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丹的眼神变了。
那记艰难的后仰跳投像是一记警钟。
让他彻底收起了所有的轻视。
湖人队进攻。
范·埃克塞尔带球推进，他感受到了公牛队防守强度的提升。
每一次传球，每一次跑动，都伴随着激烈的身体对抗。
最终，奥尼尔在内线要到位置，接到传球。
面对朗利和罗德曼的双人包夹，他强行挤开空间，将球砸进篮筐。
“砰！”
篮筐发出一声呻吟。
奥尼尔挂在篮筐上，捶了捶自己的胸膛，像一头宣告领地的银背大猩猩。
比分2:2平。
球权回到公牛队。
皮蓬依然是那个持球者。
他运着球，目光在场上扫视，寻找着那个红色的23号。
然后，他愣住了。
乔丹正在右侧四十五度角的位置。
凌易，像一道影子，紧紧贴在他的身上。
不是简单的跟防。
那是一种近乎野蛮的身体纠缠。
凌易用自己的胸膛顶着乔丹的后背，双臂张开，一只手时刻干扰着乔丹的跑动路线，另一只手则像毒蛇一样，对准了所有可能的传球线路。
这是纯粹的球场角力。
乔丹想要摆脱。
他用后背发力，试图将凌易顶开，为自己创造出哪怕半个身位的接球空间。
但那股力量撞在凌易身上，如同泥牛入海。
凌易的下盘稳如泰山，【钛合金神躯】带来的核心力量，让他面对乔丹的背推纹丝不动。
“斯科蒂！”
乔丹低喝一声，开始无球跑动。
他沿着底线，一个V字形切出，试图利用速度甩开凌易。
他的启动速度快如闪电。
但在他启动的刹那，凌易的脚步也同时启动。
【死亡缠绕】带来的预判能力，让他对乔丹的每一个跑位意图都洞若观火。
乔丹跑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
像口香糖一样黏着，甩都甩不掉。
皮蓬运着球，看着眼前这一幕，眉头紧锁。
他找不到传球的角度。
凌易那双长臂太有威慑力了。
任何试图传给乔丹的球，都像是往鳄鱼嘴里送肉。
公牛队的进攻时间，在一点点流逝。
“来个掩护！”
乔丹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火气。
中锋朗利立刻提了上来，为乔丹做了一个结结实实的无球掩护。
乔丹从朗利身侧绕过。
就是现在！
皮蓬手腕一抖，篮球精准地传向乔丹即将到达的位置。
然而，一道黑影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从朗利和乔丹之间的缝隙中挤了过去！
凌易根本没有去绕开掩护！
他用自己的肩膀，硬生生地撞上了朗利的身体！
朗利只觉得一股巨力传来，自己庞大的身躯竟然被撞得后退了半步，差点失去平衡。
而凌易，只是身形顿了一下，便再次缠上了乔丹。
并且，他伸出那只恐怖的大手，在半空汁…
“啪！”
一声脆响！
皮蓬的传球，被他直接断了下来！
“断球了！”
“我的上帝！凌易抢断了皮蓬给乔丹的传球！”
迈克·布林从解席上跳了起来。
“他撞开了朗利的掩护！他像一辆坦克！”
斯台普斯中心彻底疯了！
全场球迷起立，为这次匪夷所思的防守献上最热烈的欢呼。
凌易抢断之后，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发动快攻。
他像一架全速启动的战斗机，冲向前场。
公牛队全线退防。
哈珀和皮蓬一左一右包夹过来。
凌易却没有贪功，他看到了中路跟进的奥尼尔。
手腕一抖，篮球从哈珀的腋下穿过，一个精准的击地传球。
奥尼尔接到球，迈开两大步，罚球线内一步起跳。
“吼！”
伴随着一声怒吼，篮球被他狠狠地灌入篮筐。
无人可挡！
4:2！湖人队反超比分！
公牛队替补席前。
主教练“禅师”菲尔·杰克逊，第一次从他的座位上站了起来。
他看着球场上那个湖人队的23号，脸上的平静消失了。
他执教这么多年，见过无数顶级的防守者。
但他从未见过有人，能让迈克尔·乔丹连接球都变得如此艰难。
这不合常理。
那不只是技巧更是一种赋，一种力量和速度的完美结合。
比赛继续。
接下来几个回合，场上的画面不断重复。
乔丹在场上疯狂地跑动，试图摆脱防守。
凌易就像他的影子，寸步不离。
【钛合金神躯】带来的永不疲惫的特性，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乔丹的额头已经开始冒汗。
而凌易，连呼吸的节奏都没有改变。
乔丹的怒火在燃烧。
他开始和凌易有更多的身体接触推搡，挤撞，用尽了一切办法。
但这些动作对于拥有合金骨骼的凌易来和挠痒痒没什么区别。
凌易的脸上，始终是那副冰冷的表情。
不回应不还击，只是用最纯粹的防守，一点点消磨着乔丹的耐心和体力。
终于，在一次进攻中，乔丹拼尽全力挤开了半个身位，在三分线外接到了球。
但他已经没有了进攻节奏。
刚刚的无球对抗，消耗了他太多的精力。
他甚至来不及调整，凌易的防守就已经再次贴了上来。
乔丹只能选择强行出手。
仓促的三分投篮。
“哐当！”
篮球重重地砸在了篮筐前沿。
篮板被奥尼尔轻松收下。
第一节比赛结束的哨声响起。
现场的大屏幕上，给出了乔丹本节的数据。
5投1中，得到4分，2次失误。
斯台普斯中心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L-Y！L-Y！L-Y！”
所有球迷都在高喊着凌易的名字。
他们亲眼见证了，那个被奉为神明的男人，是如何被一个一年级新秀拉下神坛的。
公牛队的替补席上。
乔丹一把扯下头上的毛巾，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拿起一瓶水，猛灌了几口。
他的目光，越过喧嚣的人群，死死地锁定在湖人队替补席的那个身影上。
凌易正在平静地听着哈里斯教练的布置，仿佛刚刚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乔丹的眼神中，燃起了熊熊的烈火。
那不是愤怒。
是战意。
是被彻底激发出的，属于神的战意。
他知道，常规的手段，对这个子没用了。
游戏，到此结束。
战争，现在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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