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威集团提交的证据包被送到市公安局时，刑侦队办公室的灯光正亮得刺眼。姚局亲自翻看卷宗，屏幕上循环播放的视频里，红衣女郎踩着高跟鞋在会展中心的楼上堵截顾明，故意用身体贴靠、撕扯西装，嘴里还喊着“顾总始乱终弃”的污言秽语；紧随其后的录音更具冲击力，甘庆丰带着哭腔的声音清晰可辨：“是余青雪让我去骚扰龙总，她只要能搅黄他们夫妻感情，就给我妈付医药费……”
“证据链太完整了。”姚局指尖敲了敲桌面，眼神凝重，“视频拍得清清楚楚，录音里有明确指认，还有甘庆丰签字画押的笔录，立刻派人去巨鼎集团传讯余青雪。”
警笛声划破云城商界的平静时，巨鼎集团顶层会议室里，余青雪正对着一众高管发号施令。她身着高定西装套裙，妆容精致，刚从十年牢狱走出的阴霾似乎已被商场的光鲜掩盖，语气凌厉地部署着下一季度的投资计划。
“余总，楼下有警察找您。”秘书推门而入，脸色发白。
余青雪握着钢笔的手猛地一顿，笔尖在文件上划出一道刺眼的墨痕。“警察？”她强装镇定，心底却瞬间翻涌起对“牢狱”二字的本能恐惧，指尖不受控制地颤抖，“他们找我做什么？”
话音未落，两名身着警服的警员已走进会议室，出示证件的动作干脆利落：“余青雪女士，我们接到报案，你涉嫌指使他人恶意骚扰顾明、龙飘雪夫妇，麻烦跟我们回公安局接受调查。”
会议室里的高管们面面相觑，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余青雪的脸颊瞬间失去血色，精心维持的强势姿态轰然崩塌。她想起十年前被戴上手铐的场景，想起监狱里冰冷的铁窗和无尽的孤独，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几乎要站立不稳。
“我没有！”她下意识地反驳，声音却带着难以掩饰的慌乱，“是他们污蔑我，我根本没做过这种事！”
“余女士，是否涉案，我们会依法调查。”警员的语气不容置喙，“请你配合，不要妨碍公务。”
秦云从外面匆匆赶来，看到这一幕脸色骤变，连忙上前：“警察同志，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青雪刚出狱不久，怎么会做这种事？”
“有没有误会，到局里清楚就知道了。”警员侧身避开秦云的阻拦，目光落在余青雪身上，“请吧。”
余青雪看着警员严肃的神情，知道反抗无用。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心绪，却发现双腿早已发软。被带出会议室时，她能感受到身后高管们异样的目光，那些目光像针一样扎在她背上，让她无地自容。
警车驶离巨鼎集团，余青雪坐在后座，双手紧紧交握，指甲几乎要掐断。窗外的街景飞速倒退，她的脑海里反复回放着红衣女郎和甘庆丰的脸，心底暗骂两人废物，却又忍不住恐慌——她太清楚顾明的手段，既然他敢报警，就一定掌握了确凿的证据。
公安局审讯室里，灯光惨白。余青雪坐在铁椅上，面前的桌子上摊着视频截图和录音文字稿。
“余青雪，你认识红衣女郎和甘庆丰吗？”审讯员开门见山，将证据推到她面前。
余青雪的目光扫过那些截图，心脏猛地一沉。视频里的红衣女郎正是她通过中间人找来的，甘庆丰更是她亲自威逼利诱的——他母亲重病需要巨额医药费，她用这笔钱换他去骚扰龙飘雪，本以为是衣无缝的交易，却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招了。
“我……我不认识。”她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声音却越来越。
审讯员按下播放键，甘庆丰的录音再次响起，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在她的心上。“余青雪，你还要狡辩吗？”审讯员的语气带着威严，“甘庆丰已经全部交代，他手里还有你给他转漳记录，你觉得你还能瞒得住吗？”
转账记录！余青雪的脸色彻底惨白。她当初为了让甘庆丰听话，确实给了他一笔预付款，没想到这笔钱竟成了关键证据。十年牢狱的阴影在脑海里无限放大，她仿佛又闻到了监狱里消毒水的味道，那种绝望和恐惧几乎要将她吞噬。
“我……我认罪。”她的声音带着哭腔，防线彻底崩溃，“是我指使他们的，我就是想报复顾明，让他不好过……”
她不敢再隐瞒，一五一十地交代了自己的犯罪事实：如何找到红衣女郎，如何威逼甘庆丰，如何策划了一次次骚扰。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充满了悔恨和恐惧——她真的再也不想回到监狱里了。
审讯结束后，余青雪被关进了临时羁押室。冰冷的墙壁，狭窄的空间，让她想起了十年牢狱的日子。她蜷缩在角落，身体不住地颤抖，嘴里反复念叨着：“我不想坐牢，我再也不想坐牢了……”
而此时，顾明接到了姚局的电话，得知余青雪已经认罪。他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眼神冷冽如冰：“姚局，麻烦你们依法处理。”
挂羚话，龙飘雪走到他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都结束了？”
“只是暂时的。”顾明转头看向妻子，眼底闪过一丝温柔，“她本性难移，这次只是给她一个教训。以后，我们更要心。”
他知道，余青雪的报复绝不会就此停止。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而他，早已做好了随时迎战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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