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冰火淬刃**
深蓝色的死亡闪电!
冰线蜉王那锋利的口器,带着冻结灵魂的寒意,在王浩的瞳孔中急速放大!咽喉处的皮肤甚至能感受到那尖锐气流的刺痛!
避无可避!挡无可挡!
死亡的阴影如同冰瀑般当头罩下!
“浩哥——!”砖头目眦欲裂的咆哮在冰洞中回荡,却如同隔着一个世界般遥远!
就在这千钧一发、万念俱灰的瞬间!
王浩那双被绝望和冰晶覆盖的眼眸深处,一股源自血脉最深处、被无数次生死绝境磨砺出的、如同火山喷发般的凶戾本能,轰然炸开!
没有思考!没有犹豫!
只有最原始、最狂暴的求生与守护的意志!
他插在冰壁中支撑身体的右手开山刀猛地一拧!身体借着这股反作用力,如同拧紧的弹簧般强行向左侧扭动!同时,那被幽蓝冰晶覆盖、已然麻木僵硬的左臂,如同垂死的毒蛇,爆发出最后一丝诡异的力量,以一种完全违背常理的角度,猛地向上格挡!
噗嗤——!
一声令人牙酸的、如同撕裂坚韧皮革的闷响!
冰线蜉王那致命的口器,狠狠刺穿了王浩格挡的左臂!深蓝色的、带着刺骨寒意的剧毒血液瞬间飙射而出!一部分溅在王浩脸上,一部分溅落在那株近在咫尺的白色雪莲花瓣上!
预想中咽喉被洞穿的剧痛没有传来,取而代之的是左臂瞬间被彻底冰封的、深入骨髓的麻木和剧痛!仿佛整条手臂的血液和神经都在瞬间冻结坏死!
“呃啊——!”王浩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痛吼!身体因为剧痛和巨大的冲击力猛地后仰!但他插在冰壁中的开山刀死死卡住,硬生生稳住了身体!
那冰线蜉王的口器深深嵌在王浩的左臂里,正疯狂地注入致命的冰寒毒素!它似乎也没想到猎物在最后关头竟用这种方式避开了要害!那双隐藏在透明甲壳下的复眼闪烁着暴怒的幽光!
机会!以伤换来的唯一生机!
剧痛如同烈火般灼烧着王浩的神经,反而让他濒临涣散的意识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清醒和狠戾!他的右手瞬间松开刀柄!无视了身体悬空的危险,如同闪电般探出!五指箕张,带着不顾一切的决绝,狠狠抓向那株沾染了自己和蜉王毒血的白色雪莲!
根茎!花瓣!连同下方一块冻结着黑色冻土的冰坨!被他死死攥在掌心!
温润的生命气息混合着刺骨的剧毒寒意,瞬间从掌心涌入!
几乎在抓住雪莲的同一时刻!
“给老子——死!!”砖头那如同魔神般的咆哮在头顶炸响!他硬扛着几条冰线蜉的疯狂撕咬(防寒服被撕裂,肌肉上留下道道深可见骨、迅速冻结的伤口),庞大的身躯高高跃起!手中的合金撬棍被他用尽全身力气,如同投掷标枪般,朝着冰线蜉王和王浩的方向狠狠掷来!
呜——!
撬棍撕裂空气,带着砖头狂暴的意志和同归于尽的决绝!
目标,不是冰线蜉王!而是——它下方那块被冰魄雪莲根系侵蚀、本就布满裂纹的冰壁!
轰——咔嚓——哗啦——!
撬棍如同攻城锤般精准地轰击在冰壁的脆弱点上!
整片冰壁瞬间崩塌!无数巨大的冰块混合着冰魄雪莲的根系和黑色的冻土,如同山崩般朝着下方的幽暗冰渊轰然坠落!连带着死死咬住王浩左臂的冰线蜉王、以及那株散发着妖异蓝光的冰魄雪莲本体,一同被崩塌的冰雪洪流裹挟着,坠向无底的深渊!
“浩哥!抓住!”影一凄厉的嘶吼!一条带着飞虎爪的绳索如同毒蛇般从上方破洞射下!精准地缠绕在王浩的腰间!
巨大的拉扯力传来!王浩的身体被猛地向上提起!崩塌的冰雪洪流擦着他的脚底呼啸而过!他死死攥着右手掌心中那株沾染毒血的白色雪莲,如同攥着整个世界的希望!左臂上,还残留着冰线蜉王被扯断的口器碎片,深蓝色的毒血不断渗出,又被迅速冻结!
“走!!”影一和另外两名影组成员用尽全力拉扯绳索!砖头也咆哮着冲过来帮忙!几人合力,将几乎冻僵的王浩从死亡边缘硬生生拖回了崩塌边缘的冰面上!
下方,冰线蜉王不甘的嘶鸣和冰雪崩塌的轰鸣渐渐被深渊吞噬。冰洞内一片狼藉,只剩下破损的紫外灯发出微弱的光芒,映照着劫后余生的几人,以及王浩掌心那株在幽暗中散发着柔和白光的…救命雪莲。
“宇哥…雪莲…拿到了…”王浩靠在冰冷的岩石上,看着掌心那株被毒血浸染却依旧生机盎然的圣洁之花,意识终于支撑不住,彻底陷入了黑暗。最后看到的,是砖头那染血的蓝色围巾和影一焦急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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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九死一生**
北园,叶家私人医院。
绝对无菌的静室内,气氛压抑到了极致,仿佛空气本身都凝固成了沉重的铅块。刺耳的仪器警报声如同死神的丧钟,疯狂地、不间断地嘶鸣着!
白青的身体剧烈地摇晃着,如同狂风中即将熄灭的烛火。她的脸色已经不再是苍白,而是一种死气的灰败,嘴角、鼻孔、甚至眼角都在不断渗出暗红色的血丝!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早已滑落,镜片上沾染着斑驳的血迹。她双手的十指,死死扣在宇城飞胸膛上方那根暗金色的“锁魂针”上,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呈现出青紫色,仿佛要将自己的生命都通过这枚针灌注进去!
“呃啊——!”病床上的宇城飞,身体如同被无形的巨手狠狠撕扯,剧烈地抽搐痉挛!每一次抽搐,胸口的鸽子血狼头纹身都在纱布下疯狂凸起,如同濒死的凶兽在做最后的挣扎!监护仪屏幕上,心率线疯狂地飙升至顶点,又如同断崖般暴跌!血压数值在“高危”和“无法检测”之间疯狂跳动!各种代表器官衰竭的警报红灯刺眼欲盲!
“白医生!病人室颤!多器官衰竭指数爆表!肾上腺素!快!电击准备!”旁边的助手声音带着哭腔和绝望的颤抖,手忙脚乱地操作着仪器。
“不…不准…碰他!”白青猛地抬起头,嘶声厉喝!她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眼中却燃烧着一种近乎癫狂的、不顾一切的火焰!那是以自身精血寿元为燃料的殉道之火!“药…给我…最后…一剂…逆血散!”
助手颤抖着,将一个装着粘稠如墨、散发着刺鼻腥甜气味的黑色药液注射器递到白青沾满鲜血的手边。这是吴悬壶古籍中记载的最凶险的猛药,以数种剧毒之物配合微量砒霜炼制,能强行刺激心脉,但代价是摧毁服药者最后的生机!是真正的“回光返照”
“宇哥…撑住…浩哥…就快…回来了…”她如同梦呓般低喃,声音带着无尽的疲惫和决绝。
她猛地拿起注射器,没有扎向宇城飞,而是——狠狠扎进了自己手臂的静脉!将那一管足以毒死一头大象的“逆血散”,全部推入了自己的血管!
“白医生——!!!”助手发出惊恐到极致的尖叫!
轰——!
一股难以言喻的、如同岩浆般灼热又如同寒冰般刺骨的力量,瞬间在白青体内炸开!她瘦弱的身体如同被电流贯穿,剧烈地抽搐起来!七窍中涌出的鲜血瞬间变成了黑色!皮肤下的血管如同黑色的蚯蚓般根根暴凸!她的生命力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燃烧、流逝!
“嗬…嗬…”白青喉咙里发出如同破风箱般的嘶吼,痛苦让她几乎昏厥!但她扣在锁魂针上的双手,却爆发出最后一股、源自生命本源的力量!这股混合着她自身精血和“逆血散”霸道药力的能量,如同决堤的洪流,通过锁魂针,毫无保留地、粗暴地冲进了宇城飞濒临崩溃的躯体!
“给我——活过来!!!”白青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尖啸!
嗡——!
锁魂针发出一阵低沉的嗡鸣!针体上流转的暗金光芒瞬间暴涨,将整个静室映照得一片妖异!宇城飞剧烈抽搐的身体猛地一僵!如同被无形的巨锤击中!喉咙里发出一声如同野兽濒死般的、沉闷到极致的低吼!
噗——!
一大口粘稠的、近乎黑色的淤血从他口中狂喷而出!溅射在洁白的床单和无影灯上,触目惊心!
下一秒!
那疯狂报警、如同垂死挣扎的监护仪屏幕,所有的乱跳的曲线和爆表的数值,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按住了暂停键!
心率…开始以一种极其微弱、却异常稳定的节律…重新跳动!
血压…艰难地、缓慢地…爬升到了“极危”区域的底线之上!
虽然依旧危险,但那条被拖入深渊的生命线…被白青以自身为薪柴点燃的“逆血”之火…硬生生地…拽回了一丝!
白青看着监护仪上那代表着生命律动的微弱曲线,布满黑血和裂痕的嘴角,艰难地、极其微弱地向上扯动了一下。随即,她眼中的光芒如同燃尽的烛火,彻底熄灭。身体如同失去了所有支撑的布偶,软软地向后倒去,重重摔在冰冷的地板上,再无声息。只有那根依旧插在宇城飞胸口的锁魂针,还在微微颤动着,残留着她最后的温度与意志。
“白医生!!!”助手和冲进来的医护人员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
静室外,苗文清看着监控里白青倒下、宇城飞生命体征奇迹般回升的画面,这个以毒计和冷静着称的军师,身体晃了晃,猛地一拳狠狠砸在冰冷的墙壁上!指骨瞬间破裂,鲜血淋漓!他死死咬着牙,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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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王者下**
长白山的风雪与北园的硝烟,最终凝结在王浩掌心那株被毒血浸染的雪莲,以及叶展乘坐的、以极限速度飞往北园的直升机上。
当叶展带着特制的恒温冷藏箱,如同捧着圣物般冲进叶家私人医院,将雪莲交到吴悬壶弟子手中时,距离锁魂针第一次失效,仅剩不到一时。
顶级的中西医专家团队早已待命。在吴悬壶弟子(白青的师兄)的主持下,结合白青以命换命争取来的宝贵时间和雪莲那磅礴的生命精华,一场与死神争分夺秒的抢救在IcU内再次展开。
王浩在长白山基地经过紧急救治(左臂毒素被暂时压制,但神经和肌肉损伤严重,需要长期恢复),乘坐第二架直升机返回北园。当他裹着厚厚的毯子,带着一身风雪和左臂刺骨的麻木剧痛,踏进叶家医院顶层的特护病房区时,时间仿佛凝固了。
走廊里,压抑的沉默被一种劫后余生的疲惫和沉重取代。周墨、夏雪、桃子、楠楠都红着眼眶,看到王浩和他身后如同铁塔般沉默、身上缠满绷带的砖头时,泪水再次无声滑落。
苗文清迎了上来,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布满了血丝,他什么也没,只是用力拍了拍王浩的肩膀,递给他一份刚刚打印出来、还带着打印机余温的报告。
“宇哥…挺过来了。”苗文清的声音嘶哑,“但还没脱离危险。白青…她…”后面的话,哽在了喉咙里。
王浩接过报告,目光扫过上面“生命体征趋于稳定”、“毒素初步控制”、“动脉瘤修复手术待观察”等字眼,最后定格在“施救者白青,精元耗尽,抢救无效…”那行冰冷的文字上。他的身体猛地一晃,左臂的剧痛和心中的绞痛瞬间席卷全身!他死死咬住牙关,才没有让自己倒下去。
他推开宇城飞病房的门。楠楠守在床边,紧紧握着宇城飞依旧苍白的手。宇城飞还在昏迷中,胸口缠着厚厚的纱布,但呼吸平稳了许多。王浩走到床边,看着兄弟那张熟悉却又无比虚弱的脸,看着旁边仪器上稳定的数据,紧绷了数日的神经终于稍稍松弛,随之而来的是排山倒海般的疲惫和…深沉的悲恸。
他轻轻将右手放在宇城飞没有受赡肩膀上,感受着那微弱的体温。
“宇哥…我们…赢了。”王浩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无尽的复杂情绪。
没有停留太久,王浩转身离开了病房。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松懈的时候。龙啸虽死,余毒未清。龙正阳的阴影如同跗骨之蛆。省城的动荡,北园内部的暗流,都需要他立刻去掌控。
黑虎集团总部大厦顶层。
王浩的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北园繁华的街景,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光洁如镜的黑曜石地板上投下道道明亮的光带。空气里弥漫着新家具和昂贵雪茄的气息,却压不住一股无形的肃杀与沉重。
王浩换上了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遮住了左臂的绷带。他站在巨大的办公桌后,背对着门口,望着窗外。左臂的麻木和刺痛依旧清晰,虎头纹身的位置仿佛有火焰在灼烧,提醒着他刚刚经历的生死和付出的代价。
苗文清、叶展、孟亮、元少、拳虎等人肃立在一旁。砖头没有坐,他如同门神般矗立在办公室门口,巨大的身躯将门框都显得狭窄了许多。右臂上,那条洗得发白、此刻却沾染着长白山冰雪和血迹的蓝色围巾,被他仔细地缠在加装了临时护具的左臂上(右手在冰洞中为救王浩被冰线蜉严重冻伤)。他那双重新燃起战意、却沉淀了更多东西的眼睛,如同鹰隼般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气氛凝重。龙啸覆灭带来的权力真空,黑虎集团向合法化转型的巨额资金缺口,省城龙正阳的虎视眈眈,以及…白青的死…如同沉重的石头压在每个人心头。
苗文清推了推金丝眼镜,打破了沉默,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冷静,却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浩哥,初步盘点出来了。接手大江集团部分核心产业和地盘的代价,远超预期。龙啸死前转移了大量资产,留下的多是债务和棘手的烂摊子。加上这次长白山行动和宇哥的医疗费用…集团的现金流…快断了。下个月员工工资和银行的贷款利息…都成问题。”
他顿了顿,镜片后的目光扫过众人,带着一丝试探:“有几个堂主…私下建议,重新开放城西几个地下赌场,或者…接触一下新香那边过来的‘药贩子’(毒品),利润…足够渡过难关。”
“放屁!”元少猛地一拍桌子,金属义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独眼中凶光毕露,“浩哥早就立过规矩!黑虎帮不碰毒!谁他妈敢提,老子先剁了他!”
“不碰毒?那钱从哪来?”拳虎瓮声瓮气地低吼,眼神烦躁,“兄弟们拼死拼活,现在连安家费都快发不出了!难道让大家喝西北风?”
“好了!”叶展沉声开口,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却不容置疑的威严,“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赌和毒是饮鸩止渴,沾了就再也洗不白!联发集团那边,我会想办法再抽调一部分资金应急。周叔(周洪林)也在动用老关系,看能不能从省里争取一些重建项目的低息贷款…”
“远水解不了近渴。”苗文清打断叶展,目光转向一直沉默的王浩,“浩哥,当断则断。非常时期…”
就在这时!
王浩办公桌上那部红色的加密电话,毫无征兆地刺耳响起!打破了办公室内凝重的气氛。
王浩缓缓转过身。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尚未平息的风暴和沉淀下来的、更加冰冷的坚毅。他没有立刻接电话,目光却缓缓抬起,越过众人,落在了办公室正对着大门的那面墙壁上。
那里,悬挂着一块巨大的、用上好紫檀木雕刻的牌匾。牌匾被擦拭得一尘不染,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上面是两行苍劲有力、金漆描绘的大字:
**王者下的王!**
**浩然正气的浩!**
落款处,是一行字:“贺黑虎集团新厦落成——北园故友敬赠”。
这块牌匾,是当年北园一位故人在王浩的第一家酒吧开业时送的。当时,王浩只当是一份普通的贺礼。此刻,这块牌匾在经历了血与火的淬炼、生与死的抉择后,在王浩眼中,却如同两座沉重的大山,也如同两把悬顶的利剑!
王者…意味着掌控,意味着力量,意味着在尸山血海中打下的江山和无数追随者的性命所系!
浩然…意味着底线,意味着初心,意味着当年那个走出贫民窟、发誓要让兄弟和女人过上好日子的少年,心中那点未曾泯灭的光!
此刻,黑虎集团站在悬崖边缘。一步踏错,要么粉身碎骨,要么…坠入比龙啸时代更黑暗的深渊!
电话铃声依旧在执着地嘶鸣。
王浩的目光从牌匾上收回,那深邃眼眸中的风暴似乎平息了,只剩下一种沉淀下来的、如同寒潭般的平静和决绝。他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了那部红色的电话。
“我是王浩。”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而威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疲惫的熟悉声音——是李正阳!
“王浩,宇城飞怎么样?”李正阳的声音直接帘。
“暂时稳定了,李叔。”王浩回答。
“那就好。”李正阳沉默了几秒,声音陡然变得无比凝重,“听着,省厅刚收到国际刑警组织的协查通报。龙啸死前,有一批新型高纯度毒品‘冰魄’(代号,与长白山毒物同名)的配方和原料,被秘密转移到了省城!初步判断,接手人就是他那个从未露面的私生子,龙正阳!”
李正阳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严厉:
“龙正阳比他老子更阴险!他利用赵雯提供的部分情报,正在整合龙啸残留的势力,手段极其狠辣!更重要的是,他很可能利用这次省城动荡和北园权力交接的空档期,将这批‘冰魄’推向市场!目标…很可能就是北园!他要用毒品…毁掉你们好不容易建立的一切!毁掉北园!”
“省厅已经成立专案组,由赵雯牵头。但我需要你稳住北园!绝不能让‘冰魄’流入!否则,谁都保不住黑虎集团!你们所有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李正阳的声音带着一丝恳切,也带着巨大的压力,“王浩,你现在…是北园的王!这担子…你得扛起来!”
电话挂断。
办公室内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听到羚话的内容。“冰魄”毒品!龙正阳的毒计!这不仅仅是一场经济危机,更是一场针对北园根基、针对黑虎集团合法化道路的毁灭性打击!
王浩缓缓放下电话。他再次抬起头,目光如同实质般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苗文清镜片后闪烁的精光,叶展紧锁的眉头,孟亮眼中的担忧,元少和拳虎脸上的戾气…最后,落在门口砖头那双沉静却燃烧着战意的眼睛上。
他的目光,最终定格在那块紫檀牌匾上。
王者下的王!
浩然正气的浩!
两行金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也重若千钧。
办公室内落针可闻,所有饶目光都聚焦在王浩身上,等待着他的决断。是像苗文清暗示的那样铤而走险?还是像叶展坚持的那样苦苦支撑?抑或是…第三条路?
王浩转过身,背对着那块牌匾,面向众人。他的身影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显得有些孤寂,却又如同山岳般沉稳。他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带着一种斩断所有犹豫的冰冷决绝:
“苗哥。”
“在!”苗文清立刻上前一步。
“动用所有能动用的资金,包括…我和宇哥名下的私人资产,抵押所有能抵押的产业。”王浩的声音没有任何波澜,却如同重锤敲在每个人心上,“先发工资,还利息,稳住人心和银校不够的,我去找周墨,去找叶雨辰借!”
“浩哥!这…”苗文清脸色一变,想什么。
王浩抬手打断他,目光转向叶展:“叶展。”
“浩哥?”叶展眼神凝重。
“省厅的专案组,全力配合赵雯。她要什么资料,只要不涉及核心兄弟,给她!但有一点,”王浩的眼神陡然变得锐利如刀,“盯死周叔(周洪林)那边!龙正阳的目标,绝不仅仅是毒品!十七年前那场火…不能让它再烧起来!”
叶展用力点头:“明白!”
王浩的目光最后扫过孟亮、元少、拳虎,最后落在门口的砖头身上。
“亮子,元少,拳虎。”
“浩哥!”三人挺直身体。
“集团旗下所有安保公司、物业公司、物流公司…全部给我动起来!从今起,北园的地界上,给我刮起一场扫黑风暴!目标:所有可疑的毒品交易!所有龙啸时代的残渣余孽!特别是…和‘冰魄’沾边的!”王浩的声音带着凛冽的杀意,“告诉兄弟们,发现线索,重赏!谁敢伸手碰‘冰魄’,或者在这个节骨眼上给老子添乱…”
王浩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锋,缓缓扫过:
“砖头,你知道该怎么做。”
砖头庞大的身躯微微一动,缠着染血围巾的左臂抬起,握紧了那只戴着特制防护手套的巨手。指关节发出沉闷的“咔吧”声。他没有话,只是那双沉淀了太多痛苦与战火的眼睛里,爆发出令人心悸的凶光!如同沉默的火山,随时准备喷发出毁灭的熔岩!
“至于你,苗哥。”王浩的目光最后落回苗文清身上,眼神深邃,“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非常时期,用非常手段?用赌和毒的钱来填窟窿?”
苗文清在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闪烁了一下,没有否认。
王浩走到巨大的办公桌前,手指轻轻敲击着光滑的桌面。他的目光再次掠过墙上那块“王者浩然”的牌匾,声音低沉而有力,如同宣告:
“龙啸用毒品和鲜血垒他的江山,最后死在了自己的毒药上。这条路,是绝路。”
“黑虎帮走到今,死了太多兄弟,流了太多血。白青…用她的命,换回了宇哥的命,也给我们换来了…最后一点回头是岸的时间。”
“钱没了,可以再赚。场子倒了,可以再建。但底线丢了…”王浩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振聋发聩的力量,“我们和龙啸那条老狗…还有什么分别?!我们对得起死去的兄弟吗?对得起躺在那里的宇哥吗?对得起…白青吗?!”
他的目光如同火炬,扫过每一个人:“王者下,不是靠毒品和赌场堆出来的!浩然正气,也不是挂在墙上的牌匾!它在我们心里!在我们手上!在每一个跟着我们走出泥潭、想过上堂堂正正日子的兄弟们的命里!”
王浩猛地一拳砸在桌面上!发出“咚”的一声巨响!
“龙正阳想用‘冰魄’毁了我们?想用周家的旧账来分裂我们?做梦!”
他的声音如同出鞘的利剑,带着斩断一切的决绝和凛冽的杀机,在空旷的办公室内轰然回荡:
“传我的令!”
“从今日起,黑虎集团旗下所有产业,彻底斩断与赌、毒的一切关联!违者——杀无赦!”
“集中所有力量!挖地三尺!给我把龙正阳和他的‘冰魄’…从省城到北园…连根拔起!”
“他要战——”
王浩的目光穿透巨大的落地窗,仿佛看到了省城那个隐藏在阴影中的阴冷对手,一字一句,如同冰冷的战锤砸下:
“那便——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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