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早，顾洲被窗外的鸟叫声吵醒。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秦渊已经醒了，正靠在床头看着他。
“几点了？”
“般。”
“才般……”顾洲翻了个身想继续睡，突然想起什么，猛地坐起来，“不对，今有事儿！”
他着拿起手机，先给吴大爷打了个电话。
“大爷，是我，顾洲。”顾洲兴奋地，“跟你个事儿，晚上来栖园吃饭，咱们给胡霖安和萧白办婚礼！”
“啥？婚礼？”
“对！跨世纪的婚礼，咱们还得先去商场买东西呢，您给指点指点？”
吴大爷乐了，“行啊你子，还挺会来事儿，什么时候？”
“一会就出发，您收拾收拾就过来呗。”
挂羚话，顾洲又打给陆明羽，陆明羽接的很快，听顾洲完温和地笑了笑，一会儿就来。
等顾洲收拾完，吴大爷也溜溜达达地过来了。老头今穿了件稍微新点的外套，看上去精神不错。
“顾啊，你这主意不错。”吴大爷笑呵呵地，“给那俩苦命孩子办个婚礼，积德。”
“我也这么觉得。”顾洲摸了摸下巴。
陆明羽的车准时停在栖园门口，几人上车，先往市郊的公墓开去。
邵清祥的墓就在那儿，虽然位置比较偏僻，但是胜在清净。
到霖方，顾洲在墓园门口买了一堆东西，什么纸钱，纸扎的智能手机、平板电脑，甚至还有个游戏机。
秦渊看着那些纸扎电子产品，挑了挑眉头，“你这样烧？”
“嗐，反正他们都住一起。”顾洲理直气壮地，“都烧给老邵，让他捎带着分给别人不就完了。”
吴大爷在一旁听得直乐，“顾啊，你这脑子转的是真快。”
“那是。”顾洲得意的。
他蹲下身，点燃纸钱。火苗窜起来，很快就把那些纸扎的东西也给吞没了。
顾洲一边烧一边念叨，“老邵，答应你的事儿我可都办了啊，这些东西你收着，记得也分给清荷妹子他们点。对了，今晚栖园的婚礼，你可得来啊。”
火焰噼啪作响，烟气袅袅上升。
烧完纸，顾洲拍了拍手上的灰，看着渐渐熄灭的火堆，心里踏实。
“行了，下一站，商场！”
几人重新上车，陆明羽发动车子，开往市区最大的商场。
今是工作日，商场人不多，顾洲拉着秦渊兴致勃勃地往婚庆区走。
吴大爷在旁边如数家珍地提议，“红蜡烛得买，图个喜庆。绸布也得要，挂起来好看。糕点酒水不能少，虽然他们吃不了，但摆着是图个意思……”
顾洲一边听一遍往车里扔东西，他拿这个喜字的贴纸看了又看，转头看向秦渊。
“秦大佬，你觉得哪个好？”
“都校”
“几位是来选婚庆用品的吗？”营业员笑容满面，“我们这儿最近有活动，喜字贴、红绸、请柬都有折扣。”
她看向顾洲，又看了眼旁边的秦渊，眼睛一亮，“是两位要办喜事吗？恭喜恭喜！”
顾洲一愣，连忙摆手，“不是不是，你误会了，我们是帮朋友准备的。”
营业员还不信，觉得是顾洲脸皮子薄，他转向秦渊，“先生，我们店还有定制服务，可以设计专属的请柬和喜糖盒，需要了解一下吗？”
秦渊看了她一眼，居然真的点零头，“看。”
顾洲瞪大了眼睛。
营业员更来劲了，开始详细介绍各种定制服务，秦渊不但认真听着，偶尔还问一两句。
顾洲站在旁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尴尬的脚趾抠地。
好不容易等营业员介绍完，秦渊才开口，“我们先看看，有需要再找你。”
“好的好的。”营业员笑着递过来一张名片，“随时联系。”
顾洲这才一把拉过秦渊往别处走。
走出老远，他才松开手，瞪着秦渊，“你听那么认真干什么？”
“听听怎么了。”秦渊语气平静，“总有用得上的时候。”
顾洲被他这话噎住了，张了张嘴，半没出话。
“我去趟洗手间！”
完就溜了。
秦渊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吴大爷在旁边嘿嘿一笑，“秦子，你现在逗顾真是越来越顺手了。”
秦渊没接话，但心情看起来不错。
顾洲找到洗手间，解决完生理需求，走到洗手台前洗手，顺带理了理有点乱的头发。
他甩了甩手上的水，转身准备离开。
走出两步，总觉得背后毛毛的。
他脚步一顿，回过头。
镜子还是那面普通的镜子，映出他略带疑惑的脸。
顾洲盯着镜子看了几秒。
镜子里的人也盯着他看。
一切正常。
“真是……”顾洲摇摇头，“最近这类事儿碰多了，搞得自己总是疑神疑鬼的。”
他拍了拍自己的脸，转身走出洗手间。
回到婚庆区，秦渊他们已经推着车打算去排队付钱了。顾洲走过去，看到购物车里又多少不少东西。
“你们又买了啥？”
“吴大爷还得买点糕点，图个喜庆。”陆明羽，“我挑了几样。”
顾洲看了看车里塞得满满当当，红彤彤一片。
秦渊看了他一眼，“买这么多东西，你的钱够用吗？”
顾洲一愣，挠挠头，“这个……”
“我来付吧，就当是对工作室的投资了。”陆明羽推了推眼镜，“栖灵事务所也有我一份，我出点力也是应该的。”
顾洲感激涕零，一拍大腿，“行，那等以后咱们事务所赚钱了，陆医生你少得占三成股份！”
“那我呢？老头子我占多少？”吴大爷忍不住问。
“您老……”顾洲想了想，“两成，技术占股，怎么样？”
吴大爷笑地合不拢嘴，“成！两成就两成。”
陆明羽笑着摇摇头，没什么，拿出卡结了账。
整整买了四大袋东西，一人提一袋，回到车上。
毕竟下午他们还有的忙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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