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银这时也走了过来,轻轻握住苏婉儿的手。两饶指尖刚碰到,神银草的银白纹路就和蓝银草的淡金纹路缠在了一起,像当年在圣魂村,她们姐妹俩手拉手去摘桃子时那样。“婉儿,没想到我们还能再见面,”苏银的声音里满是感慨,“当年你为了护辰儿父子……”
“都过去了,”苏婉儿轻轻打断她,眼神却还是黯淡了些,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就是可惜……他没等到辰儿长大。”季星辰立刻伸手揽住母亲的肩,将她往身边带了带:“妈,爸在上看着呢,他知道我现在很好,知道我有重华,有光光,他会放心的。”
光光这时从苏婉儿腿上跳下来,蹦到唐昊脚边,用尾巴轻轻蹭他的裤腿。它的蓝眼睛里还蒙着水光,却努力挤出笑脸:“唐昊叔叔!苏银阿姨回来了,以后你再也不用对着蓝银草发呆啦!我们回圣魂村,我带你找最高的桃树,摘最甜的桃子,就像当年苏银阿姨在的时候那样!”
唐昊低头看着脚边的幼虎,伸手轻轻摸了摸它的脑袋——指尖的暖意让光光舒服地蹭了蹭。他嘴角难得勾起一抹笑,眼里却还是有泪:“好,等三稳固了魂力,我们就回昊宗。”
夕阳渐渐沉了下去,冰火两仪眼的极热泉和极寒泉都染成了金红色,连风里的寒凉都淡了些。苏婉儿坐在草地上,手里捏着一片神银草的叶子,听季星辰讲这两年的事——讲他突破九十七级时差点走火入魔,是路重华用魂力稳住了他;讲光光偷偷把圣魂村的桃核埋在泉边,盼着长出桃树;讲他们一群人守着蓝银草和神银草,熬过了一个又一个冷夜。
苏银靠在唐昊怀里,看着不远处打闹的唐三和舞,偶尔和奥斯卡聊起旧事:“当年阿昊总在练锤,手都打颤了还我还能练。”唐昊听着,耳根微微发红,却伸手把她往怀里带了带,挡住傍晚的凉风:“那时候不是想早点变强,好护着你嘛。”
路重华坐在季星辰身边,紫金色的翅膀轻轻展开,一半罩着季星辰,一半罩着苏婉儿。她看着眼前的画面,悄悄擦了擦眼角的泪,却被季星辰抓了个正着。他笑着捏了捏她的手:“哭什么,以后都是好日子。”路重华点头,靠在他肩上,心里满是安稳。
光光窝在苏婉儿和苏银中间,一会儿听苏银唐昊的糗事,一会儿听季星辰讲冒险的经历,尾巴摇得停不下来。偶尔蹦起来去够空中的光粒子,没够着还会委屈地蹭蹭苏婉儿的手,引得众人发笑——那笑声里,裹着重逢的暖,裹着亲情的甜,也裹着对过往遗憾的释然。
“辰儿,”苏婉儿突然开口,指尖轻轻碰了碰季星辰的脸颊,“你父亲要是知道你现在这么好,肯定会笑着给你摘最大的桃子。”季星辰握住母亲的手,掌心的暖意传过去:“我知道,他一直都在。”路重华在一旁轻声接话:“以后我们会灭了武魂殿,会重建光帝宗。”
唐昊这时捡起地上的昊锤,轻轻放在苏银身边。锤柄上的布条痕迹还清晰,那是当年苏银怕他磨手,连夜缝的。“阿银,”他看着她的侧脸,声音温柔得像夕阳,“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苏银靠在他怀里,看着眼前满是暖意的画面,轻声应着:“嗯,再也不分开了。”
夕阳的余晖洒在所有人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长很长。暖金色的光粒子在空气中飘着,裹着唐昊与苏银重逢的哽咽,裹着季星辰对母亲的孺慕,裹着路重华眼底的安稳,也裹着光光软乎乎的笑声,朝着满是希望的未来,一步一步,稳稳地走下去。
冰火两仪眼的晨雾浓得像化不开的纱,极热泉腾起的白雾裹着苦艾与凝露草的甜香,黏在季星辰垂落的袖角,像极帘年兰草坡上,母亲苏婉儿为他掖过的衣角——软乎乎的,却带着化不开的暖意。他从魂导器里捧出那柄断剑时,指腹先触到剑刃的缺口,昨夜用光帝圣草补上的淡金还留着余温,在晨光里泛着温吞的光,恍惚间竟与记忆里父亲季无烬教他握剑时,掌心传来的温度重合。
“要试了?”苏婉儿的声音软得发颤,腕间神银草的光丝轻轻蹭过儿子的手背,却因刚恢复本体的虚弱颤了颤,像寒风里快要折断的草叶。她伸手按住季星辰的臂,指尖的光粒顺着儿子的经脉轻轻跳,眼底的光比极寒泉的水还软,却藏着按捺不住的慌:“燃血炼魄伤根基,阿辰,别太拼……娘怕……”怕他像自己当年那样,为了守护把命都赌上。
季星辰抬手覆在母亲的手背上,指尖的光帝之力顺着神银草缠上去,暖得像当年在兰草坡晒过的太阳,连晨雾的凉都散了些:“娘,我知道。可这剑里有爹的残魂,我能感觉到——他在等我,等我告诉他,我们回家了。”他垂眸看着断剑,剑身上的银纹在雾里闪了闪,像父亲在轻轻应和。
唐三握着海神三叉戟走来时,银白戟身在雾里映出冷光,却被他用海神之力裹上一层柔暖的蓝,连戟尖滴落的水光都带着极淡的海浪纹:“我用海神之力帮你温养经脉,不会让血火伤你根基。”那滴淡蓝水光落在季星辰的臂上,瞬间化作细流钻进经脉,像提前铺了层浸过温水的棉垫,把即将到来的灼痛先挡敛,“你放心燃血,我护着你。”
光光从苏婉儿膝头跳起来,光帝之力裹住断剑的剑柄,金焰蹭着季星辰的手背:“我也帮你!光帝之力我熟,能把剑里的残魂勾出来,不让它被血火冲散!”幼虎的蓝眼睛里满是坚定,连尾巴都绷得笔直——它记得季无烬当年护着季星辰的模样,现在换它来护。
季星辰深吸一口气,屈膝跪在极寒泉与极热泉之间的青石上。青石沾着晨雾的凉,却因阴阳二气平衡,透着一丝温意。他双手捧起断剑,剑尖朝下抵在石缝里,掌心的光帝之力先顺着剑柄蔓延,让整柄剑亮起细碎的银纹,像把当年兰草坡上的星星,都嵌进了冰冷的金属里。
“开始吧。”他闭上眼,指尖骤然发力,金血顺着指缝渗出,滴在断剑的缺口上——那血刚触到金属,就被剑身贪婪地吸走,缺口处的淡金光纹突然暴涨,像有团火苗在剑里烧了起来,连晨雾都被染成镰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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