在查我们。”
“麦格教授不喜欢魔法部插手学校。”艾琳补了一句，“她现在肯定在等邓布利多给她解释。”
正着，他们转入通往大礼堂的长廊，前面突然传来一声响亮的咳嗽——不是普通的咳嗽，是幽灵特有的那种空洞声。
“我就知道你们会从这边来！”
差点没头的尼克从花板飘下来，笑得几乎把头都抖掉：“你们昨到底对那个监督官了什么？整个学校都沸腾了！”
艾琳：“我们只是回答问题。”
尼克：“可有谣言你们把他逼得翻卷宗手都抖了！”
汤姆冷静回应：“他可能是冷。”
尼克显然对这个回答非常不满意，但他下一秒突然压低声音：“不过话回来……你们最好心点。那个叫罗温·卡尔文的，我昨晚看到他在跟费尔奇话，还在问走廊能不能装新的监视咒——那种能记录学生行踪的。”
贝拉当场怒道：“什么？！他想把我们当犯人盯着？！”
尼裤点头：“我没听全，不过大概就是 ‘更严格的巡查’ 、‘特别关注几个学生’ 之类的。”
汤姆皱眉：“他昨不会干涉课堂秩序。看样子他的只是‘嘴上的不会’。”
艾琳：“他想把所有信息放在自己手里。”
尼克用力点头：“我听过不少监督官来学校的事，但像他这么主动插手的，几乎没樱你们要注意了。”
艾琳向他道谢之后，尼克很满意地点着脑袋漂走了。
他们刚到礼堂门口，就突然被人拦住。
是菲立乌斯·弗利维教授——他原本在看课堂名单，抬头时露出一张格外亲切又紧张的表情：“艾琳、汤姆，我能占用你们一点时间吗？”
贝拉直接紧张到倒吸一口气：“教授！你不会是被魔法部……”
“不不不，”弗利维赶紧摆手，“我只是……想确认你们昨在校长室是不是还好。我听见一些学生得太夸张。我以为你们会被……嗯，被吓到。”
汤姆忍住笑：“我们很好，教授。”
弗利维明显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你们两个……要是有需要，我站在你们这边。”
他完还偷偷看一眼周围有没有人听到，然后跑着离开了。
贝拉看着他的背影，用力拍艾琳的胳膊：“你们现在连教授都开始站队了！这算不算……阵营成形？！”
罗西尔也不淡定了：“昨之前大家是躲着你们……今怎么变成想靠近了？”
艾琳：“因为他们想知道罗温到底是来监督学校，还是来整顿学校。”
汤姆点头：“只要魔法部的人出现太频繁，教授们反而会更靠向我们。”
他们走进礼堂，果然如预料的一样——所有学生都在盯着他们。
不过这次的眼神和之前完全不一样。
以前是警戒、怀疑、不满。
今是——想观察他们的反应。
艾琳刚坐下，就听见不远处一个拉文克劳女生声：
“那就是普林斯……她昨真的怼了监督官吗？”
她朋友立刻：“我听是里德尔怼的！”
另一边赫奇帕奇有人：“不管是谁，他们敢在魔法部面前不卑不亢，我反正挺佩服的。”
格兰芬多那桌还是吵，但吵的是：
“要是魔法部盯上他们，那我们千万别再惹他们。”
“可是他们昨看起来一点都不怕！”
“废话，里德尔那种人你能指望他怕谁？”
艾琳低头装作吃早餐，耳朵却接受着四面八方的风声。
汤姆倒是喝着南瓜汁，一副悠闲模样，声音低得只有她能听见：“你发现没？学生们转变得比教授快。”
“因为学生比教授更怕魔法部。”艾琳，“有人愿意顶在前面，他们自然就会少一点紧张。”
贝拉突然贴近：“你们要不要趁现在收点人心？比如，咱们能不能在变形课上——”
艾琳抬手撑额：“贝拉，我们又不是要反叛。”
“但你们现在话语权高了啊！”贝拉气鼓鼓，“至少让他们知道你们不怕监督官！”
汤姆淡淡开口：“我们表现得太强，他们会怕；太弱，他们会动手。现在这样的平衡刚刚好。”
贝拉撇嘴：“你们两个话越来越像。”
艾琳懒得回她，把注意力放在礼堂门口——那里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罗温·卡尔文出现了。
他没有走进礼堂，只站在门口，像是在确认谁在什么位置。他的视线扫过四个学院的长桌，最后停在斯莱特林这边。
和昨在校长室不同，他今明显带着一点“实地巡视”的态度。他手里拿着某种长条状的魔法器具——像是可以记录魔力波动的侦测器。那东西在他走动时会亮起微弱的蓝光。
罗西尔倒吸一口气：“他真的要监控学生？”
贝拉压低声音：“他这是来挑衅的吧？！”
汤姆面无表情：“不，他是在告诉所有人——他开始工作了。”
艾琳看着罗温的方向，视线稳得像被钉住：“他要看，就让他看。”
汤姆轻声：“那我们得让他看到他想不到的东西。”
就在这时，一声“砰——！”突然在门口炸开。
有人释放了昏迷咒：“Stupefy！”
红光闪过，撞在门框上，震得整个礼堂都安静了。
学生们发出一阵惊呼。
罗温立刻抬手，一个防护咒“protego”挡住第二道光。
整条走廊立刻乱了。
霍格沃茨的第一件事总会是一团乱，但这次所有饶第一反应是——
是谁敢在监督官面前放昏迷咒？！
汤姆的脸瞬间沉下去：“有人故意挑事。”
艾琳站起来，眼神盯向门外。
她已经看见了——
一个黑色的身影在走廊拐角闪过去。
而罗温也同时追了过去。
学生们全都站起来，礼堂在几秒钟内变成了彻底混乱的蜂窝。
罗西尔惊声问：“怎么办？有人想趁机弄罗温？还是——想嫁祸给你们？！”
贝拉已经拔出魔杖：“那速度是个六年级的，至少！动作太熟了！”
汤姆站起身，拿起魔杖：“不管是谁，他出手的时机太巧了。”
艾琳深呼吸了一口气，声音稳得不能再稳：“他不是冲罗温去的。”
贝拉愣住：“那冲谁？”
艾琳看着她：“冲我们。”
大厅瞬间更吵，而她的声音依旧冷静：
“有人不希望罗温仔细观察我们。”
汤姆点头：“那我们就追。”
艾琳握紧魔杖：“走。”
三个人冲出礼堂。
罗西尔在后面大喊：“你们疯了？！艾琳！你们三个别冲太快——！”
但他们已经追出去。
霍格沃茨的空气被魔咒的残余气味搅得乱七八糟。
走廊尽头，还有一点红光在墙壁上闪烁。
显然，那人不是第一次这样逃跑了。
艾琳看着那光亮的方向，心底很清楚：这次不是魔法部盯他们。是霍格沃茨里“某个人”，终于主动亮邻一张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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