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个上午,青牛巷温宅内都喧闹异常,犹如炸开了锅一般。
时而传来悲恸的哭声,时而又响起欣喜若狂的笑声,那笑声中透着失而复得的喜悦。
卢琼华紧紧抱着孩子,扑通一声跪地,向着温照和父母磕了一个头,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温照一个踉跄。
“琼华在此谢父亲母亲以及神医大恩!”卢琼华的双眼犹如熟透的樱桃,通红通红的,满含着感激之情,那目光真挚而郑重,仿佛要将所有的谢意都传递出来。
卢氏夫妇看着这一幕,心中既欣慰又心疼,那场面温馨得犹如春日暖阳,一度让温照有些招架不住。
他一个孤儿院出身的人,最是经受不住这亲情的利龋
“走,请我喝酒。”温照善解人意地拉起偷偷抹眼泪的卢清玄,将这一方地让给了一家四口。
晌午时分,正是酒楼茶肆生意最为兴隆的时候,热闹非凡。
好不容易路过一家田记酒楼,温照眼尖迅速抢到一个大堂靠窗的空桌。
“随便点,别跟哥哥客气!”卢清玄豪爽地道,想来也是真心高兴,此番来到京都,竟将所有的麻烦事都一一解决。
换做是谁,都会喜不自禁。
温照自然也不会与他客气,大手一挥,犹如一位豪爽的将军:“招牌菜都上,再来一壶秋露白!”
跑堂二先是一愣,随即便如那盛开的菊花一般,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好嘞!菜马上来!”
这可是难得一遇的大客户,必须服务得周周到到。
二手脚麻利得如同那灵动的猴子,将那刚刚出炉的招牌菜,如士兵列阵般齐齐排满。
还赠送了一道下酒菜。
“掌柜的了,多送二位一份欢喜团下酒!”
卢清玄甚是满意,随手扔了一块碎银给二,作为打赏。
两人举杯相碰,开心地吃喝起来。
浑然不知,温宅此刻好不“热闹”。
“你们……谁啊?怎么会在我家?!”陈宗礼携着未婚妻雷声声从太原赶回汴京过年。
岂料,一踏进家门,就望见卢琼华宛如慈母般抱着孩子,端坐于院子中晒太阳,卢父卢母则在一旁陪伴。
双方皆是一愣,尚未回过神来。
雷声声却骤然发怒:“好你个陈宗礼!家中已有妻儿,竟敢骗我是未婚!?”
“啊?不是……我没有!”陈宗礼如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直接跳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摆着手,“我从未成亲!我……我压根儿就不认识他们啊!”
雷声声用力地扭住陈宗礼的耳朵,如指着那茫然无措的一家四口:
“这可是你家!他们若不是你的家人,怎会在此处!”
两人一阵推搡打闹,卢琼华见状,不禁噗嗤一笑,赶忙解释道:
“我叫卢琼华,乃是温神医的病患,与父母只是在此借住,娘子切莫误会了。”
卢父卢母亦忙不迭点头,起身施礼。
雷声声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她本是个直爽的性子,深知自己误会了人家,便毫不犹豫地道歉:
“对不住,卢姐姐,伯父伯母,是我太过鲁莽了。”
卢家人自然不会见怪,只有陈宗礼受到了一万点伤害,揉着发红的耳朵,欲哭无泪。
...
田家酒楼,一楼大堂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诶,你们听了吗?那来福客栈……”
“嘿,这事儿谁不知道啊,听死的那人可是世家子弟呢!”
“乖乖,我那二侄子就在来福客栈当二,听整张脸皮都被剖啦!”
四周的人听了,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如坠冰窖。
卢清玄放下酒杯,长叹一声:“这王尘也真是倒霉,若不是跟去了京都,怎会遭此横祸,命丧黄泉。”
“算上头两个倒霉渣男,这案子可真是棘手得很啊。”温照同样感慨万千。
要知道,即便是在现代,杀人案件也是凤毛麟角,更何况是连环杀手。
这种只存在于里,或影视作品中的恶性事件,如今竟然真实地发生了。
倏地,大街上突然出现一队府衙官兵,
他们如疾风般急匆匆地往城西的方向赶去,引得路边百姓纷纷侧目,议论纷纷。
“怎么回事?动静竟然如此之大。”
卢清玄身为金陵安抚使,对府兵调动之事格外敏感,见到这番情景,本能地站起身来,想要前去一探究竟。
随后,他才回过神来,此处乃是汴京城。
温照也按捺不住好奇心,跃跃欲试:“走,咱们一起去看看!”
...
城西葫芦巷,有一户门前长着歪脖子树的人家,此时被官府中人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
黑瓦白墙,普通的一进院落,周遭都是类似的人家,连块牌匾都没有,显然并非什么富贵人家。
左右邻里那些想看热闹的百姓,也都如被惊飞的鸟儿一般,被驱散得无影无踪。
温照手持悬镜司令牌,犹如一把利剑,成功劈开众人,带着卢清玄顺利进入案发地现场。
府尹康乐道站在大院里,如那霜打的茄子般唉声叹气,瞧见温\/卢二人,也只是颔首算是打了个招呼。
“康大人,这...不会是第四起吧?”
温照见对方那副愁眉苦脸的模样,心中顿时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仿佛有一片乌云笼罩在头顶。
康乐道艰难地点点头,那眼神仿佛在“你猜得真准”。
温照顿时哑口无言,心中暗自叫苦,自己可真不是什么乌鸦嘴啊....
卢清玄朝着康乐道拱手施礼:“康大人,可否让我们进去看看,略尽一些绵薄之力。”
“卢大人请便。”康乐道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毕竟大家都是朝廷中人,也没什么忌讳。
温照见状,也连忙举手示意,他那急切的模样,仿佛生怕错过什么重要线索。
于是,两人进入屋内。
此时,开封府仵作已在屋里勘验着尸体,而宋江则带着一众衙役如猎犬在四周寻着可疑线索。
不大的床铺垫子上都是暗红血迹,一具赤裸全身的男尸,横陈在上面。
脸部血肉模糊,赫然被剥去了脸皮,颧骨边至下颚有不规则划痕,看上去狰狞可怖。
温照只看一眼,就开始反胃:“呃!”
差点把不久之前吃的中饭全都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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