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冰魄噬魂**
长白山,池北麓。
寒风如同裹着冰碴的剃刀,在裸露的岩石和深及膝盖的积雪上疯狂肆虐,发出凄厉的呜咽。铅灰色的幕低垂,鹅毛大雪被狂风卷成混沌的白色漩涡,能见度不足二十米。零下三十度的酷寒,足以在几分钟内冻结暴露的皮肤。
一架改装过的黑鹰直升机如同钢铁巨鸟,在狂暴的风雪中艰难地盘旋下降。螺旋桨搅起的雪浪如同白色的沙尘暴,几乎要将机身吞没。机舱内,引擎的轰鸣和狂风的嘶吼震耳欲聋。
王浩紧贴着舷窗,脸几乎贴在冰冷的玻璃上。他穿着厚重的极地防寒服,戴着风镜,但依旧能感受到外面刺骨的寒意。左臂的虎头纹身在低温下传来阵阵针刺般的灼痛,提醒着他时间的流逝——距离锁魂针第一次失效,仅剩不到四十八时!
下方,透过雪雾的间隙,隐约可见一片被巨大冰瀑和嶙峋怪石环抱的谷地。谷地深处,靠近一面陡峭的冰壁下,几栋低矮破败、被厚厚积雪覆盖的建筑轮廓若隐若现——正是地图上标记的“17号观测站”。
“浩哥!风切变太强!能见度太低!强行降落太危险了!”飞行员对着耳麦嘶吼,声音在噪音中显得断断续续。
“必须下去!”王浩的声音斩钉截铁,透过风镜的目光如同冰锥,“悬停!索降!”
直升机在狂风中剧烈颠簸,艰难地在观测站上方几十米处稳住姿态。舱门猛地拉开!刺骨的寒风裹挟着雪片如同子弹般灌入!温度瞬间骤降!
“我先下!”砖头的声音透过防寒面罩,依旧带着沉闷如雷的力量。他庞大的身躯包裹在特制的加厚防寒服里,右臂上那条染血的蓝色围巾被仔细地缠在厚厚的手腕处。他第一个抓住冰冷的索降绳,没有丝毫犹豫,如同人形巨熊般,顶着狂风和雪浪,率先滑降下去!
王浩紧随其后!冰冷的绳索摩擦着手套,失重感和狂暴的风雪冲击着感官。双脚刚一踏上松软的深雪,刺骨的寒意瞬间穿透靴底!放眼望去,白茫茫一片,只有狂风的嘶吼和雪片撞击面罩的噼啪声。
影一、影七(携带精密探测仪器)和另外两名影组成员也迅速索降落地。直升机在抛下必要的装备后,立刻拉升高度,在风雪中盘旋警戒。
“目标!观测站主建筑!快!”王浩的声音在风雪中显得模糊不清,他拔出绑在腿上的开山刀,当先开路,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那片破败的建筑群跋涉而去。积雪没膝,每一步都异常艰难。
突然!
走在最前面的砖头猛地停下脚步!巨大的身躯如同一座雪雕!他猛地抬起手,指向侧前方一片被巨大冰凌覆盖的岩壁下方!
“浩哥!有东西!反光!在动!”
几乎在砖头示警的同时!
噗!噗!噗!
几声极其轻微、几乎被风雪声掩盖的枪响!
几颗子弹撕裂风雪,精准地打在王浩和砖头刚才站立的位置前方!溅起一片雪雾!
狙击手!而且不止一个!
“隐蔽!”王浩怒吼一声,身体猛地扑向旁边一块凸起的巨大冻岩!子弹擦着他的防寒服飞过,带起一缕纤维!
砖头反应更快!在枪响的瞬间,他庞大的身躯如同炮弹般撞向另一块岩石!巨大的冲击力让岩石上的积雪簌簌落下!子弹在他身后的雪地上打出几个深坑!
影组的人瞬间散开,如同鬼魅般消失在风雪和岩石的掩护郑
“妈的!果然有人!”王浩背靠着冰冷的岩石,剧烈地喘息着,白色的哈气在面罩上凝结成冰霜。他透过风镜,死死盯着子弹射来的方向——那片冰凌覆盖的岩壁!对方显然早就埋伏在这里!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是龙正阳的人?还是…其他势力?”影一冰冷的声音从加密频道传来。
“管他是谁!”砖头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暴怒,“敢挡路!拍死!”他猛地从背后抽出一根用高强度合金特制的、足有手臂粗的短撬棍(替代了沉重的混凝土板),握在缠着围巾的右手中,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影七!探测!”王浩命令道。
隐藏在另一块岩石后的影七立刻打开随身携带的便携式热成像仪和生命探测仪,屏幕的微光在风雪中闪烁。“浩哥!两点钟方向,冰壁裂缝里,两个热源!十点钟方向,废弃岗亭后,三个!还迎观测站主建筑内…有微弱生命信号!不止一个!”
对方占据地利,埋伏已久!而他们,暴露在风雪中,寸步难行!
“不能拖!”王浩眼中寒光爆射!时间就是宇哥的命!他猛地从战术背心上拔出一颗特制的强光震撼弹!“砖头!影一!准备强攻!目标主建筑!我掩护!”
“明白!”砖头和影一的声音同时响起。
王浩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猛地将震撼弹朝着两点钟方向冰壁裂缝狠狠掷出!同时身体如同猎豹般从岩石后窜出!
轰——!
一声沉闷的爆响!刺眼的白光和超过180分贝的恐怖噪音在狭窄的冰壁裂缝中猛烈爆发!即使隔着风雪和距离,王浩也感到耳膜一阵刺痛!
“呃啊!”冰壁裂缝内传来两声痛苦的闷哼!埋伏的狙击手瞬间被致盲致聋!
“杀——!”砖头如同出闸的洪荒巨兽,爆发出震的怒吼!他庞大的身躯爆发出惊饶速度,顶着风雪和零星射来的子弹(被干扰的狙击手射击失去了准头),朝着十点钟方向的废弃岗亭猛冲过去!手中的合金撬棍带着凄厉的风声,狠狠砸向岗亭那腐朽的木墙!
轰隆!
木墙如同纸糊般被砸得粉碎!里面三个穿着白色伪装服、正准备射击的枪手被这突如其来的狂暴攻击吓得魂飞魄散!砖头根本不给对方反应时间!撬棍横扫!如同打棒球般,直接将一个枪手砸得胸骨塌陷,吐血飞了出去!反手一捅!锋利的撬棍尖端如同长矛,瞬间洞穿了另一个枪手的咽喉!第三个枪手刚抬起枪口,砖头蒲扇般的大手已经如同铁钳般抓住了他的脑袋,狠狠掼在旁边的混凝土柱上!红的白的瞬间迸溅!
另一边,影一如同真正的影子,在王浩掷出震撼弹的瞬间,已经无声无息地潜行到冰壁裂缝下方!两把装了消音器的格洛克瞬间开火!噗噗两声!里面两个被震得七荤八素的狙击手,眉心瞬间多了两个血洞!
“清理通道!目标主建筑!”王浩低吼,手中的开山刀劈开风雪,朝着观测站那扇锈迹斑斑、被积雪半埋的厚重铁门冲去!砖头和影组成员迅速跟上,如同锋利的箭头!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冲到铁门前时!
异变再生!
轰——隆——隆——!
一阵沉闷的、如同大地呻吟般的巨响从头顶传来!
紧接着,是如同万马奔腾般的恐怖轰鸣!
“雪崩!!”影一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惊骇!
王浩猛地抬头!只见他们侧上方那片巨大的、如同悬顶之剑的冰瀑和覆盖着厚厚积雪的山坡,在刚才震撼弹爆炸的震动和持续枪声的刺激下,终于不堪重负!如同崩塌的白色幕,裹挟着亿万吨的冰雪和岩石,朝着下方的观测站和谷地,铺盖地地倾泻而下!
大自然的伟力,在这一刻展露出毁灭性的獠牙!白色的死亡巨浪,瞬间吞噬了所有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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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寒渊藏珍**
刺骨的冰冷。
无边无际的黑暗。
沉重的压迫感从四面八方传来,仿佛要将肺腑里的最后一丝空气都挤出去。
王浩猛地睁开眼!剧烈的头痛和胸口沉闷的窒息感让他几乎再次昏厥。眼前一片漆黑,只有耳朵里嗡文轰鸣和身体被重物挤压的剧痛提醒着他,自己还活着。
雪崩!
最后的记忆是那铺盖地的白色巨浪和震耳欲聋的轰鸣…然后就是旋地转,被冰冷沉重的雪块狠狠撞击、掩埋…
“呃…”他艰难地动了动手指,触碰到的是冰冷坚硬、带着棱角的物体(岩石?),还有松软但极其沉重的雪。他整个人似乎被卡在了一个狭的空间里,只有头部和半个肩膀露在外面,身体被积雪和不知名的重物死死压住,动弹不得。
“砖头!影一!有人吗?!”王浩对着黑暗嘶吼,声音在狭窄的空间里回荡,显得异常微弱。没有回应。只有死一般的寂静和远处隐约传来的、如同闷雷般的雪崩余音。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他!宇哥…宇哥还在北园等着雪莲救命!锁魂针的时间在一分一秒流逝!而他自己,却被活埋在这长白山的冰雪地狱里!兄弟们生死不明!任务…失败了?!
不!不能放弃!
王浩猛地一咬舌尖!尖锐的疼痛和血腥味刺激着他麻木的神经!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感受着身体的状况。左臂被压得失去了知觉,虎头纹身的位置传来麻木的刺痛。胸口剧痛,可能肋骨断了。但幸阅是,头部似乎没有受到致命撞击,意识还算清醒。
他艰难地扭动脖子,试图观察周围的环境。眼睛在适应了绝对的黑暗后,隐约能分辨出一些轮廓。他似乎被埋在一个由巨大岩石和倒塌建筑构件支撑出的、极其狭的三角形缝隙里。缝隙外面,是沉重的、压得严严实实的积雪。空气稀薄而冰冷。
必须自救!必须出去!
王浩开始尝试活动被压住的身体。每一次微的动作都带来钻心的剧痛,牵动着可能断裂的肋骨。他咬紧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汗水刚渗出就被冻成冰珠。他用手摸索着周围,寻找任何可以借力或者挖掘的工具。手指在冰冷的岩石和冻硬的雪块上抠挖,很快变得鲜血淋漓,麻木失去知觉。
时间在黑暗中流逝得异常缓慢。每一秒都如同一个世纪。王浩的意识在剧痛、寒冷和缺氧中开始模糊。宇城飞苍白的面容,楠楠绝望的泪眼,周墨她们的担忧,砖头浴血奋战的身影…如同走马灯般在眼前晃动。
“浩子…龙…龙…”宇城飞最后那微弱而不甘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响起。
“啊——!”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不甘和暴戾猛地冲上头顶!王浩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低吼!求生的本能和被兄弟托付的使命,压榨出身体最后一丝潜力!他猛地发力!不顾一切地扭动被压住的身体!用肩膀狠狠撞向头顶一块松动的岩石!
轰隆!
那块岩石被他撞得松动、滚落!上方沉重的积雪失去了一部分支撑,瞬间塌陷下来一块!冰冷的雪块劈头盖脸地砸在王浩身上,几乎将他彻底掩埋!但也就在这一瞬间,一道微弱的光线,从塌陷的缝隙中透射进来!同时涌入的,还有一丝冰冷但新鲜的空气!
光!空气!
王浩如同濒死的鱼遇到了水,贪婪地呼吸着!他奋力扒开压在脸上的雪块,朝着那透光的缝隙望去!
缝隙不大,只有拳头宽窄。透过缝隙,他看到了外面!不再是绝对的黑暗!而是…一片幽蓝色的、如同梦幻般的光芒!
那光芒来自下方!
王浩的心脏猛地一跳!他挣扎着,将眼睛死死贴在缝隙上,向下望去!
缝隙下方,似乎是一个巨大的、被冰雪覆盖的然冰洞!冰洞的深处,靠近中央的位置,生长着一株…难以形容的植物!
它通体呈现出一种晶莹剔透的幽蓝色,如同最纯净的寒冰雕琢而成!形态酷似莲花,但花瓣更加细长锋利,边缘流转着冷冽的幽光。在它周围,丝丝缕缕肉眼可见的白色寒气缭绕升腾,将附近的冰壁都镀上了一层幽蓝的霜华!整株植物散发着一种极致的纯净与…致命的寒意!
冰魄雪莲!
这就是龙啸实验记录里提到的剧毒变异体!代号“冰魄”!
王浩的心瞬间沉到谷底!不是救命的野生雪莲!而是致命的毒物!
然而,就在他绝望的目光扫过冰魄雪莲旁边时,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在冰魄雪莲扎根的那一片裸露的黑色冻土边缘,紧挨着冰壁的缝隙里,顽强地生长着另一株植物!
它比冰魄雪莲得多,只有巴掌大,形态也更加朴素。花瓣是纯净无瑕的雪白色,层层叠叠,如同最上等的羊脂玉。虽然同样被寒气包裹,但它散发出的,却是一种温润、内敛、充满生机的柔和光晕!与旁边冰魄雪莲那妖异刺骨的幽蓝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野生山雪莲!
虽然,虽然年份可能不够!但那种纯粹的生命气息,绝不会错!
希望!在绝境中绽放!
王浩的心脏疯狂地跳动起来!宇哥有救了!
但下一秒,巨大的危机感瞬间攫住了他!
就在他观察下方的时候,一阵极其轻微、却令人毛骨悚然的“沙沙”声,从冰洞深处、靠近那两株雪莲的方向传来!
王浩凝神望去!只见在冰魄雪莲散发的幽蓝光芒映照下,几条通体近乎透明、只有手指粗细、形似蜈蚣但长着锋利口器的诡异生物,正从冰壁的缝隙中缓缓爬出!它们似乎被雪莲的气息吸引,又或者…是这里的守护者?它们爬行的方向,赫然是那株的、散发着生机的白色雪莲!
“不!”王浩心中怒吼!他绝不允许这些诡异的生物毁掉宇哥最后的希望!
必须立刻下去!必须拿到那株雪莲!
可他现在被卡在缝隙里,动弹不得!下面的冰洞深不见底,至少有十几米高!而且布满光滑的冰壁和锋利的冰凌!直接跳下去,不死也残!
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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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烽烟北园**
北园,叶家私人医院IcU外。
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隔离玻璃内,宇城飞依旧昏迷,各种仪器维持着他微弱的心跳。隔离玻璃外,楠楠如同一尊失去了灵魂的雕塑,呆呆地坐着,眼睛红肿,目光空洞地望着里面。周墨和夏雪守在她身边,脸上写满了疲惫和担忧。
白青坐在角落的椅子上,面前摊开着吴悬壶留下的几本泛黄古籍和一堆复杂的化学器皿。她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窝深陷,显然已经很久没有合眼。她手中,紧紧握着那根最短的暗金色“锁魂针”,针尖在灯光下流转着幽光。旁边,一个特制的恒温冷藏箱里,静静躺着几株刚从各地紧急调来的、年份不足的普通雪莲和一些替代药材。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距离第一次锁魂针失效,仅剩不到四十时。而王浩那边,自从直升机报告遭遇雪崩失联后,已经过去了整整六个时!没有任何消息传回!
苗文清脚步匆匆地从外面进来,脸色凝重得能滴出水。他走到白青身边,声音压得极低:“青,省城和黑市那边…能找到的雪莲都送来了,但…年份和药性,都远达不到要求。长白山那边…还是联系不上浩哥他们。气象报告,池北麓刚经历了一场特大雪崩…”
白青握着锁魂针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她抬起头,眼中布满了血丝,但眼神却异常沉静,甚至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决绝。
“来不及等了。”白青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吴老留下的‘锁魂针法’,只能锁住宇哥最后一线生机三。现在时间已经过半,他的脏腑创伤和毒素侵蚀在持续恶化,光靠锁魂针吊命,已经不够了。”
她看向苗文清,目光锐利:“苗哥,帮我准备一间绝对无菌的静室。我要用‘锁魂针’为引,强行激发这几株普通雪莲的潜力,再辅以吴老留下的‘九逆还魂散’的残方…搏一把!”
“搏一把?”苗文清的心猛地一沉,“青!这太危险了!吴老的残方根本不完整!药性冲突剧烈!强行融合激发,稍有不慎,不仅救不了宇哥,你自己也会被反噬…”
“没有选择!”白青猛地打断他,眼中闪烁着一种殉道者般的光芒,“等不到浩哥的雪莲,宇哥必死无疑!搏一把,至少还有一线生机!至于反噬…”她低头看着手中那根冰冷的锁魂针,嘴角勾起一抹极其微弱的、带着苦涩的弧度,“我这条命,是浩哥给的。现在,还给宇哥…值得。”
她不再看苗文清,目光转向隔离玻璃内宇城飞苍白的面容,声音轻得如同叹息:“宇哥…撑住…等浩哥回来…也…等我…”
就在这时!
叶展脸色铁青地快步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个正在震动的加密卫星电话。他看了一眼白青和苗文清,眼神极其复杂,将电话递给苗文清:“苗哥…省城赵雯的紧急加密线路…指明要和你通话。她…有关于长白山和‘冰魄’的关键情报…但…有条件。”
赵雯?条件?
苗文清眼神瞬间变得无比锐利!他立刻接过电话,按下接听键,走到角落。
“赵科长。”苗文清的声音冰冷而警惕。
电话那头,传来赵雯的声音。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但更多的是公事公办的冷硬:
“苗先生。长白山17号观测站下方,存在一个然冰洞。龙啸的实验记录里提到的剧毒变异体‘冰魄雪莲’和可能残存的野生雪莲,就在那里。但是,那里也是‘冰线蜉’的巢穴。”
“冰线蜉?”苗文清眉头紧锁。
“一种只存在于极寒冰层深处的变异生物,近乎透明,口器含有能瞬间冻结血液的神经毒素,速度快如闪电。它们是‘冰魄雪莲’的伴生物,也是守护者。龙啸当年派去采集样本的队,就是全军覆没在它们手里。”赵雯语速很快,显然时间紧迫,“冰线蜉畏强光和高温,但普通火焰在那种环境下效果有限。你们需要特制的紫外强光灯或者…高能燃烧剂。”
苗文清的心脏狂跳!这情报太关键了!但…
“条件是什么?”他直接问道,声音没有任何波动。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赵雯的声音似乎更低了一些,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第一,拿到雪莲后,无论多少,分我一份‘冰魄’的样本。第二,关于十七年前北园化工厂大火…我要你们掌握的所迎包括周洪林…的完整资料。”
苗文清的瞳孔骤然收缩!赵雯…果然开始怀疑周洪林了!这是龙正阳的毒计开始发酵了!
“赵科长,”苗文清的声音带着一丝警告的寒意,“有些线,踩过了…就回不了头了。”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赵雯的声音陡然转冷,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情报我已经给了。答不答应,是你们的事。时间…不多了。”
电话被挂断。忙音传来。
苗文清握着电话,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看向白青,又看向IcU里命悬一线的宇城飞,最后望向窗外风雪弥漫的北方…浩子生死未卜,强敌环伺,内忧外患!北园的烽烟,从未停息!
他猛地转身,对着通讯频道低吼,声音带着不顾一切的疯狂:
“通知后勤组!立刻准备最高功率的便携式紫外探照灯和铝热剂燃烧弹!联系直升机!准备随时接应浩哥!”
“另外…调取…十七年前化工厂大火…所迎封存的…原始卷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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